第四十七章 雷霆破城，功名易主
三更時分。
皇甫嵩中軍帥臺之上，三盞赤紅色的碩大燈籠倏然在夜空中升起。
正在待命的各營將領見狀皆是面露凝重之色。
總攻的訊號到了。
“先鋒營，隨我衝！”
秦川躍馬挺槍，一聲令下！
周倉率本部精銳直撲東門，裴元紹領兵護住右翼，策應攻城。
東門守軍連日被“疲擾”之計折磨，反應遲緩。箭矢稀稀落落，遠不如往日密集。
“盾陣向前！撞車推進！弓弩手壓制城頭！”
周倉立於陣前，指揮若定。
攻城部隊立刻分為三隊：
重盾兵立起大盾，結成龜甲陣，抵禦零星箭矢。
二十餘名力士推動三輛巨型撞車，向城門發起衝擊。
弓弩手在盾陣掩護下，向城頭傾瀉箭雨，壓得守軍不敢冒頭。
“轟！轟！轟！”
撞車一次次撼動城門！
周倉見城門晃動加劇，上前一步：“閃開！”
只見他猛地抓起一柄開山巨斧，匯聚全身之力，一斧劈向已然鬆動的門閂處！
“開！”
“轟隆！！”
一聲巨響，門閂徹底斷裂！
東門洞開！
“城門已破！兒郎們，隨某殺進去，為主公開路！”
周倉揮斧怒吼，第一個衝入城門洞，連斬數名驚慌失措的守軍！
“全軍衝鋒！直取張梁！”
秦川長槍一指，一馬當先！
數千精銳如潮水般湧入廣宗城！
城內。
秦川入城後，並不戀戰，目標極其明確！
他依戲志才事先規劃的城內路線圖，以典韋為尖刀，直插城中心張梁帥府！
沿途小股黃巾驚惶阻攔，皆被鐵騎碾碎！
兵貴神速。
秦川深知，必須趕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鎖定頭功！
此時，南門、北門外，曹操與傅燮聽到東門殺聲震天，才急令本部猛攻。
然而他們遭遇的抵抗遠強於東門，進展緩慢。
秦川率主力如疾風般掠過主幹道，直撲城中心。
而按照他的“部署”，劉備、關羽、張飛率領的“前驅”部隊，則被故意引向了一條通往城中心的次要路線。
一條狹窄、曲折、遍佈障礙的巷陌。
這倒也怪不得秦川用兵詭譎。
兵者，詭道也。
萬一那張梁果真選擇從此處遁逃，劉備便能截個正著，到時奪下首功的就是劉備，劉玄德了，這本就是一場機率事件的博弈。
不過明顯張梁走這條路的機率低到可憐。
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若能夠借張梁之手，劉備真的不幸命喪於此，倒也替自己除去一個日後大敵。
他秦川，從來就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
這邊。
劉關張三人剛衝出城門甬道不久，便遭遇了第一波阻擊。
“嗖嗖嗖——！”
兩側屋頂和臨街窗戶突然射出密集的箭矢和碎石！
“有埋伏！舉盾！”劉備急呼。
隊伍頓時被壓制在狹窄的街道上，寸步難行。
張飛環眼怒睜，大吼一聲：“燕人張翼德在此，鼠輩安敢偷襲！”
張飛不閃不避，揮舞丈八蛇矛撥打箭矢，衝向一側屋頂的伏兵！
關羽丹鳳眼寒光一閃，青龍偃月刀舞動如輪，護住側翼，清出一片空地，對劉備道：“兄長，此路有詐，伏兵乃精銳，非尋常潰卒！”
劉備心中一沉，已然明白：這絕非偶然遭遇，而是早有準備的阻擊。”
“這批黃巾軍裝備整齊，戰術刁鑽，分明是張梁留下的預備隊或死士，專門用來堵塞要道，拖延時間。”
“這是秦川的陽謀！”
關羽，張飛聞言都是面色一冷。
好不容易擊潰伏兵，前行不到百步，眼前景象更讓三人倒吸一口冷氣。
街道被破爛的車輛、傢俱、甚至拆除的房梁徹底堵死，形成了一道簡易卻堅固的街壘。
街壘之後，數百名頭裹黃巾、眼神狂熱的死士手持長矛大刀，嚴陣以待。
為首一將獰笑：“教主有令，死守此地，殺光官狗！”
“哥哥稍待，看俺老張破了這鳥陣！”
張飛咆哮著，率先衝向街壘。
他力大無窮，竟生生用蛇矛挑開障礙！
但瞬間，數支長矛從縫隙中刺出，險些傷到他。
關羽見狀，揮刀上前，刀光如匹練，將冒頭的敵軍連人帶矛斬斷！
兄弟二人並肩，一矛一刀，硬生生在街壘中殺開一條血路！
劉備用雙股劍奮力拼殺，心中焦灼萬分。
此時兵貴神速，慢一分功勞可能就沒了。
當三人突破街壘，已渾身浴血，士卒折損近半。
他們試圖尋找其他路徑迂迴，卻發現這片區域巷道錯綜複雜，如同迷宮。
一些本可作為捷徑的小巷，竟也被雜物封死或被小股敵軍佔據，不得不反覆清剿。
張飛急得哇哇大叫：“直娘賊！這鳥路怎地如此難走，秦川那廝定是走了好路！”
關羽面色凝重，撫須道：“三弟，噤聲。我等恐是中了算計，此乃‘陽謀’，令我等在此泥潭掙扎。”
劉備望著身邊疲憊計程車卒。
他徹底明白了，秦川給他的“前驅”重任，根本就是一個陷阱。
讓他們去啃最硬的骨頭，消耗最強的敵軍，為主力掃清側翼隱患的同時，也完美地剝奪了他們爭奪頭功的機會。
只能內心祈禱自己能夠趕在秦川前面斬殺張梁！！
縣府。
張梁聞東門已破，官軍如入無人之境，驚得魂飛魄散！
他匆忙集結親衛，欲從北門突圍。
剛出府門不遠，便見前方火把通明，一隊精銳騎兵風馳電掣般殺到！
為首一將黑袍黑甲，手持長槍，正是秦川！
“張梁逆賊，納命來！”秦川大喝，聲震四野！
張梁肝膽俱裂，勉強舉刀迎戰。
他雖勇武，但連日焦慮沉迷美色，體力精神早已不濟。
而秦川武力已至二流武將之列，更有新勝之威，氣勢如虹！
二馬交錯，戰不三合！
秦川看準破綻，長槍如毒龍出洞，疾刺張梁咽喉！
“噗——！”
血光迸現！
張梁一聲未吭，栽落馬下，氣絕身亡！
“賊首張梁已死！降者不殺！”
秦川挑其首級，縱馬高呼！
主帥斃命，本已潰亂的黃巾軍徹底失去鬥志，紛紛棄械跪降。
劉備此時也終於帶著二位兄弟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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