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吹響總攻號角，和曹操的賭注
經此“疲、擾、詐”三計連番折磨，廣宗城已如風中殘燭。
城內。
餓殍遍野，軍心渙散，人人自危。
城外，漢軍養精蓄銳，士氣高昂。
皇甫嵩、曹操、劉備、秦川等一眾將士登高望遠。
皇甫嵩看著城內發生的情況，笑著對身旁的秦川笑道：“子夜之計，甚妙！如今廣宗城內，軍民皆如驚弓之鳥，士氣已墮入深淵。”
“今夜，便是雷霆一擊，犁庭掃穴之時！”
秦川拱手：“全仗將軍虎威。”
皇甫嵩滿意地點頭，示意眾人：“走，回營議事！
時值盛夏，夜色悶熱，中軍大帳內。
主帥皇甫嵩端坐在首位。
他掃視帳下齊聚一堂的將領：左側是以騎都尉曹操為首的北軍系將領，右側則是新晉崛起、風頭正勁的安樂亭侯秦川及其麾下。
傅燮、閻忠等心腹亦分列兩側。
此刻，皇甫嵩只感覺自己意氣風發，揮斥萬酋。
“諸位！連日來，我軍‘疲、擾、詐’三策並用，廣宗城內賊寇飢疲交加，軍心潰散，已成驚弓之鳥！”
“戰機已至，決不可失！”
“本帥決意，今夜三更，總攻廣宗，誓要一舉擒殺張梁，底定冀州！”
帳中眾將聞言，齊齊抱拳：“願聽將軍號令！”
皇甫嵩站起身，走到懸掛的廣宗城防圖前，開始下達命令：
“秦川聽令！”
“末將在！”秦川踏步出列。
“命你率本部精銳為全軍先鋒！待總攻訊號發起，直撲廣宗東門！此門守軍最為疲敝，務求以雷霆之勢，率先登城，開啟缺口！”
“末將領命！必不負將軍重託！”秦川斬釘截鐵道。
“曹操聽令！”
“操在！”曹操目光灼灼，出列拱手。
“命你率本部兵馬，為右翼策應！待秦川部於東門開啟戰局，或吸引賊軍主力後，你部立即猛攻南門，使其首尾不能相顧！”
“操，遵命！”曹操應下。
皇甫嵩目光掃過其餘眾將：
“傅燮聽令！你率一軍為左翼，伺機而動，警戒北門，防止賊寇竄逃！”
“其餘諸將，隨本帥坐鎮中軍！居高指揮，以烽火、鼓號為令，全軍協同，不得有誤！”
“末將等遵命！”
“將營中所有云梯、衝車，盡數調配給先鋒及主攻各部！”
“今夜，便是決勝之時！”
部署已定。
皇甫嵩環視眾將，高聲道：“諸位！國家興衰，在此一戰！”
“望爾等奮勇爭先，揚我天威！城破之日，本帥親自為諸位向朝廷請功！若有畏縮不前者，軍法無情！”
“剿滅張梁，匡扶漢室！”帳內眾將齊聲怒吼，聲震雲霄。！
軍議結束，眾將魚貫而出，各自回營整軍備戰。
秦川與曹操並肩步出大帳，在帳外停留。
曹操忽然朗聲一笑：“子夜賢弟！如此良夜，若是沒有賭注豈非無趣？”
“不如你我立個賭約。看誰先破城門，擒殺張梁！輸者需贈贏家百壇陳釀，慶功宴上更要親自為對方斟酒三杯，如何？”
秦川聞言縱聲長笑：“孟德兄好興致！這賭約，秦某接下了！”
二人相視而笑，未再多言，彼此眼中都燃起了爭鬥的火焰。
今夜廣宗城下，註定要有一場龍爭虎鬥。
秦川回到自家營帳，燭火通明，眾將肅立。
他召來戲志才及一眾心腹，開始排兵佈陣。
戲志才近前一步，低聲道：“主公，‘疲、擾、詐、懾’四計已連施三計，現觀城中炊煙日漸稀疏，夜間守軍呼喊之聲亦顯疲沓渙散，破城時機已至。”
秦川頷首：“志才所言極是。戰機稍縱即逝，今夜便是破敵之時！諸將聽令！”
“典韋！”
“末將在！”
“命你坐鎮中軍，統領‘虎衛’營，隨我直衝張梁所在，我要你穩住陣腳，隨時策應各方，更要如尖刀般在關鍵時刻撕開敵陣！”
“屬下領命！！”
“周倉！”
“末將在！”
“著你率本部精銳，主攻東門！我給你三輛撞車，兩百弓手掩護。務必在一炷香內破開城門，為我大軍開啟通道！”
“屬下領命！！”
“裴元紹！”
“末將在！”
“命你率部為右翼策應，既要掃蕩側翼之敵，也要隨時準備接應周倉部攻城！”
“屬下領命！！”
“劉楓！”
“末將聽令！”
“率騎兵遊弋在外，伺機而動。待城門破開，或敵軍潰散之際，全力追擊，絕不可放走張梁！”
“屬下領命！！”
“蘇楠！”
“末將在！”
“你負責後勤接應，統籌糧秣輜重，及時救護傷員，務必保障前線無後顧之憂！”
“屬下領命！！”
最後，秦川目光投向一直靜候的劉備三人，神色鄭重：
“玄德兄，關、張二位將軍！三位皆萬人敵，豈可輕用？今有一重任相托！”
“一旦城門破開，請三位率本部精銳為前驅，直插城內要道，清剿街巷伏兵，為大軍開闢通路！此戰成敗關鍵，盡繫於三位之手！”
此安排精妙至極：既讓劉關張去打最慘烈巷戰，承擔最高風險。
又將破門首功留予嫡系周倉，擴大戰果之功予劉楓，而典韋坐鎮中軍既能護主又能隨時支援各方。
劉備何等人物，豈能不知其中深意？
但他面色平靜如淵，深深一揖：“備，領命！必為君侯掃清通路！”
關羽丹鳳眼微眯，張飛虯髯戟張，皆拱手領命。
劉關張三人戰意盎然，你不給我們，我們也可以搶，張梁反正誰殺死功勞就是誰的！
...
是夜。
月黑風高。
秦川與戲志才立於帳外，望向面前的廣宗城。
“志才，此戰若勝，天下皆知我秦川之名矣。”
“主公放心，一切皆在算計之中。”戲志才攏了攏衣袖，“今夜過後，‘秦子夜’三字，必將威震海內。”
夜色深沉，廣宗城如同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之地。
而漢軍大營，已如一張拉滿的強弓，利箭在弦，只待三更時分，便要給負隅頑抗的黃巾軍最後一擊！
東風吹戰鼓擂。。
一場決定冀州命運的夜襲即將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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