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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鄭國之徒面菲菲,易水閣中吐真情

“阿正,我們見過兩次,一次是在宗聖宮,另外一次就是昨天在秦嶺,嫣然妹妹公主身份卻對你禮敬有加,稱你為‘正公子’,為何?”菲菲公主輕輕問道。

秦王政傲然看著臺上的靚麗無雙的公主,這個問題自己來之前思慮再三,微微一笑:“在下與家師原本是遠親!”

菲菲公主來之前,自己父王交代過很多事,其中就有鄭國開渠這事,自己才知道原來送鄭國來秦開渠是有原因的,但是父王沒有告知自己什麼原因,卻說了一些,其他的事,其中之一就是鄭國的身份,鄭國,也是姬姓王族之後,是姬姓王族的遠親,那麼也算是周王室姬姓一脈麼?

菲菲公主站了起來問道:“你也是姬姓……?”

秦王政輕輕搖了搖頭。

“在下並非姓姬,不過,與姬姓是遠親,至於姓氏不提也罷!”秦王政極其瀟灑,但沒有說謊,把你們娶回秦宮,不都是親戚麼?不只是親戚,將你們都變成“親妻”也未嘗不可!遠的不說,自己父王和韓國公主,菲菲公主你的姑母,生下成蛟,自己和姬姓當然是親戚。

但這話到了菲菲公主耳朵裡就不一樣了,他這麼灑脫,而且能和姬姓成為親戚,或許是哪個不為人知的隱世豪族中人,甚至他的祖上也是國君,這點燕國更清楚,因為他們燕國是周王朝一開始存在的時候就存在了,而自己韓國雖然也是姓姬,但是實際上是竊取了部分晉國權力,名不正言不順,所以燕國有紫金鐲,燕國是召公之後,更加正統,而不是魏韓,那麼嫣然妹妹知道也是正常,於是菲菲沒有細問,畢竟刨根問底不禮貌。

“既然如此,請坐!”菲菲公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自己坐下,自己也的確想知道一下這條大渠的情況,這是父王交代的。

秦王政沒有客氣,大大方方的坐下。

“令師有何指教?”菲菲公主問道。

“家師讓我前來,告知公主,秦國近三十萬勞力在開建鄭國渠!”

菲菲公主深吸一口氣,三十萬勞力?自己韓國現在的情況,所有壯年男丁加起來也就這個數字吧?

“需要多少時間?”菲菲公主很清楚自己要問的問題。

“秦王元年開建,至少需要十年,如今秦王四年,歷時三年有餘!”

菲菲公主皺了皺眉頭,這就明白秦國為這條渠付出的代價了,十年,每年三十萬人,這太恐怖了。

菲菲公主再次確認一下:“也就是說,至少還有七年時間才能建成?”

“是!”

菲菲公主沒有說話,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王政看著菲菲公主,那一顰一笑,真的很熟悉,很吸引自己,突然想到阿丹昨天問自己的話!看來這方面的知識,自己得好好彌補一下才行。

“公主想看看這渠麼?”

菲菲公主面有難色:“這阿房宮猶如監獄,十天才有一次出去的機會!”

秦王政知道,這是制度,這些公主出去,實際上這裡的守衛也要派人遠遠地跟著,怕出現意外,但這裡人手又不夠,所以才會有十天出去一次的規定,這菲菲公主出去,那阿丹一定是如影隨形,所以只能出去遊玩,做不了其他事情,不過,阿房宮的每一任薔夫都是秦王最信任的宦官指定的,這是以防外人監守自盜,秦王政最信任的宦官當然是趙高,所以阿房宮的嗇夫是趙高定的,這點小動作,趙高還是辦得成的。

“嗯,我回去問一下家師,或許家師會有辦法!”

“真的?”菲菲公主有些意外。

“秦國依賴家師,希望家師早日將渠建成,加上公主自韓國來,韓國為了此渠幫助秦國良多,公主代表韓國去看看也是正常,或許可以從這個方面著手,家師可能會有辦法!”秦王政沒有將話說死。

“那麼拜託你們了!”菲菲公主長舒一口氣,這對於自己很重要,哪怕只有一天,這一天可以脫離燕太子的跟隨,畢竟自己是有使命來的,不能花在風花雪月上太多時間,加上有鄭國弟子的帶領,就算這渠的核心地點自己也能去。

“那麼在下告辭!”

“請!”

秦王政並沒有猶豫,轉身出了洧水閣,這是王賁告訴自己的,與女孩子相處猶如與小鳥相處一樣,不熟悉的時候,太近就會飛走的,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不要著急,要學會處熟先,當然,如果能讓對方一見鍾情,傾心以待,當然是水到渠成,秦王政明白這是不可能的,自己從第一第二次見面,應該給予菲菲公主的印象並不好,想一舉拿下很難,更何況這裡是阿房宮,在自己不表露自己身份,她怎麼可能低下高貴的頭呢?所以秦王政明白,今日點到為止就行了。

秦王政出了洧水閣並沒有直接出阿房宮,而是繞偏僻的小路來到易水閣。

“你是……”守門的侍女是阿房宮分配下來的,這裡外面的男人只有嫣然公主的王兄來過,沒有第二個男人能來……

“水工鄭國之徒,阿政,領師命前來拜見嫣然公主。”

“鄭國之徒?”守門的侍女當然聽過水工鄭國,在咸陽城北修渠,這麼大的事情,對於秦人來說,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但這鄭國和燕國公主沒任何關係吧,還要登門拜訪,重要的是,這裡的守衛居然讓他進來,他是如何做到的?

“當年易水支流有條渠是家師建的,那時候家師結識了年少的嫣然公主殿下,聽說公主殿下來秦,由於建渠繁忙,家師難以離開,所以特令我前來登門拜訪。”秦王政早就想好了理由。

“那好!奴婢進去問問。”侍女倒是覺得這解釋比較合理。

“我叫阿政!”秦王政重複了一句。

“知道了!”侍女並沒有在意最後這一句。

嫣然公主坐在位置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偶爾輕輕一笑,偶爾痴痴呆呆,珠兒看著自己的公主,這兩天她就一直這樣,神經兮兮的,但自己心裡卻是明白原因是什麼。

“公主,外面有位男子說他是鄭國的弟子,登門拜訪!”

“鄭國?”嫣然公主馬上收回神,自己當然知道鄭國,秦國動用三十萬人,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鄭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弟子為何登門拜訪?

侍女看公主有點茫然,所以補充了一句,提醒公主:“他說,當年易水支流有條渠是他師傅鄭國建的,那時候與公主認識的。”

“啊?”嫣然公主更加茫然,別說自己從沒有見過鄭國,燕國也沒有渠是鄭國建的啊,聽都沒有聽過,不過,嫣然公主並沒有說沒這回事,因為人家既然來到阿房宮,而且能到易水閣門前,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沒有的話,奴婢讓他離開!”

“等等……,他還說什麼?”嫣然試著問了問。

“他還說……”侍女回想了一下,那小子曾說……

“他還說,他叫……阿政!”

“啊?”嫣然公主愣住了,有點不敢相信,有點幸福來的太快,整個人都木訥了。

“你確定?”珠兒見自家公主發傻發愣,急忙問道,對於這個“阿政”自己如何不知是何人,而且是自家公主的心上人,是秦國大王,是這阿房宮所有公主未來的男人,說難聽點,要是他跟公主勾勾手說,“跟寡人回宮”,估摸著自家這公主立刻,屁顛屁顛地跟隨著去侍寢了。

“沒錯,他是說他叫阿政!”侍女非常確認。

珠兒看自家公主還是愣著,立馬來到嫣然公主身邊輕聲說道:“公主……”

“公主……,政公子來了!”

“真的是他?”嫣然公主還是有點覺得不真實,所以在問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問珠兒,還是自己問自己。

“奴婢去接他,公主趕緊……”

“哦……對對對……”嫣然公主現在一身簡單地服飾,粗衣簡服怎可面君王?逃跑似的往樓上跑去,在逃跑的路上朝一名侍女比劃了一下,意思是你隨我上樓,幫我換衣服,那名侍女立馬快走幾步跟了上去。

珠兒一人來到易水閣門前,正要行禮開口,只見秦王政一身簡裝,輕輕搖了搖頭示意珠兒。

“政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公主沒想到……,公主居家素服,不敢面……”珠兒看了看旁邊其他侍女,沒有將“君王”二字說出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在樓上換裝!”

“那哦,我在樓下等她一下!”

“奴婢先去看看!”

秦王政點了點頭。

珠兒疾步上樓……

過了一會兒,珠兒帶著另外一個侍女下樓。

“你們都到前後門去守著,不準任何人進來!”珠兒叮囑道。

“喏!”兩位侍女雖然感覺奇怪,但還是準從了命令。

待其他侍女離開之後,珠兒輕輕一蹲:“大王,公主已經換好裝,邀請你到樓上細談,奴婢一會兒送茶水上來!”

此時,閣樓之上箏聲響起……

“好!”秦王政對於嫣然公主並不排斥,而是有諸多好感,於是提步上樓。

閣樓之上是一個廳堂,可以看的出,廳堂後面就是嫣然公主的閨閣,此時嫣然公主正在彈著箏,玉手輕挑銀弦,雙手在一副古箏上撥動著,時而輕巧地從銀弦上劃過,琴音婉轉動聽,有節奏,宛如天籟之音。

秦王政雖然不精通音律,但是可以看出這是一副上好的秦箏,實際上箏本來是關中才有的樂器,稱為“秦箏”,後來由於秦國強大起來,中原諸國也有很多人使用箏作為樂器,秦箏與中原的箏並不一樣,秦箏面更寬,中原各國的箏面窄,狹長,雖然秦箏面更寬,但秦箏少了了兩弦,五絃,中原之士現在很少能彈,中原各國的箏根據琴的宮商角徵羽將箏改良,由於與琴有些相似,琴為七絃,所以中原的箏也被改良成七根弦,秦箏雖然五根弦,箏面更寬,更厚重。

琴與箏,實際上中原一般是撫琴,秦國人喜歡箏,箏據傳造於秦國的民間,而琴傳說是伏羲所造,實屬陽春白雪,兩者真可謂天壤之別也,故此中原文人樂手均將箏視為“低俗之樂”,而琴則是“天籟之音”,但是秦國人更喜歡箏,琴有七根弦,但一弦多音,其音域達四個八度,並且可以彈奏出眾多泛音和按音,表現力超強,箏則透過移動弦馬調整,可以彈奏不同的音高,音域比較寬廣,箏旋律性比較強,輕巧靈動,音量比琴大許多,琴音調較低沉,旋律輕源緩流,音量就小很多。

嫣然公主對於秦箏卻很熟悉,如同關中老秦人一般,看得出,這是特意研究過的。

秦箏古樸,聲音雄渾,大氣磅礴,中原箏,箏音細高,聲音婉轉,更接近於七絃琴,兩者之差就算不通音律,只要知道差別也能聽出來。

嫣然公主所奏,秦王政居然聽的出來,《秦風.終南》,《秦風.終南》是一首特別的詩,可以理解為對秦君的吹捧,也可以理解為少女對男子的愛慕,這時候奏《秦風.終南》,或許是嫣然公主精心挑選的,或者說這《秦風.終南》在嫣然手裡早已經異常熟悉了,讓聽的人似乎能看到山坡之上,有一女子傾慕著男子的畫面。

秦箏下面是的案牘是上好的榆木打製,如同五絃秦箏沒有任何精美的雕刻,只是簡簡單單的幾道精緻的條紋。

嫣然身後是一身拖地水藍色長裙的裙襬,襯托這嫣然公主的優雅,淡雅的紫色暗花紋,紫金色花邊,腰間也是紫金色的細腰帶輕輕依附其上,可以看出嫣然公主的腰本身就是這麼纖細,盈盈一握,不需要任何腰帶的束縛,腰帶也只是點綴之物而已,嫣然公主的雙手在秦箏上撥弄著每一根箏弦,異常認真,旁若無人,猶如在撫弄自己最真愛之物似的,極致優雅。

嫣然公主沒有歌唱,只是演奏曲調,整個身心沉浸與秦箏之中,似乎忘記了秦王,忘記了自己的心上人,忘記了自己一般。

直到一曲歌曲畢,秦王政還沉浸在曲調之中……

“大王,臣妾失禮了!”嫣然公主見到秦王立刻跪拜。

秦王政定睛一看,只見嫣然公主換上一套新的水藍的長裙,淡雅的紫色暗花紋,紫金色花邊,腰間也是紫金色的細腰帶,穿著雅緻,由於起身慌忙間,一雙玉腳不小心露在外面。

沿著秦王看過去的方向,嫣然公主趕緊將裙襬遮住玉腳,臉上有些微紅。

“那該如何懲罰呢?”秦王政打趣道。

“大王願意如何懲罰,臣妾都願意領命!”嫣然公主低著腦袋,不敢抬頭。

秦王政看著低著腦袋的嫣然公主,她雖然沒有抬頭,可以想想,她能這麼說,臉應該通紅了,可以說是任自己隨意採擷,有了王賁這個情聖指點,秦王政對於嫣然公主的心非常清楚,其他女人希望爬上自己的床是攀龍富貴,而嫣然公主不同,她看自己的眼神是滿眼的愛慕之色,這做不了假,所以,秦王政對於嫣然公主的態度一點不反感,反而欣賞,畢竟愛一個人不就是這樣的嗎?

敢愛敢恨,的確是北方女子的風格,至少自己也算有些意動,那種心情不能隨意平復,而自己善於控制自己,只是秦王政不知道的是,他才剛開始,開始的時候不是單單一個菲菲公主,實際上這位叫嫣然的公主也悄然鑽入了他的心,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而嫣然公主不一樣,心裡早就塞滿了“政哥哥”,單相思這麼多年,能一樣麼?

“不急,讓寡人想想!”秦王政看著還在跪著的嫣然公主:“起來吧!”

“喏!”

樓下腳步聲響起,很明顯有人上來,嫣然公主站起來,紅色雖然褪去了一點,但是臉上還是帶了一些紅潮,自己也是第一次這麼說。

“大王、公主,奴婢送茶上來!”

上來的是珠兒,珠兒送送茶水來的,深深地望了望自家公主,看到自家公主臉上的紅潮,偷偷地微微一笑。

“下面其他人呢?”嫣然公主問道。

“奴婢讓他們在前後門守著了!”

嫣然公主心放下了,珠兒做事極其穩重。

珠兒將茶杯放下,倒上茶水,然後一躬身,就下樓去了。

“坐!”

秦王政示意,自己坐在炕上,嫣然公主坐在秦王政對面,臉上紅潮又泛起來的,要知道這是第一次跟自己心上人面對面單獨坐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剛才,就在剛才,甚至都想到了“政哥哥”將自己抱上床之後的事情。

“是寡人不好,沒讓人通知你,來,喝杯茶,壓壓驚!”“政哥哥”哪想到嫣然妹妹的心思早就飛進去了,自己反而就像這易水閣的主人似的,勸主人家喝茶壓驚。

嫣然公主動也沒有動,對於嫣然公主如同夢裡一樣,他第三天就來看自己了,這是真的……

秦王政微微一笑,補充道:“嫣然,你應該知道,寡人不能正大光明的來這!”

嫣然公主點了點頭,這點自己早就知道了,自己現在想起來,他是以水工鄭國弟子的身份來的,還胡編了鄭國為燕國建渠的事情。

秦王政見這小妮子不回答,於是試著說道:“如果,不歡迎,那就……”

“政哥哥……”嫣然公主一時情急,紅著臉將心裡一直呼喚秦王政的心裡話說出來了:“小妹不是這個意思!”

嫣然公主將稱呼改過來,自己也沒有像剛才那樣,稱自己臣妾,畢竟這阿房宮的公主算起來都是秦王的女人,遲早的,剛才自己多少有些慌張,有些意亂情迷,經過珠兒上茶之後,嫣然公主慢慢恢復了心情,而自己更願意稱大王為“政哥哥”,這稱呼自己從小在心底就這麼稱呼他了,只是那時候自己不知道他就是後來的秦王。

“小妹歡喜都來不及呢!”嫣然公主補充道。

“嗯?”秦王政瞪大眼睛故意愣一下。

“上次不是說過了嗎?”嫣然公主猶猶豫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但是王兄那裡的訊息,秦王政現在的心裡還沒有住著人。

“說過什麼了?那天風大,沒聽見!何況我腦子健忘,忘了,再說一遍吧!”秦王政裝沒記住

“好啦好啦……,小妹投降,小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嫣然公主低下頭,然後又偷偷看了秦王一眼,只見秦王微微笑著看著自己,猶如看穿自己一般。

“政哥哥欺負人……”嫣然公主有些委屈的說道。

“寡人啥也沒說,你就說欺負你,那……那個什麼什麼豈不是……”秦王政如同逗小兔子一般,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心情極爽,但對於嫣然公主多了一分憐愛,如果說對於菲菲公主,與其說愛慕,那更多是男人的佔有慾望,那麼對於嫣然公主,卻是有種想保護的感覺,而且這隻小兔子前幾天詩詞歌賦樣樣俱佳,如此麗人才女,自己怎麼捨得讓她受傷?

“不跟你說了!”嫣然公主如同小女孩一般兩腮鼓鼓的,心裡慌慌的,畢竟與“政哥哥”在一起,吐露心聲,也不知道是對的還是錯的,自己縱有滿腹經綸,卻像是無力可使,只是裝作有點小性子了。

“你不是剛才還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麼?”

“哼……”

“嗯……”秦王政從懷裡摸出一塊紅色玉佩,遞給嫣然公主:“那麼這做為兄的道歉吧!”

嫣然公主頓時開心起來,馬上接過手,但看著這塊淡紅色的玉佩,馬上遞迴給秦王政:“這太貴重了,小妹不能要!”

秦王政看向嫣然公主:“你知道?”

嫣然公主點了點頭:“聽王兄說,政哥哥身上一直有一塊淡紅色玉佩,上面是一頭鷹,後來想來這是秦國王室的證明,所以政哥哥一直貼身帶著,王兄也只是見過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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