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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遊寺結新朋

告別了錢惟演之後韓清就坐在馬車裡晃晃蕩蕩的朝影劇院方向而去,走到大相國寺附近的時候就讓遊明停了馬車看看,這個時候的相國寺的規模和建築藝術均發展到了頂峰,“僧房散處,而中庭兩廡可容萬人。凡商旅交易,皆萃其中,四方趨京師以貨物求售轉售他物者,必由於此。太宗皇帝至道二年,命重建三門,為樓其上,甚雄”。

黃二郎從馬車前面跳下來喋喋不休的介紹說道:“這大相國寺佔地五百四十多畝,分為六十四個禪院,殿宇高大無比,壯麗絕倫。相國寺‘中庭兩廡’可容萬人,並且四方匯聚京師的貨物都在此進行交易,規模非一般寺廟可比。看見那相國寺額了嗎?那是由官家親自書寫的。”

“路過很多次都是遠觀,今兒是頭一次來這大相國寺,那就進去看看吧。”韓清心裡想著其他事,也沒有遊玩的心境,只是看到這麼熱鬧的大型交易市場居然是在寺院,便進去隨便逛逛。

走到門口映入眼簾的是大三門,門上全是大型的飛禽和貓犬,最高處各有一隻展翅金雕,下面則是豹子老虎狗熊,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動物,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

“這相國寺每月五次開放萬姓交易,庭中設彩幕露屋義鋪,賣蒲合、蕈席、屏幃、洗漱、鞍轡、工件、時果、臘脯之類。”黃二郎趕緊給韓清介紹裡面的狀況。

對於這小商品交易,韓清一時也是比較好奇,佛殿附近兩旁走廊裡全是文房四寶類,王道人蜜煎,趙文繡筆,用及潘谷墨,還有臨近寺院的尼姑賣繡作、領抹、花朵、珠翠頭面、生色銷金花樣僕頭、帽子、特髻、冠子、條線之類。

穿過大殿走到資聖門前,則是在售賣書籍、玩好、碑帖、字畫。一個面容黝黑並且十分清廋的書生正在拿著一本書翻看,旁邊一個頭發斑白的老者則是正在誇耀自己的貨品:“小郎君所持書乃是徐鉉之作,本是南唐人,後隨李煜歸宋,官至散騎常侍,世稱徐騎省,曾受詔與句中正等校定《說文解字》。工於書,好李斯小篆。與弟徐鍇有文名,號稱‘二徐’。”

那書生聽到這話抬起頭看到走到跟前的韓清說道:“東京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一售賣書畫的老者居然能把徐鉉身世及作如數家珍,佩服!”

韓清看了看書生手裡的書,乃是《賦苑》,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東京的魅力。三教九流的人物到了東京無不被這裡的氣氛所感染,慢慢的也就能脫離俗氣了。與鳳凰同飛,必是俊鳥;與虎狼同行,必是猛獸!你能走多遠,看你與誰同行!人抬人抬出高人,僧抬僧抬出高僧!你把身邊的人都看成寶,你被寶包圍著,你就是‘聚寶盆’。你把身邊的人都看成草,你被草包圍著,你就是草包。人就是要懂得放大別人的優點,欣賞別人的長處,才能相互幫襯,相互支援,相互成長!”

那書生聞聽此話眼睛一亮,看著韓清說道:“小哥剛才的說話十分有道理,佩服佩服!”

韓清聽了心裡暗自苦笑一聲,自己的前世每天開啟手機都是各種雞湯段子,看得讓人嘔讓人吐,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活活給掰成名言哲理,卻吸引了眾多的人轉發。

那書生放下手中的書並沒有購買,而是在其他書畫的販賣地方繼續瀏覽,韓清則是被大相國寺的壁畫所吸引,不少遼國吐蕃的也在這壁畫前流連忘返。

吳道子的《文殊維摩像》、石抱玉的《護國除災變相》、車道政的《北方毗沙門天王》,還有高益、燕文貴、孫夢卿、石恪、高文進、雀白、李濟元這些當時最著名的畫家名作都在牆壁上留有大作。

韓清拍著手說道:“這一趟來的太值了!”

“沒見東家您買什麼東西啊?怎麼值了?”黃二郎不解的問道。

“你不知道,光是看到這些名家的壁畫就已經太值了。”韓清說道:“我知道在很多地方花幾百元門票進去只能遠觀啊。”

“門票?”黃二郎搞不懂,這還需要門票?“幾百元?元是什麼?”

韓清笑而不語,自己前世自駕游去了全國很多地方,其實開車加油住宿吃飯花不了多少錢,最坑爹的就是各個景點的門票錢,有的景點地勢比較高的另收索道錢,坐了索道還要分別買坐索道上去的票和下來的票錢,更別說大票小票二門票這些套票的貓膩了。

大相國寺裡最讓人震撼的是五百銅羅漢,這些經過和尚的洗刷加上游人的撫摸,一個個在陽光下閃著金黃色的光芒。

“這是太祖派大將曹翰徵南唐打下江州今江西九江之後,從廬山東林寺運回的五百個銅羅漢!”

“壯觀!”韓清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他對這相國寺的瞭解僅僅侷限於在唐代,因為在唐朝時候的相國寺也是十分的著名,日本僧人空海在中國留學時,就曾在相國寺居住過。

空海在中國專門學習佛法和文字,後來他用中國漢字的草體偏旁創造出一種名叫平假名的日文字母,平假名字母至今還在日文中使用,對日本文化的發展起了重大作用。

這相國寺有六十四個禪院,個別的不能進去之外其他的都是可以隨便參觀,韓清轉了大半圈實在累了,走到一處賣熟水的地方喝茶,正好看見剛才那書生也是走到附近,便招呼那書生過來一起喝茶。那書生也不客氣,走過來坐下扇了扇汗就掏出一文錢買了一大晚熟水咕咚咕咚喝下。

“殺破狼!!”旁邊傳了一句話音。

韓清循聲望去乃是一老者正坐在一個攤邊上,旁邊豎著一個幡,上寫“通命通陰陽”五個大字。

那老者看韓清望向自己便點了點頭對著韓清和書生又說道:“殺破狼!難得一見!奇哉啊!”

“老人家是在說我嗎?”韓清好奇的問道。

“不是說你,是說你二人!”那老者面無表情的說道。

韓清和那書生面面相覷,然後同時轉頭看向老者,“什麼殺破狼?拍...拍戲?老人家是...是星探?”韓清有點結結巴巴的問道。

“拍戲?”老者被弄的也是雲裡霧裡:“星探是什麼?”

“沒事沒事,老人家剛才說什麼殺破狼,而且是對我二人說的,可有什麼含義嗎?”

“有!”老人家說完便看著二人不再言語。

那書生笑了笑站起身來說道:“老人家弄錯了吧,我和這位小兄弟乃是一面之緣,剛剛認識,況且我已經身無分文,老人家不要枉費口舌推測我的命理了。”

“哼哼!我雍半仙可不是隨隨便便與人測算的,今天看到你二人乃是不世出的奇特命理,特出口推測,放心吧年輕人,我對別人要收取費用,可是對你二人我分文不收!”

雍半仙說完便對著書生說道:“自古面相與命數息息相關,隨心而變。你秉性奇特,面相已呈劫相,銅鐘鑄成銀刀,又循鼻倒懸,對準人中。恐怕你這小郎君身世迷離,你又兼任破之,日後定是'破軍'!”

書生看了看雍半仙,然後又看看韓清,沉思不再言語。

“至於這位小郎君龍準高直,雙眉平闊,鼻翼兩側的法令紋深長開闊,其型如鍾,本是大大的福相。可是觀你印堂略有紅紋,可知你近日不知對誰動了殺心,兩道法令紋陡然收緊,窄刃偏鋒,如一把剪刀倒懸。”

“那這和殺破狼有什麼關係?”韓清本來想著對付老鼠洞裡的人,想著能用什麼方法弄死地下那群禍害,這就被這個算命的看出相了,所以就把話題引到起初的殺破狼話題上。

“《易經》有云:殺破狼屬於紫薇斗數,在命理學中,七殺、貪狼、破軍在命宮的三方四正會照時,就是所謂的‘殺、破、狼’格局,‘七煞星’、‘破軍星’、‘貪狼星’。雍半仙說道。

“那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韓清問道。

“‘七煞’為攪亂世界之賊;‘破軍’為縱橫天下之將;‘貪狼’為奸險詭詐之士,此三星一旦聚合,天下必將易主,無可逆轉!殺破狼是紫微的一種命格,是七殺、破軍、貪狼三顆星。古代那些征戰沙場的大將軍,多半是屬於這種命格。殺破狼座命的人一生漂泊,大起大落,卻有著一舉成名的英雄體質。

殺破狼星系表示著一種動盪和變化。殺破狼喜動不喜靜,格局好者,動中得財降福;格局差者,動中逢災破財。”

雍半仙端起攤前的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後看著韓清說道:“你是‘七殺’和‘貪狼’的命相!”然後又對著書生說道:“你是‘破軍’命相!此乃天意!”

“剛才老人家說三星一旦聚合才...”韓清覺得天下必將易主這話可不能隨便說,這不是要砍頭的罪名嗎?

“正因為你二人把這三星一分為二,所以你二人將來各有各的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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