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今歡&；於清歡
話音剛落，今歡便看到於清歡杏眸亮了起來，與此同時，溫芙不著痕跡攥緊了今歡的小手。
今歡明白溫芙的意思，稍偏頭對她淺笑下，小手輕輕拍著溫芙的大手。
於清歡觀察著兩人的小動作，見溫芙沒有出言阻止，將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挺直了身姿，視線掠過溫芙臉色，落在了今歡身上，彎眼淺笑，“我想的。”
“我很誠摯的希望能夠照顧您。”
說著她微俯身，做謙恭狀。
今歡餘光瞥見，把玩著溫芙的手指，像玩笑一般開口，“那姐姐你自我介紹一下。”
方才於清歡被冷落了，自始至終都很安靜，今歡沒有提前看過資料，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這些年今歡雖然缺少社交，但溫芙教會她如何做選擇，如何做取捨。
她覺得比起其他幾個姨姨，自己更喜歡年輕的於清歡。
母親趨向於讓她在姨姨裡選，但今歡更喜歡於清歡，要是她回答得好，她就把她留下。
這般想著，今歡面上不動聲色。
而於清歡已經開始了自我介紹。
“我叫於清歡，今年二十二歲，是江城護理專業畢業的......”
......
後來，母親留下了於清歡還有另一箇中年女人，在母親逐漸疏離她的那些時日，陪在她身邊的就是於清歡。
再後來，中年女人離開了。
母親也有了其他的孩子。
只有於清歡，現在還陪在她身邊。
今歡視線掠過她稍顯侷促的神色，半闔著眼回想剛剛於清歡給她暖手的細節，腦海裡印著溫芙逐漸模糊的笑貌，半晌，輕聲開口，“姐姐，媽媽不要我了，你也會離開嗎？”
只一瞬，今歡便見她紅了眼。
似是想湊過來抱住她，但最後於清歡只是半蹲在病床旁，試探地伸手包住她的小手，嘴上叨叨，“別瞎說，小姐會好好的。”
她喉間哽咽，纖薄身軀也微微顫動。
今歡恍惚想起，於清歡今年也才二十九歲。
她的大半青春都耗在了她身上。
今歡的病情起起落落，總是沒有確信，一個不慎就可能斃命。
平日裡照料起來也要比常人精細許多，哪怕錢給的再多，也會顯得磨人。
於清歡一開始是作為她的玩伴，給中年女人搭把手的。
那時今歡還有些精神氣，最喜歡聽於清歡給她講述自己遇到的趣事。
今歡免疫力低下，不能經常出去外面玩，於清歡便教她畫畫，把所有不能觸及的事物勾勒於筆下。
那時日頭正好，風華正茂，暖風輕輕，噪鵑鳴叫。
於清歡的聲音很溫柔很好聽，短暫彌補了母親缺席的空虛。
後來，中年女人熬不住，辭職離開了。
母親又給她找了幾個護工，都沒做一陣子。
今歡不喜歡生人來到她的世界，又匆匆離開。
她不喜歡分別。
所以，思慮不周的今歡環著於清歡的腰問她，“姐姐，你能夠照顧好我嗎？”
於清歡說可以，母親給她漲了工資，於清歡徹底接手了她的起居。
那之後，於清歡就很忙了，空閒之餘還得陪她消遣。
今歡看出她的倦色，便逐漸婉言拒絕於清歡的陪伴，只說自己長大了。
再後來，大多數時候兩人的相處模式都是今歡一個人畫畫，看窗外風景，聽歌。
而於清歡便輕聲清理病房，給她拿藥，做飯，帶她出去外面轉轉。
塘漫：\"睡不著傻逼蚊子，到你的劇情了。\"
塘漫：\"不要讓我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