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談笑風生
血色在前頭帶路。
陳極普通人的身體，已經快到極限了。
一步一步，來到頂層，包廂外。
進入凌駕整個餐廳之上的唯一包間。
踏入包間後。
在血色不解的目光中，陳極出包間，規幣敲著欄杆，背後墮天使霸裝，抖動。
他扶著頂層欄杆，居高臨下，專注的盯著大廳。
林汐瘋狂報復性點菜。
因為她準備買一份，倒一份，所以她不求貴。
求多……
“無頭的，這個“昨日悔恨凍”來十份，給在座的每位來一份。”
“這個“無聲尖叫湯”給那個空座的朋友，來一份。”
“這個“六慾焗腦花”，辣的，來十份，不二十份，在座的朋友沒這麼多，就發給服務員，職工，保潔……”
“這個……”
“算一下，三千九百塊，花完！”
因為重複菜品做的多，廚子，忍不住偷工減料，稍微少了點。
傳菜員，忍不住偷偷來了一口。
保潔，保安，難得有免費的，不吃白不吃。
餐廳能決定這些員工的生死，但不能決定，它們打劫……
因為打劫，本身是餐廳規則的一部份。
【賬本：後廚打包員，偷吃了一塊焗腦花……】
【賬本：後廚白案，偷吃……】
【賬本：傳菜員得到了一份果凍……】
……
【賬本：空詭白得一份無聲尖叫湯，自願在十分鐘內，還您一分鐘真空狀態。過期不候，請及時要賬。】
……
【賬本：保潔獲得了一份血腥糖水……】
【賬本：總廚的顛勺，偷喝了半勺記憶泡沫湯……】
整個餐廳除了血色的總廚，以及各種不一樣的血色，全部成了欠款者。
說句不好聽的，血色餐廳，被架空了一大半。
連總廚的勺子都……
還有一個驚喜和意外，那就是：空詭。
他這要是讓討討玩秒殺，說不定，能把餐廳打降級！
當然，代價肯定是同歸於盡。
他，這麼搞不是為了跟血色餐廳打架，是為了跟公寓和學院談判。
“公寓，申請任務結束，給我三個SSS級獎勵。”
陳極扶著欄杆。
盯著光幕。
【任務進度不到30%，申請駁回。】
“公寓，請估算血色餐廳欠我的債務。”
天賦有借有還，發動。
公寓估算中……
不等公寓估算清楚，陳極又道：“公寓，以我的天賦加稱號，去轉盤抽獎，抽到強制迴歸道具，機率不低吧？”
“血色餐廳連最強規則詛咒都成了欠我的債，等於我把整個餐廳咬了一大口，算吃了一頓豐盛晚餐吧？”
“如果這都不算吃。非得我坐下點一遍餐廳所有菜？那我只能試驗抽強制迴歸道具，然後在任務進行到30%時，炸了血色餐廳。到時候撐爆中級任務評級，別再給我升級一個高階任務啊！”
“公寓，我再次申請任務結束，給我三個SSS級獎勵。”
講完，陳極扶著欄杆，看著樓下不動了。
他在等……
血色也在等，等著刺殺到來。
血色眯著鎖骨裡的眼睛道：“債主，您不用餐了嗎？你是帶墮天使中學的使命，來耀武揚威的吧！”
它在拖延時間。
陳極也在拖延，“姐姐，其實你挺好看的！要不要背叛血色餐廳，跟我混？”
“你讓我背叛血色餐廳？你知道我是誰嗎？”
血色樂了，笑的花枝亂顫。
鎖骨上的眼鏡，眨巴的厲害。
太有意思的，這小子如果不是動了上帝規則，是可以留的！
可惜……
【經天堂核算，潛力新人炸燬血色餐廳分店的機率，極高。學校,公寓，批准陳極提前回歸。】
【代價：永久取消獲得覺醒評級天賦的資格。】
【獎勵：六個SSS評價，獎勵共計：異化點180，公寓幣180，轉盤暴擊卡6張，轉盤超級暴擊卡6張。】
【請選擇迴歸區域，公寓或學校宿舍。】
“迴歸公寓。”
陳極見申請透過，鬆了一大口氣。
其實，他想再炸一次公寓。
但身體，在這種環境實在撐不住了。
他，沒時間，撬動更大的槓桿了！
【迴歸倒計時：60，59，57……】
陳極放鬆的看著樓下。
一旁的血色停下發笑，“你們墮天使一系，真的是目中無人。”
“姐姐，我眼中有你。”
陳極轉頭，規幣在指間翻轉。
他誠懇的盯著血色。
一雙天真的眼睛，倒映著血色妖豔絕倫的容顏。
血色看著陳極眼中有她的倒影，壓著怒火，“你罵我不是人？”
“姐姐，話都是你說的！真話，你是人嗎？”
“哼！”
血色看向了樓下。
這女人——
是血色餐廳的意志啊！
居然會憤怒？
是偽裝模擬的情緒，還是本身就有情緒？
孤例，樣本太少，無法用來參考。
筆記：詭異，會利用人的情緒做文章，危險增加！
陳極笑了。
也看向了樓下。
倒計時，還剩40秒。
樓下，肌肉男穿著服務生的衣服，推車裝蛋糕的車，警惕的出現在大廳。
唱歌的空桌，空著的空桌，讓人想到笑臉的空桌……
如果肌肉男有冷汗，一定唰唰唰直冒。
陳極和林汐不識貨，肌肉男住二十層樓的資深者，很識貨。
三個全是恐怖級，並且是，恐怖級裡最恐怖的無形系，詭。
難怪住三十層的大佬，都有進無出，一下碰到這麼多，誰抗的住？
肌肉男剛獲得恐怖級殭屍翼，本來很興奮的，
一盆涼水下來，只剩下的冷汗！
幸虧，不是給這些無形系，送蛋糕。
肌肉男低著頭，小心意義的靠近裂口女，靠近了，他猛的看到——
一個新人，一點異化痕跡都沒有的新人。
身姿卓越，肩背挺拔的坐在桌邊，翹著二郎腿姿態冷傲。
在群詭環視中，自信，從容，猶如女王。
林汐，保持著最優雅的坐姿。
滿腦子的虛榮感，
在顱內炸煙花……
她自信嗎？
金錢打造的自信，主人居然是餐廳債主的自信……
推車尋著桌號，停在裂口女桌邊。
“您好，這是餐廳祝賀您的蛋糕！”
“蛋糕？”
溫柔母親一樣的裂口女，嘴巴撕裂到了耳根。
它曾經傷害到孩子，就是在孩子生日，攀高枝，整容，拋棄的孩子。
懊悔中不可度日，變成的詭……
它問：“你看我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