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極端解題
咚！咚！咚！
蒼白的手指，叩擊著桌面。
血色餐廳的環境，並沒有針對陳極。
但他普通人的身體，在恐怖氣息瀰漫的環境裡，身體負荷很大。
陳極盯著桌上的冰淇淋。
指關節在骨桌上叩出的聲響，令林汐大氣也不敢喘。
他不說話。
血色恭敬的彎腰催促，“貴客，請及時想用極致夢魘冰淇淋。”
這一彎腰，血色飄白花的襯衣領口，張開。
林汐彷彿是被侵犯了一般。
心底狂罵，噁心的賤婢，不要臉的……
只是血色即便氣息收斂，那種彷彿全身都是眼睛的恐怖感，讓她低垂著頭。
開始了對比。
她C，這個詭C-。
她贏！
陳極敲桌子的手，戛然而止，“非吃不可嗎？”
“貴客，餐廳不允許浪費食物，不允許帶走，這是餐廳的規矩。我小小大堂主管，也無可奈何，請貴客別為難小的。”
血色彎著腰，臉上的一雙眼睛閉上了，鎖骨上的眼睛也閉上了。
真，閉上眼睛說瞎話。
旁邊桌的裂口女，禁不住嘴巴裂到了耳根。
這個純人類的孩子，在公交車上那麼禮貌，守規矩，是個好孩子。
要不要幫他一把呢？
44路公交車上的售票員，臉部破碎，受到裂口女的感染，變成的詭。
售票員擁有裂口女問美不美的一部分規則。
現在的裂口女，早已不是問一句美不美？剪爛別人嘴巴的曾經。
現在的它，一句美不美？能剝掉別人的審美能力。
現在的它，更大的規則，是傷害了孩子的母親，有資格當詭嗎？
它現在是處在自毀邊緣的恐怖級，只差臨門一腳，找到答案後，要麼消亡，要麼成為噩夢級。
不能幫！她的幫助會傷害到好孩子的！！
陳極察覺到臨桌的關注，飛快劃線的腦子裡，也有了解題路徑……
他說：“我是顧客嗎？你級別不夠，叫能代表餐廳規則的過來，比如總經理！！”
“那您是？”
血色妖豔絕美的臉，雙眼睜開。
鎖骨上的兩隻眼，緊閉。
閉著的眼眸內，醞釀著滔天風暴。
陳極取下臨場稱號：上帝是墮天使的食物。
【上帝是墮天使的食物】：抵消‘顧客就是上帝’的詛咒。
餐廳最高的詛咒規則，他擁有“支配權”這個債務。
餐廳沒有給他支配權。
也就是說，餐廳的詛咒依然存在。
那麼，他當顧客，當上帝，就會受到詛咒。
然而，這個詛咒規則的歸屬權，是他的。
詛咒，敢詛咒他。
那，他就能向天堂提出審計，催毀，這條詛咒規則。
毀滅他自己的東西，審計費肯定不高。
解題思路就是——
一拍兩散！
欠我的東西不給我，那我就把東西給毀了！！
都TM別玩了！
陳極轉頭，蒼白的手指彈起規幣。
叮。
規幣反轉，掉在指間。
他說：“我不單是顧客，還是顧客就是上帝的上帝。我上帝，要求你提供對待上帝一樣的服務。你，跪下，向我介紹選單！”
“你想幹什麼？”
察覺到詛咒降臨的瞬間，血色鎖骨上的眼睛睜開，血光爆發。
它不知道陳極要幹什麼？
但它知道，詛咒降臨，會弄死陳極。
能搶走它最強規則的人，一定有後手。
可以用別的方式殺了債主，但絕不敢用這條規則殺！
血色從一米八的個頭，瞬間拔高到三米。
三米巨人。
肩膀鎖骨裡密密麻麻的佈滿了眼睛，
“你不是顧客，你不是上帝，你是債主！餐廳欠你東西，你是來要債的！！我是分店經理，血色，我們可以談！！”
降臨的詛咒，戛然而止。
陳極笑了。
正中解題答案。
他不是顧客，被餐廳認可了債主。
餐廳規則對他，幾乎全廢。
接下來，除非，強殺他……
怎麼殺？他債主啊，不怕他規則制裁嗎？
餐廳借外力！
餐廳能支配什麼外力？
其餘顧客機率極小，因為吸血鬼，舊相框結賬走人了，這些詭異顧客，進詭異餐廳，像正常的食客。
顧客，憑什麼幫餐廳殺墮天使中學的學生？
不怕墮天使中學報復嗎？
有可能，但極低。
排除！
那麼，餐廳可用外力——
做任務的朋友們啊！
“帶路，最好的包間。我看鄰桌的漂亮小阿姨，盯著我這邊，應該是想吃冰淇淋，幫我送過去，給小阿姨嚐嚐。”
血色龐大的身軀，快頂到天花板了。
高大的恐怖壓迫，給林汐壓到了地上。
林汐很慌。
望著比她頭還大的車燈，
她扭曲的無能狂怒……
發誓，等她有了異化點，她要尋找氣球詭，水詭融合……
“好的，陳先生！”
血色鎖骨裡，密密麻麻的眼睛，一隻只的消退。
身形恢復正常。
血色端著冰淇淋，放到裂口女桌上，“便宜你了，矛盾的母親！好好回味一下你曾經傷害過的孩子吧！！”
“你……沒擁有過孩子，你不懂！”
裂口女盯著極致夢魘冰淇淋。
就那麼盯著，
過了兩秒，它閉上眼，吃了一口冰淇淋。
沉浸到了它做為一個孩子的母親，傷害過孩子的創傷美夢裡……
【天賦有借有還發動……】
【賬本凝結中：住戶借裂口女一個極致夢魘冰淇淋，演化出了曾經的創傷美夢。裂口女需要還主角一次慈愛母親的關愛……】
【審計：雙面都是正面，這筆賬，優質。】
“終止賬本凝聚。送給任何一位真心愧疚媽媽的禮物，都不需要嘗還。就像之前我在超市看到過詭狐牌恆溫奶瓶，幼生體異化營養液，鮮血泡泡槍……以後我買給討討了，也不需要凝聚賬本！因為凝聚了，會不開心！”
“昂……不是很理解，但討討聽了很開心。”
【賬本凝結取消。】
陳極起身，在林汐耳邊低語：“林汐，錢在你這，你在大廳點菜，所有菜點雙份。記住，花光你自己和我放在你這的錢，但別吃。有錢就是豪橫！”
“啊？”
林汐很怕，卻驕傲的仰頭，瞥著血色——
她林汐，除了美貌與才華肩並肩，她對主人還有大用……
主人，需要她裝起來！！
這，她強項，點一份不能倒一份，浪費弄髒違反規則……
但她可以點一份，不吃，打賞給別人！
哈哈……
扭曲，瘋狂，興奮。
顱內高潮的林汐，內心已經徹底扭曲成陰暗裡爬行的蛆。
陳極雙手插兜，仰著生理性蒼白的臉，神采飛揚的邁開了大腳。
踏，踏，踏。
鏗鏘有力的鞋聲，驚醒了一瞬夢魘，好似許久的裂口女。
裂口女，變了。
口罩沒有了。
臉上的傷痕沒有了。
紅衣，變成了居家服。
就是一名溫柔的年輕母親。
它，有了答案。
傷害過孩子的母親，有資格當詭嗎？
有，只要變成真心的好媽媽！
它，變了，噩夢級！
詛咒規則：世上只有孩子好，沒孩子的媽媽像根草。
殺人規則：傷害過孩子的媽媽，真壞，你認為呢？
殺人規則：……
……
殺人規則：我美嗎？
“嗯？噩夢級？”帶路的血色眉頭一皺。
血色餐廳即便是分店，也是噩夢級，它並不覺得裂口女有什麼威脅。
但，時機不對！
後勤主管，一名跟血色長一模一樣，只是打扮不一樣的詭，看著換好服務生衣服的三人。
“你，去給裂口女，送蛋糕。”
後勤經理一指肌肉男。
蛋糕不是祝賀。
給裂口女送慶祝食物：一個活人。
這才是禮物。
讓裂口女別多管閒事的禮物。
肌肉男驚愕的問：“不是去對付惡客嗎？”
後勤經理一眼過去。
肌肉男剛得到的豐盛晚餐：恐怖級的殭屍翼。
餐廳放開對殭屍翼的壓制。
肌肉男遭受反噬，痛苦的嘶吼，卻咆哮不出來。
“立刻去送蛋糕！”
肌肉男離開。
後勤經理又吩咐王謹，“一會送餐到最好的包間。你，負責端盤，吸引惡客的注意力。”
王謹心顫的點頭。
她開始擔心了，
不是她不信陳極的能力。
而是，餐廳給的晚餐，太恐怖了。
她獲得了一雙，兇級詭眼，經理直接幫她融合到了纏級。
讓她節省了10異化點。
並且，她在餐廳內爆發兇級詭眼的能力，不用擔心詭眼反噬。
她一個新手，暫時最大戰力，兇級。
原本兇級的眼鏡女，直接提高到了恐怖級。
餐廳，要必殺陳極。
王謹在心底祈禱，陳先生快看留言啊，一定要看留言啊！！
“你負責端盤，你負責推車。根據惡客的反應判斷，他很專注于思考。在他思考時，一擊必殺！不是他死，就是你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