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迴歸倒計時
“美！”
裂口女恐怖級的資料，不是什麼機密。
肌肉男融合了殭屍翼，自恃擁有恐怖級威能，絲毫不懼裂口女的殺人規則。他滿心只想著儘快完成送餐任務去擊殺陳極，換取餐廳的厚賞，甚至妄想就此一飛沖天。
於是，他無視了所有規避規則的本能，選擇了最致命的回答：“您自然是美的！”
裂口女笑了。
這一笑，肌肉男的嘴角瞬間撕裂。
裂口女笑了。
這一笑，肌肉男嘴巴撕裂。
殭屍恢復能力很強，肌肉男撕裂嘴角，傷口眨眼恢復，“客人，請用……”
話音未落，
裂口女的規則，在肌肉男毫無察覺之中，剝奪了肌肉男的審美能力。
肌肉男殭屍翼張開，收起來。
張開，又收起來。
張開，又收起來。
“什麼是美？美是什麼？”
“吼！”
分不清什麼是美是醜？
不知道殭屍翼，該張開，還是該收起來？
肌肉男認知分辨力，判斷力，直線下降……
瘋了！
來不及不甘，來不及掙扎，思維卡在無法判斷裡，
瘋了！
“世上只有孩子好，沒孩子的媽媽像根草。”裂口女輕輕的呢喃。
聲音在肌肉男耳邊迴響。
“媽媽！”
“草是世上最好看的東西了。”
“我要當草，當媽媽的草！”
肌肉男痴痴的，原地炸開。
血肉，骨骼，腸胃……支離破碎。
破碎物受裂口女規則影響，全變成了茅草飛絮。
茅草飛絮，受一股無形的力量編織——
一個醜陋猙獰的殭屍稻草人，
落到在裂口女桌上。
恐怖極▪殭屍稻草人：受裂口女祝福，善良的孩子都需要保護。
“結賬！”
裂口女離桌。
它拿著稻草人，扔向頂層欄杆邊的陳極。
“慢走，不送。”
站在陳極旁邊的血色，身軀拔高到三米。
妖豔絕倫的臉，臉上一雙眼睛，紅光一閃。
甩向陳極的稻草人，在空中灰燼。
沒有任何徵兆的，化為灰燼。
帶著腥味的風一吹，彷彿從沒出現過。
噩夢之下，皆是螻蟻。
三米巨人，鎖骨裡密密麻麻的眼睛，盯著樓下的裂口女。
裂口女一個縫線的布娃娃放到林汐桌面。
準噩夢級▪針小姐：孩子的心愛之物，與善良永相伴。
“借給你。”
裂口女放下針小姐，徑直走出餐廳。
林汐一動不動的看著布娃娃。
布娃娃眨巴了一下眼睛，“別怕，媽媽暫時把我借給了你。”
林汐恐懼被驚喜取代，
她，林汐，天選之女。
美女惜美女，連詭異美女都借她東西。
手指碰到針小姐，得知是準噩夢級的詭物。
林汐哆嗦的厲害，
要發……
迴歸倒計時，還剩20秒。
陳極站在三米巨人旁邊。
瘦小，孱弱，臉色蒼白。
他轉頭，抬眼，仰望著高大，壓迫感極強的血色說：“姐姐，我賭你立刻會變小！”
“好勝的墮天使一系。”
血色低頭，咯咯輕笑不止。
優美的聲音，猶如炸雷。
陳極抬手，指間，出現了一張餐廳八折優惠價，“給樓下林汐點的餐，打折！”
三米巨人，笑聲戛然而止。
鎖骨裡密密麻麻的眼睛閉上。
變成正常身高，反手一張黑卡拿出來，“血色集團下，餐廳，酒店，沐浴中心，賭坊，全部給你八折優惠。”
一份重要的記憶，就讓它差點賠了最重要的規則。
樓下已經給了錢，多收的錢，讓這小子找天堂，說不定會讓餐廳賠什麼呢？
血色很恭敬的，雙手捧著黑卡，遞到陳極面前。
陳極低著頭，順著血色的手指，目光往上，盯著她鎖骨裡那一雙眼睛，“我，討厭比我高的女人。”
“陳先生，請務必收下血色集團的誠意。以後，我決不在您面前變大了。”
接過黑卡。
八折優惠價被吸走。
黑卡直接被扔進了公寓倉庫。
迴歸倒計時，還剩下10秒。
陳極扶著餐桌，看著樓下的空桌。
他不知道空詭，在餐廳內？還是吃完走了？
他在心裡說：討討，你能感覺空詭在哪嗎？在空詭離開餐時，討它一分鐘真空狀態。
“爸爸，我感覺電梯裡有恐怖在上升。空詭還在桌邊，要不我立刻問它拿真空狀態吧？”
“在空詭離開時，要賬。不然，餐廳會找空詭麻煩。人家吃了個湯，還了一個狀態，我不能坑人家。”陳極腦子轉的飛快，為了拖延最後幾秒，“血色姐姐，你有男朋友嗎？要不這樣，我拿餐廳欠我的債權，跟餐廳換你？”
血色就是整個血色集團，遠超噩夢的存在……
只是，這個跟正常人差不多的，是恐怖級而已。
用噩夢級餐廳一條規則，換整個血色集團？
血色不認為墮天使一系的學生，敢說這種話。
這是墮天使中學囂張的要吞併整個血色集團啊！
墮天使中學囂張的要吃掉它！！
鎖骨裡閉著的眼眸底下。
醞釀著滔天風暴。
開戰，跟墮天使中學開戰！
所有踏入血色集團範圍內的學生，違反規則，殺。
不用下令，集團內所有血色，都是它。
瞬間，凝聚成了一條規則——
所有踏入血色集團範圍內的學生，違反規則，殺！
血色笑著，“哥哥，妹妹很好奇，天堂為何會做出餐廳噩夢級的詛咒和你一條重要記憶對等的裁決？”
“不是對等，是處罰。你們欺詐我，懂嗎？欺詐消費者，是前提。”
“欺詐？天堂是允許欺詐的。”
“果然，大的，都沒長腦子。”陳極嫌棄的閉眼。
真嫌棄。
世上要說有什麼讓他嫌棄？
只有一種情況，就是他早說過答案，對方還再要問他一遍答案。
他說：“天堂允許欺詐，但餐廳欺詐我的時候，違反了我的法。姐姐，你的營養果然都長別的地方去了，沒腦子，笨笨的！”
倒計時：3、2……
“爸爸，空詭到餐廳門口了。討還一分鐘空狀態。”
與此同時，上升的骨節電梯，上到了頂樓。
電梯門，開啟之前，
推餐車的眼鏡女說：“朋友，你認為殺你朋友的勝算多大？”
“全力出手。”
王謹屏氣凝神，調節著狀態。
她，沒得選，只能賭——
賭，陳極很強，很強！
賭，陳極如表現那般，善良！
她才有一線生機。
電梯門開啟。
電梯門開啟的瞬間，一個冰冷的命令直接在她倆耳邊悄然炸開，“直接，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