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能力過於強大

\"你還有別的能力？\"徐晚眼睛微微睜大，顯然對這個名稱感到陌生，\"那是什麼？\"

林妄的手輕輕撫過胳膊上的黑色紋路，眼神變得深邃。

\"一種專門針對神明的能力。破幻之眼讓我能看破所有偽裝成人類的神明，而神蝕吞噬則讓我能夠吸收被殺死的神明殘餘力量，不斷強化自己。\"

屋內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連空氣都似乎凝滯了。徐晚盯著林妄，臉上的表情從驚訝逐漸轉為若有所思。

\"所以那天你能殺死高階神明，是因為這個能力？\"她問道，聲音帶著一絲敬畏。

林妄點點頭，眼中金光一閃：\"不僅如此，我還能瞬間摧毀神明的偽裝，削弱它們的核心力量，造成持續性的傷害。這就是為什麼那個高階神明最終被我擊殺——它的能量核心被我從內部撕碎了。\"

這基本上是實話，只是他隱瞞了一個關鍵點——

他的斬神者能力還有第三個階段：神性崩解。

那是他最強大、也最危險的能力，甚至連他自己都還沒有完全掌握。

如果徐晚知道他能夠徹底瓦解神明的本質，甚至可能將其力量完全據為己有，恐怕會引來更多麻煩。

徐晚聽完，眼神閃爍了幾下，似乎在判斷他話語的真實性。最終，她微微點頭，顯然相信了他的說法。

\"難怪聯邦和序列局的人像瘋狗一樣到處找你，\"她嘖了一聲，表情變得嚴肅。

\"林妄，你知道嗎？你這種能力太過於強大，已經引起了高層的注意。以後必須更加小心謹慎，尤其是在使用能力的時候。\"

林妄沉默地點點頭，他當然明白這一點。在這個世界上，強大的力量往往伴隨著巨大的風險，特別是當這種力量可能威脅到統治者的時候。

\"說起來，\"徐晚突然換了個話題，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你知道序列局其實掌控著一個秘密機構嗎？叫做'覺醒補償計劃'。\"

林妄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那是什麼？\"

\"一個專門為覺醒能力較弱或尚未正式覺醒的序列候選人提供偽裝能力或技術支援的機構，\"徐晚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鄙夷，\"說白了，就是給那些沒用的傢伙發福利，讓他們能夠在特設大學或執行任務時自保。\"

屋外的風突然變大，毒霧被吹得翻滾起來，在窗玻璃上拍打出一層層波紋。遠處，城市的燈光在毒霧中顯得模糊而扭曲，像是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為什麼突然提這個？\"林妄問道，不動聲色地將這個資訊記在心中。

徐晚的眼神變得深邃，聲音壓低：\"因為根據我查到的資料，你父母參與的那個'神明降臨計劃'，其實就是'覺醒補償計劃'的前身。當時它有個更直白的名字——'造神計劃'。\"

\"造神計劃？\"林妄心中一震，母親筆記中曾隱晦提到過這個名詞，但具體內容已經被塗抹得無法辨認。

\"沒錯，\"徐晚點點頭，眼神複雜，\"那是聯邦最高機密之一，目的是人為創造出能夠抗衡或利用神明力量的人類。你父母作為核心成員，負責最關鍵的部分——如何讓人類安全地接納神明的力量而不被侵蝕。\"

\"這個'覺醒補償計劃'，\"林妄突然問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還在進行嗎？\"

\"當然，\"徐晚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容，\"只不過改頭換面，變得更加'人道'了。表面上是為弱小的覺醒者提供幫助，實際上，誰知道他們在背後做些什麼實驗？\"

她的眼神掃過林妄，帶著一絲探究：\"怎麼，你對這個感興趣？\"

\"只是隨口問問，\"林妄聳聳肩，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覺得挺諷刺的，序列局一邊追查我們這些'危險'的覺醒者，一邊又在培養更多的'怪物'。\"

徐晚似乎相信了他的解釋，撇了撇嘴：\"沒錯，官僚主義的典型表現。一邊說要保護普通人不受神明威脅，一邊又在秘密複製神明的力量。真夠虛偽的。\"

林妄表面上隨口附和，內心卻暗自記下了這個重要資訊。如果\"覺醒補償計劃\"真的是\"造神計劃\"的延續，那麼它很可能掌握著關於他能力的關鍵資訊，甚至可能知道如何控制或增強神蝕吞噬。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徐晚突然問道，打斷了他的思緒。

林妄猶豫了片刻，他的確有個計劃，但不確定是否應該告訴徐晚。不過，考慮到她已經幫了他這麼多，再加上他確實需要盟友，最終還是決定坦白。

\"我想調查這件事，\"他緩緩開口，眼神堅定，\"關於父母的研究，關於'造神計劃'，關於D30的真相。只有弄清楚這一切，我才能理解自己身上的能力，也許還能找到控制它的方法。\"

徐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好吧，我可以幫你，但有個條件——無論發現什麼，都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不準再有隱瞞。\"

林妄點點頭，伸出手：\"成交。\"

徐晚握住他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這才像話。對了，明天你不用去學校了。\"

\"為什麼？\"林妄疑惑地問道。

\"襲擊之後學校被毒霧汙染得厲害，短時間內沒法復課，\"徐晚鬆開手，靠回椅子上，隨手撥弄著桌上的通訊器，\"序列局和教育部門剛下的通知，全市所有學校暫時改為網課教學，至少一個月。\"

林妄眼睛微微一亮，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個好訊息。最近這段時間他需要調查的事情太多，如果還要應付學校的課程，無疑會分散精力。

\"這倒是方便了不少，\"他低聲道，破幻之眼掃過桌上的資料，思索著下一步計劃，\"不過，聯邦和序列局肯定會加強巡查，尤其是在學校襲擊事件之後。\"

\"可不是嘛，\"徐晚撇撇嘴，一臉不屑，\"早上我去序列局的時候，就看見一隊隊的巡邏隊從我身邊經過，每個人臉上都寫著'老子很嚴肅'七個大字。特別是負責風炎東區的那個鄭隊長，那傢伙最愛顯擺，肯定會趁這個機會加大巡邏力度，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