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覺醒補償計劃

屋外的毒霧在風中翻滾，偶爾閃過幾道電光，照亮了半邊天空。

遠處，幾架聯邦的巡邏飛艇緩緩掠過，探照燈的強光刺穿毒霧，掃過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像是無數只冰冷的眼睛在搜尋獵物。

林妄走到窗邊，拉上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外界的窺視。

他需要時間思考，需要制定出一個周密的計劃。

徐晚提供的資訊至關重要，尤其是關於\"覺醒補償計劃\"和許淮安的部分，但要想得到更多細節，僅靠這些碎片化的資料遠遠不夠。

\"徐晚，\"他突然開口，轉身面對著她，\"你說過的那個許淮安，他經常出入序列局的哪些地方？\"

徐晚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他會突然問這個：\"怎麼，你想找他？\"

\"只是想了解更多情況，\"林妄語氣平靜，\"如果他真的是'覺醒補償計劃'的負責人，那他肯定知道一些關於我父母的事情。\"

徐晚沉思了片刻，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許淮安很少出現在總部，他大多數時間都在各個分支基地之間移動。不過，據我所知，風炎市東區有個序列局的低階分支機構，主要負責資料儲存和基礎研究，他每個月都會去那裡檢查一次。\"

\"東區？那不是離這裡很近嗎？\"林妄眼睛一亮，\"什麼時候去？\"

\"一般是月底，也就是說，\"徐晚瞥了眼牆上的日曆，\"大概還有一週時間。\"

林妄點點頭，心中已經有了初步計劃。如果能潛入那個分支機構，或許能找到一些關於\"覺醒補償計劃\"的資料，甚至可能有他父母的更多資訊。

\"那個地方守備嚴不嚴？\"他問道，聲音低沉。

徐晚的眼神變得警惕起來：\"你該不會是想潛進去吧？\"

林妄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平靜地回望著她。

\"瘋了吧你？\"徐晚猛地站起身，聲音提高了幾分，\"那可是序列局的地盤！就算是低階分支，也有至少十幾名特殊部隊的守衛，再加上各種監控和警報系統。你這是想自投羅網嗎？\"

林妄依然保持著平靜：\"如果有內應呢？\"

徐晚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讓我幫你？\"

\"不一定非要你親自出面，\"林妄搖搖頭，\"只需要一些內部資訊，比如守衛輪換的時間，監控的死角，或者一張通行證。\"

屋內陷入沉默，只有窗外毒霧拍打玻璃的聲音在提醒著他們外界的存在。徐晚盯著林妄看了好一會兒，眼神複雜，既有擔憂，又有一絲無奈。

\"林妄，\"她最終開口，聲音低沉，\"你知道你在冒多大的風險嗎？如果被抓到，輕則終身監禁，重則會被當成實驗品送進聯邦的秘密實驗室。\"

\"我知道，\"林妄點點頭，眼神堅定，\"但如果不去嘗試，我可能永遠無法知道真相。父母的研究，'造神計劃'的內幕，神蝕吞噬的來源——這些都是我必須弄清楚的事情。\"

徐晚嘆了口氣，像是認命了一般：\"行吧，我會想辦法弄到一些資訊。不過，\"她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你得保證按我說的做，不能擅自行動，否則後果自負。\"

林妄笑了笑，伸出手：\"成交，第二次。\"

徐晚白了他一眼，卻還是握住了他的手。

接下來的幾天，林妄一邊應付著索然無味的網課，一邊悄悄觀察著聯邦和序列局的巡邏模式。

網課系統是聯邦緊急上線的，畫面時常卡頓，聲音也斷斷續續，但好在老師們並不太關心學生們的實際出勤情況，只要按時提交作業就行。這給了林妄充足的活動空間。

每天清晨，他會爬上徐晚家附近的一座廢棄水塔，用破幻之眼觀察整個東區的巡邏情況。

聯邦的巡邏隊每天早上七點準時出發，中午十二點換班，下午五點再次換班，晚上十點最後一次換班。

每次換班都有約15分鐘的空檔期，是最適合行動的時機。

序列局的巡邏則更加複雜，沒有固定的時間表，但經過幾天的觀察，林妄發現他們大多會避開聯邦巡邏的時間段，似乎兩個機構之間存在某種默契。

這天傍晚，林妄正坐在廢棄水塔頂端，記錄著最後一批巡邏隊的路線，通訊器突然震動起來。是徐晚發來的資訊：

\"老地方見。有重要情況。\"

林妄立刻收起筆記，迅速下了水塔。\"老地方\"指的是他們之前約定的一家廢棄咖啡館，位於東區和中區的交界處，是個不起眼的死角，很少有人注意到。

當他到達咖啡館時，徐晚已經等在那裡了，面前攤著幾張圖紙和一個小型資料盤。

\"你來得倒挺快，\"徐晚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看來傷得不重嘛。\"

林妄坐到她對面，破幻之眼掃過桌上的資料：\"有什麼發現？\"

\"先說個不太好的訊息，\"徐晚放下手中的筆，表情變得嚴肅，\"許淮安提前來了，明天晚上就會到東區分支機構。\"

\"這麼快？\"林妄皺了皺眉，\"什麼原因？\"

\"不知道，可能和學校襲擊事件有關，\"徐晚搖搖頭，\"但這反而給了我們一個機會。明天晚上，那裡的安保會比平時更嚴格，但也會更加混亂，因為許多人都在忙著準備迎接他的到來。\"

她指了指桌上的圖紙：\"這是東區分支機構的平面圖，我從序列局的內部系統中複製出來的。紅圈標註的地方是監控死角，藍色線條是巡邏路線，綠點是資料終端的位置。\"

林妄仔細檢視著圖紙，破幻之眼將每一個細節都刻進腦海。

東區分支機構並不大，主要由三棟相連的建築組成，周圍有一圈電子圍欄。

主要的資料終端位於中央建築的二層，而根據徐晚的標註，那一層的監控最為嚴密，幾乎沒有死角。

\"這個資料終端有什麼特別之處？\"林妄指著圖紙上的綠點問道。

\"它連線著整個'覺醒補償計劃'的資料庫，\"徐晚壓低聲音，\"如果你能黑進去，可能會找到關於你父母和'造神計劃'的更多資訊。\"

林妄點點頭，繼續研究著圖紙。

潛入不是問題，真正的難點在於如何破解那個資料終端。序列局的系統向來以安全性聞名，一般的駭客根本無法突破。

\"我有個問題，\"他抬頭看向徐晚，\"我進去之後，如何破解那個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