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絕密資料
趙志遠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考慮她的話。最終，他嘆了口氣，收起桌上的照片：\"行吧，如果你想起什麼，隨時來找我。\"
徐晚順勢站起身，一副要告辭的樣子：\"沒問題。對了趙主管，聽說這次襲擊和D30有關？您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嗎？\"
趙志遠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恢復平靜：\"那是聯邦的事，不歸我們管。\"
\"哦？\"徐晚故作驚訝，\"那學校的神明也是從D30來的？聯邦在那邊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啊？\"
\"徐晚！\"趙志遠聲音突然變得嚴厲，\"有些事不是你該問的。好好做你的學生，別插手不該插手的事情。\"
徐晚撇撇嘴，不再追問，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但在心中，她已經確認了一件事——D30那邊肯定有大問題，而且聯邦和序列局之間似乎也不是完全一致的。
走出序列局大樓，陽光刺得她眯起眼睛。毒霧在城市上空盤旋，像無數條灰白色的綢帶在飄蕩。
街上的行人匆匆而過，臉上帶著麻木，彷彿隨時會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
徐晚摸出通訊器，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楊科長，是我。我需要一份D30的檔案，越詳細越好。\"
通訊器那頭傳來一個猶豫的男聲：\"徐小姐，那是絕密資料，就算看在您家的面子上...\"
\"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徐晚打斷他，聲音變得輕柔而危險，\"我知道你女兒最近考上了中心區的學校，那邊的學費可不便宜。如果你能幫我這個忙，我可以確保她的學費問題'不翼而飛'。\"
通訊器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後低聲道：\"好吧，明天這個時候，老地方見。\"
徐晚結束通話通訊，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序列局和聯邦的人想找出擊殺高階神明的\"天選之子\"？門都沒有。那個笨蛋林妄還在她家養傷，要是讓那些瘋子抓到，非得把他大卸八塊研究不可。
五天後，深夜。
林妄坐在窗邊，破幻之眼注視著窗外遊蕩的毒霧。它們像是有生命一樣在風中翻滾，形成一個個詭異的漩渦，彷彿蘊含著某種不可名狀的資訊。
他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但神蝕吞噬的餘毒依然在體內蔓延，只不過速度減緩了。徐晚給的草藥確實有效，至少讓他不再痛不欲生。
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林妄警覺地轉過頭。破幻之眼掃過門縫，發現是徐晚回來了，身上還帶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這麼晚才回來？\"林妄開口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調侃，\"序列局的工作這麼忙？\"
徐晚推門而入，臉上帶著疲憊和興奮的複雜表情。她隨手扔下一個厚厚的檔案袋，倒在一旁的沙發上：\"可不是嘛，忙得要死。\"
屋子裡的燈光暗淡，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她看起來有些憔悴，眼睛下方有明顯的黑眼圈，但眼神卻異常明亮，像是發現了什麼驚人的秘密。
\"找到什麼了？\"林妄拿起那個檔案袋，輕輕掂量了一下。
\"哦，只是一點點關於你父母的訊息，\"徐晚故作輕鬆地說，眼睛卻緊盯著林妄的反應，\"還有D30的一些情報。\"
林妄的手微微一頓，破幻之眼緊盯著徐晚，試圖從她的表情中讀出更多資訊。確認她沒有說謊後，他才小心翼翼地開啟檔案袋。
裡面是一疊泛黃的紙張，有些邊緣已經破損，像是從某個古老的檔案庫裡翻出來的。最上面是一份人員名單，\"林特\"和\"周芳\"的名字被紅筆圈了出來。
\"我父母...\"林妄低聲自語，手指輕輕滑過這兩個熟悉而陌生的名字。
\"嗯，他們確實參與了D30的研究，\"徐晚坐起身，語氣變得嚴肅，\"而且不是普通研究員，而是核心成員。\"
林妄快速瀏覽著記錄，眼神越來越凝重。記錄上模糊地提到了一個\"完美容器\"，似乎是指某個能夠完全接納神明力量且不被侵蝕的存在。
\"然後呢？\"他抬頭問道，聲音低沉，\"他們後來怎麼樣了？\"
徐晚將靠背椅往後一靠，屋內昏黃的燈光映在她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顯得神秘而危險。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像是猶豫，又像是在算計什麼。
\"林妄，\"她突然開口，聲音比平時柔和了許多，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在我告訴你更多之前，我覺得咱們需要更坦誠一點。\"
林妄挑了挑眉，破幻之眼不自覺地啟用，掃過徐晚的表情，想要捕捉到更多資訊。
\"什麼意思？\"他問道，聲音保持著平靜。
\"別裝了，\"徐晚嘆了口氣，一隻手輕輕敲著桌面，發出規律的\"嗒嗒\"聲，\"我知道你之前對我說謊了，關於你的能力。\"
屋外的毒霧突然變得躁動，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在窗外形成一個個詭異的漩渦，發出細微的\"嗤嗤\"聲。遠處傳來幾聲低沉的轟鳴，像是某種巨獸在咆哮。
林妄沉默了片刻，眼神微微閃爍。他知道，這一刻遲早會來，但沒想到這麼快。徐晚的25號序列因果能力，看來遠比他想象的要敏銳。
\"你是怎麼發現的？\"他最終開口，語氣平靜，像是早已料到這一切。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徐晚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因果線，老兄。當你說謊的時候，因果線會扭曲，形成一種特殊的波動。雖然我看不清具體內容，但能感知到真假。\"
她頓了頓，眼神變得銳利：\"盟友之間說謊，不太好吧？\"
林妄深吸一口氣，眼中金光閃爍，腦子裡飛快轉著該如何應對。
他可以繼續撒謊，但徐晚的能力會立刻識破；可如果直接告訴她全部真相，又實在太冒險。
最終，他決定告訴她一部分真相，足夠取信於她，卻又不至於完全暴露自己的底牌。
\"好吧，\"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我確實隱瞞了一些事情。破幻之眼只是我能力的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