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真相

\"放心，保證幫你打聽，\"徐晚拍了拍胸脯，眼神突然變得認真，\"不過林妄，我幫你這麼多，你是不是也該把那個神蝕吞噬的真相告訴我了？\"

\"等你帶回點有用的訊息，我自然會告訴你，\"林妄最終這麼回答，聲音平靜，\"畢竟這也是合作的一部分，不是嗎？\"

徐晚聽罷，撇了撇嘴，倒也沒強求。她站起身，走到房間角落的櫃子前，拿出一個小瓶子：\"把這個塗在傷口上，能緩解神蝕的擴散，至少能撐到我回來。\"

林妄接過瓶子，開啟聞了聞，一股濃烈的草藥味撲面而來，嗆得他直皺眉：\"什麼東西？\"

\"別管那麼多，有用就行，\"徐晚催促道，\"我明天得早起去序列局報到，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別亂跑，這屋子外面布了結界，除了我誰也進不來。\"

她說完，不待林妄回應，便轉身離開了房間，只留下林妄一人在昏暗的燈光下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

屋外的毒霧在窗邊翻滾，像一條條灰白色的蛇在遊動。遠處偶爾傳來幾聲尖叫，隨後又歸於寂靜。林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裂縫，思緒卻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他想起了D30的那具神明屍體，想起了母親的筆記，想起了高階神明被他擊殺時那種扭曲的痛苦表情。這一切似乎都指向一個更大的謎團，而他，僅僅觸碰到了冰山一角。

\"神明的秘密，父母的真相，還有聯邦的陰謀...\"林妄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金光，\"總有一天，我會弄清楚這一切。\"

序列局的大樓像一座稜角分明的冰山，在晨光中泛著冷冷的銀光。

徐晚站在大樓前，皺著眉頭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人——

每個人都穿著統一的深灰色制服，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冷漠，就像機器人一樣按部就班地工作著。

\"嘖，還是這麼讓人不爽，\"她小聲嘀咕，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進大門。

大廳裡光線充足，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高大的天花板上鑲嵌著無數個監控攝像頭，像是無數只冰冷的眼睛在盯著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

牆壁上是序列局的徽章——

一隻展翅的鷹，爪子抓著一串數字，象徵著序列局對覺醒者的監管權。

\"徐晚，序列25號。\"

她走到前臺，出示自己的證件，語氣冷淡，\"趙主管讓我來報到。\"

前臺的女接待員看了看證件，面無表情地點點頭：\"15樓，1507室，趙主管在等你。\"

電梯裡，徐晚看著數字一點點上升，心裡在盤算著接下來的對策。

學校那場襲擊事件已經過去了三天，聯邦和序列局肯定已經收集了不少證據。她需要小心行事，既不能露出馬腳，又要儘可能多地獲取有用資訊。

1507室，趙志遠正坐在辦公桌前翻看檔案。他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常年累月工作留下的疲憊，眼神卻依然銳利如刀。

\"徐晚，你來了，\"他頭也不抬地說道，聲音低沉，\"坐吧。\"

徐晚隨意地坐下，故意流露出一絲不耐煩：\"有什麼事直接說，我還得回去上課呢。\"

趙志遠終於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上課？學校都成那樣了，你還想著上課？\"

\"習慣了唄，\"徐晚聳聳肩，\"總得找點事做，不然天天呆在家裡多無聊。\"

趙志遠沒接她的話茬，直接切入正題：\"關於學校的襲擊事件，你知道多少？\"

\"我能知道啥？\"徐晚裝出一副困惑的樣子，\"那天毒霧來得太突然，我和同學們就四散跑了，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辦公室裡一陣沉默，只有空調運轉的細微聲響。

牆上的時鐘滴答作響，像是在倒計時。趙志遠的眼神始終盯著徐晚，彷彿要看穿她的偽裝。

\"徐晚，\"他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嚴肅，\"我們在學校找到了一具高階神明的屍體，它的能量核心被某種強大的力量從內部撕碎。據我所知，能做到這一點的覺醒者，在整個學校都屈指可數。\"

徐晚裝作驚訝的樣子：\"哇，真的假的？居然有人能幹掉高階神明？太厲害了吧！\"

趙志遠臉上肌肉輕微抽動，顯然對她這種裝傻充愣的態度很不滿意：\"別裝了，徐晚。你是25號序列的因果能力者，學校那種地方發生這麼大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些什麼。\"

\"哎呀，被您發現了，\"徐晚做出一副被看穿的樣子，卻絲毫不見慌亂，\"其實我確實知道一點點，但不多啊。\"

\"說說看，\"趙志遠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別遺漏任何細節。\"

徐晚斟酌著詞句，開始她精心準備的表演：\"那天我確實看到了一個人在和那個高階神明戰鬥，但距離太遠，加上毒霧太濃，看不清長相。只知道是個男生，好像挺高的，動作很敏捷。\"

\"能力呢？\"趙志遠追問，\"看清他用了什麼能力嗎？\"

\"這個嘛...\"徐晚故意拖長音調，一副努力回憶的樣子，\"好像是某種增強型能力？戰鬥時那人身上閃著光，非常耀眼，就像天選之子一樣。\"

辦公室裡的溫度似乎驟然下降，趙志遠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他從抽屜裡拿出一疊照片，攤在桌上：\"這些是監控拍到的畫面，雖然模糊，但多少能看出一些輪廓。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徐晚湊過去看了看，照片上是一個模糊的身影，正與一團黑影纏鬥。因為毒霧和距離的關係，照片質量極差，幾乎看不清具體的面貌特徵。

\"好像是吧？\"她故意表現得不太確定，\"身形挺像的，但真沒看清臉。\"

趙志遠盯著她的眼睛，像是要從中找出謊言的痕跡：\"徐晚，你是序列局登記在冊的覺醒者，有責任協助我們調查這種事件。如果你隱瞞什麼...\"

\"哎喲，趙主管，\"徐晚翻了個白眼，\"我真的只知道這麼多。要不是您把我叫來，我還以為那怪物是聯邦處理的呢。您要是不信，可以派人盯著我，看我是不是和什麼可疑人物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