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哦，死亡
陳穆打通電話以後，香蘭和楚南很快趕到現場，拖走了這個島國女人的屍體。
至於這些鬼瓷，作為已經使用過的狀態，只要破壞鬼瓷也會導致繫結鬼瓷的使用者死亡，不過陳穆沒那麼惡趣味。
現在除靈社也很艱難。
陳穆又不是那種惟恐天下不亂的瘋子。
所以沒有破壞這些鬼瓷。
轉而又派人收起來，嚴加看管，免得流入市場。
處理完這些事後，陳穆又打算到其他地方逛逛，看看其他馭鬼者有沒有帶來什麼新的靈異物品，如果感興趣的話他甚至也願意掏錢去買。
他手上還剩三塊錢。
那是進入鬼錢莊之前，鄭小晴送給他的鬼錢剩餘，進入一次鬼錢莊要花三塊錢，這三塊錢留作備用。
現在自然就入了陳穆的腰包。
然而還沒走兩步，陳穆又碰到一個島國人。
與島國女人不同的是，這個島國人神情木訥，獨自徘徊在鬼街，有點像無臉人的狀態，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看到陳穆，島國人的眼睛才稍微動了一下。
“陳穆，我找你很久了。”
島國人開口了，說的卻是漢語，陳穆眉頭一挑，“我認識你嗎？”
“還是說你要替剛才那個女人報仇？”
他不知道為什麼鬼街會湧入這麼多島國人，他對這個國家沒有什麼太嚴重的偏見，只是本能的有些反感。
所以語氣略微不善。
“不。”島國人搖了搖頭，“這個島國人是和剛才那女人一起，由除靈社派來的，除了做生意換鬼錢以外，也有刺探國內靈異圈情報的目的。”
“但他已經被篡改過了，用類似鬼報紙的手段。”
陳穆瞳孔微微一縮。
原著中除靈社前期還算盡心盡力，後期卻已經被厲鬼完全滲透，有個類似船長的厲鬼潛入除靈社，疑似有著類似鬼報紙篡改記憶的靈異。
只不過……
這個坑原著並沒有填。
在陳穆的理解中，應該是被成神後的楊戩當路邊一條踢死了。
但現在楊戩並沒有干涉現實。
意味著除靈社依然處於被厲鬼滲透的狀態，只不過滲透的並不完整，楊間在島國出差也暫時不會受到威脅。
“所以，你是誰？”
“如果你知道除靈社被厲鬼改造的事實，就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我，這對你沒有任何利益。”
島國人擠出一抹笑容，“誰說的？我不是曾經告訴過你一次巨大的危機嗎？我以為你會死在那次事件當中，結果你居然活了下來。”
這個口吻……
陳穆知道他是誰了。
“右央？你居然搶了個島國人的身體。”陳穆衝著右央豎了根中指，“你不覺得這具身體的視角很低嗎，看人都要抬著頭看。”
“沒辦法，時也勢也。”右央聳了聳肩，“我唯一能影響現實的手段只有文字，剛好那個島國厲鬼的靈異類似於鬼報紙，也是用文字篡改人的記憶。”
“他能改？我怎麼就不能改了？”
“所以用了點小手段，搶了這具身體來找你。”
該說不說這個能力還真是bug。
右央甚至知道鬼報紙的事，這可是楊間的秘密，而且疑似也能篡改鬼報紙的內容。
如果不是有楊戩盯著，估計他都能直接修改鬼童的規則，妥妥的不穩定因素。
“我們上次對話還是在小堰市，你告訴我那件事，但我還是贏了。”陳穆想到了枉死鬼事件前右央的警告，當時他煞有其事的，也確實危險。
枉死鬼事件導致的全城範圍的時間暫停。
其實是永珍鬼變成的王家擺鐘導致的。
再加上唯心的枉死鬼影響，論危險程度，甚至超過大昌市的餓死鬼事件。
而這又牽扯出許多問題，比如右央是如何得知這起事件發生的，右央又為何要找陳穆，右央原本是靈異論壇早期成員，失蹤之後又去了哪。
“是啊，意外的相見，但我覺得是時候了。”
“我已經不想再以文字形式與你溝通，我必須找到一個妥善的辦法處理我的後事……因為如果再不採取行動，你們都會死。”
右央說到這，那個島國人忽然腦袋一歪，直接就沒了呼吸。
陳穆上前一摸。
脈搏，心跳，呼吸，全沒了。
死的透透的。
這效率比陳穆幹掉那個島國女人還誇張。
但奇怪的是，這個島國人早就被除靈社的厲鬼篡改過，按理說本來就是死人了，相當於右央操控了一個死人，然後讓他又死了一次。
就在陳穆詫異之時。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一雙鴛鴦戲在雨中那水面……”
陳穆看到是楚南打來的電話，接通之後，裡面傳來楚南焦急的聲音：“陳穆，你說掛在鬼街人最多地方的那個女人屍體復活了！”
“還嚷嚷著要見你！”
陳穆立刻明白了。
敢情那個女人也是被篡改過的。
一共就兩個島國人，右央用廢了一個，趕緊找另一個。
這反而激起了陳穆的興趣，他倒想看看是什麼急事，居然讓右央不惜冒著巨大的風險來找自己。
“把她帶過來。”
很快，剛才的島國女人被送到了陳穆跟前。
陳穆親手幹掉過這個女人，所以當看到她重新站在自己跟前時，還是有點不自在。想到這皮囊下面其實是右央，才稍微好一點。
“我身上的詛咒很可怕，稍微滲透一點進入現實，就會導致大規模，無法挽回，不可逆的死亡。”右央說道，“我知道像你這樣的馭鬼者都有類似重啟的手段，但沒用，重啟也無法挽回我詛咒帶來的死亡。”
陳穆：……
他其實很想說，他沒有重啟的手段。
只是作為異類，他有很多手段可以做到類似重啟的效果。
右央強調的嚴重性還是引起了陳穆的注意。
“所以趁這個女人的身體還扛得住，把事情的原委告訴我，否則你就得又費老大勁給我寫字了。”陳穆道。
右央果斷開口道：
“我現在位於一個完全死亡的世界。”
“這個世界和現實完全一致，歷史停留在2020年，但是沒有任何活人，所有人，所有動物，所有細菌微生物甚至全部死亡。”
“我獨自探索了這個世界數年之久，只找到屍體，沒有找到任何活人。所有人都死了，無一例外，我是唯一的活人。”
“所有都死了，總部，隊長，外國的國王，甚至你，楊間，葉真，我能想到的一切有能力存活的人，都死了。”
“我也知道民國的事，我廢了很大的功夫登上那輛公交車，找到那個藏在林子裡的老宅，那個太師椅上的老人。”
“他也死了。”
“沒有辦喪事的痕跡，這意味著，他是突然死亡的。”
“整個世界突然死亡，這就是我所在的地方，而這都要從我玩的最後一個通靈遊戲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