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拯救迷途的老尼爾
“請稍等片刻，貝克蘭德交易所會為我們匹配到合適的交易對手。”電報交易員告訴張伯倫，然後繼續專注於他的工作。
做空某隻股票需要匹配交易對手，因此貝克蘭德交易所將為張伯倫尋找合適的對手。張伯倫提供了一定數量的保證金，作為交易的憑證。
一旦匹配到交易對手，後者將一定數量的蘭尓烏斯鋼鐵的股票“借”給張伯倫，然後張伯倫可以立刻將這些股票全部賣出並套現。雙方約定在未來某一時間，張伯倫要買回同樣數量的蘭尓烏斯鋼鐵的股票並“還給”對方。
張伯倫充分了解蘭尓烏斯是一位詐騙犯，他的鋼鐵公司只是一個空殼，因此做空蘭尓烏斯鋼鐵的股票對他而言是一次穩賺不賠的交易。
讓張伯倫驚喜的是他似乎有不少的交易對手，也就說明市場上有不少人看好蘭爾烏斯鋼鐵公司的股票，他們認為蘭爾烏斯鋼鐵公司股票的價格將會上漲，然後張伯倫不得不以更高的價格購入該公司的股票後，再將股票“還給”他們。
“地產文書和勘探報告、西維拉斯郡政府的印章和專業公司的背書，蘭爾烏斯先和德維爾爵士、和市長先生的合影果然能騙到不少的人，羊群效應已經產生。”張伯倫在心裡嘆了口氣。
“不要追逐人群──聽著自己的鼓聲節奏前進。參考當時的群眾行為，你往往會太遲或太早，甚至會犯錯誤。”
“我已經在提前扮演序列8投機者了嗎？這速度可比克總還要快。”張伯倫嘴角上揚。
另外，他還做空了不少赫伯特海運公司的股票，現在只需等待“苜蓿號”失事的訊息獲得認證。
除此之外，他全權代理的霍金斯先生的交易賬號也同時做空了赫伯特海運公司以及蘭爾烏斯鋼鐵的股票。
一切等待收成。
佐特蘭街36號，廷根市職夜者小隊。
克萊恩拿著老尼爾整理的厚厚一疊歷史資料和那些講解草稿，沿著牆上的一盞盞煤氣燈，拐向了通往黑荊棘安保公司的階梯。
在他離開後，武器庫裡的老尼爾拉開了自己桌子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了一把精緻的銀質小刀，以及一個錫罐。
思考片刻之後，老尼爾小心翼翼地拿起銀質小刀，在自己的手掌上割了一個傷口。鮮紅的血液立刻從傷口中湧出，滴滴答答地滴入錫罐中。
待錫罐中的血液差不多放滿後，老尼爾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然後開始包紮好手掌上的傷口。
隨後，他又取出一些儀式魔法所需的材料，開始對著裝著血液的錫罐進行一場神秘的儀式。
……
……
下午，貝克蘭德霍爾家族一間儀器和物品齊全的私人化學實驗室內。
個子高挑、金髮柔順的奧黛麗凝視著手中的杯子，只見無數氣泡冒出，讓氛圍都變得寧靜。
最終，杯子裡的液體沉澱為了粘稠的銀白。
“哈哈，我果然有神秘學的天賦，一次就成功了！之前還擔心失敗，準備了足足兩份材料！”少女欣喜地自語道。
“不知道‘倒吊人’先生和‘金錢’先生配製魔藥的時候是不是也是一次成功？慢著，‘金錢’先生是非凡者嗎？”
正當奧黛麗想要一口氣喝下“觀眾”魔藥的時候，門外傳來蘇茜“汪汪汪”的警報聲，奧黛麗匆忙將裝著魔藥的杯子收好，開門發現是自己的貼身女僕安妮過來了。
奧黛麗走出實驗室迎向安妮，就在她試圖拒絕參加文學沙龍的時間裡，金毛狗蘇茜摔碎了裝著魔藥的杯子，把魔藥舔了個乾淨。
金毛狗蘇茜晉升序列9“觀眾”。
奧黛麗傻在了門口，彷彿一尊雕像。
同一時間，普利茲港，有人問阿爾傑道：
“阿爾傑，你完全可以回到王國，成為代罰者小隊的隊長或者一位體面的主教，為什麼要選擇出海，選擇成為‘幽藍復仇者’的船長？”
阿爾傑粗獷深刻的臉龐沒有額外的表情，莊嚴肅穆地回答道：
“大海屬於風暴，這是主的國度，我願意遵循主的意志，替祂巡視這片國度。”
塔羅會“二五仔”回答得冠冕堂皇、義不容辭。
其實，已經從塔羅會上知道了扮演法的阿爾傑只是想扮演自己的序列7“航海家”，成為一名體面的主教無法幫助其扮演。
與此同時，奧黛麗膽戰心驚地完成了第二次調製。
看著和之前沒什麼區別的銀白魔藥，她感動地差點流下眼淚。
呼，她小口而快速地喝下了“觀眾”魔藥。
而身在廷根市的張伯倫正在乘坐公共馬車，一路來到廷根市的北區城郊。
他在北區城郊的一排排獨棟房屋邊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在一棟花園裡種植著玫瑰和金薄荷的獨棟房屋前停了下來。
“應該就是這裡了，這裡所有的房屋只有這一間的花園裡種著玫瑰和金薄荷。”張伯倫自語道，真是麻煩，原著並沒有寫老尼爾的家在北區城郊多少號啊。
為了避免被誤會成盜賊，張伯倫假裝非常正常的踏上花園的石板路，他來到獨棟房屋的門前，門自然是關著的。
於是，張伯倫繞到了房屋的側面，透過並未拉上窗簾的窗戶往裡面看。
“好了，這下子更像是盜賊了。”張伯倫自嘲道。
整個客廳非常寬敞，牆面貼著淺色的牆紙，地板刷成了深棕色，中間鋪著有印花圖案的小地毯，擺放著一張質地厚重的圓桌。
圓桌周圍環繞著舒適的長椅，座椅，以及一臺鋼琴。
當他看到客廳裡面的鋼琴時，已經非常肯定這就是老尼爾的房子。
穿越過來的張伯倫已經完成了一些事件的佈局，但有一件事還是困擾著他。
那就是自己該不該拯救老尼爾？老尼爾目前變得糟糕的程度到底有多重呢？自己現在的行動會不會已經太遲？
原著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老尼爾的耳邊講述著，描述著一個辦法，一個“生命煉成”的辦法。
老尼爾經受不住誘惑，試了試前面的部分，發現是真的，他欣喜若狂，認為這是神靈的恩賜。
張伯倫又繞到了老尼爾臥室的窗前，臥室裡的衣物擺放整齊，床鋪整潔，而臥室裡的書桌正對著窗戶擺放。
透過窗戶的玻璃，張伯倫發現書桌上有一份手稿。
手稿上筆跡凌亂的寫著：
“生命煉成。”
“需要的材料包括：精靈之泉（蘇尼亞島金色泉）的泉水100毫升，星水晶50克，黃金半磅，燃素5克，赤鐵礦30克……以及大量的活人鮮血。”
在活人鮮血的下方，有這麼一句註釋了：
“可以考慮抽取我自己的，一次一次積攢，用儀式魔法儲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