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造兵器
村莊裡死寂般的寂靜終於被一種劫後餘生的沉重喘息聲所取代，那是一種無法抑制的、顫抖的歡呼聲。
“勝…勝！韃子，韃子，都給殺了！”
徐山第一個叫出聲來，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狂喜。
“雲哥，雲哥太厲害了！”
張狗蛋臉色漲紅，揮舞著手中的鋤頭，大聲的喊道。
十一個年輕人如夢初醒，看著地上六個韃子斥候的屍體，又看了看那個手持戰刀的戰神，只覺得胸口一熱，跟著大吼一聲，似乎要將這些年來的恐懼與屈辱全部發洩出來。
葉雲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嘴角溢位一絲血跡，顯得有些猙獰。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氣血，聲音沉穩而清晰：“不要光叫！收拾一下！”
“這波舔包真不錯！”
“徐山，你帶人去把那些韃子的彎刀，弓，皮甲，馬，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我搜出來！張狗蛋，你帶人去村子外面處理一下，把地上的血跡都埋了，速度要快！”
“遵命！“雲哥，你沒事吧？”
兩人頓時來了精神，帶著手下開始行動。村民們紛紛從藏身之處走了出來，看著這些平日裡膽小如鼠的年輕人，此時竟然開始有條不紊地處理那些兇殘的韃子屍體，眼中都流露出了敬畏之色。
葉雲走到一匹沒有主人的馬前，安撫了一下受驚的馬兒，目光卻落在了村中一角，一座正在冒煙的簡陋小屋上，那裡是村子裡唯一的一家鐵匠鋪。
他牽著那匹馬直往前走。店鋪裡，一名身材魁梧，留著絡腮鬍子的中年人，正默默地用鐵錘敲打著一塊通紅的鐵塊。
火光映照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一塊塊隆起的肌肉上，一顆顆汗珠從他身上滾落。他對外界的喧囂與廝殺恍若未聞，只聽到那“鐺鐺”的鐵錘敲擊之聲。
葉雲站在門外，並未出聲。直到鐵匠停錘，將鐵塊浸在涼水中，“嗤”地冒出白煙，他才說了一句：“師傅，你的手藝真好。”
鐵匠抬頭看了看葉雲，又看了看他牽著的戰馬，又看了看那把彎刀，冷冷道：“有事?”
“葉雲，我們剛剛殺了一些韃子的探子。”
葉雲平靜的說道，就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打鐵的人一愣，再看向葉雲的時候，眼中多了幾分審視，卻還是冷冰冰的：“然後呢?”
“我有一事相求。”
葉雲推門而入，只覺得一股熱浪迎面撲來，“拿韃子的刀槍劍甲，去打鐵。”
“沒空。”
鐵匠很乾脆地拒絕了，他轉過身去扯風箱。
葉雲沒有氣餒，目光落在鐵匠鋪角落裡一塊落滿灰塵的靈位上，依稀能看到上面模糊的幾個字：父仇不共戴天。他慢條斯理地說道：“韃子的刀砍我大夏國人，就像砍我師父的家人一樣，是不是？國破家亡…”
鐵匠扯著風箱的手猛地一頓，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肩膀和背部的肌肉瞬間繃緊。
葉雲低聲道：“我爹孃也是給韃子害死的。這個仇，一定要報！殺幾個斥候還不夠，還得把他們的鋼鐵，打造成能刺穿他們心臟的東西！國恨家仇，必須要用鮮血來償還！”
鐵匠猛的轉過身來，目光凌厲地盯著葉雲，胸口劇烈起伏，壓抑著刻骨的恨意。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用沙啞的嗓音，沙啞的像是砂紙在摩擦：“你…想幹什麼？”
葉雲知道，這句話，戳中了林雲的痛處。他湊近了一些，壓低了聲音，比劃了一下。我要一把特殊的近戰武器，長度要長，要有穿透力，要能鎖住對方的武器。”
鍛造室內，火焰熊熊燃燒。葉雲將自己想要的特殊武器詳細說了一遍，那是一種既有矛，又有狼牙，又有鉤鐮長槍的奇特長柄武器。鐵匠聽完之後，目光從一開始的疑惑，到後來的驚訝，再到難以抑制的激動。
“太好了！”
鐵匠一拍大腿，兩眼放光地說道，“這種想法，我從來沒聽說過！專克韃子刀馬！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他們的好鐵器！”
他興奮地走來走去，按照葉雲所說的，“前面的樹枝要多，要堅硬，中間的主刺要長而鋒利，尾巴上有鉤子。來吧！我才不稀罕呢！我給你打造最厲害的兵器！”
這時候，徐山與張狗蛋兩人一臉興奮，滿臉通紅的跑進了葉雲的房間：“雲哥！清點完畢！”
“說!”
葉雲神色一動，開口說道。
“六柄蒙古彎刀！三把上好的牛角弓，一百二十支箭！六件皮甲，雖然破損了一些，但只要稍加修補，還是可以使用的！六匹戰馬，只有一匹受傷，其他的都很好！對了，我還找到了一些碎銀子和銅錢，價值五六兩！”
徐山說著，聲音都有些顫抖，這是他以前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張狗蛋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乾糧和水囊，這可都是寶貝啊！”
葉雲點了點頭，從鐵匠鋪裡走了出來，朝聚集在一起的村民們走去。他叫人把搶來的東西堆到空地上去。彎刀寒光閃閃，弓箭殺氣騰騰，皮甲厚實，戰馬嘶鳴。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些東西。
“鄉親們!”
葉雲聲音不高，卻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韃子不過如此！今日，斬殺六人！用鋤頭，用鐮刀，用竹竿，用我們的勇氣！”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看著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十一個青壯：“這些韃子東西，都是我們兄弟用生命換回來的！按照大夏的規矩，戰利品歸我所有，但功勞還是要按照功勞來分配的！”
“徐山，張狗蛋，你們兩個，第一個跟我上，有膽量的人，可以得到一件皮甲和一把彎刀！剩下的九個人，每人一把彎刀！其餘皮甲、弓矢、戰馬，暫且沒收！”
葉雲的語氣很堅決。
被唸到名字的人都興奮的顫抖了起來，他們拿到了裝備，有一種做夢的感覺。所有人都是一臉羨慕地看著這一幕，同時心中也是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戰意——他們，真的能贏！原來韃子還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