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園園姐，你別這樣
“沒啊！”
“那園園姐你可得給我介紹一個足夠漂亮的。”賈島接過了話。
“要多漂亮的？假如滿分十分的話？”
“我要求不高，比你漂亮個一分左右就好。”賈島笑著道。
“呵，你倒是要求不高。”
高園園頓時笑出了聲，拍了拍賈島肩膀，“人還沒成年呢，倒是敢想，比我高一分，不是姐姐我厚著臉皮自誇，全國影視圈你也找不到幾個，一隻手肯定能數的出來。”
“我媽說過，自信的女人最美麗！”賈島衝著高園園豎起了大拇指，“就看你這個自信勁兒，我信你說的話。”
“本來就是事實，這和信不信有什麼關係啊！”
“哎，對了，你什麼時候製作完後期給我看一眼啊，我幫你把把關！”
“OK！”
……
收拾完現場，到了晚上七點，大家就在那之前拍攝取景的飯店點了兩桌，一起吃喝了起來。
不過大家是白的啤的，賈島是白開水。
大家都是熟人，對賈島的習慣還算了解，沒有人說些什麼，更沒人蹦出來說什麼不喝酒就是不給我面子之類的話。
賈島不喝，他們自己喝，一邊喝著酒，一邊討論著影視界的趣事。
馮曉鋼連拍三部喜劇片，這次弄了一部叫《一聲嘆息》的衝獎片就要上映了，雖然大家實在想不到他的風格能衝個什麼獎。
李桉拍了一部武俠片，叫什麼《臥虎藏龍》，聽圈內人說拍的很一般，完全沒有武俠味兒。
張一謀拍的新片叫《幸福時光》，男主角趙本衫，女主角聽說找了個新人，長的還算清純。
當然也少不了今年上半年，姜聞因為《鬼子來了》沒透過稽覈便送去戛納被禁導五年的事。
說到這件事，有個人喝大了，看向了王曉帥，“咱們這部片不會過不了稽覈吧？不是說基本都定好要送到柏林了，十一月可就截止報名了。”
“瞎說什麼呢。”王曉帥搖搖頭，“這不是才送審半個月嘛，還有一個多月呢，不急，咱們的片子能有什麼問題，這片子還能過不了審？”
賈島想到了一個成語，一語成讖。
沒記錯的話，因為和申奧撞上了，這部片子又有好多京城衚衕的畫面，最後確實沒過審。
當然你過不過審對王曉帥這幫子第六代導演是沒多大意義的。
送去稽覈是給你一個面子，不是給我面子。
你不過審，我照樣能拿到國外賣片。
愛過不過。
說的好像之前拍片有幾次過審了似的。
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怕癢。
酒足飯飽，大家各回各家。
賈島回到家裡睡了美美的一個覺。
還做了一場夢。
夢裡自己和周芷若，楊桃兩個人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
睡醒之後立馬洗了個內褲，賈島仍然覺得有些回味無窮。
把睡夢裡的周芷若，楊桃和《十七歲的單車》裡的瀟瀟對比一下。
“還是芷若姑娘最美，楊桃最有魅力。”
“瀟瀟，啥也不是！”
洗漱完畢，賈島直奔北影廠。
在拍攝之前賈島就和《十七歲的單車》找的那批北影廠出身的後期人員聊好了。
洗印廠把素材洗出來，立馬展開了後期製作。
這年頭的後期製作比賈島那會兒複雜多了，粗剪，精剪，定剪，配音，配樂，調色，其實感覺和未來自己拍獨立電影也沒什麼區別，但科技暫時還沒發展到那一步就讓賈島多花費了好多精力。
弄了足足十天才把這拋去片頭片尾只有十一分鐘多一點的短片給弄好。
而之前預定好的十萬塊錢預算也被賈島幹到了十一萬，稍稍超了點預算。
……
放映室，賈島把掛著製片人的半個老師王曉帥，之前答應好叫她看成片的周芷若都叫到了放映室中。
閒聊幾分鐘，立馬開始放映。
十二分鐘後，演職人員表開始出現，燈光亮起。
“啪啪啪。”高園園瞬間鼓起了掌，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了賈島的方向，她發現眼前的這個弟弟似乎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個人魅力，“這是我看過最精彩的短片。”
“好，好，好！”王曉帥連喊三聲好。
“看到劇本時我就覺得這個劇本拍好了會很驚豔。
確實足夠驚豔，我看過很多短片，能在故事，人性上在短短十二分鐘內講到這個程度的不多。
賈島，你不錯，非常不錯！”
“都是王導栽培，個人表現。”賈島馬上換上了一副乖學生似的模樣，“那，王導，那個柏林電影節？”
“放心，我給你送過去。”王曉帥點點頭，“你這片子，其他不敢說，我覺得入圍一下短片競賽單元應該沒問題。”
“謝謝王導，對了，您那部《十七歲的單車》過審了嗎？”
“嗨，別提了。”王曉帥笑著搖了搖頭，“被卡住了，你別擔心這個，這不是問題，我會把《十七歲的單車》和你這部《調音師》一起送到柏林的。”
“多謝王導！”
“客氣了。”
離開北影廠，本來是和賈島並肩走著的高園園突然一個跨步到了賈島的前方，挑了下下巴後笑眯眯地看著賈島，“賈島，之前不是答應給你介紹女朋友嗎？我把我介紹給你怎麼樣？”
？？？
“園園姐，你別這樣。
我還未成年，你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賈島有些懵。
這個年代的女孩子不是都比較含蓄內斂的嗎？
你為何這麼勇？
“你看我像是跟你開玩笑的樣子嗎？”高園園微微一笑，風情萬種，“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都是些什麼你窮，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什麼的。
其實你也不算窮的，能買的起京城的房子怎麼能算窮呢？
雖然比起我來，確實挺窮的。
但我是不在乎這個的！
我一個廣告幾萬塊，完全不用花你錢的，而且你想拍電影長片的話，我可以把我攢的錢拿出來支援你藝術夢想啊！”
“你就不怕我給你賠光？”賈島問。
“賠光咱再掙唄，再說了，我覺得你不會賠的。”高園園眼裡亮光更濃烈了，“你是有才華的，我相信，以你的才華，就算這次賠了，下次也能賺回來，你肯定能在導演界大放異彩，我就當你背後支援你的那個女人，就像是當年李桉妻子養活他一樣。”
“哎，說了這麼久了，你是怎麼想的？”高園園眨了眨那雙風情無限的大眼睛，“願不願意？”
“……”
賈島感覺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如同廢話。
這可是高園園啊！
有菲選菲，無菲選園。
別說是二十歲出頭的高園園了，就是三十多歲的高園園，賈島都覺得自己很難把持得住。
而且高園園表現出一副不僅能出人，還能出錢的態度，這讓自己這麼選？
只要不用鋼絲球。
富婆！餓餓！飯飯！
賈島當即點了點頭，“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以後可就要吃你的軟飯了啊！”
“放心大膽吃，我養得起你。”
……
十月下旬，王曉帥託人把《調音師》和自己一直未透過稽覈的《十七歲的單車》交給了柏林電影節選片人。
電影暫時告一段落，賈島開始忙起了高考的事情。
導演系報考，因為前世曾經幾次幻想過自己要是學院派出生該多好啊，那在圈子裡混的肯定更順利，所以曾經重點把自己二十歲左右導演系三試的題目都過了一遍。
2001年，作為北電導演系時隔幾十年首次招收故事片導演的一屆，賈島研究的更是透徹，對於導演系的考試賈島是不太擔心的。
擔心的反而是高考！
前世自從高二輟學起就沒再操心過高考的內容。
現在恐怕就是英語因為經常跟外國老師學外語的緣故還可以，其他科目，不能說忘了個空空如也吧，腦袋裡也沒多少存貨了。
於是乎賈島就買了課本，在家裡自學了起來。
一眨眼，到了01年1月初。
電影節組委會公佈了入圍第51屆柏林電影節各單元的影片。
賈島參演的《十七歲的單車》不出意外地入圍主競賽單元。
而賈島拍攝的《調音師》也成功地進入進入了短片競賽單元！
這對賈島來說，可謂是雙喜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