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達成共識
張凱笑了，笑得意味深長，“不裝啦？
威脅？談不上，我威脅你幹嘛？
不過...
你利用我這個情況，我們還是得好好聊一聊，你說呢。”
方文天輕笑了一下，“看來張老闆有些手段。
不過利用？
談不上吧，我又沒給張老闆造成損失，只不過是借用了一下你的名頭，張老闆這樣不依不饒的，是吃定我了麼？”
張凱失笑道：“不是利用？
不是利用你用我的名頭將各種勢力整合到一起？
不是利用你還讓他們做出針對性的對策？
不是利用你欺上瞞下週旋於這些人之間？
你想把席家牽扯進來的心顯而易見。
這都不是利用，那什麼是利用？”
張凱臉色隨著言語越來越嚴厲。
方文天無言以對。
“怎麼，無話可說了麼？”
沉默了一下，方文天忽然露出個笑意，“好吧，我認輸，張老闆想要什麼。”
張凱聽到這句話，臉上的嚴厲瞬間不在，樂呵呵道：“這不就行了麼。
我不介意你利用我的名頭，若我沒有發現，那隻能說你厲害，但我技高一籌，那麼——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這種模糊不清的條件最難滿足。
所以，方文天反問道：“張老闆想要什麼好處。”
張凱狀若謙虛的擺了擺手，“我就不提了，我都行，你說吧。”
方文天思考了一下，才道：“錢？官方積分？”
張凱拒絕道：“不差那三瓜倆棗的，你再想想。”
“人脈關係？”
“也不差，我有精靈蛋，不缺上升通道。”
“那我做中間人，給張老闆提供些業務？”
“產量有限，現在沒法擴大。”
\"那張老闆想要什麼？\"
“我都行，都行。”
“...”
MMP。
方文天笑意維持不住了，一臉不善，“張老闆在拿我消遣？”
張凱一臉驚訝，“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這不是不想要麼，你介紹的這些對我來說純屬負擔或者無用之物，還不允許我拒絕了？
你好霸道哦。”
方文天深吸了一口氣，將情緒平靜下來。
話說自己平日裡挺溫和的，偏偏現在被張凱這傢伙三言兩語弄得暴躁無比。
這傢伙真是個人物。
方文天平靜道：“那這樣，張老闆是想要當前利益，還是未來。”
張凱笑了，總算是靠到了這方面。
“當然是未來，當前利益只有鼠目寸光之人才會動心。”
方文天沉默了一瞬，“既如此，那待我重新掌控了鼎盛集團後，與張老闆達成戰略合作協議，這個條件，你看如何。”
張凱手指輕點桌面，“戰略合作協議麼，說句有些得寸進尺的話，我想要的貌似更多。”
方文天眯眼，“張老闆請說。”
張凱直視著方文天，“我想你跟著我幹，或者——我入股鼎盛集團。”
方文天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不可能！”
“為何不可能？”
方文天嚴肅的看著張凱，“鼎盛集團是我方家的，永遠都是我方家的，我決不許外人插手。”
張凱沉默了一瞬，忽然笑了，“喲，這可不是一個領頭者應該的情緒，太過激烈，如此說來——這是你的執念...還是逆鱗？”
方文天心中一凜，左右逢源手段頗多的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挫敗感。
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方文天深吸了一口氣，“是執念，也是逆鱗。”
“可否細說？”
“家事不與外人說，抱歉。”
張凱心念流轉，看來這是開啟方文天突破口的重要情報，之後得讓酥酥仔細調查一番，弄清楚事情起因經過背後更深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問了，話回開頭，你準備如何堵住我的嘴？
要知道，現在可不是我求著你，恰恰相反，是你受制於我。
當然，魚死網破這種事情，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我也不會逼你到如此地步。”
方文天沉默了一下，給出了自己的條件，“我的上限就是等我掌握鼎盛集團後，與你達成戰略合作。”
張凱笑著搖了搖頭，“我的下限就是入股，看來我們談不攏，既然這樣，我們找下第三條路。”
方文天看了過來，“怎麼說？”
“一拍兩散，我不會參與你們鼎盛的事情，但你不準再用我的名頭，不然——我不介意讓席家入場。”
沉默了一下，張凱繼續道：“付出就要有回報，誰都不是大善人，我可以不參與，放棄這個機會，但我參與了，你就要拿出你的態度。
白嫖，不可取，方文天，你明白麼。”
方文天沉默了一陣，“你是席家的白手套？”
張凱笑而不語，見聊得差不多了，便將一張記著自己電話的名片放到了桌子上。
“給你三天考慮一下，若一拍兩散，三天後，不準再用我的名義。”
言罷，張凱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張凱停下，“給你個忠告。
寫日記是好習慣，但記得，要儲存的隱秘一點，電腦上可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
張凱離開後，方文天在包廂裡坐了許久許久。
直到夜幕降臨，他也沒找到張凱的替代者。
還是那句話，張凱太特殊了，不管是身份也好，還是靠山也好，甚至是他自己的能力，都是自己計劃中必不可少的一環。
“我生命中最親愛的家人吶，讓我為你披上柔情的外衣...”
哼著記憶深處那熟悉的小調，方文天眼前浮現出往日那一幕幕。
歡喜，爭吵，討論，開心，難過，等等等等。
隨著小調的結束，方文天心裡有了決定。
沉浸在回憶中，方文天眼角不禁流下一滴眼淚。
“我會讓林昌山付出代價的，對比報仇，執念又算的了什麼。
母親，奶奶，表姐，表妹，時間不會太長，你們等急了吧，彆著急，馬上，他就會下去給你們認罪。
我的——父親！”
...
當天晚上，張凱就接到了方文天的電話，他同意了張凱入股鼎盛的要求。
第二天，兩人又重新碰面，就佔股份額激烈爭論了一番。
最後，張凱以每月十顆特殊精靈蛋給與鼎盛運作的代價，交換了20%的股份（除空間系）。
確定了之後，在張凱的配合下，方文天的計劃加速了許多，整個五方城精靈方面的市場被方文天的計劃攪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張凱就這樣平靜看著五方城的紛亂，頗有一種笑看風雲起的心態。
能以小博大，攪動整個五方城精靈市場，從這點就能看出，方文天這小子是個人才。
至於他的計劃，其實框架非常簡單，就是借刀殺人或者說驅虎吞狼。
借用張凱的特殊，不斷挑釁席家的底線，最後讓席家出手撥亂反正，懲戒林昌山拉起來的家族。
待等到林昌山一族跌落神壇之後，他再出手斬草除根。
框架倒是一目瞭然，說白了，誰都能想到，但是如何操作，可就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
最起碼張凱自認不行，需要考慮的細節太多，太紛亂，於細微處稍微有些變化，結果可能就朝著另一個方向狂奔。
簡直令人頭禿。
...
楊笑笑生氣的走了進來，手裡抱著一疊傳單，見張凱還是一副休閒的樣子靠在沙發上，心裡難免有些替張凱著急。
“凱子！你還這麼閒著，人別人的宣傳都到了咱店門口了，你也不出些措施應對應對。”
隨著方文天計劃的加速，張凱的店鋪周圍出現了一群抱著傳單的人員宣傳。
除開宣傳外，他們還偷摸的抹黑張凱店鋪。
導致這幾天張凱店鋪營業額下降的厲害。
現代社會中，已經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時候了，沒有曝光，再好的東西也只能砸在手裡。
更別提外面還有抹黑的。
三人成虎，不是真的也能說成真的。
楊笑笑可不知這是方文天的計劃，見張凱不管，她心急的自己掏錢印了一批傳單，拉著心芷上街去發。
至於結果，只能說用處不大。
張凱安慰了楊笑笑一下，“彆著急，人家人多，就你兩個爭不過人家，我已經安排好了，你耐心等著就好。”
張凱說是這樣說，其實他啥都沒安排。
本來方文天的計劃中，是要等張凱作出應對後進行微調的。
現在這兩人湊到了一起，索性他直接接過了張凱這邊。
那邊找事的是他安排，這邊應對也是他安排，純屬演戲給別人看。
只能說相當有意思。
見張凱這樣說，楊笑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不管不顧就行。
這時，安琪從門口走了進來，打了個招呼之後，像到了自己地盤一樣，隨手從冰箱裡拿了瓶水，坐到了張凱對面，一樣將雙腿撐到了茶几上。
看的張凱滿頭黑線。
都是自己人，就一點都不收斂了唄。
張凱心裡吐槽了一句，然後好奇道：“這幾天一直沒見到你，忙啥呢。”
安琪打了個哈欠，“給別人護衛。”
“護衛？需要你出馬？”
“重要人物，任務直接下發給了我們武支部，現在部門戰鬥力方面還不夠，只能我出馬保底了。”
這下張凱真的好奇了，“重要人物？誰啊？”
安琪撇了張凱一眼，“你認識。”
“我認識？”
“向‘院士’。”
張凱面色不變，“向戰？他來五方城了？短期還是長期？”
安琪有些不耐煩，“你問那麼多幹啥？需要保密的。”
張凱沉默了一下，坐直了身子，認真且嚴肅的看著安琪，“告訴我安琪，這很重要。”
安琪看著張凱的臉色不像作假，眉頭皺了一下，“兩個月左右，怎麼了？”
張凱眯著眼，讓人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心裡權衡了一下，將笑笑支了出去，讓她去找心芷，在外面溜達一圈在回來。
見張凱如此應對，安琪也認真了起來。
她知道張凱對楊笑笑的信任，而現在連楊笑笑都支了出去，這裡面問題絕對不小。
張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我們在心芷家與‘山火’的幕後人對話還記得麼？”
安琪點頭。
張凱擲地有聲，“那個人...就是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