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田文方，方文天
就這樣時間就大概過了一週。
張凱又陸續的出手了幾次，一次比一次要價高。
直到有一次，有人聯絡張凱想拜託他定製一個大師破宗師的附加服務。
張凱考慮了一段時間後，拒絕了這個人。
拒絕的理由是‘把握不大，為了自己的招牌就不出手了’，這種萬金油的拒絕條件。
其實真正的拒絕理由，一是因為張凱現在的飼育屋名號打了出去，且知名度不低。
二麼...
張凱覺得自己應該低調點，什麼事物都是過猶不及，前段時間自己多多少少有些鋒芒畢露。
而且也許就是因為前段時間的鋒芒畢露，他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但真要說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為避免陰溝裡翻了船，張凱決定等一等，等水稍微沉澱一些，再確定後續的計劃。
現在的五方城，因為張凱引起的蝴蝶效應，基本上所有跟精靈有關的領域都推出了各自的措施。
優惠、福利、甚至模仿張凱的積分制。
你方唱罷我登場。
亂的如同水底被攪起了淤泥一般，什麼都看不見。
這種時候下水去撈魚，渾水摸魚的可能性有，但更多的，不是摸到水底的石頭，就是被隱藏在淤泥之下的各種獵食者反噬。
太亂了。
觀察了兩三天之後，張凱才從這亂局中，找到了那一絲絲的不協調。
周圍一片混亂時，張凱能耐著性子等待時機出現。
等時機真正出現時，張凱也不缺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
更別提張凱還掌握著酥酥這個大殺器。
依靠酥酥，張凱從這絲不協調中，像是抓住我混亂中的一根線頭一般，一路追查了下去。
越追查，越是大開眼界。
“嘖嘖，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往日老是借別人的勢，這次居然被別人不知不覺借了勢。
真是因果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大街上，張凱靠在一棵樹旁邊，臉上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
事情還要從三天前說起。
三天前，張凱偶然間得知了自己店鋪的飼育屋都發布了一些福利。
本來張凱沒啥上心的，反正跟精靈有關的業務那麼多，管好自己就行，管別人幹嘛。
但這些飼育屋送福利就送福利吧，言語間對客人在抹黑自己。
這就有些說不過了吧。
正好張凱手裡有酥酥這個對科技的大殺器，便讓酥酥探查了一番，以解自己的好奇。
本來並沒有放在心上的事，只是好奇而已，但酥酥彙報回來的訊息卻讓張凱眉頭緊皺。
好傢伙，這些飼育屋居然是有組織的。
這下張凱可坐不住了，仗著酥酥的能力開始探查。
透過一系列蛛絲馬跡，費了張凱兩天多的時間，終於將幕後黑手鎖定。
正是鼎盛集團林昌山的秘書。
鼎盛集團要對付自己？
為什麼？
得知這個結果後，張凱很是疑惑。
不就是合作沒達成麼，不至於吧？
結果仔細探查了一番，越調查，張凱越有興趣，算是吃了個大瓜。
怎麼說呢，有些狗血。
鼎盛集團林昌山的秘書，名叫田文方的那個。
人家不叫田文方，而是叫方文天，是鼎盛集團原東家，方家沒有對外公佈的一個孩子。
與林昌山理念不同的是，方家的行事風格很是不錯。
當初在五方城也算是有口皆碑。
不過後來，林昌山用了一些陰謀手段，將方家的財產全數接收，至於方家，灰飛煙滅了。
至於林昌山的手段...
他是方家大小姐的丈夫。
方家覆滅之後，林昌山全數接盤，一改之前鼎盛集團的風格。
在合作伙伴和市場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鼎盛集團做大做強。
不過前幾個月開始，這些合作伙伴陸續的接到了一些隱秘訊息，也就是方家的內幕。
這下可好，對林昌山不滿的合作伙伴有點多，開始有人拒絕和鼎盛合作。
慢慢的，拒絕合作的人越來越多，鼎盛集團開始走下坡路。
這下可好，更多的人聞風而來，開始吞噬鼎盛集團的業務。
鼎盛集團開始搖搖欲墜。
這一切，都是方文天做的。
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方文天的真實身份。
他還是隱藏在林昌山身邊，如同當時的林昌山一樣。
“這可是個大瓜，這傢伙搞得鼎盛集團搖搖欲墜還深受信任，真是有手段。
不過，不管你怎麼考慮的，既然借我的勢想做些什麼，那咱們就得聊聊了不是。”
張凱扭頭看著鼎盛集團的大樓，笑得異常有趣，像是看到了好玩的一樣。
真不得不說，沒有酥酥，張凱絕對調查不到這些隱秘。
跟酥酥相比，什麼駭客都擺不上臺面。
找到方文天所在的位置後，張凱朝著目標過去。
這可是個人才，張凱想看看能不能收入麾下。
蕭鞍管理還行，但銷售方面，可差了不少。
鼎盛集團旗下負責展覽的展廳內，方文天正在視察，態度認真的很。
不止態度，連提出的一些意見，都讓展廳的負責人連連點頭。
並不是巴結和敷衍，而是真的覺得田秘書提出的意見有用。
敬業，識相，有眼光，才華好，天賦好，學識也好，會做人，最主要的是——忠誠。
這就是方文天能被林昌山信任並委以重任的條件。
當然，林昌山可不知道自己信任的秘書正不停的給自己挖坑。
“喲，這不是田秘書麼。”
方文天安排完工作，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聲略感熟悉的聲音響起。
順著聲音望去，方文天頓了一下。
怎麼是他？
心裡有些凝重，可面色不變，“原來是張老闆，大駕光臨鼎盛可有什麼事？”
方文天直入主題，不想與張凱寒暄，怕出現什麼意外。
在他的計劃中，張凱這個人簡直太重要了，失去了他，計劃絕對會有缺失。
若要形容的話，在計劃中，張凱就好像槓桿中的支點，文字的標點，圖畫的色彩一樣重要。
要是張凱出了問題，他從哪再去找一個像他這樣，自身實力湊合，卻背景通天，又對鼎盛集團有衝擊，卻又不會威脅到根基的人。
只有這種人，才能讓林昌山知曉，卻又不會放在心上，保持一個既關注又不重視的局面。
張凱可不知道方文天的心思，他認真道：“有些合作事宜，想和林董聊聊。”
林昌山表情有些尷尬，“這個...抱歉張老闆，林董諸事繁忙，需要預約。”
真是萬金油的藉口。
張凱心裡吐槽了一句，繼續道：“哦，既然這樣就算了，那和田秘書聊聊也成，有時間麼。”
“張老闆等下，我看一眼，”方文天說著，假裝拿出筆記本來，檢視著自己的行程。
其實心裡正在權衡，是否與張凱聊聊，還是說直接拒絕。
權衡了一下，方文天還是決定與張凱聊聊，最起碼要穩住他。
“接下來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張老闆要聊聊的話，也是可以的，金館長，能給我和張老闆安排個會議室麼？”
張凱擺了擺手，攔住了館長的回應，“這裡面聊人多耳雜的，我們找個茶樓吧。”
方文天並未起疑，應了下來。
兩人就近找了個茶樓，進包廂之前，張凱讓酥酥和小白一起探查了一下，確定裡面沒有什麼‘小物件’。
探查過後，張凱將小白安排在了外面守門，和方文天一起進了包廂。
坐下之後，方文天一邊給張凱倒水，一邊若有所指，“張老闆還挺謹慎，看來要聊的話題比較重要。”
張凱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等方文天將茶水放到自己面前，才端起微微吹了一下。
感受著唇齒間苦澀又回甘的感覺，張凱一邊繼續吹著，一邊好似不在意的問道：“光田秘書田秘書的叫著不好聽，田秘書怎麼稱呼。”
“張老闆叫我田文方就好。”方文天一邊說著，一邊抿了一口茶水。
“哦，好的，方文天。”
方文天頓了一下，一口茶沒差點碰出來，心中急速權衡。
張凱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方文天輕笑著，沒有露出任何異樣，只是輕輕的將差別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才開口，“張老闆聽錯了，是田文方，不是方文天。”
這裡一臉笑眯眯的樣子，“哦~是嗎？
我倒是覺得，方文天更好聽一些。”
方文天認真思考了一下，搖搖頭，“我倒是覺得，田文方好一點。”
“也對，田文方更好用一點。”
“...”
方文天樂呵呵道：“張老闆來這裡，不是與我討論名字的吧。”
“嗯？我這個人呢，有點迷信。”
“何解？”
“田文方這個名字我不喜歡，總感覺這個人要算計我，相反方文天也一樣，不過方文天的話，倒是有些緩和的餘地，你覺得呢？”
張凱說完，意味深長的看著方文天，也不說話。
包廂內氛圍一片寂靜，若外面站個人的話，不看都以為裡面沒人一樣。
方文天看著眼光深邃的張凱，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直到方文天一開視線。
握著茶杯，方文天拇指不自覺的摩擦著。
話已經說道這個地步了，基本上等於將遮掩的布一把掀了開來。
方文天把不準張凱的想法，但從張凱透露出的話來看，他明顯掌握的不少。
方文天不敢輕舉妄動。
摩擦了許久之後，方文天停下了動作，抬起頭來直視著張凱，臉上時常掛著的笑容也已不見，只剩一臉平淡。
“看來張老闆掌握的不少，那名人不說暗話，張老闆想怎樣？
威脅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