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驚變岱康山一 起始
沒過多久，祁振凱來了，而且來的不止他一人，而是一個整體小組。
沒有寒暄，沒有試探，直入主題，詢問張凱具體情況。
在張凱錄口供的這段時間，祁振凱小隊其他人對現場做了一番調查，可並無收穫。
除了張凱的口供，以及那些照片外，現場沒有腳印，沒有指紋，沒有遺落的毛髮。
若不是張凱拿出精神力顯現裝置來給祁振凱看了一下，祁振凱都以為張凱在編故事。
沒有什麼收穫，祁振凱小隊調查完之後，便離開了。
離開前，祁振凱囑咐了張凱一下，若是他想起什麼來，記得隨時溝通。
祁振凱急吼吼的來，又急吼吼的走，明顯忙壞了
疲憊的面容，濃郁的黑眼圈。
以及眼神中偶爾浮現出的落寞。
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看的像老了好幾歲。
想想也是，雖然張凱並不知道千松市他犧牲了多少同事。
不過看祁振凱忙碌的樣子，也能知曉情況不容樂觀。
也許...
只有讓自己忙碌起來，才不會為同事的逝去哀傷。
...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便已過去了3天。
第四天上午的時候，張凱囑咐了笑笑幾句，便離開了店鋪，去給張弈秋交貨。
這幾天平靜的很，彷彿‘山火’讓那個女孩來調查了一番之後，沒有了後續一樣，弄得張凱心裡七上八下的。
這就跟看恐怖電影差不多，哪怕朋友說了情節不可怕，但在觀賞過程中，還是有些膽顫心驚，純屬自己嚇自己。
那句老話說得好，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指不定‘山火’憋了什麼大招在等著自己。
可日子還得照常過，不能因噎廢食。
囑咐笑笑也是因為怕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山火’又找上門。
張凱勸笑笑閉店回家，等自己回來了再過來。
笑笑沒有答應，可能是因為覺得沒啥事，也可能是就這麼拿張凱的薪水心裡過意不去，反正那小腦瓜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張凱勸說了幾句，見笑笑不鬆口，便也隨著她去了。
反正‘山火’找的是自己，也不會為難笑笑一個看板娘。
應該吧..
來到張弈秋這裡，照例給他準備的人孵化。
可這次，張弈秋並沒有讓張凱將精靈蛋全部孵化，而是孵化了一多半，還剩下一些。
張凱好奇詢問了下，張弈秋苦著臉言語不詳。
跟丟了錢似的。
不出意外，應該是他和成弘有了什麼協議，剩下的都是成弘的。
一切完事後，張弈秋給了張凱一個地址。
“張大哥，這是..”張凱拿著張弈秋給寫的小紙條，一臉疑惑的問道。
紙條上明顯是個地名，且地方還挺偏，最起碼張凱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你去將剩下的送給成弘吧。”
聽張弈秋這麼說，張凱心裡有些不願。
這也沒人和他說過啊，這不是給他添麻煩麼，事做得不地道。
“額..要不剩下的這些先放張大哥這？
等成師長那邊有時間，讓他自己過來拿唄。”
張凱委婉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一是嫌麻煩，二麼...
單獨見成弘，指不定那個滾刀肉又弄出什麼么蛾子來。
張弈秋見張凱這個樣子，不自覺的輕笑了一下，臉上的心疼緩解了許多，“看來咱倆態度一致，都不願見那個傢伙，不過麼，這次我還真推薦你去一趟。”
“為什麼？”張凱疑惑道。
“嗯..不可說，不可說。
不過能告訴你的是，你去的話，好處不低，且對你未來大有裨益。”張弈秋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哈？張大哥你這又開始打啞謎了，”張凱笑著回了一句，然後沉默了一瞬，“那既然張大哥這麼說，我就走一趟，看看到底有什麼好處值得張大哥如此推崇。”
“這就對嘍，我的脾氣你還不知道，我可不會害你，說不準等你回來後，還得上門求助加感謝來呢。”張弈秋一臉笑呵呵道。
張凱不置可否。
順著張弈秋給的地址，張凱來到了算是東原市郊區的郊區，都快出了東原市轄區的一片地方。
還好的是，周邊的一個鎮子上，有個小型的傳送陣，不至於讓張凱舟車勞碌。
從鎮子裡找了個車，走著走著，便走到了一片軍管區，來到崗位處，張凱說明了來意。
這一路，花了張凱兩個多小時。
衛兵打電話報告之後，沒多一會，一輛越野車開了過來，接上張凱來到了辦公樓。
在會客室等了沒多一會，成弘便推門而入。
門一開，屬於成弘那獨特的爽朗笑聲傳來，雖然不知對方心底咋想，但面上高興的很，“哈哈張老弟，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來了，今天咋說也得在我這裡吃飯。”
張凱看了眼天色，今天忙碌奔走了一天，這眼看天就要黑了，便笑著說道：“客隨主便，成大哥要是給安排，那我就聽大哥的，成大哥要只是客氣客氣，那我就連夜趕回去唄。”
“唉！瞧老弟說得，你成哥還能晃你不成？”成弘笑罵了一句，坐到了張凱旁邊，收斂了笑意，認真道：“老弟是被張弈秋支過來的吧。”
“嗯，”張凱應了一聲，疑惑道：“說起這個，成大哥到底是啥事啊，張師長那邊也沒有透露，你倆還弄得神神秘秘的。”
成弘笑著擺了擺手，“也不是啥大事，老弟聽聞過功勳系統沒有？”
聽到系統，張凱思路下意識就跑偏了，還以為是自己的那種系統呢。
看張凱一臉茫然，成弘便明白了過來，“看來老弟是沒聽過，咋說，要老哥給你介紹下不？”
張凱這時也反應了過來，此係統非彼系統，應該是自己想叉了，便猜測道：“成大哥說得是類似渠道吧，或者一種類似積分的兌換通道，功勳就差不多等同於積分？”
“嗯，差不多，只不過功勳的用處很單一，就是用來提升職位的。”
“這個職位...不會是軍職吧？”張凱詫異道。
“不止...”
成弘大致的給張凱介紹了下。
這個功勳是專門完成一些特定任務後，才能得到的一種算是類似貨幣的東西。
這種特定任務一般人根本沒渠道接到。
而且想要開啟功勳體系還有一些限制，例如必須有人擔保，且擔保人地位不低，還要再加上責任人，才能開啟功勳的獲取。
要不然，哪怕陰差陽錯做了這種任務，官方也會用積分來結賬。
以張凱的身份來說，正式軍職是別想了，他能兌換的，只是一些榮譽稱謂，比如榮譽士官，尉官之類的。
“哦，原來是這樣，可這有啥用？聽著好聽還是隻為這一份榮譽？”張凱有些不解。
又不給正式職位，光一個稱號有啥用？
“沒那麼簡單，我給老弟透個底，這話出我老成口，入你老弟耳，便就此打住，千萬不要出去胡咧咧，否則被請去喝茶可別怪老哥沒提前和你打招呼。”成弘一臉嚴肅，弄得張凱也跟著嚴肅了起來。
心裡還有些好奇，有些期待。
“估計老弟葉門清。
這不精靈戰爭眼瞅著馬上就要爆發了麼，等戰爭爆發後，不管我們是失守，還是得利，官方體系上肯定需要人來填補空缺，等到那時，第一批次就是從榮譽稱謂裡面找。
而且還不止這個好處。
我知道老弟你有秘密，不好培養自己的勢力，怕走漏什麼。
但等到你獲得榮譽稱謂後，官方會從軍方下轄一些孤兒院出身的人裡劃給你對應人數。
一是讓你有人可用，二麼...
這些人每年官方都會重新評定忠誠度，也算是一種制約，不過不會刨根問底，保密什麼的不用擔心。”
張凱聽得一臉驚訝。
這種體系都有？
這是真的麼？
說實話，張凱真的有些心動。
可別忘了，張凱的系統可是能直接灌輸能量的，要不是為了保密，為了低調，他早就開始培養自己人了，這不就是無人可用麼。
安琪不說，朱然和安琪牽扯太深，以安琪的性格來說，要是朱然忽然精靈成長加快，張凱不確定安琪會不會上報。
而果語冰那裡又都是外人，唯一算是靠譜點的，也只有在眼前的楊笑笑。
但楊笑笑性格又有些大大咧咧的，張凱怕她不小心說漏嘴，一直都有些猶豫。
而且人也太少，就三瓜倆棗，有些不成規模。
這要是能有批可用之人，張凱不出太長時間，就能拉起一支強悍的隊伍來。
等隊伍成形，要是‘山火’還這麼不知好歹的話，張凱不介意和他們碰一碰。
心動歸心動，可有些話還是要問的，猶豫了一下，張凱一臉認真的看著成弘，“老哥你為什麼要擔保我？”
“啊？我說擔保你了麼？”成弘眉頭一皺，說出讓張凱心顫的話來。
...
...
“哈哈，逗你呢老弟。”成弘見張凱越來越黑的臉色，忍了一會，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張凱：MMP。
“老哥逗我很開心哈...”張凱語氣不善道。
“沒有沒有，這不見氛圍太嚴肅了麼。”
...
笑了一陣，成弘看著張凱，“老哥我也不和你說什麼虛的，說的直白點，老哥想巴結你，從你這裡弄到點好東西。
談感情傷錢，老哥跟你來明的，別覺得虧欠。
你就當它是一個交易，只要你能答應，有好東西記得老哥一份，老哥就滿足了，若是你能呈老哥個人情，那就更好。”
成弘的直白讓張凱猝不及防。
雖然張凱一直沒有承認，但他相信不管是張弈秋也好，還是成弘也好，他們絕對猜到了點什麼。
可張凱不鬆口他們也沒辦法，又不是混黑，哪能來強的，關係不處啦？
還有，張凱寧願多付出點東西，也不喜歡欠人情，人情這東西，越到後面越值錢，當然，也要看個人品性。
品性不行的人，人情就是句空話。
張凱沉默的思考著，成弘也不打擾，任由他思考。
小小的會客室就這樣沉默了下來，直到張凱想通。
“這樣吧成大哥，以後我那裡如果再有特殊系或者珍貴系的精靈蛋，我每個月給你十顆配額。”沉默了一會後，張凱拿出了自己的籌碼。
成弘的笑容早就在張凱思考的時候收了起來，這時他聽到張凱的報價，嘴角忍不住向上挑了一下，又轉眼間平復了下來，換上一副略顯可憐的表情。
“老弟你看能不能再多點？
老哥這裡苦啊，來的時候你也瞅見了，外面都是荒郊野嶺，整個周圍就我這一個有人的地方。
小崽子們抱著一腔熱血來我這裡，配套設施不說，最起碼老哥我得讓他們來得值，來得不後悔。”
成弘苦口婆心的賣慘，臉上的苦澀宛如一朵菊花一樣，擰巴的很。
“老哥別的也沒啥拿得出手的，要不老哥呈你個人情，你再多點，多點嘛。”
....
張凱肉眼可見的打了個冷顫，大老爺們賣萌真....噁心。
“別別，成大哥你別這樣，弄得我欺負你似的，咱們掰開揉碎的說。
你說我弄到了特殊系精靈蛋，付出了多少咱先不說，最起碼不能讓我虧本是吧。”
成弘點了點頭，“嗯，是這麼個理。”
“能拿出這種珍貴的精靈蛋，我賣給誰都能出的了貨，老哥不否認吧。”
“嗯。”
“那剩下的，除了人情外，我是不是還得用它來鋪路？”張凱說著，臉上陷入了回憶，像是在自怨自艾一樣，一臉苦笑。
“我也不怕老哥笑話，父母在我上學的時候就撒手人寰，之後全靠父母存款和官方福利，我根本沒有人脈，沒有上升通道，這樣的我，死也破不了自身的階級。
所以，我得用精靈蛋來將上升通道硬生生砸開，砸出一條康莊大道來。
哪怕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下一代，我也得去和人陪笑臉，拉關係，鋪路。
為了能讓下一代有個舒適的，一路坦途的上升通道。
要不然，普通人想要出頭，那可真是太難，我不想自己經歷的苦讓下一代再經歷一番。
就這麼說，老哥你覺得我拿出來的這十顆還少麼？
不少啦，我一個月也沒多少，剩下的不還得去拉關係麼。”
張凱一邊說著，一邊不時的用動作裝飾自己的話，最後一臉苦兮兮的看著成弘。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你賣慘，我也賣。
“老弟你說的對，”成弘露出一副回憶的樣子，不知想起了什麼，附和了張凱一句。
嘆了口氣，扭頭直視著張凱，一雙眼睛無比認真，“那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不過老弟要是弄到新的特殊系精靈蛋，最起碼告訴老哥一聲，讓老哥我能參與公平競爭，你看如何？”
張凱沉默了一下，似是在考慮成弘的提議。
成弘眼睛眯了一下，少有的有些擔心。
“行，我答應成大哥，若是以後我有特殊系的精靈蛋，絕對先告訴成大哥一聲。”
成弘臉上瞬間露出笑容，心裡也鬆了口氣。
不等張凱開口，便起身道：“那老弟等著，我去拿一些需要你瞭解的資料。”
關上會客室門後，成弘靠在牆上，笑的像是偷到雞的狐狸。
笑了一會後，興高采烈的向著辦公室走去。
張凱給出的條件太出乎成弘的預料，他心裡預計比這要低太多，而且不僅如此，以後有了新品種，自己還能得到十顆的配額，這筆買賣真值。
而另一邊。
張凱看著成弘出去之後，也鬆了口氣。
演戲真累。
一塊可恢復核心，每個月張凱最少能生產上百顆精靈蛋，現在只是因為實力，亦或是勢力的緣故，不敢全拿出來罷了。
對比以後的出貨量，區區十顆，簡直滄海一粟。
而且還不是現在就要付出，說的是得到新核心之後，誰也不能打保票不是。
用這點東西，換一個新的上升通道，簡直是物超所值。
就這樣，兩人覺得自己都佔了便宜，等成弘再次回來之後，氣氛肉眼可見的輕鬆了下來。
之後，張凱一邊看著資料，一邊聽著成弘給他解釋。
都弄明白之後，便將自己的資訊添了上去。
在這裡的食堂吃過晚飯之後，將那些歸於成弘的精靈蛋交給了他。
與張弈秋那裡不一樣，成弘並不需要張凱幫忙孵化，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考慮的，不過這樣，確實讓張凱損失了一批系統積分，雖然說不多。
晚上，張凱躺在床上，期待著明天的任務，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之前沒說，開啟功勳體系是要伴隨著任務的，這個任務類似於考核，而監考人除了成弘之外，還有兩個特殊人員。
一個部隊的，一個官方的，三方共同考核，也是省的避免出現什麼差錯和...
弄虛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