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將與惡魔同行
張凱說完這句話後，看著向戰露出一絲懷念的表情，猜測著也許這句話觸及了向戰內心不為人知的一面。
“但今天發生的事情，又讓我猶豫了，我總覺得，這樣會耽誤她。”看著沉思的向戰，張凱有些迷茫地補充道。
“你說我該怎麼辦，向大哥？”
看著張凱迷茫的問著自己的樣子，向戰回憶起來一些事情，沉默了一會兒後，眼含深意的看著張凱，“沒事，不會耽誤她的。
聽你剛才所說，你的研究所不還八字都沒一撇麼，暫時就先讓她在我的研究所裡進修，等到你的研究所開起來之後，你來要人，我絕不會攔著，除此之外，她可以隨時過來交流，請教，我絕對會傾囊相授，用心傳授她我一生所學。”向戰道。
“啊？這？為什麼啊？這種沒好處的事兒，會不會太麻煩您。”張凱簡直不敢置信，這情況也太讓人詫異了吧，難道他祖上和向戰有什麼淵源？
“並不會，”看著張凱，向戰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也許，未來的變革就在你們身上也說不定，到時候，我也能混個青史留名。”
現在您老就青史留名了吧。
聽著向戰所說，張凱心裡吐槽了一下，可看著向戰臉上讓他有些琢磨不透的表情，張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過我這麼說，也不是沒有要求。”向戰忽然語氣一轉，笑著說道。
聽聞向戰這句話，張凱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有要求就好，否則這人情可真就欠大了。
“向大哥你說，有啥用的著我的地方，克服困難我也得幫。”張凱拍著胸脯保證道。
“你小子嘴上還挺會說，真不愧是當老闆的，不過你放心，並不是什麼太過困難的要求。
從剛才果語冰的猜想裡，我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老夥計的研究方向，覺得你的天賦對這方面也許會有所幫助，想讓你過去幫下忙。”
“幫忙？可…向大哥，說句不好聽的，咱啥也不懂啊，不會幫倒忙吧。”這要是別的地方的問題，張凱努努力也許還能幫忙解決，但科研方面的事情，還真不是努力就能解決的。
這為難死他，他也做不到。
“不會幫倒忙的，你只要去了，就能對他有所幫助。”
“這可能嗎？哪方面？具體要做啥，向大哥？”
“接受研究。”
張凱：…咋和達文西一個待遇了？
“額，不會出什麼事情吧。”一聽到要接受研究，他可不像安琪那樣能坦然接受。
他的腦海裡下意識的就冒出了什麼瘋狂科學家，科學怪人之類的詞語。
“跟你上次來我這裡差不多，就是使用你的天賦，剩下的不用你管，跟平常沒啥區別，可能就是帶著點兒檢測儀器，類似動作捕捉儀器那種。”
“這…”聽聞向戰所說，張凱理解了過來，但還是有所猶豫，畢竟他是真的有秘密。
“你小子，你當這種委託是誰都能接取到嗎，有獎勵的，這樣…我打個招呼，爭取給你弄一塊兒特殊系的，能當生產領域核心的材料，你不是有生產領域嗎？這樣總可以了吧。”
“嗨，瞧向大哥您說的，啥獎勵不獎勵呀，您開口我還能拒絕不成？您就瞧好了，咱給辦的漂漂亮亮的，絕對不讓您老丟面子。”張凱打蛇隨棍上，嬉皮笑臉道。
“那獎勵不要了。”向戰含笑道。
“別呀，雖然說是衝您面子才答應下來的，但好處咱也不能往外推不是嗎？要不您老這也說不過去。”
“你呀，就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之前電話裡還真沒說錯。
不過也沒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沒啥不好意思的。”向戰笑罵了一句，轉而感嘆道。
“不過向大哥，這顆核心，能給透露一下是哪個體系的麼？”張凱有些心癢難耐，裝作不在意的問道。
“這我可不敢給你打保票，不過，風雷系的機率大一點，五元素基礎性變異也有可能。”
這不和沒說一樣。
張凱心裡吐槽了一句，轉而想到了什麼，認真道：“向大哥，我從網上看到，除開五種基礎系外，其他的一些變種或者說特殊系的核心是不是很稀少？普通人窮極一生都可能見不到的那種情況。”
“你以為呢，說到這裡我就不得不說說你了，”見張凱認真的詢問，向戰也認真了起來，氛圍不像剛才那般輕鬆，轉而有些嚴肅，“以你的天賦來看，要是你能接取官方的那種特定開採的任務，也許你發現特殊系核心的機率要比別人高出十數倍，雖然說不能帶走，但長此以往下來，提個要求換顆核心，就像你從我這換領域一樣，相信沒有哪個負責人會拒絕，可你咋就不去呢？
真就到死守著你那個小店了唄。”向戰吐槽道。
聽著向戰的吐槽，張凱不置可否。
以他現在的底蘊來說，若不是安琪牽線，而收購者又是軍方，張凱還真不一定敢如此大批次的出貨，更別提出的還是這種珍貴無比的特殊系精靈蛋。
要知道財帛動人心，除開官方外，如此大額的交易，張凱豈敢出手？就不怕遇到黑吃黑麼？
這種交易額，已經足夠讓一些人違背自己的良心，鋌而走險一把。
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再擴大規模…
時機未到。
但又不是永遠就這樣了，這些情況又不能和向戰說，向戰也不會平白無故打聽張凱的底細，再說，與軍方的合作，普通渠道也打聽不來。
當然，向戰這次要求他幫忙可不一樣。
張凱若是自己去尋找，難免會需要很長時間去運作，去沉澱，才能得到想要的。
可向戰這個，就相當於把獎勵都送到張凱眼前了，這要是張凱不收下，也太過暴斂天物。
“向大哥說的對，可沒辦法呀，這段時間我是真沒閒下來，有機會的，有機會一定去，不圖那點獎勵，就當是為人族貢獻些綿薄之力。”
張凱滿口敷衍著，話鋒一轉問道：“向大哥你說的這個委託，到時候是有人聯絡我呢，還是…”
“你呀，一塊可當做生產領域用的核心，就能把你誘惑成這樣？這也太那啥了…”向戰滿臉嫌棄道：“真不知道你咋想的，滿打滿算一個月運氣好也就三五顆特殊系的精靈蛋…”
聽著向戰的吐槽，張凱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但面上卻不顯。
是是，您說的對，三五顆，我要是敞開了往出生產，三五百顆還差不多，而且這還是核心撐不住了，不是咱只能生產這麼多。
“行吧，人老了，跟你們這些年輕人現在有代溝了，說啥你也不願意聽，就這樣，不是你自己去，我會讓文德跟著你，文德正好也有事兒去那邊一趟，到時你倆一起，順便等測試完後，我還要讓文德把資料拿回來。”
“誰？文德？！”張凱聽到文德會跟自己一起過去，想起文德那惡魔的眼神，渾身打了個寒顫。
這特麼…
可能不甚聰明的人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就是被別人崇拜的看著嗎？
可真正的聰明人從不會這麼想。
長此以往下來，心志不堅者，可是會逐漸理所應當的變得狂妄，自大，且看不起任何人。
這才是文德被真正稱之為惡魔的原因。
因為只有故事書中的惡魔，才會如此蠱惑人心，讓人防不勝防。
代入一下就知道，不論做什麼事兒，只要稍微有了些許成果，就會被人用發自內心的眼光崇拜看著，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誰能保證初心不變？
“怎麼？不願意？”看見張凱的樣子，向戰笑著調侃道。
“就這點小事，您至於讓文德跑一趟麼？他一走，誰來輔助您？要不您看換個人，實在不行我把資料帶回來。”張凱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這就不方便你知道了，這次的情況，還真得是文德去，文德如果不去的話，那就只能我去，可接下來的課題，研究所這邊沒我還真不行。”向戰說道。
“那成吧…我儘量忍受？”見沒有商量的餘地，張凱只能咬牙答應了下來。
“瞅你那樣子，文德又不是什麼史前巨獸，至於這麼害怕嗎？”向戰笑著嘲諷道。
“史前巨獸我沒見過，厲不厲害咱也不知道，但文德…我可真的有點兒犯怵，太磨練人心智了。”張凱無奈道。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文德帶著辦完手續的果語冰回來了，向戰將這個情況告知了文德。
“張老闆一起去？那太好了，”文德聽到向戰所說，靦腆的撓著頭，對著張凱說道：“那就請張老闆多多照顧了，我沒有什麼太多與人交際的經驗。”
“咳咳…嗯！好說好說。”
你肯定沒有太多與人交際的經驗啊，沒接觸幾次，別人都得躲著你走。
之後，果語冰沒有和張凱一起離開，而是迫不及待的投入到了研究中。
文德給她安排好崗位，與向戰一起將張凱送出研究所，兩人約好了出發的時間。
向戰看著張凱離去的背影，嘟囔道：“這差別咋就這麼大呢？”
“嗯？老師是說張老闆嗎？”
“嗯。”
“我不知道老師是和誰對比，但我覺得，張老闆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不論是為人處事也好，還是計劃什麼也好，在他那讓人摸不清心思的行為下，隱藏的，是一步一個腳印的穩重。”
“哦？你對他這麼看好？”
“嗯。”
向戰看著文德撓著頭靦腆的樣子，扭頭看著張凱已經有些模糊不清的背影。
“也許…你說的對，拭目以待吧，時間…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