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我們中出了兩個叛徒!
他們不是驗屍官,根本無法確定狐爺死亡的大概時間。
即使盤出了各自外出的順序,憑這也無法推出究竟誰是兇手。
一時間幾人又成了悶葫蘆。
獨狼心裡很清楚。
他們這幾個無非就是為了發財被狐爺聚到一起。
只要有共同的利益,他們可以稱兄道弟。一旦威脅到自身,所有人都只會尋求自保,什麼兄弟情誼會瞬間瓦解。
在他們幾人當中,他看老六最順眼。
老六最年輕,長得也不像壞蛋。
在前幾天佈置炸彈的時候,老六是最能幹的。
而且在那半個小時裡他確實沒有外出過。從獨狼心裡,老六已經沒有了嫌疑。
至於老五,他也沒有外出,同樣可以排除在外。
剩下的就是老二、老三和老四。
他們當中一定有人撒了謊。
但獨狼不能表現出來,他必須做出絕對公平的樣子。
一旦被別人扣上包庇某人的帽子,就會被剩下的人質疑,陷入被動的局面。
死亡時間無法確定被老三明面上提了出來。
“咱們哥幾個又不是法醫,狐爺到底什麼時候死的還不準呢。我覺著,狐爺額頭上那把刀才是關鍵。”
獨狼看了老三一眼,向大家問道:“你們看清楚那把刀屬於誰的嗎?”
幾人都說沒看清。
那我們再回去好好看看。
狐爺臉上的桌布被獨狼掀開,恐怖的畫面再次出現。
他的傷口已經發黑,周圍的血漬已經開始發乾。
獨狼拔出兇器,是一把銳利的小刀。
他們六人仔細察看,發現這把刀從未出現過,其歸屬自然也說不清。
“我突然發現有個奇怪的點。”
老五說道。
“老大,你把刀拔下來費不費力?”
“比較輕鬆。”
“那為什麼兇手要把刀留下呢,萬一別人認得這把刀,不就暴露身份了。”
老五的話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可。
獨狼又將刀插回去。
“也就是說以當時的情形兇手根本帶不走這把刀,他只能將刀留在這。”
“沒毛病。”老二又把刀拔出來仔細檢視,“那到底是什麼情形呢,難道當時狐爺被捅時還沒死,他和對方僵持住了,兇手為了不暴露自己只能棄刀而逃。”
“但現場並沒有打鬥的痕跡。從狐爺的表情來看,他是被瞬間幹掉的。”
老五把刀從老二手中接過來,又重新插回去,“你看他的表情,衣領,還有指甲縫,不像是進行過殊死搏鬥的樣子。”
“我懂了!”
老四感覺腦袋轟地炸開。
“狐爺是自殺!”
“自殺?”
老四把刀拔出來:“你們觀察的還是不夠細。”
“快看看這刀把什麼形狀?”
獨狼突然對狐爺的屍體心生憐憫。但老四動作太快,他也不好制止。
“長方形。”
“再看看他的桌子。”老四指向桌子上一個凹陷處,同時將刀把放進去,“是不是相吻合。”
“還真是哎,老四還是你細啊!”
老五不由得讚歎。
“實際上狐爺就是用刀把抵住桌子上,然後把頭狠狠磕了上去。”
“不對。”
老六又把刀接了過去。
“你們想想。刀插腦袋會不會流血,”老六來到狐爺屍體旁,剛想把刀插回去便遭到獨狼制止。
“等等,就先拿手裡吧。”
“沒事,狐爺已經不怕疼了。我也是為了早點抓到叛徒。”
刀又被插了回去。
“如果真按老四所說,刀子上為什麼沒有血,桌子上為什麼也沒有血。更奇怪的是,發現屍體時狐爺是背對我們低著頭,難道他覺著自己死掉時的姿勢不夠好看,轉身換了個比較具有神秘感的姿勢?”
“你們覺得這可能嗎,想想都沒有一丁點邏輯性可言吧。”
老六越說越有底氣。
“所以一定是謀殺,不可能是自殺。兇手就在我們身邊!”
獨狼感覺老六說的也非常有道理。
不過狐爺腦袋雖然被捅,但臉上和麵前的地板上也沒有血跡,只有傷口周邊有一圈血漬,這又該如何解釋呢?
難道狐爺嚴重貧血,腦袋已經不供血了?
但狐爺智商極高,絕對不是腦供血不足的那類人。
“要我說,你們都錯了。”
獨狼說道:“腦袋這傷口根本不是致命傷。從出血量來看,我懷疑狐爺是在死後被人從額頭捅了一刀。”
“所以出血量才會那麼少。”
“還真是哎!”
老三眼疾手快,已經把刀又拔出來了。
獨狼嘴角抽搐了一下,把刀從老三手中奪回來。
“這把刀就放在桌上,誰都不許動!”
他順便拿起桌上的一杯茶。
這杯茶他在剛才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我懷疑,狐爺是先被人毒死,然後才被人捅了額頭。”
“有這麼複雜嗎?”
獨狼將杯子放低,所有人都湊過來。
“你們看看這茶杯裡明明有茶葉,但水還接近白水,說明什麼?”
“說明這茶葉是假的。”老二一拍腦袋脫口而出。
“錯。狐爺才不會喝假茶。有人把先前的茶水倒掉,換上了新水。”
“但他沒注意到新水是涼水,茶葉無法被泡開,水自然不會變色。”
“我去,有道理啊!”
老三最先讚歎道。
“用毒既然得手了,那兇手為什麼還要多加這一個步驟呢?”老四問道。
“因為兇手不止一個人!”
“什麼!”
“你是說咱們六人中出了兩個叛徒!”
老五驚道。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更加陰沉。
此刻外面傳來一聲驚雷,接著雨聲漸響,涼絲絲的風夾雜著腥氣鑽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