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研究屍毒多年，終於有突破
“好了，九華君也莫鬱郁了，本閣老也不是要教訓你。你節哀。”
“多謝閣老。”
“話說這兇手都沒給九華君一個施救的餘地，可見對九華君恨之入骨了。”漠竺通透，“可想而知這個兇手有多強大。”
“對，他很強大，但也是我的手下敗將！”
“那難怪了，你惹了這麼一個人，人家就報復在你徒兒身上，好可憐喲~~”
“別說了。”尉遲冷楓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了，“能不能先把小幽給安頓好？”
“安頓？”漠竺搖搖頭、擺擺手，還是不通融，“她是喪屍就不能進地宮。九華君要本閣老說幾次？”
“可小幽很乖……”
“再乖也控制不住體內的屍毒啊！屍毒會控制她去咬人吃人。就算她不想，也做不到對抗屍毒的地步！我們任何人都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被感染。如果感染了就坐等死亡吧。她最好的安頓就是燒了，一了百了。”
漠竺說著就要召出火焰來焚燃小幽。尉遲冷楓連忙用身子一擋，護小幽在身後。
“你糊塗啊九華君！”漠竺生氣地質問：“你是要把咱們雀巢帶入萬劫不復之地嗎？”
“當然不是。閣老請看！”他指了指小幽的腹部說：“這兒！”
漠竺低頭一瞧，喪屍獨有的稀碎的傷口透過尉遲冷楓內丹的“治療”居然長出了新肉，和其他腐肉連線在了一起。
一邊是灰色的腐肉，一邊是鮮紅的新肉，兩廂對比明顯。
“奇哉怪哉！”漠竺歎為觀止，“本閣老研究喪屍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形。”
“閣老研究過喪屍？”
“不然本閣老的火環你以為是隨便開發出來的？”
“瞭解。那閣老有沒有想過新肉的出現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漠竺冷淡地問。
而尉遲冷楓眼神明亮，激動地說：“說明小幽是有希望恢復過來的！”
“且慢。”漠竺要他收斂住亢奮的心情，潑冷水說：“喪屍長出新肉此前不曾有過此般情況。”
她試探性地伸指頭戳了戳，新肉富有彈性，和腐肉的脆弱又僵硬完全是兩碼事。
“但也許和她的體質有關。”
“小幽的體質？”
“你不是說她天賦異稟來著？在我看來個例做不得準。”
“好吧。”尉遲冷楓轉而問道：“閣老可覺得小幽這個案例值得研究？說不定我們可以從中找到抗體、血清，以此對抗屍毒！”
說這話時尉遲冷楓眼中散發出神經質的光芒。
漠竺皺了皺眉，問道：“抗體血清是何物？”
“抱歉，我說錯了。正確來說應該是——解藥。”
“解藥？”
“沒錯。據我的觀察，屍毒是可以解的。”
“即便可以解，但喪屍在死亡的那一刻已經魂飛魄散了。如果解毒了，那體內的究竟是誰？這可能嗎？”
聽到這話尉遲冷楓笑了笑。漠竺便又生氣地說：“你笑什麼笑，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然本閣老一把火點了她！”
這半人半狐的女子又暴躁起來。
尉遲冷楓好脾氣，耐著性子解釋說：“閣老那般聰明，怎會想不到喪屍們其實並未在中屍毒之後魂飛魄散呢？”
“啊？”如此奇葩的觀點漠竺還是第一次聽見，腦子一下轉不過彎來，“何意？”
“也就是說，喪屍如果只是一具軀體而沒有魂魄的話，它們是無法接受那人的指令的。”
“那人的指令？”漠竺一頭霧水，“那人是誰？”
“我在查，尚未有頭緒。”尉遲冷楓甚至懷疑過仙君，漠竺一聽立馬罵他是瘋子。
“仙君可能……可能瀆職，但要說禍害天下倒是誇張了……”
“萬事皆有可能。”尉遲冷楓就這麼一句，“在查出真正的元兇之前，任何人我都要假設，直到他們洗脫嫌疑。”
“任何人？”漠竺一臉壞笑，“包不包括你自己？”
尉遲冷楓微微一驚，“閣老要這麼抬槓的話，是的，可以有。閣老可以合理懷疑我。我也可以懷疑閣老。”
“懷疑本閣老？”漠竺頓時暴跳如雷，情緒轉變得也是快，“誰給你吃了熊心豹子膽？”
“閣老休要惱怒。”尉遲冷楓見她生氣反而異常平和，“大不了我們互相監督，互查，如何？”
“互查？”
“對。你查我，我查你。”
“誰怕誰啊！”漠竺賭氣似的說：“查就查！本閣老行的端做得正，不怕你查。反倒是你，古古怪怪，小心被本閣老查出來有什麼貓膩，到時候格殺勿論！”
“如此甚好。”尉遲冷楓輕鬆地答應下來，“好了，說回屍毒。”
“屍毒還有什麼好說的？”
“喪屍的魂魄……”
“哦，怎麼了？”
“我是說在被燒成灰之前，喪屍的魂魄實際上是被鎖在了體內。”
“哦？”這個問題漠竺不曾思考過，“九華君的意思是喪屍有意識？”
“非常微弱。”
“何解？”
“因為屍毒在他們體內形成了一道壁壘，同時血液被放空，體內無法進行迴圈，所以才讓人以為它們失了靈魂。”
“九華君如何得知的？”
“透過觀察小幽，還有，我曾試圖輸入真氣到小幽體內，但並未被接受。”
“那自然是，人死了又如何會保留真氣？最後全還給你了吧？”
“奇怪就奇怪在還給我的不是全部，而是大部分。閣老能分清其中的區別嗎？”
“不是全部……”
“對，雖然就只帶走了我一點點的真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還是帶走了。那說明什麼？”
“說明體內有人能接收！”
“正是。再者……”尉遲冷楓指了指小幽，“我發現小幽偶爾還是會有一丁點的自我意識。只是很快又不見了。當時我也是大膽假設，直到閣老刺穿小幽的肚子，我冒險用內丹給小幽療傷，終於生出了新肉才肯定這個推斷。苦了小幽了。”
“苦了她？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