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海戰告捷
這次海戰,讓金國百姓寢食難安。
尤其是當完顏雍被趙宋朝廷扣押在幽州,代表金國為質的訊息傳過去之後,金國上下一片震驚!
金國皇帝連夜召叢集臣,商量對策。
完顏宗弼咳疾爆發,當場口吐鮮血,陷入昏迷!
大臣們手忙腳亂地把他扶起來,皇帝驚恐萬分地傳太醫。
完顏宗弼不能死,如果他這個時候死了,那水師戰敗的爛攤子,由誰來收拾?
趙旭走在街頭巷尾,看著金國百姓的反應,心中好不暢快!
但這不是他回到金國的目的。
散佈訊息是左子慕給他的任務,他之所以答應,只是想手刃仇人!
不為別的,只為他現在叫:趙旭!
……
一個月後,戰爭結束了!
李寶率領的大宋水師浩浩蕩蕩從東海駛入渤海灣附近。
康王趙構攜他的王妃邢秉懿,在皇城司第九組的護送下,接受文武百官的迎接!
百姓們自發前來,夾道歡迎!
“康王殿下威武!”
“康王殿下,你為大宋辛苦了!”
有的人眼含熱淚,在邢秉懿走過時,叩頭痛哭。
“王爺,王妃,世子為大宋捐軀,草民等自願為世子立碑供奉,請王妃和王爺節哀順變!”
人潮洶湧而來。
百姓們山呼海嘯。
“請王爺王妃節哀順變!”
趙構哪裡想到,一下船會遇到這麼大陣仗!
一時間有些恍惚,目光定定地望著黑壓壓跪下來的黎民百姓。
邢秉懿眼角潤溼。
她心中結痂的傷疤再次被撕開。
就好像當初不顧大局造成兒子死亡這個秘密,被曝光於大庭廣眾之下一樣。
心疼,羞愧,憤恨,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險些站不穩。
趙構扶住她的腰,小聲安慰道:“不要在意這些,我們走……”
舉步間,他已換了副冷酷狠絕的面孔。
趙楷,你竟然用這種方式羞辱我!
難道你就不怕水師被我全盤掌控,拿下幽州嗎?
你以為張俊舉手投降,整個南方就臣服了,你做夢!
蓮宗新任宗主已經在信中言明,只要給他們一條生路,他們就會扶持我登基!
趙楷,你不要欺人太甚!
此時的康王殿下,根本不會想到,在這條路的盡頭,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
一口棺材!
棺材被明黃色的龍紋蠶絲錦緞覆蓋,被放置在通往皇宮的大道中央!
周圍街道全部被封鎖。
御前司親事官整齊列隊,排成兩行,把趙楷護在中間。
趙構忍不住渾身顫抖,咬牙切齒。
“好啊!先用兒子的死來羞辱我,然後除掉我的所有戰功,還想對我當街問斬是嗎?”
邢秉懿從被風吹起的車簾縫隙裡,看到這個場面,驚得捂住嘴巴,差點哭出聲來。
“王爺,都怪臣妾不好,闖了大禍,連累王爺到這種地步!”
“求王爺讓我去吧,我會跟官家說,都是我自作主張,差點壞了官家的大計,反正兒子不在了,我活著也沒什麼盼頭了!”
她聲淚俱下,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趙構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淡聲道:“王妃不急,還沒到那個時候!”
“為了配合他的計劃,本王痛失愛子,還差點死在海上,就算他想讓本王死,本王也要問個清楚!”
左子慕走上前來,躬身道:“康王殿下,王妃,官家有請!”
邢秉懿嬌軀一震,反握住趙構的手,向後退了幾步,癱坐在車廂裡的軟凳上。
趙構不由分說,把她拽起來,兩人一前一後下了馬車。
大宋皇宮前的廣場上,一面方形旗幟迎風飄揚。
趙構抬手遮住額頭,仰頭看了半晌。
左子慕解釋道:“康王殿下有所不知,這是官家親自設計的大宋國旗,官家說,有這面旗幟的地方,就是我大宋的國土!”
“任何人不經同意踏入,一律視為侵略,大宋官兵子民皆有權將其拿下,甚至殺死以衛我大宋!”
邢秉懿聽得一頭霧水,秀眉緊蹙地問道。
“區區一面旗幟而已,有這種威力?”
左子慕俯身頷首,“回王妃的話,有沒有威力,大宋說了算,官家以命人送出四面旗幟。”
趙構面目一凜,“四面……都送去了何處?”
左子慕一字一句回答道:“一面送往西南大理國,第二面送到原來的夏國,第三面自然是金國。”
“還有一面……”
他微微一頓,面帶微笑道:“遼國新帝登基,自然也少不了!”
趙構倒吸一口冷氣,腳底一個趔趄,險些滑倒,口中喃喃道:“遼……”
原來,他在海上與金國對峙時,趙楷也沒閒著。
短短几個月時間,竟然完成了這麼多大事。
左子慕向前一指,“王爺,王妃,請移步臺上,官家為二位準備了慶功酒……”
邢秉懿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路過旗幟下方那口棺材時,再也忍不住,“敢問左大人,這是為王爺和臣妾準備的嗎?”
左子慕連忙搖頭。
沉聲道:“王妃多慮了……”
眼看高臺之上,趙楷氣定神閒地來回踱步,趙構和邢秉懿握在一起的手都冒出了細汗。
但他們已無退路,不得不繼續往前走。
就在此時,趙楷躍下高臺,小跑著迎了上來,“老九,終於等到你們了!”
邢秉懿垂下眉眼,不敢看他。
趙構面帶拘謹,他現在根本看不懂趙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自己搭進去。
趙楷大手一揮,朗聲道:“來人吶,倒酒,朕要為康王和王妃接風洗塵!”
南月端過酒來。
小乙跟在身旁,把透明玻璃杯的酒倒進小杯中,仰起頭咕咚一口喝光了。
趙楷笑道:“這酒沒毒,你們放心吧!朕如果想取你們的性命,隨便讓人把你們扔海里,跟那些金國水師一樣餵魚就是了,何必這麼麻煩!”
他指了指四周,“瞧瞧,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朕不會蠢到在這裡下手!”
趙構“哼”了一聲,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邢秉懿見狀,也以袖遮掩,把酒喝了。
趙構終於耐不住性子,指著身後的棺木,冷聲問道。
“說吧!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趙楷猶豫片刻,沉聲道:“那是父皇!”
父皇?
邢秉懿手中的酒杯哐當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趙構一把揪住趙楷龍袍的衣領,恨恨地道:“你瘋了,你竟然把父皇的棺槨放在這裡,你這是忤逆,這是不孝,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