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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蝶兒道:“終於說出你的心裡話了,好一招過河拆橋,不過你真的就認為我蝶兒是那麼的白痴嗎?你錯了,柳莊主是什麼人,我不會不知道,因為你在江湖上太揚眼了,但是我蝶兒是什麼樣的人,你卻不瞭解,正所謂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我瞭解你,可你並非瞭解我。”

蝶兒的這句話說的太泰然,在柳賈賢的眼中,蝶兒本不應該是這麼的坦然與鎮靜,所以柳賈賢有些驚慌了。因為蝶兒說的很對,柳賈賢真的不瞭解蝶兒,不光是柳賈賢不瞭解,在江湖上,好多人都不瞭解,即使與蝶兒同床共枕數十個晚上的人,對她仍然是不瞭解。

不是蝶兒真的就是那麼不容易被人所瞭解,而是太多的人根本就不屑於對她的瞭解。你不放在眼裡的人有可能就是將來要玩弄死你的人,因為在這個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卻又無情的江湖裡,人看似有高低貴賤之分,但是細細品來,其實都是如此,只要是涉足與這個江湖,那麼大家全都上與死亡相做伴。

不過,柳賈賢在沒有弄懂蝶兒的葫蘆裡究竟是賣什麼藥之前,他是不會害怕的,因為在一個女人面前,突然因為女人的某一句話而變得驚慌失措,柳賈賢認為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情,然而,柳賈賢恰恰就上一個很重面子的人。

柳賈賢很冷靜地說道:“怎麼,好象你的話中有話。”

蝶兒沒有笑,按理說,她堅信自己的話會讓柳賈賢發愁的時候,她是應該很灑脫地笑一笑的,不過,她一想到異狼,她就笑不出來。她不僅沒有笑,她的神情也顯得十分的萎靡,風輕輕地吹過,但是她依然顯得是那麼的無精打采。

蝶兒道:“異狼自己殺不了你,但若加了我,也就未必殺不了你了。”

柳賈賢忙問道:“難道你會武功?”

蝶兒不語,她只是微微地搖了搖頭,看到她搖晃的腦袋,柳賈賢竟然笑了,是他低估了蝶兒他才會笑,而且笑的還是那麼的放浪形骸,不過,蝶兒是不允許任何人低估的,或許,柳賈賢真的是沒有低估蝶兒,他只是高估自己罷了。

柳賈賢道:“那麼你不覺得到時候,多可個你就等同於多一個累贅嗎?”

蝶兒不慌不忙地說道:“倘若你再不老老實實地同我合作,再敢說些諷刺我的話,恐怕我會成為你柳賈賢的累贅。”

頓時,柳賈賢收回了笑容,因為蝶兒的這句話說的太嚴肅,也太過肯定,倘若一個女人在一位類似於龐然大物的男人面前作出這樣的姿態,的確是很容易叫人害怕的。

柳賈賢不語,因為他知道蝶兒還有話要說。

不錯,蝶兒真的是有話要說,而且所說出來的話,還會將柳賈賢嚇得半死。

蝶兒伸出了手,她的手很光滑,很嬌小,很纖細,也很頎長,那雙手觸及在每一位男人的身上,都是叫人可以心跳加速的。不過,她的手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的指尖太長。

柳賈賢看著蝶兒的手,透過她五指的縫隙,也在欣賞著她那動人的姿容。蝶兒的容貌是叫人百看而不厭的,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你在不同的時候去欣賞她,都可以看到她在不同時候不同的美麗,而且那樣的美麗,給人的感受也是不盡相同的,她美的不單調,美的叫人敢去靠近。

不過,柳賈賢知道蝶兒這時伸出手並非是叫自己去欣賞她那雙纖細而迷人的手,也並非是讓自己領略著她此刻那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

這時,蝶兒也看著自己這小巧玲瓏的手,而且,她看自己的手與柳賈賢此刻看自己的手有著大同小異。柳賈賢是在欣賞她,而蝶兒則是在孤芳自賞,但是一位女人能這樣去欣賞自己那隻纖細而滑嫩的手,似乎也顯得有些不算太正常。不過,蝶兒此刻真的是很正常,倘若她真的是不正常的話,她就不會如此泰然而冷靜地站在這漆黑的冷夜裡不動於衷了,而且還是面對著柳賈賢。

蝶兒道:“你知道我的指甲為什麼要留這麼長嗎?”

長長的指甲是蝶兒這雙手的美中不足,但是她為什麼要將自己的這雙手變得有所缺憾呢,而且這樣的缺憾上可以避免的。

柳賈賢搖頭,他實在是想不出來。驀地,蝶兒竟然笑了,這似乎是她在此夜第一次笑,笑的詭異,笑的神秘,笑的媚態十足,但是此刻的笑,也不免叫柳賈賢感到有些惴惴不安,似乎他此刻也漸漸地感受到自己是低估了她,或許,柳賈賢早應該這樣,自蝶兒主動上門找自己就應該是這樣的心態,對蝶兒有所提防。

蝶兒道:“因為在我的指甲上,始終是有毒的。”

“什麼?”一聽到“毒”這個字,柳賈賢甚為驚慌,因為這個字讓全天下人所敏感。其實。柳賈賢早就應該被玉簫情風樓中的紅嫵娘所毒死,只不過,當時黎顧雛出現的太巧了,所以叫他躲過了一劫。但這一次,柳賈賢似乎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看著蝶兒依然是詭異的笑面,他的臉色頓時變色了,驚慌道:“什麼,你給我下了毒,什麼時候,這到底是什麼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蝶兒不慌不忙地笑道:“花酒留香的酒釀的的確很美,但是還敢問柳大莊主一句,那麼加了五日痛斷腸的酒你是否還習慣呢?”

忽地,柳賈賢想起了她找自己的情形,他想起了蝶兒那兩隻細長的指甲沾到自己酒水的那一瞬,正因為他想起來了,所以他變得更加的惶恐了。

蝶兒看出了柳賈賢此刻的毛躁,因為他所表露的真的是很明顯,即使他是個極其要面子的人。但是他怒他卻不敢言,因為他看得出來,蝶兒若是拋開她樣貌上的溫柔可人,她的心真是比毒蠍子還要陰毒可怕。

蝶兒長嘆一聲,道:“其實你也用不著害怕,反正這種毒在五日之後才會起反應,所以你要是老老實實地和我合作的話,我保證你死不了,而且也痛苦不著。”

說完,柳葉些斜瞪了蝶兒一眼,不過他僅僅是瞪了蝶兒一眼,他不敢發太多的牢騷,因為他此刻才明白,蝶兒真的是個不好惹的角色,要比自己還有心計。不過,不可否認的是,蝶兒的心機算得明白,算得準確,她將兩位男人都玩弄在了鼓掌之中,可是,她並不快樂,畢竟,她此刻並沒有面對柳賈賢欲給自己的那一千兩的黃金,卻是要面對失去異狼。

因為,異狼的身影已經是隱隱約約地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

一時間,柳賈賢似乎忘卻了所有,忘記了自己所中的毒,忘記了對蝶兒的恨,他只是記得,自己即要目睹天下間,無人與之爭雄的寒刀。

柳賈賢對寒刀的興趣就如蝶兒對金錢的興趣一樣,蝶兒為了金錢,不惜在虎口上拔牙,柳賈賢為了寒刀,也是可以放棄好多,似乎與之相比,他竟然輕薄了自己的生命。的確,人在活著的時候就是為了一個目的,為了能達到自己所渴求的目的,無論自己是付出多少,拿什麼作為自己的代價,那一切似乎都是值得的。

異狼並沒有在這月色下的野竹林找太久,而是他不知怎的,就朝那條小道走到了這裡。似乎,此刻一切的一切,他都上那麼的熟悉,這一切彷彿是早已發生過了似的。其實,真的是如此,他不光覺得此刻的場景很熟悉,就連那晚蝶兒對自己的不辭而別,他被宋雨燕相救,並且又相識了林森……好多好多發生在他生命中的一切,他都不感覺到陌生。

異狼真的是不應該感覺到陌生,因為在他剛遇到白衣少女的時候,白衣少女已經用笑容引領到他的未來之中,只不過當時異狼是不相信而已。

蝶兒隱隱地看到了異狼,但是異狼卻沒有看到她,因為他是低著頭的。他之所以此刻並不著急去見蝶兒,就是因為他怕自己一抬頭,就會看到蝶兒對自己的笑。他知道,倘若這時蝶兒真的對自己笑的話,那便是對自己的出賣,因為他此刻已經是想起來了,想起來白衣少女曾經為自己展現的那一幕。

異狼走得很慢,他幾乎不忍再繼續交錯著他的步子,他只是在左右搖擺著腦袋,看著兩旁掛有露珠的青草,在明月的微光下,閃爍著盈盈的光芒。不時,異狼也在嘀咕著:“好熟悉,蝶兒,蝶兒,難道你真的想致我於死地嗎?我知道你就在我的前面,但是我卻為什麼不忍抬頭去看你。”

柳賈賢看到異狼的時候,就上在那裡,但此刻,他此刻覺得異狼並沒有移動地方。蝶兒能夠沉得住氣,但是柳賈賢卻已經沉不住氣了。不過,由於兩個人的距離還比較遠,而且這裡的光線還是比較暗淡的,所以柳賈賢並沒有在異狼的受上看到那把傳世的寶刀,固然,他也並非能確定出來所來的人到底是不是送刀的異狼。

夜,在異狼的思索中似乎在緩緩地離去,不過,在黎明之前也是最黑暗的,不僅僅是天色的陰暗,同時也是江湖上最混亂的時候。

這個時候,風並不是很大,但是卻吹的非常的冷,不是微風瑟瑟吹動的冷,而是這個夜本身就是那麼的冷。只是專門為異狼所設定的,只有異狼才會體會到的冷,因為他的心很冷,從未感覺到的冷,更是人所想象不到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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