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異狼看到的白衣少女是真正的白衣少女,白衣少女也並非把異狼當成真正的異狼。
白衣少女的笑雖然很甜,很淡,但是她的笑容卻是很不正常,在妖界,異狼看著白衣少女的微笑,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但這次,異狼又看到了什麼呢?
沒有人知道,白衣少女知道,可是她不是人,異狼知道,他卻相信了自己看到的是現實,不是虛幻。
異狼看到了蝶兒,他白衣少女的笑看成了蝶兒的微笑,漸漸地,他也將白衣少女當成了蝶兒。開始,他也有些詫異,但是漸漸的他便被迷醉了過去,直到最後,他變得有些失望,變得傷心,因為他看到了白衣少女手中的劍也在衝著自己,他聽到白衣少女對自己的貶低,他把白衣少女當成了自己所最愛的蝶兒,自然,他可以無所避諱地眸視了她一個時辰,所以那看上去令人費解的一個時辰,如此說來,也便可以讓人所接受了。
“蝶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異狼怒吼道:“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給了你,難道你還不夠嗎?”
白衣少女沒有再說什麼,她只是在舉著劍,散落著莫名微寒的劍,劍遊動了過來,遊動到了異狼的身前,異狼看到了劍,頓時也舉起了刀。
異狼把白衣少女看成了蝶兒的模樣,把蝶兒似比成擁有白衣少女劍法的人,所以此刻,異狼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一來,他是不想自己那麼快的死,二是這時他對蝶兒僅僅剩下恨了,因愛而生起的恨。
那樣的恨雖然叫人覺得恨的很痛苦,恨得叫人心中滿恨也不忍去恨,但是那樣的恨卻是很殘忍的,不光是對異狼的殘忍,也讓異狼變得很殘忍,因為異狼若是心有餘情的話,他的刀是不會那麼瘋狂,如此的肆無忌憚,然而這會兒,他對白衣少女一點兒情也沒有留,確切而言是對蝶兒。
刀光冷冷,寒刀雖然短,但是刀光卻無限,回身,刀光就如同一道光環,繞在了異狼的身上,猛然,刀一下子對準了白衣少女的咽喉,這一刀倘若是真的下去,那麼她會當場斃命,不過,這次異狼並沒有手軟,伴著一陣細微的寒光,刀過了去。
但遺憾的是,或許是對白衣少女而言,那卻是一種幸運。刀鋒過去並沒有砍到白衣少女,因為在不知不覺中,白衣少女已經來到了異狼的身後,異狼並沒有看到白衣少女是怎樣躲過了這一刀的,他連白衣少女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所以他很詫異,一時,在他的身上遍滿了雞皮疙瘩。
異狼再一回身,他迴轉的很快,不過他剛轉過身去,他便木訥在了那裡,他看到了一束光向自己迎面飛馳而來,他來不及去躲閃,他滿眼飽含著失落,白衣少女手中的劍實在是太快了,尚未等異狼反應過來,他已經仰了過去。
當看到異狼倒在自己的面前那一瞬間,白衣少女已不再笑,而是變得極其地嚴肅,她看著倒在地上的異狼,百聲嘆息不禁油然而生,不禁自語道:“所謂的江湖你真的是不懂,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寒刀是絕對不可以落入江湖的,否則不知道又要出現多少的紛爭。”
說著,白衣少女俯下身子,拿起了異狼在暈倒時手依然握的很緊很緊的寒刀,然後輕聲說,自己是單獨在對異狼說,但是異狼的眼前只剩下黑暗,耳畔只有“嗡嗡”聲,但他看不到白衣少女,也聽不到白衣少女對自己所說的話。
“保重,一定要保重,一命之恩,思雨永記。”
說完,白衣少女便拂袖而去,但是,她拿走了寒刀,又要怎麼處理它呢?就沒有人知道了。
茅屋,小風,酒香。
酒真的很香甜,倘若你懂酒,也喜歡喝酒的話,那麼你定然會被這淡淡的酒香而吸引。異狼雖然很少飲酒,其實他也並不怎麼會喝酒,但是他卻因這麼一種清香所迷醉住了。
好酒不光喝起來是甘甜爽口的,而且聞起來也是沁人心脾,讓人尚未沾到酒,就會有一種沉沉欲醉的感覺了。
異狼醒了,但卻不知道他是自然而醒,還是禁不住這酒味兒的嚮往。他剛剛睜開眼睛的時候,依然是沉的有些發昏,然而就轉瞬,他便變得無比的清醒了,也不覺得這酒味有多麼的濃,到底有多麼的香,因為此刻他發現自己並非是在所昏倒的那片荒境上,而是在一張床上躺著,四下環視,陌生無比,的確,無論異狼在哪兒,對他而言都是陌生的。
異狼的清醒讓他忘記了好多,但是他清晰地記得是白衣少女擋在了半路,並且自己也與他發起了好些衝突,也是白衣少女把自己打暈在地,至於他將白衣少女幻化成了蝶兒,他就不記得了,但是他並沒有忘記那一面鏡子,蝶兒在其中的那一面鏡子。
屋內無人,陳設整潔,異狼剛一下床就要找自己的主人,感謝他們救了自己,但是,他剛一起身,卻聽外面有聲音傳進,所以,他並沒有急著出去,其實,他也想聽外面的人在說什麼,因為他並不瞭解,救自己的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救自己會不會有別的目的。
所以,異狼緩緩地走到窗邊,聞著那醉人的酒香。
“我說雨燕妹子,你救的到底是什麼人那,看起來他是被別人打暈過去的。”
“我怎麼知道,難道說在荒僻的叢林裡,看到一個人你還能不救嗎,林森啊林森,虧別人花酒留香的美名,釀酒好有什麼用,這麼的自私。”
“好了,好了,想當初你栽倒在地,又是誰伸的援助之手,你這個沒有良心的。”
“呵呵,小小恩情你還記得這麼清楚,真是……”
“什麼,我可是救你一命啊,你還說那是小小恩情,你,你果真是……”
“呵呵,開玩笑了,彆氣,彆氣,對了,他都昏過去六個時辰了,我看看他有沒有醒。”
說著,雨燕便扭過頭,看也不看林森一眼,便匆匆地向異狼的屋子走來,異狼聽雨燕欲來,立即匆匆地望床上跑,當他剛剛坐到床上,就聽“吱”的一聲門響,在異狼的面前,頓時出現了一位落落大方的姑娘,在她的身上,散發著更加濃郁的酒香。瞬間,這個房間充滿了酒香,但是,這酒味兒是陶醉人的,一點也不讓人有所厭惡。
“呃”雨燕剛一見異狼坐在床邊,不由得一楞,轉瞬又道:“呵呵,你醒了,何時醒的?”
異狼剛要起身準備向雨燕道謝,卻見雨燕快步而至,一把按住了異狼的雙肩,又將他硬生生地按坐了回去,道:“不用客氣,坐著說話。”
面對著雨燕如此熱情的招呼,異狼倒覺得有些不算太自然,看著雨燕有些不知所措。雨燕見一位陌生的男子盯著自己發呆,也顯得有些不自然,於是對異狼很不自然地笑了笑,異狼看到一位陌生女子對自己生硬地笑,顯得更加的不自然,立即側過頭去,不好意思再對著雨燕發呆了。其實,異狼此刻已經是意識到了,是自己剛才那呆楞的眼神,讓雨燕有些不知所措。
異狼道:“多謝姑娘相救。”
雨燕道:“不謝,只是無意中見你躺在了地上,就順便把你帶回來休息了,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異狼道:“袁異狼,不知姑娘……”:
尚未等異狼說完,雨燕連聲道:“我叫宋雨燕。”
說完,宋雨燕對異狼一陣“咯咯”的笑,看到他那淡淡的笑,異狼一時恍似想起了什麼,臉色頓時變得愀然起來,一陣驚慌,自語道:“刀,我的刀。”
異狼雖然說的很急切,但是說的聲音卻很小,固然,宋雨燕並沒有聽清楚,但是宋雨燕卻看出了異狼此刻的慌張與嚴肅,知道他定然是想起了什麼要緊的事了,由於異狼是自己救的,所以,在異狼身上的一切的一切,宋雨燕顯得都是很好奇。
宋雨燕問道:“什麼,你在說什麼?”
由於異狼想的很入迷,所以聽到了宋雨燕的聲音查德一驚,象是從噩夢中被驚醒一樣,所以脫口而出道:“什麼?”
異狼剛才思索的雖然很專注,其實他已經聽清了宋雨燕剛才所問的了,之所以他查德一下,只是因為他太焦慮寒刀了。他知道,倘若寒刀不見了的話,定然是在白衣少女的手中,因為他很清楚地記得白衣少女曾向自己要刀,即使那時他將白衣少女看成了蝶兒。
寒刀的事情太過的秘密,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異狼知道,知道它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是一個人都不知道。他也曾想過是不是要將真正目睹過寒刀的人全部都殺掉,讓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聽從母親的安排。固然,即使他現在沒有看到寒刀,他也不能去問宋雨燕在救自己的時候是否看見過寒刀。
異狼此刻故作平靜沒,但是他的眼睛卻依然流轉不定,掃視著這室內的每一個角落,他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多謝夏姑娘搭救,謝過。”
聽後,宋雨燕覺得似乎是很有成就感,忍不住地又對異狼笑了笑,然後,她一下子看到異狼那有些惴惴不安的樣子,這樣的樣子誰看了都是會笑不出來的,更何況是把異狼救回來的宋雨燕,於是,她的臉也一下子沉下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