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然而,《飄香秘籍》所記載的飄香劍法是有疏漏的,它的疏漏也是飄香劍法的最後一招——似笑非哭。那一招雖然很厲害,但是它太過殘忍,不是對敵人的殘忍,而是對自己的殘忍,倘若一種武功對敵人是兇猛的,然而對自己卻是殘忍的,那麼那一套武功絕對不可稱之為絕學的。
若不是《飄香秘籍》,那麼這套所謂的絕學又會是什麼呢?難道真的會是在湖面上所映現出殘缺不全的文字嗎?一定是的,異狼自信,他認為那一定就是。
一套絕學對於一個習武的人而言,那絕對是充滿著嚮往力的,異狼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而且他的理想是同黎顧雛,雲蕭逸以及死去的北方奔馬飛騰一樣的,那便是可以名留史冊,時代冠名。
異狼認為,讓這個時代成為異狼的時代那絕對不是一種夢。他認為這便是天意的安排,是上天讓自己擁有這把曠世神刀——寒刀,也是上蒼讓自己在此刻有著這麼一種不平凡的際遇,讓自己看到了那世人所想看到,也沒有看到的秘籍。
圖形依然在變換著,象是無休止地進行著它的變換。或許寒刀絕學是武林上一種至尊無上的絕學,它包攬了江湖武學的精華,武林的精華是永無止境的,所以這寒刀絕學也不會有開始與結束。
然而,這套寒刀絕學絕對不會有那麼的神秘,因為慕容放的生命是有限的,一個人在這一輩子是無法創造出無限的東西來,即使慕容放在百年之前的江湖風雲中,被人們堪成是神。
在此刻,寒刀頓時失去了光芒,寒刀沒有了光,自然,湖面上也沒有了圖樣,一切又重歸了平靜,冷冷的月光,點點的疑惑,殘殘的斷刀,絲絲的嚮往。
明月依然在一動不動地滯留在了那裡,異狼很愛看明月,因為明月給他帶去了很多很多的思考,就如同他對江湖的思考一樣,是朦朧的,是冰冷的。
現在是子夜,蝶兒從清晨睡到了現在,她睡的一直都是那麼的沉,她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異狼也一直在等待著這裡的主人,然而,他真的是很失望。
不多一會兒,明月就走了,剎那間,屋子裡沒有了亮光,變得有些昏暗,不過,在昏沉之中,你依然能看到細細的波光,更奇怪的是,你也能看到水晶製成的桌椅。器具還在泛著點點的亮光,只不過和剛才那樣令人有些害怕的神奇相比,這也就算不上什麼了。
異狼這時站了起來,因為這時外面起了風,外面很涼,涼的讓在屋子裡的人也會感覺到微微的寒意。所以他關上了門,當門在合上的那一剎那時,這裡似乎與外界相隔絕了,這裡成了一個嶄新的世界,只存在異狼,蝶兒和一些簡單裝置的世界。
異狼這時看著蝶兒,看她睡的是不是還是那麼的熟,她的臉色是不是依然是那麼的憔悴,他走了過去,剛走到床邊,在床頭上有盞燭燈驀然地就亮了起來,燭光一點也不象其它的燭火散著有些焦黃的光芒,而是象月光一樣,是透明的,映在人的臉上,一點兒不會朦朧她的容顏。
蝶兒還是那麼的美,還是會讓異狼心動。
異狼輕輕地為蝶兒抻了抻被子,也許是被子微微顫動觸動了蝶兒,也許是因為蝶兒已經睡飽了,她睜開了眸子,她的眼睛很大,人在剛剛醒過來的時候,往往眼睛是最美麗的,也是最迷人的。
異狼對蝶兒笑了笑,其實異狼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她笑,蝶兒此刻顯得很茫然,不是對異狼這突兀的笑感到不解,而是對異狼這個人都感到很陌生。
蝶兒不是一直都很想相識異狼,與異狼能有更進一步的交往嗎?她怎麼又會對異狼感到如此陌生呢?難道這神秘的小屋真的有什麼法力,難道是這張床有什麼魔力,可以讓人的心靈,讓人在清醒時也會感覺到昏昏沉沉失去記憶嗎?
蝶兒在對異狼搖頭,她搖頭就如剛才異狼對她笑一樣,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搖頭,她似乎在想異狼是什麼人的時候,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吧。
異狼看到了蝶兒臉色的茫然,但是他並沒有想很多,因為人在熟睡後剛剛清醒的時候,都象是一個新生兒一樣,即使對最親近的人也是有所不解的,也許蝶兒並不是失憶,而是真的這樣。
異狼輕聲問道:“你醒了。”
但是蝶兒聽到了異狼的聲音,看到了他這個人,似乎感到很害怕,她神情惶惶地向後躥了躥,說道:“你,你是誰,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蝶兒這時將頭一下子又轉到了一側,不料,目光一下子就對準了那把刀,刀是斷的,刀身是古舊的,在上面盤著七點銅鏽,刀鋒則是雪亮的,這把寒刀在江湖上只有異狼才能真正的看到,真正的知道,然而蝶兒此刻竟然看到了,但是刀鋒是很顯眼的,蝶兒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
不過,異狼此刻滿腦子空白,他在這一時似乎忘記了自己在離開荒野島時,他娘對他的囑咐。在江湖上,只有死人才能看到寒刀,現在蝶兒看到了寒刀,而且看的很清楚,難道她真的該死嗎?
或許蝶兒不該死,因為她此刻已然沒有了記憶,一個沒有記憶的人往往是不會沾染上什麼大是大非的。其實,異狼也不認為她該死,一個愛著對方的人是不會讓對方去死的。
這時,異狼注意到了蝶兒在看著寒刀發呆,他並沒有想到什麼,但是他此刻的行為卻讓人覺得他想到了什麼,因為他走到了桌子前,又將寒刀重新地包裹了起來。
蝶兒這時忽地問道:“你是誰?”
異狼道:“異狼,難道你真的失去了記憶了嗎?”
蝶兒道:“或許吧,我們以前很熟嗎?”
異狼道:“算不上很熟,但是也不至於這麼生啊。”
蝶兒這時又打量了這四周的佈置,這屋內的一切是會讓一個常人為之驚歎的,然而蝶兒看到了地上的波紋,會發光的晶石卻沒有一絲的詫異。不過,蝶兒是人,是一個很平常的人,她此刻對眼前的這一切即非陌生,又不感到奇怪,只是因為她什麼都忘記了,一個忘記了曾經所有的人,在她眼中的一切自然也不會陌生。
異狼的目光又落到了床上,在這個小屋中,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奇怪,惟獨這張床看不出奇怪,因為小屋中的一切東西都變化過,惟獨這張床沒有變化過,也因為這張床的平常,所以在這間小屋中,顯得最奇怪的也是這張床。
蝶兒在床上,而且她在床上躺了很長的時間,她的這一切一切反常的行為,是不是都和這張床有關呢?一定是有的,異狼在心中肯定著這一點。
異狼這時說道:“既然你醒了,還在床上幹什麼,不如下來;吧,外面的明月很美。”
蝶兒點了點頭,當她的身子每一部分都離開了床的時候,她的美改變了,她的心也隨之變化了,她不比剛才那麼的美了,她的內心也頓時回到了現實,一剎那,蝶兒又重歸了真實,她的目光不再是那麼的漠然,因為她此刻正在看著異狼,她的眼神似乎又顯得是那麼的茫然,因為這屋子裡的一切對蝶兒而言,都是那麼的生疏。;
蝶兒問道:“異狼,你怎麼把我帶到了這裡,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如此的詭異?”
異狼此刻尚未想,於是便脫口而出說道:“果真是這張床,蝶兒,你記起了過去。”
因為這時蝶兒不記得自己剛才在床上所發生的事情,所以他認為異狼的這些話又是那麼的唐突,於是,她詫異地問道:“什麼,你在說什麼?我記起了過去,難道我剛才失去記憶了嗎?”
異狼見蝶兒恢復了記憶,一切的擔心與顧慮也都消退了,所以他便自語了一句,道:“沒事就好。”
蝶兒此刻也並未對剛才異狼的那句話刨根問底,因為在眼前,她所目睹的這一切更叫自己顯得是那麼的詫異,於是又問道:“這到底是哪裡?為什麼顯得那麼神秘。”
異狼搖頭,因為這個問題異狼真的是無法解釋,確切地來說,蝶兒對這裡所有的疑問又何嘗不是異狼的疑問呢?
異狼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你在這兒已經熟睡了一天,在這一天裡,也發生了好多令人所不解的事情。”
蝶兒連聲打斷了異狼的話,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能否說來聽聽?”
“當然。”這一天在這裡所發生的事情大都不是異狼心中的秘密,只不過關於寒刀,那才是異狼最大的秘密,他知道那件事是不可以說的,對誰也不能說,就如他在離開荒野島時,母親對他的叮囑,寒刀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一樣。
於是,除了有關寒刀的事情,異狼將這一天所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給了蝶兒。
蝶兒聽後顯得是那麼吃驚,的確,任何人聽後都是會感到吃驚的,就連異狼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這發生在現實之中。
不過,蝶兒卻相信異狼所說的每一句話,因為她看到眼前的一切真的很奇怪,令常人所費解,更何況自蝶兒見到異狼的第一眼開始,她就堅信,異狼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會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