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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蓄勢待發殺意濃,魏諾冒險換榮祿

“李侍郎說的一點沒錯,呂不韋在雍都不可能埋伏很多人,所以這些人無非是做三件事,第一護送呂不韋離開雍都城,第二,開啟城門,讓他的隊伍拿下雍都城,第三才是對的大王出手!”

“有道理!”

“另外要注意的事情是,實際上嫪毐有伏兵,呂不韋也會有!”魏繚補充道。

秦王政眼睛一肅,這是必定的。

“如果可以,我們可以幫個忙,讓他撤離,否則,呂相軍隊投鼠忌器,無法發揮戰力……”

秦王政眼中一亮。

“屬下有個更好的辦法!”魏繚笑著說道,……

“好,這個辦法好!”

“實際上相對於嫪毐來說,呂不韋才是難以對付的!”魏繚輕輕一嘆:“嫪毐最難對付的是那個魏諾,而呂不韋難對付的是他本人。”

眾人點了點頭,呂不韋的強大,所有人都深有體會。

“還有……”魏繚皺著眉頭道:“實際上還有一個人,我們忽略了!”

“誰?”

“呂相府上的呂相最信任的人!”魏繚說出了謎底。

“你是說呂雄?”李斯反問道。

魏繚一拱手道:“大王,你們不覺得奇怪麼?呂不韋這麼相信呂雄,這麼關鍵的時候會不用他?”

這道理,大家都懂,但是大家剛才都疏忽了此人。

“有句話叫燈下黑!”魏繚邊說,邊起身將自己的手放進牆壁上的燭火下面。

“燈下黑?”秦王政若有所思。

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思,這明顯是呂不韋最重要的一步棋,卻沒有人打聽得到,到現在打聽不到,後面兩天更不可能了。

“雖然打探不到這呂雄會做什麼,不過,這些日子,屬下試著揣摩呂不韋的心思,這呂雄無非是……”魏繚輕輕說了兩種可能。

“總之,明日開始出發起,大王都要小心翼翼,所有食品都只能吃出發前趙公公檢測好的,帶在身邊的食物,去的路上,如果大王上次與呂不韋交談,動其心,則無大礙,歸程就按大王的原計劃,所以最重要還是在雍都,雍都城才是最危險的,呂不韋能不能脫身很關鍵,呂不韋沒死,嫪毐一方不會針對大王的,呂不韋沒有脫身,呂不韋一方也不會針對大王,他們都不想為對方做嫁衣,呂不韋一死,嫪毐就會對付大王,呂不韋脫身,他的人就會出手對付大王!”

“而蒙恬,無論如何,你都要保護住大王!”昌平君對著蒙恬說道。

“末將會用生命守護大王的!”蒙恬一拱手道。

相邦府,書房之中

只有四個人,呂不韋、呂雄,還有兩個戴斗笠的蒙面人,這兩人都蒙著面,沒有脫下來,四人圍著一張地圖,思考著。

“叔父,王翦將軍已經領兩萬兵,今日已經到達雍都北阪,雍都城中,辛勝已經領了兩萬士兵進駐雍都城,加上原有的五千守軍,總共兩萬五千守軍!叔父的軍隊在桓齮將軍帶領下已經在汧水以東駐紮,”呂雄在地圖上兩處用兩枚黑玉棋子和一枚白玉棋子放置其上,,這幾枚的棋子異常發亮。

其他人都是明白這棋子居然是黑玉和白玉打製的,黑玉是稀罕的東西,所以奇貴無比,更何況打製成棋子,沒想到呂不韋將這稀罕之物這麼隨便使用。

其中一個蒙面人說道:“在雍都城東,應該有支軍隊,隱藏於山谷之中,看起來不少於一萬,雖然不知道是何方,但是在雍都封地範圍內,末將猜測,應該是嫪毐的軍隊,因為如果是的大王軍隊,勢必在雍都封地之外,才能不落口實。”

“嫪毐一方好猜,畢竟他只有雍都五千守軍和少梁軍隊,人數不多,至於太原守軍千里奔襲,不現實,辛勝畢竟不是龐煖,而且龐煖當時是因為三川郡淪陷,真正千里奔襲,只是黃河和秦東百餘里地而已,從太原郡一路都是秦國領地,而且這些軍隊離開太原郡,原太原守軍也會發現,畢竟這之間至少好幾個月,時間越長越難隱藏,所以根本不可能!嫪毐一方最多三、四萬兵力!”

呂不韋臉色並不好看,要是嫪毐一方三萬兵力,還是守城,自己至少要十萬兵才行,但是自己哪有那麼多士兵去攻城?

“看來只有一種辦法!”呂不韋目光一寒:“大王不會真的只帶三千人去雍都城的,就算加上王翦的軍隊,也只是兩萬三千人!”

三人同時點頭。

“本相猜測,大王今夜就會調兵,兵力至少會調三萬!”

“但是太后會同意麼?”

呂不韋微微一笑:“今夜大王不用虎符就可以調兵,因為明天就是他說了算了,就算調了三萬兵,犯了秦律,他也可以免掉這過失……”

呂不韋想了一下,交代呂雄:“雄兒,你讓人盯著張唐,蒙驁和麃公去世之後,除了王將軍,就是這個張唐在軍隊裡威望最大,大王想不用虎符調兵,必定會使用張唐,還有他會讓趙高也去,秦國上下大部分都知道趙高代表著他,這樣就可以動用藍田大軍了,也只有出動三萬人以上,加上王翦軍隊,才能對上嫪毐佔據上風?”

“大王為何不直接將藍田大軍直接開到雍都城外,這樣可以穩壓嫪毐!”

呂不韋搖了搖頭:“不會,大王他更關心的是秦國,有了龐煖突襲關中的案例,藍田軍至少會留四萬,也就是說今夜藍田軍出動的軍隊少則三萬,最多也只是四萬而已!”

“那麼相邦大人……”

“雄兒,除了兩位將軍,你親自將所有人帶上,在這個位置!”呂不韋思量再三,在地圖,雍都以北放下一枚黑色的棋子。

“這個地方!”其中一個身著斗笠之人開口說道,然後頓了頓:“估計有兵進駐,要麼在這!”

他伸手將棋子移了一個位置。

呂不韋定睛一看,這一片自己記得是山谷,正好可以藏兵,於是點了點頭,的確是最佳位置。

“末將,勘查過,隊伍應該在這幾個地方,特別是這個地方!”一個身著斗笠的人在地圖上一指:“這裡是最適合安營紮寨的地方,他們剛到,也是最累的時候,不等他們穩住陣營進攻,才是最佳的!”

“將軍說的沒錯,這如果是步兵,的確是這裡,那麼大王至少是四月初四早晨就要出發,但如果大王帶的是鐵鷹銳士,那麼很有可能是騎兵,全體騎兵!”另外身著斗笠之人沉聲說道:“那麼四月五日早晨出發,傍晚就能到達,中途可能休息的只有是郿縣!”

呂不韋看向先前那位將軍,只見先前的那位點了點頭,自己很清楚兩人不認識,另外一人想了想,也點了點頭。

“如果都是騎兵,考慮馬車的速度,也只能在郿縣中途休息了!”

“按照老夫對大王的瞭解,他不會提前進入雍都的,他會在用城外,這個地方!”呂不韋指向一個地址:“此地雍都,嫪毐封地之外,你們覺得在那個地方適合?”

兩位身穿斗篷的人想了一會,兩人同時指向一個地方。

“這裡!”

“這裡!”

聲音年長一些的沒有出聲,反而看向另一個身著斗篷之人。

“末將不客氣了,此地地勢略高,正好可以容納三千多人駐軍,如果是鐵鷹銳士,除非突襲成功,否則、就算沒有城池防護,兩萬人都難攻破!”

“好,先讓本相想一想!”呂不韋想了想,然後說道:“暫且如此,其他就按之前所約,安排下去吧!”

“嗨!”

“你們倆先回去吧!”

“嗨!”

“雄兒,去送一送!”

“嗨!”

呂不韋緊緊盯著地圖上雍都城南那個山谷,看了一會兒,呂雄回來。

“他們走了?”

“侄兒讓他們分開走的!”

“很好!”

呂雄走近從懷裡拿出一個盒子,緩緩開啟,裡面是一個秦王玉璽。

“叔父,侄兒只拿回來了這個!”

呂不韋一把抓住了印璽,這是大秦國璽,之前自己讓呂雄派人去偷這國璽和虎符,呂雄只拿來了大秦國璽。

“沒有被發現麼?”

“沒有,按照叔父的吩咐,我們提前造好了大秦國璽和虎符,在大鄭宮只找到了大秦國璽,而虎符沒有找到。”

“而且不只是大鄭宮,萬安宮我們都找過了,沒有找到過,從來沒有見過太后用過,懷疑是……。”

“是什麼?”

“或許太后移駕雍都途中丟失了!”

“丟失?怎麼可能?難道那賤人將虎符給了嫪毐?”呂不韋目中有些寒光。

“嫪毐勢必不會讓太后將虎符給大王!”

呂不韋點了點頭,這道理很明顯。

“就算在太后那,王將軍不會聽太后和嫪毐,所以只有一半虎符,並不是非常重要。”

“好,你說的有道理,那麼,有了這個印璽,我們立於不敗之地!”

“恭喜叔父,為三朝擎天之柱,兩代首輔,前無古人,後,也未必有來者!”

呂不韋緊鎖眉頭:“時間臨近,不容有失了,這大秦國璽在手,總算有了些安穩,心裡踏實點了!”

呂不韋明白,那假的大秦國璽造的極像,不是自己和呂雄,除非是對玉石、印璽特別有研究的人,根本看不出來,而太后趙姬這段日子用了印璽,只要自己這個大秦相邦認,沒人能發現,只有到最後時刻,自己才能祭出這等重要東西,這次為了這印璽和虎符動用了自己最接近趙姬的人,這是很危險的。

“不過,虎符更加重要,要找到下落,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想辦法再找找!”

“是!”

“天下由我呂不韋來一統!”呂不韋沉聲道。

“叔父,隊伍都安排好了,只等大王……”

呂不韋想到秦王前兩日的話,突然說道:“稍稍改變一下……”

“叔父,這……”

“大王去雍都的路上,保護好本相即可!至於……你可以這樣……”

呂雄一愣,但馬上點頭:“嗨!”

長信侯府密室之中,只有三個人,不,是四個人,一個角落有一個嬰兒睡得很香。

“魏諾,宮中本侯已經安排好了,成敗在此一舉,如果成功,一定要讓人遞出資訊!”

“嗨!”

“如果本侯失敗了,你一定要利用的你的人殺掉燕夫人!”

“嗨!”魏諾明白估計不只是自己,這嫪毐也會利用其他人殺掉易水閣燕夫人很多貼身宮女,這樣就沒人看穿了。

魏諾想了想拱手道:“聽說韓夫人也懷孕了,屬下算了算,應該也要臨盆了,要是韓夫人生的也是一位王子……”

嫪毐心中有些悔恨,自己沒有跟魏諾和辛勝說,據自己線報,大王應該非常喜愛燕夫人,至少僅次於韓夫人,所以魏諾提出將自己孩子與燕夫人的孩子換掉,自己是很願意的,因為成與不成,離秦王寶座極其接近,加上趙姬的努力,不敢說十拿九穩,那也是至少有六、七成把握,那就算自己退而求其次,不冒險,不弄死秦王和呂不韋,等秦王死後,自己就是第二個呂不韋,但是韓夫人卻是唯一一個壓過燕夫人的,她要是生下王子,以大王對韓夫人的寵愛,韓夫人的孩子繼任秦國大統,可能性最大,之前魏諾暗示過自己,只是自己太想要得到那韓夫人,在自己眼中韓夫人就是年輕的趙姬,二十歲,最盛開的花朵,最嬌豔的時期,自己越來越沉迷於與太后的歡樂,以至於自己極其期盼跟二十歲左右的趙姬歡樂,但這是不可能的,菲菲公主的出現,讓嫪毐早就有了另一種想法,也正是這種想法,讓自己錯過了除掉韓夫人的最佳時間,此時卻很難了,畢竟時間不夠,而自己安排在洧水宮的並不是韓夫人的近侍,一時間難以接近韓夫人。

魏諾抱著已經化妝好的嬰兒走出密室,走到長信侯府後門,有輛馬車早就等待著,魏諾上了馬車,馬車就啟動了。

西華門,一輛馬車慢慢靠近。

“停下,你是何人?”

魏諾慢慢地將孩子放入座位底下的箱子裡,然後拿出一塊令牌,遞出去。

“大鄭宮的,奉太后之命,來萬安宮取太后印璽,大典要用!”

衛令僕射柯武仔細檢查了令牌,沒有任何問題:“我等需要上車檢查!”

“好!”

柯武拉開車簾將令牌遞迴,四周看了一眼。

“好面生!”

“我是大鄭宮的宦官,來秦宮也就一、兩回而已,將軍面生很正常,只要令牌無錯就好了!”

柯武點了點頭,下了車:“讓道!”

馬車慢慢進入西華門,西華門有兩層城防,連續兩扇門進入之後,才是承平殿的西側,承平殿在天空的新月和黝黑的夜幕中勾勒出宮廷的肅穆,空曠的廣場迴響著清脆的馬蹄聲和馬車軲轆碾壓在石板上的聲音,卻像是敲擊在人的心裡,深夜的寒氣和這聲音混合在一起,並不讓人舒服。

這裡,魏諾從來沒有來過,但是聽過無數人說過,特別是自己平時喜歡去的名流閣和四方館,有很多人提過這個秦宮,那本該黑色和灰色的宮殿,此時如同伏虎一樣靜靜地趴著但讓人感覺這裡極其危險,像是巨虎伏在草叢中,隨時撲上來將人撕成碎片。

承平殿有個紅色的燈光帶著無比長的影子從馬車上掃過,那人像是看了一眼,然後從承平殿東側下了臺階……

馬車依然前進,慢慢地往北宮而去……

馬車沒有往萬安宮而去,卻是繞路到萬安宮的東南邊。

“先生,下車吧!”車伕說道。

魏諾取出一個籃子,將嬰兒放入其中,然後走下車。

“先生,一會兒就有人來接先生,兩個時辰後,小人在這等你!”

“好,有勞了!”

魏諾看了看四周,拿起籃子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風。

“碩鼠碩鼠……”一個聲音響起,一個小宦官從草叢中鑽出頭來。

“誰之永號!”魏諾答道。

“先生,這邊請……”

魏諾跟隨聲音,才能看清楚這個小宦官,大約十五歲左右,身材不高,但異常機靈。

“易水宮,異常嚴格,小人也是剛來不久,易水宮寢宮特別難進入,不知道先生有何辦法?”

魏諾微微一笑:“你先帶我進入,我會告訴你一個法子!”

“好!”

此時的易水宮大部分人進入睡夢中,只是留下少許宦官守住前後門,還有宦官守住四方牆角,當然寢宮依然有一隊宮女守護著。

“今日正好由我守後門!”

魏諾點了點頭,也正因為如此,才會選擇今夜。

易水宮後花園,魏諾沒有心情鑑賞,小宦官將魏諾一拉,躲進一個牆角中。

“先生,你有什麼辦法麼?”

“很簡單,你將那草廬點燃,吸引注意力,我去寢宮!”

“但是你找得到寢宮麼?”

“嗯,放心好了!”

“好……”

此時易水宮寢宮,嫣然躺在秦王政懷中……

突然間,夏瑩衝了進來:“大王,夫人,草廬著火了!”

秦王政拉起嫣然:“走,隨寡人去看看!”

嫣然看了一眼已經睡熟的榮祿,立刻吩咐道:“所有人去救火!”

“諾!”

秦王政帶著嫣然離開了寢宮……

一個黑色的身影鑽入寢宮,躲在柱子後面,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人,將籃子裡的孩子放在榮祿身邊,然後抱起一個孩子,放入籃子之中,然後快速離開。

魏諾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一道目光在窗外盯著……

魏諾走後不久,秦王政帶著嫣然進入寢宮,嫣然看向榮祿,沒有發現異樣,抱在懷裡,然後放下,秦王政自己也再次將榮祿抱入懷中,檢查一遍後,看著榮祿安睡,然後放下。

嫣然來到面色難看的秦王政身邊,安慰道:“大王,草廬燒掉,過幾天,臣妾安排人重建一座。”

“嗯!”

不久,一輛馬車出了西華門,出了西華門就疾馳而去……

大鄭宮一角,嫪毐看著天邊,啟明星已經升起……

一個宦官抱著一個嬰兒走進來……

“君侯,事已經辦妥……”

“先生呢?”

“先生說,這些年為君侯所為,難以為秦人所接納,就算右下第一,依然命不久矣,幸得大王恩賜,夠他一輩子衣食無憂,後續君侯也已經不需要他了,他跟薰郡主離開秦國,如果君侯一旦不測,他自然會按照君侯的要求出手!至於手中暗間,他離秦之後,自有人交付有君侯!”

“富貴在即,他為何就走了?”雖然聽了解釋,嫪毐還是不是非常相信。

“先生還說,他潛入易水宮的時候,正好聽到大王與燕夫人的對話,韓夫人臨盆在即,應該就這幾天,大王說,這是太醫丞說的!”

太醫丞夏無緒雖然還不是太醫令,在宮中這些年,已經是公認太醫院第一神醫,如果說他父親夏無緒是咸陽第一名醫,那麼現在的他就是秦宮第一神醫,只是他父親的名聲在民間,而他的名聲在宮中,他的診斷,嫪毐當然不會懷疑有差。

這時間是很有講究的,要是十天後,那時候大局已定,早就選出了新秦王,她就算生出王子,也無濟於事,要是她趕在自己殺掉呂不韋和秦王之前誕下王子,自己就要大費周章了,一時間有些猶豫。

宦官拿出三個錦囊:“先生說,感念君侯知遇之恩,有三個應對之策,到時候根據情況,佈置就行了!”

嫪毐接過錦囊,卻沒有開啟看卻是還是一些感慨。

“君侯,先生乃非一般人,或許他已經看穿了君侯的安排!”

嫪毐目光一肅,的確,如果不是希望拿到魏諾手裡那隱藏的力量,今夜就應該將他殺掉,所以自己打算好了,一旦大權在握就殺了他,是有一些安排,沒想到他這麼賊就溜了。

“或者,也怕君侯失敗,禍及自身!”

“算了,既然不能同苦,同甘也就沒必要了!”嫪毐揮了揮手,自己並不擔心魏諾跑到秦王那邊去,魏諾僅僅今夜所為就是滅族之罪,不過他一族不在秦國罷了,何況以往所謀,自己也不擔心他去相邦府,因為他針對呂相也做了更多令人髮指的事情,相邦府容不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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