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安置四美苦差事，花明時刻逢柳暗
“最後，本宮要交代一件事，那就是你們不能向任何人洩露見過大王，見過本宮的事，如果洩露，後果不堪設想，你們三個都要死的！”
三人神色一肅，明白燕夫人的意思。
“哪怕進宮，你們也不能讓人知道你們和大王，和本宮的關係，明白麼？”
“明白！”
嫣然點了點頭，朝珠兒示意了一下，珠兒馬上出門。
珠兒拉開們，秦王政走進來。
“臣妾叩……”嫣然準備跪拜。
秦王政疾走兩步來到嫣然面前：“嫣然，寡人說過，你有孕期間不需要行跪拜之禮，而且在宮外，不需要行禮！”
“草民叩見大王！”陳飛語立刻來到夜藍身旁跪拜。
“草民叩見大王！”
“草民叩見大王！”
三女跪拜，秦王政扶著嫣然，來到主位，坐下，看向三女。
三女也沒有想到，這次想見，身份陡然拉大，如同天與地的區別一樣。
“你跟她們說過了？”秦王政看向嫣然。
“是的，臣妾已經言明！”
“寡人在新鄭不敢曝露身份，三位當時情況很清楚，寡人只是累了，想在湖山醉心居好好休息！”
陳飛語臉色微紅，當時自己還引誘秦王，甚至已經接近成功，只可惜……
夜藍也是，當時很清楚自己和飛語兩人已經差點……
只有花解語知道自己和秦王本來就差距極大，並沒有多想。
“不過，也謝謝三位，至少在湖山醉心居讓寡人好好休息了一下！”
“大王，這是我們應該的！”
“嫣然，那麼你怎麼安排她們？”
“飛語問題不大，她也自己要求，一些時日後以蒙府之人身份去臣妾的易水宮，夜藍和解語，還有云裳，特別是雲裳，年紀尚幼，無法入宮，她們先到蒙府呆幾個月，一年，看她們自己的意願，臣妾可以協調一下可以入宮，還是到臣妾那易水宮吧，至於雲裳，珠兒姐姐當然會照看！”
一年時間，秦王政當然明白這意思，點頭道：“果然還是你安排最為妥當，就按你的意思安排下去吧！”
“那麼臣妾先回宮了！”
秦王政點了點頭：“蒙恬，你護送燕夫人回宮！”
“喏！”
秦王政攙扶著嫣然，送嫣然出了門，送入馬車，馬車北行，沒入山嶺之中，秦王政才回到院子中。
三女此時不知道與秦王如何說話。
秦王政微微一笑：“怎麼，寡人身份變了一下，你們就束手束尾了？”
“恕草民等當時無禮！”陳飛語趕緊跪拜，夜藍和花解語也同時跪拜。
“寡人當然不會怪罪與你們，起來吧！雲裳呢？”
“大哥哥來了嗎？”雲裳推開門，伸出一個腦袋，正好看到三位姐姐站直，有些不自然。
“對啊，就是大哥哥來了！”秦王政看向雲裳。
秦王政看著小云裳，輕聲地說：“別讓雲裳知道！”
雲裳揉了揉眼睛，赤腳跑了出來，突然間，又跑回去，整理了一下，然後穿上鞋履，走出來，慢慢地來到秦王政面前，很認真地跪拜：“雲裳拜見少爺！”
秦王政趕緊將她拉起來，不悅地看向三女：“是你們教他這些規矩的嗎？”
陳飛語道：“我們就擔心到少爺家規矩多，所以……”
三女清楚，這秦宮規矩就更多了。
秦王政一嘆：“也罷，或許到了蒙府就有用了！”
“大哥哥，什麼蒙府？你不要雲裳了嗎？雲裳這些日子可想你了！”
秦王政讓雲裳坐在自己身旁。
陳飛語解釋道：“這些日子云裳的確很想你，做噩夢的時候，求救也是喊著大哥哥！”
“還有一次，雲裳好像做夢，囈語說，大哥哥，雲裳好糾結，雲裳當年發誓，誰能為雲裳家報仇，雲裳就嫁給誰，但是韓王力量那麼大，大哥哥，雲裳……”
雲裳頓時跳起來，撓夜藍的咯吱窩，夜藍笑了兩聲，但是覺得在秦王面前失禮，忍住不笑，也就再也沒有說下去了。
雲裳臉緋紅本來打算逃走，但又怕大哥哥馬上要跑了，所以，非常糾結。
“大……少爺，奴婢去整理一下東西！”陳飛語立刻開溜。
“奴婢也去！”夜藍和花解語異口同聲道。
三人都知道，三人都是出身青樓，就算進了秦宮，就算得到寵幸，秦王也沒法為自己破例立為妃嬪，這要是傳出去，大秦顏面，嬴秦宗室，文武百官不會同意的，或許陳飛語還有機會。
但云裳是一定會有機會的，她非常清白，更是雲鐸大師之後，也算是名門之後，現在雖然沒有容顏展開，但是從沒有展開的臉蛋可以看出，她以後的容顏未必差於夜藍，雖然入秦宮未必能成為王后，成為夫人，但是為美人為良人還是可以的，而且秦王的確是可以為她報仇，不管是韓國何人，他都可以做到。
此時三人都像是雲裳延續了自己，嫁給秦王一樣，圓了自己的夢。
秦王政點了點頭，雲裳等到院子裡只有自己和大哥哥，才敢抬起脹得緋紅的臉蛋，偷偷看了看大哥哥。
“你……能不能……等裳兒幾年？”
“為什麼？”秦王政聽不明白。
“裳兒……裳兒……”
秦王政將一個盒子拿出來：“裳兒，你贈送大哥哥那玉佩價值非凡，大哥哥沒有什麼好東西可以贈送給你，大哥哥只能贈送一副字給你，就在這盒子裡，以後你遇上難事，解決不了，你可以開啟看看！”
“裳兒不需要你還……”雲裳轉念一想，趕快奪過來，這可是大哥哥留給自己的字，留在身邊可以做個念想。
“但是裳兒……裳兒……”
猶猶豫豫，秦王政恍然大悟：“傻丫頭，我已經有六個夫人了！”
雲裳一愣：“六個？”雲裳眼神飄向中間的茅草房：“包括她們三個？”
“不，她們不算！”
“你怎麼可以這樣？”雲裳雙眼紅潤起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裳兒？”
“你抱也抱過了，還背過裳兒……”
秦王政一陣無語，你那時候九歲，九歲不到，抱了，背過了，能咋樣？
“裳兒不管，裳兒要當你第七個新娘！”
秦王政張了張無奈的嘴唇，然後，只能說道：“呃，估計不行！”
“為什麼還不行？”雲裳一肚子的委屈，眼淚水在大眼眶之中轉了好幾圈。
秦王政很無奈地回答道：“因為，第七、第八、第九個已經準備進家門了，嗯第十個很快要啟程了！”
“你……怎麼可以有這麼多新娘？”雲裳更加鬱悶和傷心了，淚水開始流下。
秦王政摸了摸這小妮子的腦袋：“傻丫頭，等你及笄之後，你如果還是有這念頭，到時候再說吧！”
雲裳堅定地說道：“不行，你一定要答應我，裳兒及笄之後，一定要來迎娶裳兒，多少個也要娶裳兒！”
看著雲裳那臉色，秦王政只能點頭道：“你及笄之後，如果你還是想做我的新娘，我就娶你！”
秦王政的想法，這小妮子到長大還有那麼多年，這些年的變化會很大，念頭應該會有變化。
“那你現在打算將我養在哪裡？”
“蒙府！”
“是你家麼？”
“不是！”
“哪有將自己未來的媳婦兒養在別人家裡的？”雲裳一陣鬱悶。
秦王政又一陣鬱悶，不是還沒決定麼，及笄後，那還有六年呢，六年，自己少見她，甚至不見她，自然就能讓歲月磨去那那份心，但這個話頓時讓秦王政沒法接話了。
“我家，不方便！”
“也是，那麼多夫人，裳兒又沒法立刻嫁給你……，蒙府可靠麼？”
“當然，他們大公子是我的好兄弟！”
“那你多久來看我一次？”
“每天？”
“那我直接住在蒙府得了！”秦王政又一陣無語。
“三天？”
“有啥區別？”
“五天？”
“我馬上就有十位夫人！”
“十天？”
“十天，只夠十位夫人！”
“半個月？”
“……”
“半月談都不行？”雲裳雙眼淚水盈眶。
“一個月一次，陪一陪裳兒嘛！”
秦王政看著雲裳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一軟：“算了一個月一次！”
雲裳嘟囔著小嘴道：“可憐的裳兒，沒人要了！”
這時候，秦王政只能假裝沒有聽見……
“雲裳……”陳飛語一直躲在一般盯著，看到好幾次秦王臉色面露尷尬之情，知道也該自己來圓場：“給……少爺切壺茶呀！”
雲裳明白，此時已經不能將這話題繼續下去了，於是學著飛語姐姐，輕輕一福：“少爺，你等一下……”
“雲裳，不用了，你告訴她們，很快有人會將你們送到蒙府，以後我們在那裡見面吧！”
“那你呢？”
“大哥哥要走了，大哥哥真的很忙，沒有太多時間陪你，你長大後就會知道了！”
“大哥哥……”雲裳也沒有想到大哥哥剛來不久就要走了。
“大哥哥今天來，是為了將你們安頓好，安頓好你們，我也就安心了，後面幾個月對於大哥哥來說非常重要，不得馬虎，明白麼？”
“明白，雲裳會好好等你的！”雲裳似懂非懂地說道。
秦王政起身，屋內三女趕緊出來。
“很快有人來接你們，送你們去蒙府！”
“我等恭送少爺！”陳飛語跪拜道，剛才擠盡腦汁才想到這句話，他要求不能讓雲裳知曉，同時還不能失禮。
“我等恭送少爺！”夜藍跪拜。
“我等恭送少爺！”花解語也跪拜道。
雲裳看三位姐姐都這麼說，也就跟著跪拜道。
秦王政微微一笑，看了看陳飛語，這小妮子就是這樣，書讀得多，懂的變通。
“好了，起來吧！”
雲裳看了看三位姐姐根本沒有動，只是跪著，也就不好意思起來。
秦王政一笑，當然明白他們要等自己離開才會起身，於是馬上出門，下了臺階，跨上自己的馬匹，往北邊去了。
洧水宮，秦王政跨入洧水宮，對著宮女太監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不要打擾菲菲，宮女和宦官偷偷一笑，只是跪下，沒有出聲。
菲菲一身素服，在窗邊唸唸有詞……
秦王政慢慢地走到菲菲身後，環抱菲菲，菲菲一震，卻沒有抵抗……
秦王政手慢慢往上……
“不行……”菲菲馬上阻止秦王政……
秦王政頓時怒了：“又是來紅？這裡有寡人都聽膩了……”秦王政隨手將一塊玉屏一推，“砰……”玉屏摔在地上，頓時碎成一片……
“不……”菲菲看著暴怒的秦王政，害怕地往後退。
秦王政是透過依媽確定了菲菲這幾天是沒有來紅的，而且後面幾天也不會來，所以就來了，兩人好久好久沒有一起過了。
秦王政怒目看了看菲菲，長袖一甩，然後直接走出寢宮……
菲菲頓時醒了，慌了：“大王，不是，聽臣妾解釋……”
可是此時秦王暴怒之下早就離開了……
夜晚，秦王政心煩氣躁，卻沒有去洹水宮，而是留在大正宮，看奏章。
“昌文君，韓國為何還不不將公子昌和婉玥長公主送來？”秦王政剛看完另外三國送公主的時間，於是問道。
“大王，那份韓國使節送來國書就在大王右手側！”
秦王政一邊開啟，一邊正準備去拿水杯……，忽然臉色一變……
“韓王薨，諡號恆惠王，韓太子安乞求明年將公子昌和婉玥長公主送入秦！”
“這事什麼時候的國書，為何寡人不知？”
“昨天的事情，大王昨日出去了，臣按照宮規，告知了韓夫人！”
秦王政記得，昨日自己帶嫣然出城了，很晚回來，看到這，秦王政明白自己誤會菲菲了，她那是守孝。
秦王政豁然起身……
“大王……”
“擺駕洧水宮！”秦王政不想耽擱片刻。
“嗨！”趙高應道，實際上趙高也不知道，不然早就提醒秦王了，而昌文君也不知道秦王和韓夫人的事情，認為早一日知道和晚一日知道並沒什麼關係。
秦王政來到洧水宮寢宮，菲菲朝東南跪拜著。
“菲菲，對不起，寡人剛才才知道你父王薨逝……”
“大王，臣妾心力憔悴，以無力侍奉，臣妾……”
“讓寡人，陪陪你好麼？”
“大王，不用了！”菲菲滿臉淚水看向窗外：“父王，不管如何，他都是臣妾的父親，按禮制，雖然無法回韓國，但是守孝三個月是至少的，這三個月……”
菲菲哆哆嗦嗦著嘴巴：“大王，不要來洧水宮來找臣妾了！”
“菲菲，寡人……真的……”秦王政說不出口，這麼長時間，她一直以來紅拒絕自己，好不容易冰釋前嫌，上次又來紅，這次自己打聽清楚所以興致匆匆而來，卻是敗興而歸，心中的怒氣全部爆發出來，後來才知道具體原因，卻悔之晚矣。
“大王，算……臣妾求你了！”
當秦王政走出洧水宮的時候，失魂落魄，也不知道如何下了臺階的，剛下臺階，不知道往何處去的時候，抬頭正看到嫣然。
“宦官令，擺駕去易水宮吧！”嫣然不由分說，直接下令。
嫣然是趙高請來的，洧水宮寢宮發生的事情，趙高看在眼裡，明顯是無法收拾了，所以立刻派人去易水宮，讓嫣然過來。
“嗨！”趙高應道，四周所有的宮女和太監一愣，趙高有些不悅，怒目瞪了這些發愣的人一眼：“擺駕易水宮！”
“嗨……”
易水宮，嫣然下了龍攆，示意趙高扶著秦王政入宮，自己在冬月的攙扶下慢慢上了臺階。
“夏瑩，去將易水宮所有酒拿來，給大王喝……”
“啊？”趙高一愣。
“聽本宮的……”
“嗨！”
“不讓他好好醉一次，讓他發洩一下，遲早會憋壞的！”
看著秦王政一罈罈地喝酒，嫣然也在旁邊抹了抹淚水，冬月於心不忍：“夫人……”
“本宮沒事……”
“但是夫人要為小王子著想，要早一點睡覺！”
“這樣子，本宮睡得著麼？”
嫣然喃喃自語道：“要是他肯為我這樣，我就算死也就瞑目了，哪怕是在陰間，我也可以含笑漫步了！”
這句話說的很輕，但冬月卻一個字不落地聽到心裡去了。
秦王政突然醒來，坐了起來，這裡一片漆黑，頭很暈很暈。
“這是哪兒？”
“來人，給大王掌燈……”嫣然也就醒了。
很快寢宮燈火通明。
“醒酒湯……”嫣然說道。
夏瑩立刻捧來醒酒湯，秦王政喝完醒酒湯。
“為大王準備沐浴……”
“喏！”
“寡人怎麼在這？”秦王政看向嫣然。
“心裡舒坦一些了嗎？”嫣然從趙高那裡得知大概情況。
“嗯！”
“誤會不會很大，三個月過去，她的氣也就消了，大王也不用醉成這樣！”
“不對，好像酒是你讓她們給寡人拿來的！”
“大王，你還好意思說，一口氣喝了四壇，一半漏在外面，然後用空酒罈砸碎另外六壇，總共十壇酒！”嫣然一陣抱怨。
“你這怎麼會有這麼多酒的？”秦王政越想越不對勁，這易水宮的酒也太多了吧？
“這酒本來是為孩子準備的，孩子滿月，臣妾打算再易水宮單獨擺上一桌滿月酒，如果是女兒，那麼挑選最好的幾壇埋入泥土裡，等她出閣的時候使用！”
“還有這麼一說？”秦王政從來沒有見過。
“總共三個金！”嫣然一攤手，分明是跟秦王政要錢。
“三個金？這麼多？你這是金水做的啊？”
“就這麼多，你是大王，見官加級……”
秦王政頓時逗樂了，心裡卻是很清楚，這個跟自己討價還價的小妮子是故意找茬，讓自己出出氣，舒心一下的。
“好了，你也好了，熱水也好了吧！去洗澡吧，這裡還要整理，你剛才又吐了一地……”
“謝謝你，嫣然！”
嫣然心一軟，並沒有說什麼，夏瑩帶著秦王政去沐浴，冬月帶著人整理。
第二日，秦王政令人送了二十罈好酒到易水宮。
雍都，蘄年宮
“鮑大人請……”昌平君見到鮑白令之也是一頓手足無措，道理很簡單，這位鮑白令之到底姓“鮑”還是“鮑白”，亦或是“鮑白令”？還有，他是相邦屬掾代表的是呂不韋，但是他的官職明顯遠不如自己，那麼以誰為主？以自己為主，不用看了，直接透過就行了，這當然不可以，這話語權卻在呂不韋手裡，嗯，呂不韋有一半的決定權，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半，所以，昌平君只能低下頭來。
“昌平君請……”鮑白令之對於昌平君印象很好，昌平君可是楚國王室，當代楚王負芻的兄弟，如果在楚國，他本可以成為頂樑柱存在的人物，但是在秦國，卻是九卿之一，連三公都沒有，不過，楚國王子對自己這麼客氣，鮑白令之還是很滿意的。
魏諾跟在後面並沒有說任何話，長信侯讓自己出面招待兩位，那麼自己就來了，但很明顯，這兩位並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畢竟長信侯的出身，大家雖然不說，但是心裡還是很鄙視的，何況他家的一箇中庶子。
“二位大人，蘄年宮已經完工，請二位大人過目！”魏諾說道。
“昌平君你看呢？”
昌平君拍了拍柱子：“這很結實，工藝也很好！”
昌平君是少府，當然明白從大王府庫裡掏了多少錢來添補這蘄年宮，自己細細算過，這修繕費用達到了重建這蘄年宮費用的兩、三倍，這長信侯太黑了，不過從材質和工藝來說，的確還不錯，但也不用這麼多吧！
魏諾看著昌平君黑著臉，卻一個勁稱讚，心裡就樂了，昌平君調了多少錢來，自己當然一清二楚，都是自己打點的，除了修繕蘄年宮，還有大鄭宮，還有其他幾個宮殿，實際上還是用不來這麼多錢，但是長信侯要養兵啊，而且是精兵，當然要花錢，花更多的錢，所以……
“還行吧！”鮑白令之拍了拍，表現出一副一般般的樣子，沒辦法，相邦大人還沒點頭，自己怎麼敢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