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遂即封禁洧水宮，驚天變易水遭難
兩行眼淚從菲菲臉龐滑落下來，菲菲頓時癱坐在地上。
無聲的淚水和驚豔、美麗絕倫的臉龐頓時刺痛了秦王的心，空中瀰漫的暴戾之氣，令人窒息的殺氣頓時消失。
“哎……”秦王政嘆了口氣，硬是鎮定地走下臺階，走到菲菲旁邊，停頓了一下，滿肚子的疑問吞進了肚子裡，然後依然鎮定地走出大殿，趙高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地上的菲菲。
秦王政走出大殿，扶著欄杆下令道：“洧水宮從即日起封禁，沒有寡人的命令，不得開門，所有宦官撤離，只留下宮女，任何人沒有寡人的命令進出洧水宮者，殺無赦！”
“大王……”趙高忍不住想提醒一下秦王。
“一切飲食用度，都在宮門口傳遞！”秦王政輕輕一嘆：“讓她靜思一段時間吧！”
“嗨！”
趙高長吁一口氣，至少不是打入冷宮！這次事，韓夫人的問題的確太大了，大王這麼做已經是法外施恩了，這樣才能讓站在大王身後的忠臣們安心，待事情過去，就可以過去了。
易水宮，嫣然依靠著床邊，看著窗外雪花飛舞，羨慕的看著外面，外面自由自在，宮女們趁著沒事，在哪兒堆雪人，有調皮的將雪塞在旁邊夥伴的脖子裡，然後飛快的跑開。
嫣然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已經五個多月了，肚子已經隆起來，已經非常明顯，上一次出易水宮，是他的二十歲大壽，還能用辰國的裙子遮掩，現在已經遮掩不住了。
“寶寶，只有你陪母親！”嫣然輕輕說道，臉上浮現笑容。
嫣然手心突然感覺到了癢癢的，小傢伙在和自己互動，很有意思。
“夫人，小王子又調皮了？”一旁一個老侍女說道，在她的臉上堆滿了和藹而又滿足的笑容。
“對啊！”嫣然臉上泛起母愛的光芒。
夏瑩衝了進來：“夫人，不好了，華陽老太后帶著楚夫人和魏夫人闖進來了，奴婢攔不住！”
嫣然臉色一變，因為她知道大王今日去視察鄭國渠了，要晚上才能回來！楚夫人和魏夫人平時沒有往來，今日突至這目的已經非常明顯了，更何況自己現在腹部已經不可能隱瞞得住了，這時候發難是選了一個好時刻。
“冬月，去找戍衛長，讓他趕緊通知大王，將宦官令和尚書丞叫來，還有讓人知會太后，華陽老太后來易水宮了！”嫣然急促地說道：“快，走後門！”
“嗨！”冬月知道勢態緊急，趕緊走出去。
“夏瑩，讓人將那五副圖案，擺在桌面！”
“嗨！”夏瑩雖然不知道夫人的意圖，但是還是趕緊讓人去辦，然後小跑跟上嫣然。
嫣然剛出寢宮門，就看到華陽老太后快速地朝自己而來，她的身後是楚夫人、魏夫人，她們都面色沉沉，因為她們已經看到了嫣然隆起的腹部。
“臣妾恭請太后萬安！”嫣然這次並沒有跪下：“臣妾有孕在身，難以下跪！”
嫣然並沒有下跪，因為自己知道自己跪下，沒有華陽老太后的懿旨是不能站起來的，而自己不能站起來，那麼那五副圖案就沒法利用了，更何況自己有孕在身。
華陽老太后雖然沒有生過孩子，但見過宮內多次懷孕生娃，一眼就看出嫣然肚子裡的孩子至少五、六個月了。
“放肆，王祖母駕到，你如此失禮！”華陽老太后一旁一個婢女半容喝道。
“啟稟老太后，夫人身懷龍子龍孫，不宜在外受涼！”夏瑩一拱手。
“這孩子是不是大王的說不準呢？”華陽老太后另一個婢女平靈喃喃道。
嫣然微微一笑：“王祖母，大王前兩天還在臣妾這，臣妾這肚子能瞞得住大王麼？是不是大王的，大王一回來就知道了！”
前幾天正好輪到易水宮，這是眾所周知的，以嫣然的肚子連裙子都這擋不住了，在床上還能隱瞞大王？這根本不可能，而大王沒有追究，這一目瞭然。
“那，為何你不稟報？”華陽老太后盯著嫣然道。
嫣然一拱手道：“臣妾知曉之時，正好五國聯軍攻秦之後，正值多事之秋，大王雖然知曉，也讓臣妾緩緩時間！”
“那大王大壽之時呢？喜上加喜！”莉莉突然想到那時候菲菲有意刁難嫣然。
“啟稟王祖母，臣妾有孕在身，當然不宜喝酒，菲菲姐姐估計看出來了！”嫣然很清楚，雖然不跪拜，但一定要對老太后恭敬。
說到菲菲，雖然四宮都對菲菲敵意最盛，但這次被關禁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這種跟打入冷宮沒啥區別，所以四宮雖然沒有同情菲菲的，但是也多少減少了大半對她的恨意，而嫣然對於菲菲姐姐沒有任何恨意，因為她很清楚菲菲的想法，她，一定傷他很深，他才會這麼做。
莉莉和若雲一愣，這嫣然妹妹明知道菲菲刁難自己，她到現在還稱呼菲菲為“姐姐”，這心態，卻是自己沒法比擬的，頓時對嫣然的善良折服許多，看向菲菲的眼神頓時變了很多很多。
“哼，你倒是藏得挺好！”華陽老太后不禁冷哼一聲，他們居然瞞自己這麼久。
“王祖母，請！”嫣然微微一笑，示意進入大殿。
華陽老太后領著莉莉和若雲進入易水宮的大殿之中。
華陽老太后坐定，其他人都沒有坐下。
案牘之上是五副畫。
“這是……”莉莉和若雲當然看到了，這是嫣然給自己五人準備的辰國裙子的圖紙，她居然在懷孕的時候還未自己畫圖案。
莉莉和若雲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
華陽老太后當然也知道這是裙子的圖案，上面也有五位夫人的名諱，這裙子自己也見過嫣然穿，只是那時候絕對沒有想到這事為了避免他人看出她懷孕的事。
莉莉和若雲當然也看出其中兩幅圖正是之前易水宮的人來自己這確定的顏色和款式。
華陽老太后面若寒蟬，看著嫣然：“燕夫人，你可知罪？”
嫣然並不感到意外：“王祖母，嫣然不知所犯何罪？”
華陽老太后厲聲道：“欺瞞之罪！本宮問你，太醫院，何人為你診治？”
“稟告王太后，是太醫丞！”
“太醫丞？”華陽老太后一愣，莉莉在旁輕輕說了幾句話。
“哦，是新來的太醫，這麼快就坐到了太醫丞，看來燕夫人出了不少力！”華陽老太后頓了頓：“太醫丞何在？”
一個身影從大殿外面走進來，來人正是太醫丞夏無且，夏無且知道華陽老太后協同楚夫人和魏夫人來了，早就知道會找自己，所以早早就在門口等候。
夏無且跪拜：“臣太醫丞夏無且拜見老太后！”
“抬起頭來！”
夏無且緩緩抬起頭來。
“長得果然俊俏！”華陽老太后陰陽怪氣的說道：“聽說你是剛進皇宮不久？”
“一年前入宮！”夏無且回答不亢不卑。
華陽老太后冷笑道：“聽說你父親是夏無緒夏神醫？”
“是的？”
“令尊自己的病自己都無法醫治，何以稱神醫？”華陽老太后冷笑問道。
連亡父都要質疑，夏無且頓時目中有了憤怒之情。
“太醫丞，好好答話！”嫣然異常平靜的提醒夏無且。
“是，夫人！”夏無且雙眼看向華陽老太后，目中的火焰已經消失：“回稟老太后，家父只是平常醫郎，只是幸運的是救了幾個人而已，神醫之名實在愧不敢當！”
“那就好，何人介紹你入宮？”華陽後繼續問道。
“稟老太后，是呂相介紹臣入宮！”
華陽老太后瞟了一眼魏夫人，然後說道：“胡太醫消失後，你有何能力成為太醫丞？”
“臣也覺得無德無能！”
“聽說，這一年，你還請了五個月假期？那麼為何在易水宮！”華陽老太后繼續刁難。
“稟老太后，是大王讓臣留在易水宮為燕夫人診治！”
“五個月都在這？”華陽老太后目光一寒。
“稟老太后，是的！”
“燕夫人何病，需要你常駐易水宮？難道你不知道，外臣不能在北宮過夜麼？”旁邊半容厲聲代替華陽老太后問道。
夏無且一愣：“臣知曉！”
華陽老太后看向嫣然：“他是外臣，而你是大秦夫人，你難道也不知曉麼？你為何留他在易水宮？”
這時候嫣然當然要站出來為夏無且解釋：“臣妾知曉，只是……”
“只是什麼？”華陽老太后根本不給嫣然解釋的機會：“你們說是大王說的就是大王說的？來人，讓燕夫人跪下問話！”
“嗨！”
兩個侍女走上來，嫣然不待她們過來，就在夏瑩的幫助下跪下了。
“啟稟華陽老太后，這的確是大王的命令！”夏瑩幫助夫人跪下之後，自己也就跪下發言了。
“何人證明？”
嫣然三人愣住了，這還是要等大王回來才能啊！
“摑掌十下，給本宮好好教訓他們，在北宮之中不知羞恥！”
“啪啪啪……”華陽老太后身旁的侍女兩個侍女朝夏無且和夏瑩兩人連續摑掌十下。
半容來到嫣然面前，只見嫣然一瞪眼，半容後退了三步，嫣然的眼神中顯然是“你敢！”
半容跟隨華陽老太后近二十年，如何不懂宮中規矩，大王未立後，王長子夫人很有可能就是大秦王后，自己這一巴掌打下去，後果不是自己一個奴婢可以承擔的。
“半容，你不敢？”華陽老太后看向平靈。
“喏！”平靈立刻來到嫣然面前，鼓起勇氣正要舉手打下去。
“住手！”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一個身影走入大殿之中。
“宦官令？”華陽老太后眯著眼看著趙高，趙高是誰自己當然知道，沒想到他今天為了這個燕夫人出頭。
趙高實際上也早就到了，就站在門口，因為大王讓自己盯著易水宮和洧水宮，生怕出事，所以就在最近的地方找了一處休閒著，反正有事，也有心腹太監前來稟告，華陽老太后大隊人馬出現的時候，就知道要出事，趕緊安排了一個人去麃公府，現在這是沒辦法，得讓華陽老太后出出氣，所以夏瑩和夏無且被摑掌的時候沒有站出來，可是燕夫人要被摑掌，自己沒法再躲了。
趙高進來後，平靈心裡長吁一口氣，雖然自己答應很爽溜，但是並不是不懂得輕重，自己沒辦法不打，不是自己不敢打，而是後怕……
“啟稟老太后，此事正如太醫丞所言，此事是大王親自所定，怕燕夫人有孕在身，身體不適，讓太醫丞請假專門留在易水宮為燕夫人診治！”趙高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道。
“宦官令，你敢詆譭大王！”華陽老太后盯著趙高：“燕夫人有孕，這都快生了吧？算起時間，還沒進宮，你以何為證？”
“啟稟老太后，夫人這一胎是入宮後一個月懷孕的，時至今日已經五個月了！”太醫丞夏無且朝華陽老太后拜道，現在夏無且已經明白了這華陽老太后是打算要燕夫人腹中孩子的命！而且此時夏無且已經看到華陽太后帶來的一群宮女身後，有一個宮女正端著一個碗，很明顯，碗中是什麼。
“你如何為證？”華陽老太后冷笑道。
“此事茲事體大，可以傳太醫院所有太醫為燕夫人看看，是不是如臣所言！”
“呵呵！令尊不是神醫麼？指不定有什麼特殊的藥，可以讓孩子延緩出身，或者說，其他太醫都不能看出來的藥物呢？”
華陽老太后怒目瞪向夏無且：“你們禍亂宮闈，還有臉說？”
夏無且張了張嘴巴，夏無且那見過這樣的宮鬥，這麼無恥的理由也編出來了。
華陽老太后看向趙高，悠悠地說道：“誰知道宮中有沒有第二個假太監呢？”
“說誰是假太監呢？”大殿外一群人到來，這聲音正是太后趙姬，剛才華陽老太后的話被趙姬聽見了，如何不憤怒？
太后趙姬走入大殿，左右兩邊後面緊跟著的正是趙夫人和齊夫人，後面跟著一群宮女，嫪毐剛才到了門口，聽到華陽老太后的話之後扭頭就溜了。
“這，在場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華陽老太后並不怕趙姬。
趙姬遇上華陽老太后也沒有辦法，走到面前只是手一躬：“見過母后！”
“本宮還是你母后麼？”華陽老太后鄙視的看了一眼趙姬。
“臣妾當然以老太后為母后，不僅如此，臣妾也是大秦太后！”太后趙姬雖然這麼說，但也爭鋒相對。
華陽老太后和太后趙姬對視，兩人之間目光電閃雷鳴，火星四射。
太后趙姬微微一笑，並沒有坐在華陽老太后旁邊，而是在右邊上首位置坐下，看向跪著的嫣然，並沒有多說，先看一看再說，此時趙夫人和齊夫人也看到了嫣然那凸出的肚子了，兩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本宮認為，這易水宮禍亂宮闈，孩子都十多個月，為了皇家顏面，所以……”
“老太后，燕夫人懷中的確只有五、六個月！”夏無且大聲喊道。
嫣然此時臉上早就沒有剛才的笑意，因為她發現這些人心居然這麼狠，這也是她們的子孫啊！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要他的命呢？
“王太后、太后！”嫣然堅定的看向華陽老太后：“臣妾腹中之子是大王的，懷胎已經五、六個月，也是你們的子孫，嬴秦的子孫，大王今日就能回來，是非曲直大王能證明，臣妾又不會飛走，不差這一、兩個時辰吧，至於禍亂宮闈，如果真的有，臣妾會這麼蠢讓太醫丞在這？大王怎麼可能成全？如果有這麼所思所想，都是對大王不敬，因為這等於說大王有眼無珠！”
眾人一愣，這的確是啊，誰都知道趙高是大王的心腹，他都證明了，而且燕夫人都說大王一、兩個時辰之後就會回來證明。
“如果真的呢？”華陽老太后問道，問得風輕雲淡，但是殺意畢露。姬嫣然並不退縮：“臣妾願自盡以謝天下！”
華陽老太后冷哼一聲：“大王上次就花了兩個月坐著，本宮從華陽宮來此也有二十里地，沒那麼多時間，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來來回回！”
“老太后！”趙高撇了撇嘴：“這事非同小可，此事，老太后自然沒有什麼事，但是……”
趙高知道要壞事，等華陽老太后說出來，那就是懿旨了，不得不遵從，所以趕緊打斷，趙高看向楚夫人和魏夫人。
嫣然朝太后趙姬跪拜：“母后，臣妾這腹中之子可是您的親孫子啊！”
莉莉和若雲一聽當然知道要糟，自己可是陪著老太后來的，到時候大王遷怒於自己，那就極為不妙了，加上之前自己對於嫣然已經有點抱歉之心。
“老太后，此事萬萬不可！”莉莉趕緊拉著若雲跪下：“老太后，嫣然妹妹說得對，再怎麼樣，也要等到大王回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到時候再發落不遲！”
“母后，臣妾也覺得應該等大王回來再說！”太后趙姬起身，之前看到若雲和華陽老太后走在一起更加憤怒，早就忘了自己也是想問問嫣然，為何沒告訴自己，要知道自己才是現在的北宮之主。
“請老太后恩允！”
“請老太后恩允！”
“請老太后恩允！”
……
一時間大殿裡都跪下了，只有華陽老太后和太后趙姬兩人站著，其他人都在為嫣然求情。
“好，本宮沒那麼多時間等待，本宮就等一個時辰！”
眾人心裡雖然放心一些，但是一個時辰很快就會過完，趙高一看，就偷偷地溜走了。
大家安靜下來，氣氛極其嚴肅……
“燕夫人，本宮問你！”太后趙姬看向嫣然。
“太后？”嫣然看向太后，卻有些奇怪太后趙姬的心思，因為太后的態度極其奇怪，好像是幫了自己，但是也只是幫了一點點而已。
“為何你懷孕，本宮為何不知？”趙姬盯著嫣然的雙眼問道。
嫣然當然明白，現在打理秦宮的不就是太后麼？自己懷孕的確應該告訴太后趙姬。
而華陽老夫人雖然不滿趙姬，但是今日目標最大目標卻是這位燕夫人，所以笑盈盈的看著趙姬問話。
嫣然跪著，轉了一下身子，朝向趙姬：“太后，嫣然知罪！”
嫣然當然明白，這知情不報之罪。
“嗯！”太后趙姬對於嫣然這麼快認罪還是比較滿意的，但呵斥是必須的，於是瞄了一眼華陽老太后，只見華陽老太后笑盈盈的樣子，於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對你的處置，本宮要和大王商議一下才能決定！”
“謝太后！”嫣然心裡卻是知道趙姬這是要跟大王談條件去了，不過，如果只是這樣，孩子就能保住了，但是華陽老太后那兒……，算了，事情一個個來吧！
“可不能這麼算！”華陽老太后看到太后趙姬看向自己的目光，立刻收起笑盈盈的臉，又恢復到面如寒蟬的樣子了，本來要是太后趙姬出面，自己也不用與大王翻臉，但是看到趙姬只是問了兩句話，就結束，這當然不願意。
“這個孩子太詭異，我大秦不能要！”
“母后，你剛才不是說了嗎，等一個時辰嗎？”
“好，本宮等一個時辰！”
“老太后，燕夫人有孕在身，可否讓她起來？”趙高一拱手，剛才被華陽老太后說成假太監的時候，是挺鬱悶的，但是這會早就將這股氣放在心裡了。
“哼，她既然有罪，當然跪著等待，難道還要本宮賜座？”
趙高此時知道只能等待了。
嫣然此生何時受過如此之苦，當初侍寢的時候可是滿懷希望，此時可不一樣，還挺著大肚子，一個時辰一過，斗大的汗珠從臉上滑落，旁邊夏瑩趕緊為夫人擦拭，但夏瑩清楚，這是冷汗，對身體極其不妙。
“她現在是罪人，不可以為其擦拭！”華陽老太后喝了一口水，並不著急的說道。
夏瑩只好縮回了手。
大殿靜悄悄的，氣氛極其壓抑，華陽老太后和太后趙姬勢同水火。
嫣然此時非常痛苦，每一息都覺得是萬年之久，雙手已經撐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