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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王賁智取焦爽心,蒙驁奉命取河內

公叔恤如同兩巴掌打在自己臉上,作為一個間者在長達七年的情況下沒有對秦國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這不是侮辱是什麼?所以,當焦爽千里之遙來找自己,自己居然默許她的幫助,多少有自己引導,主要還是自己立功心切,這次本來要立功的,可是……,公叔恤心在滴血。

“鑑於此,公叔恤,實際上從秦國律法上,你是自由的,只是要等到上黨迴歸秦國之後,才行!”騰頓了頓:“秦律以行動為標準,你沒有造成實質的傷害!也沒有來得及付諸行動。”

公叔恤臉上抽了抽,“沒有實質傷害”這句話簡直讓自己無地自容,有個地縫想鑽進去。

“喝水吧!”騰推了推公叔恤手裡的杯子。

“那……她呢?”公叔恤實在沒有忍住。

“她可不行!”騰聲音拉高了幾分。

“可是,你們說了,會放她的,她是呂相的女人……”公叔恤趕緊解釋道。

“是的,之前我答應了,但是現在證實了她會對我秦國造成巨大的傷害,所以要留她一段時間!”騰一邊點頭,一邊說道。

“你們要怎麼才能放了她?”公叔恤明白,她一旦不回相府,呂相就會查明,一旦呂相發現跟自己有染,那麼自己,不只是自己,還有自己在秦國的家,雖然自己家族在魏國,但是在秦國也已經有了妻子和一雙兒女,更何況秦相呂不韋一旦發怒,魏王用自己整個公叔家族來平息呂相的憤怒不是不可能的,當年魏齊還是魏國相邦,不也是被魏王拿來送給當時的秦國相邦應侯范雎?應侯哪有現在呂相這樣權傾朝野?自己公叔家哪有魏齊那樣的家世?更何況魏國遠不復當年之魏國。

“你這是關心她,還是怕牽連你的妻子?還是……公叔家族?”

一雙美目正在門後,靜靜的等著,王賁拉了拉焦爽的袖口,但焦爽搖了搖頭,剛才王賁決心偷偷的帶焦爽離開,正好走到這裡,聽到公叔恤對騰的話,知道公叔恤擔心自己,心裡一陣歡喜,只是騰的話,讓焦爽緊張不已。

騰看了一眼公叔恤,悠悠的說道:“你們分離了七年,在秦國已經娶妻生子,所謂日久生情,特別有了孩子,這種牽掛,你既然這麼狠心讓他進入相府,我想,你已經不像七年前那麼愛她了吧,所以……”

公叔恤猛然喝掉自己面前的茶水,早已經冰冷的水沿著喉嚨進入自己的肚子裡,一片冰涼,頓時更加清醒了。

公叔恤依然沒有說,自己是間者,得到無數培養資源的間者,怎麼可能說出自己的事?

可焦爽心裡一片冰涼,自己和公叔恤青梅竹馬,從小熟識,非常熟悉公叔恤的一舉一動,他不說,但是這些動作,是被人說中了才會做的舉動,於是兩行熱淚急淌而下。

“我幫你說一下吧,你很想證明自己,但這些年一直做無用功,所以呂二夫人,那時候的焦爽姑娘由魏來秦,她有這心思的時候,實際上你很矛盾,一邊是青梅竹馬的戀人,難以割捨,一邊是心底深處的期盼,期盼成功,男人總是想證明自己!”

“最終,男人的好勝心戰勝了那份難以割捨的愛情,所以開始慫恿她!”騰心裡一嘆,看著公叔恤的表情,已經很清楚了,這王賁對情感上的判斷太準確了,一個好好的姑娘哪會走上這極端之路?

騰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實際上,在你的心裡,你公叔家族、在秦國的妻子,還有你的功績,都比她重要!七年的分離,你對她已經遠不如當初,她以為能幫助你能挽回你的心,但是,實際上在你心裡,你們越走越遠,她現在只是別人的女人了,你只是利用她而已!”

“不……不要說了!”公叔恤流著淚水,衝著鄭智怒吼道。

鄭智看著公叔恤,並不著急言語,就看著公叔恤慢慢平復自己的心情,趁著對方心亂可以追擊,但是,自己卻是要他冷靜、理智。

許久之後,鄭智微微一笑:“那麼很簡單,這樣,你來選擇,你們倆只有一個可以回魏國,或者回去!”

“真的麼?”公叔恤早已平復了心情,心裡盤算著對方這句話的真假。

“現在,我們這裡只有兩人,不管是真是假,重要麼?萬一是真的呢?你說對麼?”

公叔恤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現在就兩人,假的也無所謂,要是真的,那麼自己選擇就很重要了,哪怕那真的是萬分之一的機率,公叔恤看著對方這張誘惑自己的臉。

公叔恤緊緊閉著自己的嘴巴,沒有說任何話語。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選擇你自己回到魏國,對麼?”鄭智明白對方心動了,自己很清楚那位美女的動人之處,不是一般般人能捨棄的,但是王賁告訴自己,任何人都會有倦怠期,哪怕再美麗,呆的時間一長就會進入倦怠期,不然公叔恤就不會讓焦爽進入相府了,換而言之就是公叔恤真的愛焦爽就不會讓她進入相府,鄭智心裡一嘆,王賁這小子對於這種情感的把控太厲害了。

“難道不可以麼?”

“那你有沒有想過,她留在這裡會很慘麼?”

公叔恤深吸一口氣,鄭重的說道:“她可以為我去相府,一樣可以為我去死!”

一雙妙目潸然淚下,正要闖進去,被王賁一拉:“姐,別出聲,我帶你出去!”

“不,我要問問他……”焦爽哭泣著,但是腦袋百王賁緊緊的壓入懷裡,哭泣聲並不大,聲音沒有傳進去。

“安靜,不然,弟弟我也會沒命的!”王賁輕輕說道。

焦爽轉個身趴在在王賁懷裡抽泣著,淚水沾溼了王賁的前胸。

王賁橫抱著焦爽,一路前行,一直來到一輛馬車面前:“安靜,我們現在就出去!”

焦爽被王賁放入馬車,雙眼目光渙散,早就失去了之前那樣的明豔動人,依靠著車窗邊。

王賁拿出焦爽的一根黑色面巾:“待會出去要檢查的,姐姐,你委屈一下,將眼睛矇住,而且要綁住才行!”

焦爽沒有一絲反應,任由王賁將自己眼睛矇住。

王賁輕輕嘆了一聲,只好將焦爽的手套進繩索中,鎖住,然後用面巾遮住焦爽的雙眼,雙眸的淚水立刻將面巾潤溼。

王賁趕著馬車出門,到了大門,幾名壯士檢查了一下王賁,然後用燈籠看了看馬車裡面的囚犯。

“走吧!”

王賁點了點頭……

出了莊園,行走半個時辰。

“能讓我下車透透氣麼?”焦爽的口氣不悲不喜,臉色沒有任何表情,但是那條面巾早就溼透了。

“姐姐……你等一下啊!”王賁趕緊鑽入車裡,解開焦爽雙眼上的面巾,然後將焦爽手上的繩索解開。

焦爽木訥的看了看四周……

“我到那裡走走!”

王賁看了一眼,那是霸水橋,此時霸水橋只有在月光之下才能依稀看得見。

“好!”王賁點了點頭。

王賁跟著焦爽身後,感受著焦爽身上那種悲傷欲絕的氣息,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焦爽隨意的走到石欄旁邊,呆呆地看著漆黑的霸水。

許久許久……

“弟弟,你這樣救我出來,你會受處罰麼?”

王賁沒有吱聲。

“秦國律法有連坐和株連,你就算逃了,還是會被處罰的吧!”

“哎……,我是衝動了!”王賁還是一嘆。

“你帶我回去吧!”焦爽感覺自己生不如死。

王賁搖了搖頭:“回去也沒用,秦律我已經觸犯了,此時此刻或許已經有人追捕我了!”

“那至少可以減輕一點!”

“不用了!”

焦爽無限嘆息:“哎……要是姐姐先遇上你就好了!”

王賁明白焦爽的意思了。

焦爽無助地拉了拉自己的衣領。

“姐姐冷……”

“我去車裡拿件披風!”王賁說道,然後徑直走向馬車。

焦爽看著王賁的方向喃喃道:“可惜,我的心被他塞滿了,要是有來生,姐姐一定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你!”

“噗通……”

落水的聲音傳來,王賁馬上看上霸水橋,哪裡還能有焦爽的蹤跡。

王賁點上火把,照向霸水橋,看到橋底下水波盪漾,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焦爽在水裡撲騰,王賁一陣驚嚇,這是要搞出人命了。

王賁將火把插在石欄的一個縫隙中,然後跳下水裡。

焦爽緩緩睜開眼睛,火把的光線照在王賁不是很英俊,但是很剛毅,也很陽光的臉龐上……

“姐,你總算醒了……”王賁長吁一口氣,差點鬧出人命,沒想到事情搞得那麼大。

焦爽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當然不會再想死,突然間想到自己跳下河之前說過:“要是有來生,姐姐一定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你!”

那麼現在自己死過了,那個公叔恤,自己不要再想了,現在算是來世了,自己是不是該報答他了?

王賁癱躺在草地上,還好自己是受過訓練的,畢竟陪伴秦國大王,這些水中救人的活是必須學的,與訓練不同的是,訓練的時候,都是男人,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水下救人卻是一位美女,

焦爽一個翻身,一隻手叉在王賁的另外一邊,低著頭看著王賁,他長得並不帥,但是有血氣,很吸引自己的感覺。

王賁將焦爽一推,馬上跳起來:“不……姐姐……弟弟……不敢!”

“還姐姐?!”焦爽嫵媚地一笑。

王賁看著身材火爆的焦爽,第一次違心的說道:“讓我好好想想……”

“難道在你眼中姐姐也是破鞋?你也看不起我?”

“不……不……,如果是這個,我就不會就你了,姐姐對於我很尊敬,那是因為你為他付出,我很欽佩,不能要你是因為你是相府的人!”

“相府的人”聽到這句話,焦爽頓時洩氣了。

焦爽當然明白,自己的身份的確是個難題,或許整個秦國都沒有人敢針對呂相,現在,甚至是整個天下,至少目前沒有人敢。

“而且,我父親已經為我定了一門親!”

“她有我好看麼?”焦爽問道。

“我還沒見過呢?我想,應該沒有!”

“好了,不逗你了!”焦爽故意說得那麼無所謂,她看得出王賁真的不是不想要了自己,但是,或許因為是自己的身份,或許已經有了婚嫁,但肯定他不是看不起自己,反正自己已經將自己當做他的人,那麼聽他的就是了,焦爽翻下身,整理自己的衣物。

王賁長吁一口氣,要是來一次,王賁是不會反對跟這個美豔的姐姐在這霸水之濱來一次露水夫妻,露水夫妻也是前生的緣分啊!但是要一直在一起,呵呵,別說呂相,也不說大王,就自己那個老父就會打斷自己的狗腿,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反正弟弟救了我,這輩子姐姐就是弟弟得了,弟弟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王賁做了一個拉胯的表情,一臉無奈,這還不是一樣?感覺今天自己所作所為是自作自受啊!

“要不,先送你回相府,讓我想想再說?”

“好,我聽你的!”焦爽毫不猶豫的答道,焦爽明白,不能太急,讓他愛上自己不就得了。

王賁沒想到這位姐姐居然如此聽從自己的,連忙將馬車趕過來。

焦爽看著王賁狼狽的樣子就好笑,想想當初跟著他,自己那麼無私,居然換來就是這個結果,而這個便宜得來的弟弟,是真心為自己,一夜救了兩次自己,那麼,自己怎麼幫助他呢?

一路上,兩人再也沒有話,都不知道對方想什麼,快到呂府的時候,焦爽突然問道:“那姐姐以後怎麼找你!”

“還記得霸水橋麼?”王賁明白焦爽的意思,也知道自己不留個聯絡方式,說不準她就不下車了,只能回答。

“嗯!”焦爽當然記得,這輩子就算忘記其他所有,也不會忘記霸水橋。

“霸水橋西側,延霸水往南五里地,有個莊園,莊園裡只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那個老人就是……我大父!”王賁祖父去的早,幾乎沒有見過,父親出征的日子裡,那個家老當初就像祖父照顧自己,所以在王賁心中,他就是自己的祖父。

“那裡只有一個莊園麼?”焦爽乘車路過那一帶,有些印象。

“那附近,在霸水邊的只有一個莊園!很好找!”

“嗯!”焦爽默默記住了。

“不準隨意去,會嚇到大父的!”王賁叮囑道。

“好了,不會的!”焦爽眼珠子咕溜溜的轉了兩圈。

“就那個角落!”焦爽輕輕跟王賁說道。

王賁明白,這是焦爽準備好溜進去的地方,這是相府東側一條黑暗的巷子裡,王賁將馬車停的遠遠地,帶著焦爽來到她指定的地方。

王賁回頭,正好一片柔軟的嘴唇親上王賁的嘴唇,王賁立刻往後一退,不是王賁不想,而是再相府旁邊吻相邦夫人,呵呵……不敢,是想也不敢想!

焦爽輕輕一笑……

王賁準備讓焦爽踩到自己肩膀上,只見焦爽麻溜的爬上一棵大樹,然後翻過牆……,顯然早就已經熟練了。

當王賁將馬車趕回,鄭智早就和公叔恤談好了,兩人都在鄭智的房裡。

“身上還是溼溼的,還有一股女人的香味……”鄭智在王賁身邊嗅了嗅。

“自從你做了這裡的嗇夫之後,突然變成獵犬了嗎?”王賁抱怨歸抱怨,不敢隱瞞,立刻跟鄭智講了講。

講完之後,鄭智眼睛大亮。

“這次虧大了,挑撥心絃也就罷了,但是沒想到鬧得這麼大,都快搞出人命了,都是因為你!”王賁看向鄭智,他得給自己一個說法。

“呵呵……,得了便宜還賣乖,焦爽這樣的美女,真個咸陽城除了王宮和阿房宮,能找出第二個麼?”鄭智看著這小子,分明是不滿的樣子。

“那又如何?她也是呂相的女人!”王賁一嘆,一臉非常可惜的樣子。

鄭智拍了拍王賁的胸部:“就是因為他是呂相的女人,她才值得你這位大情聖出手啊!換一個人那需要你出手啊?以顏值來說,她對你胃口吧?”

王賁嚥了咽口水,還別說,天天跟著大王,眼界也高了很多,一般般的美女自己根本看不上,但是焦爽這樣級別的,除了王宮和阿房宮,這咸陽城或許真的找不出第二個了,那身材,真是……,如果正常狀態,自己早就上了再說,但是就是因為她是呂相的女人,所以一直畏手畏腳。

鄭智拍了拍王賁的肩膀,“你姐姐可是說了‘弟弟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王賁立即站起來:“這怎麼可以,我不是公叔恤,他能這麼做,我可不行!”

鄭智點了點王賁的腦袋:“你這死腦筋,對付女人身上你的腦子那麼厲害,現在怎麼就不靈光了?你是不是要解救焦爽,那麼要對付呂相吧,大王也要對付呂相,那麼需要焦爽自己幫助她自己,對麼?”

王賁想了很久,終於點了點頭,苦笑道:“我咋覺得上了你的賊船呢?”

“因為我這裡有可以吸引你的空谷幽蘭!”

次日,承平殿

“昨日,軍報,李牧領兵進攻我盟國,燕國,奪取武遂,兵鋒指向方城!”

麃公一聽就知道里面的奧妙,因為他也知道魏安釐王死了,於是上前一步:“大王,這趙國好陰,知道我大秦建渠,無法調集大批人馬,無法與他趙國大面積開戰,加上安釐王剛死,出兵魏國陷於不義,而我們和燕國是盟友,不得不救,這是進退兩難!”

“有何進退兩難的?讓軍隊拿下酸棗、燕邑、虛邑、長平等城,將軍隊壓到趙國邊境,做出進攻邯鄲的態勢!”

“大王三思!”昌平君勸道。

“不義麼?不用勸了!”秦王政眼中目放寒光:“我大秦出兵從來不屠城,從來不傷及無辜,在山東六國口中可有好的口碑?從來都是蠻夷之地,我大秦何懼不義之名?何況這塊土地,本來就是我們從趙國、韓國手裡奪取,跟魏國何關?當年魏……無忌領五國兵馬,佔據了此地,那麼現在他死了,我們也該拿回來了!更何況這次我們有援救同盟的理由!”

文武百官一聽,秦王話都說道這份上了,而呂相和麃公都沒有反對,當然都閉上了嘴巴。

“此戰何人領兵?”趙姬輕輕問道。

“老臣願往!”麃公上前一步,前年領兵,只是小試牛刀,不過癮。

“麃公是秦國鎮國重臣,不可!”呂不韋站住來反對。

“呂相你……”

秦王政微微一笑:“麃公,仲父說的在理!”

麃公看向秦王政,只見秦王政輕輕搖頭,實際上麃公知道秦王政的心思,一旦自己出事,的確會有巨大問題,摎沒能熬過今年,那麼軍權就會在蒙驁手裡,到了蒙驁手裡,那麼就意味著大秦就會真正落入呂不韋手中,自己有何顏面見先帝?先帝可是希望自己能為秦王政保駕護航的。

麃公雖心有不甘,但依然退回原位。

“老臣願往!”蒙驁上前一步,昨晚相邦已經派人到將軍府告知自己,蒙府上下昨晚就準備好出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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