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山有扶蘇見狡童，入夜嫣然訪菲菲
“不敬本宮一杯茶麼？”趙姬目含笑意，輕輕問道。
菲菲公主臉更紅了，因為，很明顯，太后認下了自己這個“兒媳婦”，只是自己……阿丹……，菲菲公主心亂如麻。
“還沒想明白？還是沒有想好？”趙姬繼續問道，對於這個兒媳婦，是非常滿意的，阿政對她是真心實意，她對阿政也是暗生情愫。
這一瞬間，菲菲公主不再猶豫，不在糾結，畢竟自己心裡是對阿丹很抱歉，畢竟自己還有任務，新的任務，山東六國，韓趙魏楚四國是齊心的，只有燕齊兩國並沒有與四國齊心，燕國與秦國交好，齊國偏安，既然燕太子對自己有意思，燕太子遲早為燕王，那麼挑撥秦燕關係最佳人選不是自己是誰？如果有了燕國加入，趙國可以全力對付秦國，全力出手的趙國不比其他國家，甚至是黨羽，其他四國聯軍的力量，加上燕國的兵力，五國聯軍，並不怵秦國，至於要不要實行，到時候再說吧！菲菲公主總算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菲菲公主跪在地上，紅著臉，雙手托起將一碗茶水端給太后趙姬面前。
“母后，請喝茶！”菲菲公主輕聲說道，這聲音像蚊子一樣輕細，臉蛋比燈籠還要紅。
趙姬接過茶水，點了點頭：“這是本宮第一次，很開心！”趙姬分幾口喝完茶水。
“記住，你的茶水，本宮喝過了，到那天，如果有這禮儀，本宮會假裝沒有喝你的那杯，不要生氣，你我知道就行了，本宮會暗地裡幫助你的！”
菲菲公主點了點頭：“謝謝母后！”
“不，這稱呼還是有些生疏，還是按民間的稱呼吧，本宮更喜歡聽這個。”
“謝謝母親大人！”這下菲菲公主乖巧地磕頭道。
趙姬站了起來，扶起菲菲公主，仔細看著這個兒媳婦，她就像看自己女兒一樣，打心眼裡自己喜歡。
“待會本宮去長樂那邊，嗯，本宮還得跟你交代一個底！”趙姬打算將話說明白點。
“太后你說！”菲菲公主也奇怪，自己聽說太后和他在趙國得到了非人的待遇，理論上應該恨趙國，恨趙國王室，但是她沒有，反而一直希望阿政立長樂公主為後。
“入宮之後，你要何長樂如同姊妹，本宮不希望你倆有衝突，因為她是本宮的親侄女，與大王為表兄妹，趙王認她為女兒，賜封為長樂！”
“太后……”菲菲公主明白了，這很明顯，趙國王室為了緩和與秦國的關係，認了太后的侄女為公主，賜名長樂，就是長樂公主了。
“其他你就不用管了！”
“喏！”菲菲公主異常乖巧。
送走太后之後，蘇素來到菲菲公主身邊：“恭喜公主，心結開啟了？”
“你知道？”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看來太后還是很喜歡你的！”蘇素心裡那塊大石頭總算落下了。
“噓……不能說！”菲菲心裡一緊張。
“知道了，知道了！”蘇素也裝作神秘兮兮地說道。
菲菲公主看蘇素的樣子，紅著臉蛋，輕輕錘了一下蘇素：“討厭！”
菲菲公主轉了個身，一切就像夢一樣，令自己感到不真實，甚至剛才敬茶都是有些像是夢遊一般。
涇水東側山谷之中，一男躺在斜坡上看著藍藍的天空，懶洋洋的樣子，女子卻在撫五絃秦箏，彈奏的卻是《鄭風.山有扶蘇》，女子一邊彈一邊唱：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山有橋松，隰有游龍，不見子充，乃見狡童。
男子當然聽得懂，女子俏皮的眼神就告訴自己自己就是那個狂徒，那個狡童。
“你近期好像不想我？”
“何以見得？”
“我叫你出來，你推三阻四！”
“嗯？”女的微微笑。
“直到我告訴你，母后今天會去阿房宮看你，你才逃出來！”秦王政也是已經出了宮門，趙高恰巧知道母后打算去阿房宮，跑出來告訴自己這訊息。
“我現在都懷疑你是不是騙我了！”嫣然公主起身，看向自己的政哥哥。
“隨你，你回去問一下就知道了，我何必騙你呢？”
“嘞……”嫣然公主吐了吐舌頭，自己是從心底害怕見到太后，怕她看出什麼來，女人的直覺是不一樣的，說不準她就能在自己身上問道他兒子的味道，所以聽到太后要來，趕緊溜了，逃的賊快，不然，今天輪到自己出阿房宮的日子就索性不出來了。
“那為何你不願意出來？”
“要我告訴你也行，聽菲菲姐姐說，你為她做了一首詩，我也想要……”
秦王政四周看了看，微微一笑：“柳絮依風漫天舞，涇水潺潺繞青山，滿山春色藏不住，不及佳人醉我心！”
嫣然公主已經醉了……
“現在能跟我說了吧！”
嫣然公主滿眼星星，但是很快就從其中鑽出來。
“我怕你把我吃了！”
“你不是早就被我吃了嗎？”
“不要嘛……”
“想不被吃，就老實交代！”
“交代什麼？”
“為什麼每個月的這幾天你總是躲著我？”經過這幾個月，自己得出一個規律，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嫣然公主總是躲著自己，就算有一次出來，感覺她總是找理由，躲開自己。
嫣然公主臉色一紅，然後嘴巴來到秦王政耳朵邊輕輕地說：“這是周王室傳下來的，我們燕宮也有，據說女人……”
“這也能算出來？”秦王政明白了，為何每個月的有兩天，嫣然對自己特別熱情，有一段時間熱情歸熱情，一旦自己要，她馬上就躲著自己。
“那你入宮後呢？”
嫣然公主嬌媚的說道：“我為魚肉！”
一切盡在不言中……
許久過後……
“你要保護我，畢竟入宮前，我是不能懷孕的！”
“嗯……”秦王政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為何，那兩天，你不允許？”
嫣然公主臉一下子通紅了，白了白眼：“你身邊那個王大情聖沒指點麼？”
“指點什麼？”
“這事，男人不能頻繁，傷身體！”
“真的麼？”
“當然，現在突然想起母親所說，女人要大度，有的時候要與其他女人分享自己心愛的男人。”嫣然公主突然間覺得自己不能滿足自己的政哥哥，的確需要另外一個女人幫助自己，而且以母親的說法，人與人之間遲早會膩，那麼要如何保證自己在他的心裡不膩呢？
“是不是心裡不舒服？”秦王政心裡有些感動，這妮子太乖巧了，在嫣然公主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嫣然公主委屈地說道：“沒有女人真的願意跟其他女人分享自己心愛的男人的，哪怕那是自己最親的姐妹！無非只是自己剋制自己，告訴自己要大度！”
“所以，你還是對迎六國公主入秦宮，耿耿於懷？”
嫣然公主搖了搖頭：“我知道這多少有保護菲菲姐姐和我的原因，但是想著想著都有點委屈。”
“那是因為菲兒？”說起菲兒，秦王政有些迷茫，她已經拒絕自己六次了，前幾次是讓人口頭通知的，一直沒有機會見面。
嫣然公主突然鼓起了勇氣：“不，嫣然不怨天尤人，政哥哥能這樣陪著我，妾就很滿足了，或許入宮後都不見得有這麼長時間！”
實際上每個月總有三天膩在一起，算起來，入宮之後自己的政哥哥都未必有這麼長時間安安靜靜地陪伴自己。
“不會的，一定會比這個時間更長！”
嫣然公主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一個月也就二十九、三十天，政哥哥早就向自己說明了一般會雨露均霑，那麼每人也就四天多一點，未來北宮妃嬪數遲早還要增加，三天都是奢侈的，一旦超過這個數，就會成為北宮的眾矢之的。
“菲菲姐姐那，她只是沒有想通，想通了自然會回到大王身邊，我王兄做什麼都沒有用的！”嫣然公主在自己心裡對自己說了一句：“或許她是有目的來秦宮的，沒有完成任務之前根本不會離開秦宮，進宮之後，自己一定要盯著她，莫要讓她做出傷害政哥哥的事情！”
“提前說一下，你心裡要有一個準備！”
嫣然公主心裡一驚。
“明年迎娶六國公主，以齊國公主為主！”
“為什麼不是莉莉、長樂和若雲？”
“因為立其中一個，就要得罪老王祖母、母后和呂相其中兩個，還不如索性都放到一邊，至於你和菲菲，寡人不想你們引人注意，所以最好就是幽幽公主最適合，理由寡人都說過了，母后和呂相都同意了！”
“那麼，你一定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說服他們？”嫣然公主慢慢理順了秦王政的做法，他一定是找了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
“遠交近攻，齊燕為秦國同盟！”
“齊強燕弱！”嫣然公主多少有些洩氣，齊強燕弱是不爭的事實。
“想作為主？”秦王政看向嫣然，似笑非笑地問道。
“不想，每個女子都希望一個美好的婚姻，完美無缺的婚典，跟著自己最愛的男人一起，可惜，你是秦王，這只是奢望而已，曾經妾只是期盼跟菲菲姐姐一起入宮！”嫣然公主看向涇水，以前憧憬過很多，願望始終只是願望。
“那除非寡人親政，不然，你們兩或許入宮活不了一年！”
嫣然公主預設，這個自己清楚。
易水閣，嫣然公主回來後，珠兒就在嫣然公主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
嫣然公主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也就是說太后鑾駕剛離開？華陽老太后沒來？”
“是，今天太后帶人來，一開始就將阿房宮團團圍住，奴婢就是想通知你和大王，也沒有辦法！華陽老太后今日沒來！”
嫣然公主長吁一口氣，對於太后，自己知道自己一味的避開也不是辦法，畢竟遲早要見面的，只是自己心裡還是害怕，就像民間所說的，醜媳婦怕見公婆一樣，心慌慌的。
嫣然公主沐浴完畢，來到閣樓之上，珠兒陪伴左右。
珠兒屏退左右後，輕輕問道。
“今天，公主沒有……”
嫣然公主臉色一紅，當然明白珠兒問的是什麼，因為今天自己出門前珠兒特意交代自己，由於這幾天很危險，一旦發生了，勢必要去買藥，阿房宮出來的人要買這種藥，難免會讓人起疑心的，只能走遠去買，但是一個女孩去買這種藥當然會讓人記憶尤甚，容易被記下，一旦查處，就很容易被發現，何況一旦煎藥，那個味道說不準就會讓人發現，那時候阿房宮的御醫就會來問，有什麼病，那時候想不被發現都難，當然這並不是那麼容易發現的，但終究有這危險。
嫣然公主搖了搖頭：“放心吧，他不會傷害我的！”
這麼說，珠兒完全放心了。
“今天太后來，發生了什麼？”嫣然輕輕問道。
“今天……”珠兒細細的講了一遍，珠兒有個很厲害的能力，就是可以複述當時的所有話，可以幾乎還原當時的狀態，甚至人物表情，手勢、坐姿等。
“太后第一個找的居然是菲菲姐姐！”嫣然公主心裡一驚，難道太后知道發生了什麼，心裡慶幸自己躲開一劫。
“是的，她去的是洧水閣，而且奴婢在外面偷看，幾乎所有侍女都沒有進去，都留在小院子中，進入洧水閣的只有太后、菲菲公主和太后身邊身邊的一個宮女！”
“看來，太后一定看出了什麼，打了菲菲姐姐一個措手不及！”嫣然公主心裡卻是更加慶幸，慶幸自己今天溜了，要是自己或許也會被太后看出端倪，有了菲菲姐姐這次，自己倒是有了時間從容應對了。
珠兒一想，感覺果然如此，公主心思果然細膩。
“嗯，聽說，太后下了殺無赦的命令！”
“什麼殺無赦？”嫣然公主臉色一沉，這可以看出一定出了很重的問題。
“據說太后和菲菲公主進去後，不允許其他人進入，進入則殺無赦。”
“看來是的了！”嫣然公主想得很清楚。
“是什麼？”珠兒倒是沒有明白。
嫣然公主沒有回答珠兒這個問題，命令道：“待會將那幾套我經常穿出去的衣服洗好，收起來，還有大王的備用衣服也藏好，以防萬一！”
“喏！”
“那麼太后在洧水閣做了什麼？”嫣然公主想著這事，所以繼續問道。
“不知道，應該沒有人知道。”
嫣然公主尷尬地笑了笑，的確，剛才珠兒說的很清楚，進去的人只有太后和菲菲姐姐，還有一個太后身邊的丫鬟，當然沒有人能知道了，自己問了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那麼，太后呆了多久出來的？”嫣然公主細細問道。
“不到半個時辰！”珠兒沒有思索就說道。
“不到半個時辰？”嫣然公主思索著，總感覺不對勁。
“出來後做了什麼？”嫣然公主繼續問道。
“感覺不開心，或者帶了一絲憤怒。”
“不開心？憤怒？”嫣然公主早就沒有剛到阿房宮的那種天真了，而是喜歡深思，這時候看著遠方思索著。
“是的，不開心和憤怒！”珠兒回憶道。
“那麼，對洧水閣或者對菲菲姐姐做過什麼？”嫣然公主還是不放棄任何一個細節。
“沒有！”
“不對啊！”嫣然公主根本不相信。
“公主，有什麼不對？”珠兒頓時迷糊了。
嫣然公主細細分析道：“政哥哥對我說，邀請了六次菲菲姐姐入宮，這是太后的旨意，所以，太后生氣是很正常的，下殺無赦命令也不奇怪，單是沒做任何處置，這就不正常了！”
珠兒想了想分析道：“菲菲公主是公主身份，不得不考慮吧！”
嫣然公主搖了搖頭：“珠兒，必須承認，燕韓都是弱國，太后要處置一個弱國公主，沒人會站出來，韓王也不敢，甚至還會賠禮道歉！”
“啊？”珠兒一愣，這是自己根本沒有想到的。
嫣然公主非常確定道：“不然都在阿房宮，時間最長的兩年多，看過哪個公主敢發火麼？長樂公主據說來秦已經四年了，說白了大王就算讓我們等到白頭，我們也只能等！”
“公主……”
嫣然公主沒有理會珠兒，而是一邊思考一邊喃喃自言自語道：“太后突襲，一定是有原因的，這原因，政哥哥說過，菲菲姐姐讓她等了很久，所以看看菲菲姐姐也正常，那麼對於菲菲姐姐能將這事化干戈為玉帛，只有那件事了，如果太后不知道那件事，那麼太后真的會生氣，出手處置菲菲姐姐很正常，洧水閣不會這麼安靜，如果太后知道那件事，那麼太后寬容了菲菲姐姐，甚至會對菲菲姐姐感恩，那麼不開心和憤怒離開是裝的，我們這位秦國太后，這麼做恐怕是保護她，如果知道了沒有寬容，那麼，洧水閣不會這麼安靜，只是颳了一陣風而已，連秋葉也沒帶走一片。”
“公主，還不如，去洧水閣看看！”珠兒建議道。
嫣然公主眼睛一亮，點頭道：“有道理！走！”
嫣然公主領著珠兒，來到洧水閣，洧水閣侍女們對於嫣然公主已經非常熟悉了，沒有任何阻攔，就讓嫣然公主進入洧水閣。
菲菲公主正坐在位置上發呆，偶爾偷偷的笑一下。
嫣然公主進入的時候，正好看到菲菲公主眼中的笑意，就知道，太后一定知道那件事情了，而且為秦王開解了菲菲姐姐，所以菲菲姐姐才會那麼開心。
“公主，嫣然公主來了！”蘇素提醒一下菲菲公主。
菲菲公主回過神來，看向正走進來的嫣然公主。
“妹妹來了……”菲菲公主起身，走下臺階，來到嫣然公主面前。
“姐姐，看來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什麼喜事啊？”由於來之前就想明白了，所以很清楚這位菲菲姐姐的喜事到底是什麼？
“沒有什麼事！”菲菲公主還是掩飾不了自己的喜氣，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歡喜氣息。
嫣然公主如同小女孩一樣，拉起菲菲公主的手臂，搖晃著，賴皮的說道：“姐姐，有好事情，你都捨不得分享給妹妹麼？”
菲菲公主一愣，雖然近些日子和嫣然公主往來遠不如從前，但是終究是好姐妹，可是，秦國太后可是交代自己，切不能跟他人說起。
“新鄭來信，父王又給姐姐新增了一個弟弟！”菲菲公主突然想到了一個事，父王好像多了一個兒子。
嫣然公主心知，這或許是真的，但是不是菲菲姐姐心裡的那個喜事，因為剛才她的眼睛中是由內而外的喜氣，一掃之前的迷茫，而韓王給她增加的弟弟根本不能解決她心中的迷茫。
“恭喜姐姐，喜得王弟!”但嫣然公主依然不動聲色的說道。
“今天，你去哪裡了？”菲菲公主看向嫣然公主，總感覺這個妹妹，今天感覺很累很累的樣子，至少自己從來沒有看過她這麼疲憊的樣子。
“逛街！”
“逛街？”
“是啊，珠兒！”
珠兒將兩匹絲綢送上來。
“姐姐，我知道，你喜歡金色的和金粉色的，我今天去了幻霓裳，特意給你選了兩匹蜀錦，你試試？”
“幻霓裳的？”菲菲公主看向蜀錦，輕輕撫摸著這匹蜀錦，摸上去光滑無比，如同細膩的肌膚一般，金粉色閃現著奪目的光芒，這果然是難得的精品。
“妹妹有心了！”菲菲公主知道，這種精品就算是幻霓裳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總共就只剩下三匹，妹妹全部買下了！”嫣然公主雖然這麼說，但是卻是在想心事，幸好菲菲公主的目光早就被這兩匹蜀錦吸引住了。
“只有三匹？”菲菲公主大吃一驚，三匹，兩匹就送給自己。
“金色和金粉色比較適合姐姐，當然是給姐姐的，妹妹留一匹就行了！”
這三匹是嫣然公主跟著秦王政回城的時候，順路買下的，不過，真的只有三匹，自己留下一匹自己最喜歡的淡藍色綢緞，實際上嫣然公主也非常這金粉色，但是自己清楚太后趙姬和菲菲公主都喜歡金色，而且菲菲姐姐也喜歡金粉色，所以自己還是不要和她們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