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菲菲公主的茫然，風景就這邊獨好
如果說阿丹的謙謙君子的氣度吸引自己，但是阿政那種縱橫捭闔的氣度更加讓自己陶醉，而阿政另外一種痞子的樣子更是如同撓著自己的心扉，癢癢的，麻麻的，卻讓自己更加入迷著迷，這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卻在阿政的身上毫無違和的出現，更讓自己心裡喜歡，就算沒有邯鄲那次事情，或許自己也會更喜歡阿政的吧！
“你愛的是他吧？”阿丹心裡一痛，自己從來不敢承認，但是菲菲公主臉上的態度太明顯了。
“你可以一直圍著我，逗我開心，但他不能……”菲菲公主在心裡一嘆，或許在他的心裡，自己只是一個影子，這才是讓自己最傷心的，太后趙姬的身影在自己腦海裡旋轉了好久了。
“他一下子迎娶六國公主……”阿丹突然發現自己還是有自己的優勢的，那就是自己可以圍著她一個人轉。
“是啊！”菲菲公主輕輕一嘆。
“菲菲，我一生只願圍著你轉！”阿丹不知道，要是王妹嫣然公主在一定會說，這句話很假。
“阿丹……你說，那天的黑龍……”菲菲看向河中，那裡那天升起了黑龍的龍頭，總覺得匪夷所思，難道他真的是真命天子？天命所歸？
“你也知道，阿政從小就是鬼精鬼精的……”阿丹突然不說了，小時候，自己比他大兩、三歲，但是鬼點子都是阿政出的，自己和小高就是去做就行了，這時候自己不會說出來讓自己像個傻子一樣。
“陪我在這走走好麼？”菲菲公主往前走了兩步。
“好！我都陪你！”菲菲公主雖然沒有答應自己，但是阿丹還是願意陪伴著菲菲公主，能多一會兒是一會兒。
菲菲公主又走了幾步，停住腳步，看了看遠處阿房宮安排的衛隊，幽幽的說道：“但是現在我的身份不同了！”
自從迎娶六國公主的事情確定下來後，阿房宮增加了人手，特別外出的時候，更多的人手跟著，保護著。
阿丹預設，自己很清楚，她已經是自己兄弟阿政的未婚妻，按道義來說，自己陪著她，違背兄弟道義，但是讓自己放棄，自己真的做不到。
“怎麼？害怕了？”菲菲公主輕輕地問道。
阿丹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不害怕，反正阿政說了，你要是答應我，跟我回燕國，隱姓埋名，他就讓你跟我走？”
菲菲公主回頭看了一眼阿丹，那一眸彎起來，帶著微笑，讓阿丹愣住了，這笑容比所有的花還要好看，這個世界瞬間只有菲菲公主一人一樣。
“真的？”菲菲公主再問了問。
阿丹木訥地，非常確認地點了點頭：“真的！”
菲菲公主忍不住笑起來，眯著雙眼彎了起來，連花兒的笑容也不如菲菲公主的笑容，阿丹雙眼看直了。
雖然菲菲公主笑了，但是菲菲公主從小的教育就是面對秦君，所以，思路也不一樣，君王的心思啊！菲菲公主看了看天空，君王的心思能這麼簡單麼？特別是秦宮的秦王，阿政會真的像痞子一樣，還是君王一樣？只是自己心裡清楚他如君王一樣霸道，他當然會霸道的將自己留下，如痞子一樣無賴，那麼這答應的事情也就等於不存在了，只有阿丹這樣有江湖氣息的太子殿下才會相信這種天真的鬼話。
“阿丹……，他……”菲菲突然想說什麼，但又突然停下了。
“你說的是阿政？”阿丹這時候最不想從菲菲嘴裡聽到阿政的名字。
“他有沒有說過，還有多久麼？”菲菲公主側著臉問道。
“你這麼想進秦宮麼？”阿丹異常沮喪。
“我只是看看，我還有多久的思考時間……，或者說還有多久失去自由！”菲菲公主一臉迷茫。
“自由？”阿丹也是一愣，從來沒有想到菲菲公主會認為進入秦宮會失去“自由”。
“你也是燕宮長大的，那紅磚綠瓦堆砌的宮牆猶如監獄，進去了就沒有自由！”菲菲公主疑惑地看著阿丹，他沒有這個感覺麼？
“監獄？”阿丹一愣，“我不知道為何你會這麼說，對於我來說，實際上宮廷沒那麼痛苦，首先我是嫡長子，一出生就註定下是太子，雖然五歲的時候就到趙國為質，很痛苦，但實際上沒有受到宮廷的約束，回到燕宮之後，這是從質子到太子的變化，猶如從邯鄲地獄來到了天堂，回到燕宮的那幾年是阿丹一生中最開心的日子。”
菲菲公主一愣，好像是這樣，跟自己相差好大，自己又記憶以來，自己就在宮闈之中，從小被教授禮儀，出宮的次數很少，有的時候會偷偷溜出去，像那次去邯鄲那麼遠的地方，一生也只有兩次，第二次，就是咸陽這個地方。
“那麼跟菲菲在一起，不是最開心的麼？”菲菲公主莞爾一笑。
菲菲公主莞爾一笑，頓時讓天空上的太陽失色了不少，山川、河流的美景也只是點綴，阿丹看的呆住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了，燦燦一笑道：“當然，當然跟菲菲在一起就算是在地獄也是天堂！”
阿丹一頓：“在秦國再次能遇到你，是阿丹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
菲菲公主心裡一陣感動，特別是那句“在地獄也是天堂！”，菲菲公主沒有回答，只是感覺到累了，索性坐在草地上，看著渭水碧波盪漾，小魚兒在水中嬉戲，蝴蝶在花叢中追逐。
菲菲公主想了想。“我呢，跟你不一樣，你現在二十歲了，最初幼小的五年在燕宮，你在邯鄲呆了近八年，也就是在燕宮之外呆了八年，回到燕宮，你是嫡長子，是太子，所以出入自由，你沒有感覺到自由的重要！”
菲菲公主一頓：“而我呢，從小就在韓宮，從小就是學宮廷禮儀，幾年才能出去一次，八歲那一次是第一次出韓國，後來也有機會偷偷溜出韓宮，但是很快就回去了，不能被發現。”
菲菲公主頓了頓：“八歲後父王就讓人培養我，目標就是遲早讓我進秦宮！來秦是我第二次離開韓國，其他時間都在韓宮之中，所以我從小就嚮往宮牆之外的自由！”
菲菲公主心裡一嘆，難道離開秦宮，去了燕宮，就不是金絲雀了嗎？不也一樣？
“那你是說，你不想進秦宮？”阿丹問道。
菲菲公主一愣，心裡倒是說道：“要是阿政全心全意對我一個人，我當然非常願意入秦宮！”
菲菲公主猶豫了一下，然後很認真地說：“不是很願意！”
“你還是多少願意？為他？”阿丹失落的問道。
“你不明白，我是從小為了進入秦宮做準備的，不入秦宮，失去了目標，如行屍走肉一般，如果進入秦宮，那麼就失去了自由，我珍貴的自由！”在菲菲公主心中極其矛盾，這些日夜並沒有睡好。
“不為我麼？”阿丹更加失落。
“他是我的目標，你是我的自由，現在我也沒有想明白！求求你，不要這樣逼人家好不好！”菲菲公主央求道。
“好吧！”阿丹對於這樣央求的菲菲，沒有任何抵抗力。
菲菲公主也知道，這招對謙謙君子阿丹有用，但是對阿政未必有用了，說不準還適得其反，不管是他霸氣的那面，還是痞子的那面，自己這招都不見得有用，或許，他……就是自己的剋星，想到這，菲菲公主不由自主地又是輕輕一嘆。
一會兒後，菲菲公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你在燕宮，有沒有太子妃？”
阿丹一愣，如何沒有，自己已經二十，四年前就有了太子妃，雖然不是自己所喜歡的人，但是也是燕國大族的女子……
菲菲公主看阿丹的神情，就知道了：“看來……”
“不，那時候我還沒見到你，見到你之後，如果你能跟我回燕國，回去就休了她，我只有你一人就行了！”
菲菲公主臉色一變，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阿丹是因為自己容貌，他日自己容貌衰老，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那麼他會不會對那姑娘也這麼說呢？或許他的性情有些涼薄，遠不像他真實表現那樣重情義。
阿丹見到菲菲公主臉色變化，卻不明白到底她為何搖頭。
涇水之濱，秦王政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的藍天白雲，旁邊一個粗衣麻布的少女也是躺著，用雙手枕著自己的頭與秦王政一樣望著空中那幾朵白雲。
“好色的政哥哥！”少女嬌滴滴說道。
是的，嫣然公主今天叫秦王政就是這麼稱呼的，只是叫起來極其嬌氣，讓秦王政又好氣又好笑，不過，此時秦王政有了對策。
“你家政哥哥，哪裡色了？色的地方不只有你知道麼？”
嫣然公主頓時滿臉緋紅，他知道政哥哥用的是諧音。
“要知道，你家政哥哥只是對你一個色，難道你想我對別人色？”
“不理你了！”嫣然公主氣呼呼地說道。
嫣然公主祭出女孩子家最強大的咒語，同時嘴上一撅，將腦袋轉到另外一邊去了。
嫣然公主很快發現一個大影子，然後自己撅起來的嘴巴被咬住了。
“嗚嗚嗚……”嫣然公主實際上想問：“你想幹什麼？”
但是現在嘴巴被咬住，嫣然公主沒法發出聲音，突然受襲，嫣然公主使勁推開了政哥哥。
“不想讓政哥哥色色麼？”秦王政笑得賊兮兮的。
“不想我麼？”
“想是想，但是不敢……”嫣然公主總算掙開政哥哥，有些求饒的感覺，實際上嫣然公主不只是不敢，而且害怕。
“為什麼？”
嫣然公主白了白眼：“你是男人，你色色之後，拍拍屁股走人，如同跟你無關一樣，但嫣然就要擔心十幾天，有的時候一個月……”
“擔心什麼？”
嫣然公主摸了摸肚子，害羞滴，沒有回答。
“有了……？”
嫣然公主白了一眼，輕輕錘了一下秦王政，沒好氣地說道：“死相啦，如果有了，你讓我怎麼活下去？”
秦王政當然明白，這是未嫁先懷孕，還是阿房宮的公主，只有自己站出來，不然她會很慘，要是自己站出來，那麼她就徹底暴露了，那就是阿房宮的公敵，也是華陽宮、萬安宮和相邦府的公敵，也是跟找死沒啥區別。秦王政心裡有了歉疚的感覺，自己只是圖一時爽快，忘了嫣然公主的為難之處，不過，這幾個月她還是讓自己得逞的，她寧願委屈自己，幸虧沒事啊。
“對不起，是政哥哥不好！”秦王政輕輕的撫摸著嫣然公主的頭髮。
“那陪我玩吧！”嫣然公主笑了笑，故作輕鬆。
“那當然！”秦王政先站起來，向嫣然伸出雙手，嫣然公主拉著政哥哥的手站起來。
嫣然公主在花叢中走動著，偶爾聞一聞這邊的花兒，偶爾聞一聞那邊的花兒，雖然一身粗衣麻布，但是依然難以遮擋嫣然公主的容顏，猶如花中仙子一般，如同與青山綠水構成了一副完美的圖畫一般。
秦王政就在一邊靜靜地看著，看著美美的嫣然公主，如果說菲菲公主是一朵豔麗盛開的牡丹花，嬌豔迷人，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那麼嫣然公主就像初夏的荷花，淡雅精緻，還有幾分優雅，雖然與菲菲公主相比，不顯眼，但是心靈剔透，跟她說話不用費勁，而且處處為自己著想，有的時候她又像古怪的小精靈撓著自己的心。
秦王政輕輕踩了踩嫣然公主的腳。
嫣然公主假裝疼痛：“哇嗚……”
“踩踩小腳，淚盈頃框……”秦王政打趣道。
嫣然公主知道這“政哥哥”是套用了《詩經.國風.卷耳》第一句，於是裝作生氣，隨口接道：“汝乃壞人，惹我生氣！”
秦王政微微一笑，模仿嫣然公主的口氣說道：“踩踩小腳，哇哇直哭，你是壞人，讓我好痛！”
嫣然公主聽到最後，俏臉一紅，這有深層的意思，政哥哥太壞了！
嫣然公主看到了幾隻小鳥，馬上轉移話題，甩開秦王政，就像小孩子一樣，一跳一跳的跑過去，小鳥嘰嘰喳喳的飛走了，嫣然公主撅著小嘴巴，看向自己的政哥哥。
“怎麼了！”秦王政覺得這小妮子很有趣。
“它們不理我，飛走了！”
“這很正常！”
“你說，它們嘰嘰喳喳說什麼？”嫣然公主輕輕問道。
那股吹氣如蘭的味道迎面而來，秦王政靈機一動，模仿著小鳥的話：“它們其中一隻說，嫣然嫣然，是我啊，是我啊，別欺負我！”
“你瞎說！”嫣然公主白了白眼。
“我才不是瞎說，它說它是你上輩子的情人，你趕它走，它才傷心的飛走了的！”
“真的麼？”嫣然公主彎著眼睛看向秦王政。
秦王政笑得更厲害了：“你看你腳上那隻螞蟻……”
嫣然公主跳開，問道：“又怎麼了？”
“是你上上輩子的情人！”
“你又瞎說！”嫣然公主白了白眼，眼珠子一轉：“你說的我都不敢走了！”
“為什麼？”秦王政覺得更加好笑。
“說不準地裡的蚯蚓，說不準是我上上上輩子的情人！”嫣然公主站定，不敢動。
“那怎麼辦？”
“你抱我！”嫣然公主只敢烏溜溜地轉動雙眼。
“好嘞！”秦王政上前將嫣然公主抱在懷中，嫣然公主笑嘻嘻的躺在秦王政的懷抱裡，頭索性埋在秦王政的肩膀上。
不一會兒，嫣然公主發現秦王政正抱著自己走向草廬，臉色頓時發白，趁秦王政不注意，一溜煙，從秦王政懷裡，逃下來。
“你不是害怕麼？那麼躺在床上最安全！”秦王政打趣道。
“那才是最危險的地方！”嫣然公主才不信這種鬼話。
“你不怕……”
“怕……，我更怕你這個騙子政哥哥！”嫣然公主開始奔跑。
“我看你才是最壞的那個，連寡人都敢騙，瞧我不追到你，治你的欺君之罪，打爛你的小屁屁……”秦王政當然明白，這小妮子那是不敢動，而是隻是想讓自己抱抱她而已。
一聽這話，嫣然公主趕緊逃跑……
一串悅耳的鈴鐺聲在山谷中響起。
大正宮
秦王政正在看奏章，趙高走入，示意所有其他人全部退下。
所有宦官和宮女的退下，引起了秦王政的注意，秦王政放下奏章看向趙高，第一次看到趙高這麼神神秘秘的。
“趙高何事？”
趙高走近，朝秦王政一拱手：“大王，燕國傳來訊息！”
秦王政雙眼一亮，很明顯是關於阿丹的訊息。
“燕王喜有四子三女，燕王后生有二子，長子就是太子丹，還有一個就是太子丹來秦之前王后所生之幼子，慄妃也生有二子，分別是二王子和三王子他們分別是十歲的晟和八歲的倥，還有三女，長女亦玉公主，二女就是嫣然公主，三女瀰瀰公主，瀰瀰公主乃慄妃所生，慄妃四年間連續生下瀰瀰公主，晟王子和倥王子！”
秦王政眯了眯雙眼，這慄妃好得燕王喜的歡心，居然四年連生三個孩子，可見多麼寵幸。
“嫣然的母妃呢？”
“容妃！”趙高皺了皺眉頭，“但是我們的人也沒看懂，燕王喜對於容妃是否寵幸，經常去，但很少過夜，大部分還是在慄妃和蘇妃那兒過夜！”
“嫣然走後也是這樣？”
“是的，大王！”
秦王政皺了皺眉頭，想起當初嫣然公主對自己所說的那些他母親說的話，愛到極致是無私，現在想來嫣然公主深受他母親影響，但是這樣燕王喜不應該更加寵幸容妃麼？或許自己應該問一問嫣然。
“關於阿丹的事情呢？”
“八年前，我們離開趙高來到秦國，阿丹也回到了燕國，燕王喜很重視，請燕國名士鞠武做阿丹的太傅！”
“鞠武何人？”這鞠姓很難得一見。
“據說也是燕國王室旁支，燕易王長子升的後人，這鞠武就是升的曾孫！”
秦王政點了點頭，此等淵源難怪了。
“阿丹回國後，深受燕王喜和王后的歡心，除了學業上，對於他還是比較寬容的，阿丹或許在趙國和我們經歷了苦難的日子，特別喜歡一些遊俠，經常將他們帶在身邊，保護他，像夏扶、宋意這樣的，實際上跟著阿丹不少，其中不乏好手！”
秦王政回想起一直跟隨阿丹的那個武士，倒是明白了。
“所以阿丹身上有些江湖氣息！”秦王政疑問道。
“嗯，這是自然！”趙高回答道，然後繼續說道，“可是……阿丹此次來秦之後，聽說燕王喜實際上不喜歡阿丹，原因就是阿丹身上的江湖氣息！”
“這就是了！”秦王政長身而起，鄭師的判斷果然沒錯，再怎麼樣，太子乃國家儲副怎麼總是送出去為人質？畢竟秦燕長期友好，並不是敵對，送其他王子來秦就可以了，並不需要太子這一重量級的質子。
“不過，話要說回來，為人君者，如果國家儲副有江湖義氣，的確君王難以接受，畢竟君王不是山寨頭子！”秦王政輕輕一嘆，實際上自己何嘗沒有這種江湖氣息呢？當年邯鄲城自己三人肝膽相照，生死相依，自己的確有些江湖氣息，只是自己在來秦的路上，見過呂不韋，呂不韋特意告訴自己要消除掉江湖氣息，自己很好的隱藏了自己那股江湖義氣，現在在君王的位置上回頭去思考這個問題，天下沒有一個君王，願意讓國家儲副有江湖義氣，不，準確說是就算是自己，未來自己所有王兒都不得有江湖義氣。
“這是打算阿丹來秦歷練的？”秦王政皺著眉頭說道，但是，不知道為何總感覺有些不對，但說不上什麼不對！
“但是燕王喜極其喜愛幼子曉，出乎常態的喜歡！”
“為何這麼說？”
“實際上燕王喜近些年已經很少去燕王后那了，結果燕王那些日子天天去燕王后那努力，一直等到燕王后懷上了，才去其他妃嬪那，誕下幼子曉之後，就沒有在燕王后那過過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