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嫣然入宮侍王寢，菲菲才識真龍身
她當然知道自己今晚要面對什麼，雖然都是自己提出來的，但是還是非常害羞。
一個半時辰之後，秦王政打了個哈哈，將手裡最後一卷奏章看完，然後放於一邊。
“小高，何時了？”
趙高一躬：“大王，子時了！”
趙高一嘆，明日寅時中就要早朝，還有兩個半時辰，今夜還要行房禮，也就是說，自家大王今晚最多睡一個時辰。
“小嫣那邊……”趙高提醒了一下。
“讓她等了一個多時辰？”秦王政愣了一下，的確自己忘記了。
“嗯……”
“走……”秦王政對於嫣然公主更加憐愛，她為自己犧牲太多了，所以，這個要求秦王政一定會將它實現的，只是沒想到讓她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半時辰。
秦王政走的很快，寢宮也不遠，半柱香不到，秦王政就到了，只見嫣然公主依然跪在門口等待著，四周無人，很明顯人被遣散出去了。
“起來啊！”秦王政拉起嫣然公主。
“大王，祖制就是要司寢在門口跪迎大王的！”
“你不早說？起來吧！”秦王拉起嫣然公主，很明顯嫣然公主至少在這跪了很久了。
“謝，大王！”嫣然公主抬起頭，目光堅毅。
“腿痠麼？寡人抱你！”
“大王，不可以，臣妾實際上只是跪了半個時辰！”嫣然公主花了半個時辰洗浴，然後花了半個時辰將趙高給的司寢的禮儀瞭解清楚，因為趙高跟她說過，大王至少一個時辰後才來，而給嫣然公主在這大正宮的許可權相當大，公主之禮，公主待遇，那麼幾乎就是這大正宮寢宮半個女主人，畢竟真正侍寢之後，按照宮規至少是為嬪，如果生下孩子，那就是可以升為良人，甚至是美人了。
秦國北宮王的女人，總共八個等級，第一等當然是王后，然後分別是是夫人、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長使、少使。
要是沒有生下孩子，一個少使或者長使的位置是跑不了的。
不過，宮女侍候小嫣的時候就很佩服了，這個小嫣真的如同公主一樣，不，比秦宮裡的公主還要公主，動作手勢等更標準，秦宮的標準據說也是當年周王宮裡面的標準，當然有些有所改動，如果不是歲數，很多宮女還以為是宮裡從雒陽請來教禮儀的教師，這等氣度就像天生出生在王宮之內的公主。
嫣然公主慢慢起身，由於跪久了，小腿一酸，一個踉蹌。
秦王政一把將她抱住：“還逞強？”
“臣妾沒事，馬上就好了！”嫣然公主臉色慘白，雖然的確是因為自己跪久了，膝蓋痠麻，按母親所說，這時候就應該扮可憐，但是秦宮規矩，不可逾越。
“那好，你來說，按你的意思！”秦王政只好聽從。
“夏荷！”
“在！”一個宮女進來，這是大正宮的長御。
“熱水準備好了嗎？”
“好了！”
“帶大王去！”嫣然公主跟秦王政輕輕地說道：“政哥哥，嫣然馬上就來為你沐浴！”
“你幫寡人洗？”秦王政一愣，自己也看過流程，沒有這一段啊。
“秦宮也沒不允許的規定啊！”嫣然公主臉上緋紅：“嫣然可不想再等半個時辰或者一個時辰了，剛才不是因為規矩不允許，嫣然早就到你身邊，陪你看奏章了！”
“那好吧！”
秦王政明白嫣然公主的心意，心裡一暖，她不是不願意等，而是想一直在自己身邊，能早一點是一點。
浴室中，霧色瀰漫，熱氣騰騰，一隻腳靜悄悄地踩進來，像是怕驚嚇到什麼似的，又縮了回去，但是像是又糾結了一下輕輕地伸進來，然後就是另外一隻雪白的腳。
宮女們朝來人一禮，來人輕輕揮揮手，宮女們一一走出去，來人看了看浴桶裡的秦王政，心裡有些疼惜，輕輕一嘆：“這麼晚，這麼累，居然在這睡著了！”
一雙柔軟無骨的纖纖玉手，輕輕地放在秦王政的肩膀上，在秦王脖子上捏了捏，然後按著背，一邊按一邊無奈的自嘲：“做了無數準備，擔驚受怕，沒想到他倒是睡著了。”
突然，一隻纖纖玉手被一隻大手抓住：“誰說政哥哥睡著了，是要受罰的哦！”
玉手如同受驚嚇的小兔子，想要逃竄，但已經被逮著，怎麼可能逃得了呢？
秦王政轉過身來，只見嫣然公主一席極薄淡黃色的真絲過膝長裙，三千青絲完全自由墜落過臀直至小腿處，裙子極薄，由於水蒸氣浸泡，慢慢呈現出嫣然公主的嬌軀，她的右手臂金黃色的臂釧慢慢顯露出來，黃金臂釧大約有四寸長，環繞著手臂，上面有精美的花紋，秦王政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多看，因為有更吸引自己的……
嫣然公主瞟了一眼秦王，臉上通紅，一直紅到脖子根部：“等一下，臣妾給你沐浴，別急！”
“你的政哥哥已經洗了很久了！”
“但是臣妾來是當老師的，好好聽話才是好學生！”嫣然公主故意板著臉。
“小妮子，待會看政哥哥怎麼處置你！”秦王政突然站了起來，跨出浴池：“寡人不用你教，現在準備受刑吧！”
嫣然公主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全身，所以馬上遮擋自己的眼睛，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被橫抱起來，天花板在旋轉，同時自己身體受到襲擊。
“政哥哥，溫柔點……”嫣然公主心裡極其緊張，顫抖著身體，但還是盡力剋制自己身軀的緊張和害怕，輕輕的說道，然後掀起左臂的袖子，在她的左臂之上有一粒鮮紅的硃砂。
秦王政此時當然沒有心思去看這粒硃砂，只是匆匆一瞥。
“還想指教寡人，讓你的政哥哥好好指教你……”
旋即寢宮之中無邊春色……
許久之後，嫣然公主緩緩醒來，眯著眼睛偷看身邊的政哥哥。
嫣然公主看到床上一條白色的布匹，上面一灘紅色血跡，這個……，母親教過自己，這是自己的第一次，自己告別了女孩生涯，正是成為了女人，他的小女人！嫣然公主心裡得意了一下，算是夢想已成，嫣然公主拿起那布匹，自己突然有些感到羞恥，秦燕都處於邊陲之地，與外夷接觸比較多，秦燕民間風氣相對開放，但是燕國宮廷不一樣，因為他們是召公後人，一直沿襲周王室的傳統，特別是女子，婚前同房行為是堅決制止的，只是自己太愛政哥哥了，可以為他犧牲一切，哪怕自尊，知道要有人成為他的專屬司寢之後，自己就想佔據他的第一次，自己引導他完成第一次，但是，完成後，燕宮從小灌輸自己的那份羞恥感多少讓自己不安，不由得將半個臉蛋埋入被子裡，只露出一對大眼睛，自己的事自己清楚，自己的臉現在很燙很燙，很紅很紅，紅到脖子根部。
秦王政眼睛突然睜開，打斷了嫣然公主的思緒，嚇了嫣然公主一跳。
嫣然公主如同一隻受傷的貓咪一樣，輕輕的顫抖著。
“對不起！”秦王政心裡一疼，將嫣然公主擁入懷中：“嚇著你了！”
秦王政看了看嫣然公主手裡的布匹。
鑽入政哥哥懷中的嫣然公主慢慢平復，不再顫抖，頭枕在秦王政的胳膊上：“嫣然剛才是被嚇壞了……”
“不怕……”秦王政安慰道。
“政哥哥那時候，你跟發狂一樣……”嫣然公主回憶著剛才那恐怖的一幕。
秦王政撫摸著懷裡的人兒。
“你會看不起嫣然麼？會以為嫣然是淫娃蕩婦麼？”因為燕宮就是這麼灌輸的，女子婚前同房行為就是淫娃蕩婦。
“當然不會，待會，寡人會小心一點的！”秦王政抱著自己的女人輕輕說道。
“待會？”嫣然公主嚇了一跳。
“寡人喜歡嫣然！”秦王政親了一下嫣然公主的額頭，輕輕說道。
“真的嗎？”嫣然公主雖然疼痛，但是聽到心上人如此說，當然心裡非常受用。
“那……”嫣然公主做了巨大的決定：“那嫣然待會繼續伺候政哥哥！”
秦王政根據剛才嫣然公主的表現，很清楚王賁說的是真的，女人第一會很痛，當然明白嫣然公主又一次做出多大的讓步。
“還叫政哥哥？”
“那叫什麼？叫大王？”嫣然公主並不喜歡叫政哥哥為大王，那樣，跟外面的那些人一樣了。
“那按照民間該怎麼叫？”秦王政輕輕的問道。
嫣然公主頓時臉更紅了，也反應過來了，支支吾吾的說道：“叫……叫……夫君！”
“那叫一聲聽聽！”秦王政笑眯眯地看向嫣然公主。
“夫君！”嫣然公主叫完就鑽進秦王政的懷裡，頭也不敢抬。
嫣然公主又是感到害羞。
“夫君……”嫣然害羞地問道。
“嗯？”
“你怎麼會？”
“不用你指點就會是麼？”秦王政就猜到她要問什麼。
嫣然公主嬌羞的點了點頭。
秦王政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小卷絲帛，然後開啟。
“這是王賁偷偷給寡人的，還給寡人解說過，當在浴桶裡看到你就知道了。”
嫣然公主明白了，臉更紅了。
秦王政看向嫣然公主……
嫣然公主被他看著，不敢睜開眼睛，只能雙眼眯成一條縫，只是輕輕的撫摸著秦王政沒有一絲傷痕的左手臂，雖然害羞，雖然是閉著眼睛，但卻是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秦王政拿起那帶著落紅的布，微微一笑：“落紅本是有情物，化作女紅聽枕眠！”
嫣然公主接過白布，並收起來：“臣妾親手將它做成香囊，送於夫君，夫君將它放於枕邊，就像嫣然一直陪伴著你！”
秦王政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手藝，自己也想看看這位才女的女紅到底如何？嫣然公主目光四處搜尋了一番，找到一顆暗紅色，如同脫落的痣。
“此為何物？”秦王政突然發現床上有一樣奇怪的小顆粒，自己床上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呢？
嫣然公主嬌羞道：“此是嫣然在燕宮的時候母妃親自為嫣然點的守宮砂，今天這樣，守宮砂就脫落了！”
秦王政點了點頭，守宮砂自己當然明白是為何物，不只是宮中有人跟自己講解，而且王賁也跟自己說過，這守宮砂分兩種，普通守宮砂是用硃砂餵養壁虎，所得，用的最多之處就是那些鶯鶯翠翠的地方，而高階的守宮砂就是用四腳蛇，喂以硃砂，所得，一般只有王族和頂級富豪才能用來驗證，這顯然是用四腳蛇做的守宮砂。
這東西如果是處子，那麼黏在手臂上，根本無法脫落，但如果一旦不是，那麼想黏也黏不上。
這是嫣然守身如玉的象徵，她還要用最後那點理智和力氣，將她手臂上的守宮砂亮給自己看。
此刻目光看在嫣然右手臂釧之上，臂釧上的花朵多重花瓣，嬌豔無比，自己倒是沒有見過。
“這是……”秦王政撫摸著臂釧問道。
嫣然公主也撫摸著黃金臂釧，回憶著母親。
“這是黃金月月紅，我們薊城北面山就有，很多人喜歡，母妃也喜歡，稱它為金鳳凰，父王特意為母妃打造了這個臂釧，臣妾離開薊城的時候，母妃將它送給了臣妾，是臣妾最心愛之物，也是臣妾思念母妃的時候所睹之物！”
“這很別緻！”秦王政點了點頭，這東西果然非常別緻。
嫣然公主點了點頭。
“待會，我們……”
嫣然公主看著異常興奮的心上人，只好嬌羞的點了點頭，他剛才還在看自己的臂釧，突然間有開始看著自己，嫣然公主臉更加紅潤起來。
突然間，嫣然公主被一雙大手抱起……
易水閣，嫣然公主被送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夜裡，趙高這點做得很乾淨，沒有人知道，除了易水閣的幾個侍女，由於阿房宮裡面的公主一般不出來，所以沒有人知道嫣然公主出去了，裡面三個侍女只有珠兒知道嫣然公主出去了，另外兩個根本不知道，因為珠兒說嫣然公主這幾天學習道家的辟穀之術，所以，只能喝水和吃點水果，其他都不吃，而且以休息為主，而且不能打擾。
“公主……”
嫣然公主睜開疲憊的雙眼，無精打采地看了看珠兒。
“你們兩個……”珠兒沒說下去，只是用兩個大拇指碰了碰。
嫣然公主一臉嬌羞，沒有回答，燕宮對女孩要求比秦國嚴明，禁止婚前同房行為，這時候想來，自己做了如此大逾越祖制的事情，這份不安到現在都沒有消散。
珠兒並沒有反對，當菲菲公主已經接近秦王，那麼自己當然希望自己公主能佔先機，畢竟自己公主從小就喜歡“政哥哥”了。
“大王，是不是更愛你了？”
嫣然公主點了點頭：“他說近期他會來看我，但要小心，還有待會，你拿點秦半兩打賞給她們！”
珠兒知道，是收買阿房宮安排的那兩個侍女，不然的話，一旦有動靜，遲早會傳出去的。
“讓我好好休息兩天，好累啊，我就想睡上三天三夜，都不想用膳了。”
“不會的，大後天，就是公主出去遊玩的日子！”珠兒頓了頓：“按時間，明天太子就會來！”
“真討厭，讓我好好休息一下不行麼？”
“那……到時候怎麼說？”
“你跟他說，本公主辟穀，全身沒有體力，只能躺在床上，至於他們要出去，讓他們出去玩，我不陪了！”嫣然公主有氣無力地說道。
“真的這麼說？”
“真的！”
“那麼菲菲公主前來呢？”珠兒繼續問道。
“哎……”嫣然公主長嘆一聲：“她不會來的，你沒發現這段時間她外出的時間跟我的外出時間錯開了嗎？”
“以後一直這樣麼？啥時候進宮？”
“快了，要等待……”還沒說完，嫣然公主就睡著了。
“那還好，應該沒多久了！”珠兒知道自家公主真的累了，不過，還好，先拔頭籌，很多事情有了第一回就好辦多了。
此時，洧水閣中，蘇素領著侍女們撤下，廳中只有公主和小遙，菲菲公主很清楚，這是小遙要跟自己說話。
菲菲公主從韓國帶來三個侍女，武力最好的蘇素據說是韓國第一劍客蕭刃玦的關門弟子，還有一個小青是韓國第一丹青聖手醉墨池的關門弟子，眼前的小遙平時不怎麼開口，但是兩人好像以她為主，很多事情要問她才能決定，像是她們三人的主心骨一般
“公主，這是大王送來的密信！”小遙遞上一布帛。
“父王的？”
“對！”
菲菲公主接過密信看了一遍，然後再次看了一遍，將密信內容記在腦子裡，然後交給小遙，自己則閉上眼睛。
小遙接過密信，看了一遍，就將密信放在燭火燒掉。
“大王要公主一定要離間秦燕關係！”
菲菲公主一臉愁容：“我都沒見到秦王，如何離間？”
“不，公主，你見到了！”小遙堅定地說道。
菲菲公主不可思議的看著小遙。
“應該說，不只是見到了，而且，跟他很親密，不然，嫣然公主之尊……”小遙沒有說下去。
菲菲公主豁然站了起來：“是他？！”
這就是一線之間的事，之前很多不合理的地方突然都變得合理起來，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突然明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