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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甘羅十二歲為相,一家團聚話憂愁

“所以你就讓他試試了?”秦王政倒是好奇了,才十二歲,這小傢伙真的這麼厲害?

“是的,他用我的令牌去找張將軍了!”

“結果?”

“他說服了張將軍!”

秦王政驚奇道:“哦?他如何說服的呢?他人呢?”

“在殿外!”

“趙高招他進來,寡人要問問他!”秦王政不禁好奇說道。

“嗨!”

片刻時間,趙高帶著一個十二歲小童來到秦王面前。

“大王,甘羅帶到!”

秦王政朝趙高身邊的甘羅看出去。

“臣甘羅叩見大王!”甘羅跪下來。

秦王政微微一笑,好奇的問道:“平身吧,寡人好奇,呂相都難以說服張將軍,你又是如何說服張將軍的?”

甘羅起身,從容地微微一笑:“嗨!臣問他,張將軍你的功勞大還是武安君白起的功勞大?”

“他回答,武安君白起在南面挫敗強大的楚國,北面施威震懾燕、趙兩國,中原橫推魏韓,戰則勝,攻必克,奪城取邑,不計其數,他的功勞遠遠比不上武安君白起。”

“臣再問,當年執掌秦政的應侯范雎與當今秦國的呂相邦相比,誰的權勢更大?”

“他回答,應侯遠不如呂相邦權力大。”

“臣最後說:‘當年應侯想攻打趙國,可武安君白起阻攔他,結果應侯在離咸陽七里杜油賜死武安君白起。現在呂相邦親自請您前往燕國任相而您執意不肯,小子不知您將身死何地啊!’所以他被說服了!”

秦王政大驚:“好,好說詞!但是趙國那邊呢?”

“臣去趟趙國就行了!”

“需要什麼?”

“一輛馬車,臣為使節,出使趙國即可!”

“可!”秦王政點頭,也想看看他的成色,這小子天賦極佳,年齡相仿,居然就有如此本領,要是以後在自己身邊,自己難題會少很多。

秦王政稍微想了一下,加了一句:“甘羅為秦國外相出使趙國!”

甘羅一愣,連忙拜倒大謝道:“謝大王!”

呂不韋知曉這小大王不簡單,小小年紀就會施恩,而且出手不凡,直接為秦國外相,也就是左相之職,重恩於甘羅。

呂不韋在旁笑道:“甘羅十二歲為相,也是千古美談!”

秦王政點頭稱是。

第三日,甘羅就領命前往趙國。

鄭國渠邊的一個不知名的山頭上,鄭國看著山下,身後卻是一個護衛模樣的人,遠處還有兩個護衛,還有一輛很簡單的馬車。

“鄭師,這渠,還缺什麼?”

鄭國一陣無語,這段時間,秦王來了就是喊自己鄭師,自己雖然聽了很受用,但是自己真的不敢當,不過,秦王政根本不理會自己的態度,堅持著,但是時間一長,聽著聽著就習慣了。

“呂相讓溝渠丞來,沒有什麼缺的!”

秦王政微微一笑,這幾天總算知道了麃公什麼情況了,他居然偷偷的領兵前往卷地,怪不得請假,要是被呂不韋知道了,呵呵,故意使個絆就麻煩了,幸好,在呂不韋知道之前,麃公就領兵回到秦國國土了,看來麃公領兵出征立功的心不死啊!

不過,麃公去了也好,這下韓王應該知道秦國說的是認真的,如果不肯送鄭國的家人來,秦軍就從卷地南下了。

老師鄭國缺的就是這個!

而此時,好訊息已經到了。

秦王政詭異一笑:“鄭師,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可是這裡……”

“這裡可以讓師兄們處理!”

秦王政不由分說,拉起鄭國就走,還硬把鄭國塞入馬車之中,自己拿起馬鞭趕車,一下子將鄭國嚇傻了,秦王駕車。,何人有此待遇?

路程不遠,在離咸陽城大約十里路,這裡依山傍水,風景旖旎,左右只有一個院子,院子裡彷彿有幾個人影。

馬車在這停下,院子裡的幾個人有些緊張,看著外面用非關中的語言交流著。

秦王政下了馬車,便站在一邊。

鄭國當然聽到院子裡的人話音,心裡一陣,這些聲音好熟悉,顫抖著雙手拉開車簾,走了出來。

“父親……”

“父親……”

一個三十不到歲的漢子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弱冠青年從院內走出來,後面跟著幾個女人,為首的婦人也四十左右歲數,目含淚光。

“夫人、阿智、阿諾,你們……”鄭國手中顫抖著。

“父親,韓王將我們送來了!”為首的長子,鄭智緩緩說道。

鄭國突然回頭看向秦王政,雙目含著淚水,感激涕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秦王政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大王使麃公出徵魏國卷地,斬首三萬餘,並將一封書信交給韓王。”

鄭國頓時明白,秦王政不想顯露自己身份,至於麃公出徵魏國卷地,自己如何不知,卷地正好是韓國北面,而且路徑滎陽,便可以令人送信至距離不足兩百里之地的韓國都城新鄭,秦國鐵騎朝夕可至,斬首三萬,這明顯是威逼,麃公親自出徵,不言而喻,自己欠秦王一個天大的人情。

“謝大王!”鄭國喃喃說道。

“那麼,我們回去覆命,鄭師多休息幾天,陪伴家人!”

秦王政說完,就鑽入馬車,趕著馬車離開,王賁和蒙恬騎著馬跟在其後。

“父親,原來是秦王讓韓王送我們來的!”阿諾恍然大悟。

“是的!”

“但是……”鄭智欲言又止。

鄭國心裡依然一陣不安,看向諸女,突然發現少了兩個孩子:“阿智,小昌和小慧呢?”

小昌是鄭國的長孫,是鄭家最為寶貝的,掌中寶,鄭國特意在小昌滿月後才來的秦國,小慧比小昌年長一些,是鄭國最小的女兒,也是鄭國最心疼的,兩個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家裡最寵的兩個。

“韓王說小昌和小慧討人喜歡,本是一家,收為義子和妹妹,小昌有繼承韓王資格,已經進入韓王宮,而小慧,韓王打算,等到及笄之後,以公主身份下嫁於張相邦長子!”

雖然鄭家人不知道為何與韓王本是一家,但是韓王派人接走兩個孩子,沒有人能阻止,最後留下五百兩黃金作為打賞而已。

“小慧才八歲!”鄭國無語了,難怪沒送到秦國來,嫁人了,當然是張家人,不算鄭家的人了,而小昌居然有繼承韓王資格,雖然是一個不可能的資格,這韓王真是層出不窮的小算計。

“我看秦王對父親很好,可以告訴秦王!”

鄭國想了想,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算了,小慧嫁入張府,也是她的福氣!”

鄭國哪會不想自己的女兒,但是秦王對自己太好了,好到了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八歲,至少成人之前不會完婚,自己為大秦真正做點事情再要求吧!至於長孫,當然更加寶貝,但是他已經是韓王的義子,甚至有繼承權,自己現在真的愛莫能助了。

鄭國回頭看著遠去的馬車,心裡道:秦王已經為自己做了太多的事情了,不能給他再增加麻煩了。

“進去再說吧!”

內堂,鄭國眼前只有兩個兒子,鄭智和鄭諾,其他家人也離開了,大家都知道當家的有話對兩個兒子說。

鄭國沒有坐在主位上,兩個兒子也只好分立在左右。

“父親,你如何這麼愁眉苦臉?”阿諾很奇怪,今天可是團聚的日子。

“阿智、阿諾,有些事,為父是應該告訴你們了!”鄭國一嘆,轉身來到主位上坐好,鄭智和鄭諾等父親坐好後,然後坐在左右兩邊第一位,好奇的眼神看著父親。

“父親為父是奉韓王之命來到秦國的!”

“父親,你是說,韓王讓父親來秦國建渠?”小兒子鄭諾驚詫的問道,要知道在新鄭聽到父親為秦國座上賓,為秦國建渠,都不敢相信,很多韓人咒罵鄭家,還有人來到家門口潑髒水,自己一家有很長一段時間,也是過得膽戰心驚,家裡人多有抱怨父親,但是現在知道父親居然是奉韓王命令前來建渠,這如何可能?要知道東方六國雖然沒有明令支援秦國,但是私下都是統一阻礙自己國家的資源,特別是人才進入秦國,這水工更是,當年李冰就是特例,秦國利用李冰才擁有川蜀之地的富庶,才有了真正東出的根基與資本,否則糧食不夠,人口基數就不夠,人口基數不夠,成軍就不多,東出範圍就會有限,所以韓王如何可能如此?

但很快,鄭諾馬上明白了一些。

鄭國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兒子,知子莫若父,清楚小兒子猜到了:“你猜的沒錯,韓王要求我來秦國建渠,是消耗秦國十年人力物力,但這條渠永遠建不成!”

“那豈不是……”鄭智停頓了,自己一撥人不來,那麼父親犧牲自己成全六國,青史留罵名是免不了的,但是自己一家人都來了,父親這麼做,自己一家人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秦王的意圖實際上也是明顯,可是,要是父親將這渠建好,那麼小昌和小慧必然遭毒手。

這……

“那麼父親如何打算?”鄭諾看了一眼大哥,然後問父親。

“所以為父也要問問你們,你們怎麼想的?”

鄭智想著自己剛滿兩週歲的孩子,被韓王派人帶走,現在居然再也沒有機會見面,甚至從此陰陽兩隔,哪能聽得進自己父親和兄弟的話?

“阿智……”鄭國看向面有悲慼之色的大兒子,輕輕的喊了一聲。

“父親……”

“在你們決定下來之前,為父還要告訴你們,我們鄭家的來歷!”鄭國下定了決心,告訴兩個孩子實情。

“我們鄭家的來歷?”兄弟倆一震,之前韓王說,本是一家,所以帶走倆娃,但是兄弟倆並不知道原由,看來父親要告訴自己兄弟倆了。

“是的,本來為父打算將這話埋進肚子裡,再也不需要追憶先祖的輝煌了,也該卸掉這沉重的責任了。”鄭國頓了頓,然後說道:“但是,事情到這個份上了,為父還是需要告訴你們,我們鄭家本來是當年鄭國公室中的一支!”

“鄭國?一百多年前被韓國滅掉的?”兄弟倆心裡一震,馬上明白了韓王的意思,鄭國初代公爵鄭伯友,本來周厲王之子,周宣王之弟,也是姬姓,而韓王也是姬姓之後。

鄭國一嘆:“是的,所以韓王說的也沒錯,說起來,韓鄭本是一家!”

“但是韓國弱小,他們大周開國是從晉國分出,他們和魏國聯合外姓人分家,然後滅了鄭國,跟魏國姬姓王室不同,他們只會欺負姬家自己人!”

“是啊……”鄭國眼中一肅,“當年先祖跟為父講過,當年晉楚雙雄爭霸中原,鄭國夾在中間,這時候鄭國已經沒落,不復武、莊二公當年,後來三晉分家,離我們鄭國最近的就是韓國,當然還有魏國,他們對於我們虎視眈眈,但是當時對於鄭國最大的威脅從晉國變成了南面的楚國,因為楚國雖然不如晉國,但比三晉任何一家都強,所以鄭國希望跟三晉聯手抵禦楚國,這時候韓文侯準備在屯留這個地方舉辦四國國君會盟,如同當年齊桓公一樣,韓文侯順便約了一下當時的鄭國國君鄭康公,那時候我們這一脈已經跟末代鄭國國君鄭康公這一脈分開了已經兩代。鄭康公倒是參與了屯留四國國君會盟,只是為了保護自己,他帶了兩萬鄭國精銳士兵。當屯留熱火朝天結盟的時候,四國人馬忘乎所以的等待,等待這一歷史時刻到來。”

“這時候,韓國一支軍隊偷偷越過韓鄭邊界突襲新鄭,由於之前有預謀,韓國在新鄭之中準備了內應,內外結合一舉拿下新鄭,當訊息傳到陳留的時候,魏武侯和趙敬侯震驚不已,而鄭康公驚惶無措,當即向魏趙兩國許諾,復國割捨土地,但是對於趙國,那只是一片飛土,對於魏國雖然有用,但是沒有必要因為這點土地和韓國撕破臉,而且剛簽署的四國相互依存,雖然四國,但是在簽約的幾天前,第四國鄭國就沒了,說起來韓國也沒有違約,畢竟簽署協約之後,他並沒有對這幾個國度國家出兵,所以不算違約,而自己這時候出兵卻是違約,魏武侯和趙敬候思量再三,還是決定置之不理,所以鄭國滅亡!”

所有人並不知道,實際上當時韓國一直拖著沒有簽約,就是在等訊息,得到攻下新鄭的訊息之後,立馬簽約。

“那麼,鄭康公呢?”

鄭國微微一笑:“當年晉靜公就是韓國處理的,在屯留一輩子,好生照料,卻一輩子不能碰女人……”

“也就是說,最後鄭康公那一脈就是這麼斷了?”

在晉靜公之前,諸侯國之間的吞併並不少見,比如武王分封諸侯國中就有個韓國,是後來韓國被晉所滅,但是晉國沒有滅掉韓國公族,反而留在身邊使用,後來這支韓國公族在晉國立了大功,分封在韓原,也就是韓國王室一族的祖先,三家分晉,也算是韓國復國了!國土比之前大了許多。

晉靜公之前,中原國家滅對方國度,很多時候只需要對方國君服軟,戰勝方就會撤軍,戰敗方也就復國了,只是國土面積會變少很多,滅國的諸侯國會滅他人之國,但終究留下了國君一族,得到妥善的安排,就像韓國被晉國滅了,這一脈還是保留下來,那時候只有南方的楚國經常滅他人之國,而且會殺死對方國君,比如當初鄧國乃楚文王母舅之國,楚文王滅鄧國,殺其母舅,令人髮指,所以中原諸侯國皆以異類鄙視之,中原諸侯國滅其國,滅國君一族就是從三家分晉,韓國滅晉靜公一族開始的,以至於中原國家後來經常滅國和滅國君一族時常出現。

“是的,而且考慮到鄭國可能因為鄭康公的原因復生,斷了鄭國人救鄭康公的念頭,他們給鄭康公安排了十幾個住所,連看守的人都不知道自己這裡是不是真的鄭康公,這樣鄭康公死了,都沒人知道是真是假!而鄭康公後代也在新鄭被攻克之時被亂軍斬殺殆盡。”

“所以根本無法拯救!”鄭智一嘆,這太狠了,太陰毒了,就拯救的人勢必定勢單力孤,總不能分散到十幾處,錯一處,則驚動所有,增加看守人。

“由於我們這一脈比較遠,所以沒有被屠殺,但是太祖父告訴我,希望不要忘記這血海深仇!”

春秋時期,其實諸侯之間征戰,滅國實際上主要在晉、楚兩國比較頻繁,其他國家也頻繁,但沒有晉楚那麼頻繁。

“我們本來是姬姓王室中人,他們居然做出這等事情,他們甚至不允許我們家人唸書,只能從事農工,原來他們是這麼打算的!”

“是的,那麼現在你們認為該如何?”鄭國看向長子鄭智。

鄭智知道,實際上父親這麼說就是讓自己決斷下來,這真的很難,這邊是整個家族,那邊卻是自己的親妹妹和親生兒子。

“兄長,如果父親全力幫助秦國建好這條渠,那麼我們可以殺回韓國,替……”

“本來就算最壞的打算,這也是應該是父親全力承擔下來,可惜現在你們都來了……”鄭國臉色一暗,自己很清楚長子內心的痛苦,自己如何不心痛自己的小女兒和才兩歲的孫兒呢?但是鄭家這十幾號人,重要的是這渠關係關中幾百萬百姓,作為水工於心何忍?況且秦王對自己優待有加,並且拜自己為師,自己如何能捨棄這份情義?

鄭智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水:“父親,目前我們只能先盡力將這渠建好,但工期不能太快,或許過了十年會有變化,到那時候,小慧嫁入張家,小昌也有十多歲了,十多年十時間,我也可以看看有沒有朋友能將她們救出來!”

鄭智頓了頓,眼中冒出凌厲的殺氣:“如果他們敢殺小昌和小慧,孩兒願為秦軍帶路,滅了韓國!”

鄭國不由得點了點頭:“看來只能拖一點時間了!!”

第二天,秦王政又一次來到建渠工地的時候,發現鄭國早就在這賣力地吆喝著,指揮來指揮去。

“鄭師,你怎麼今天又來了?”秦王政很奇怪,畢竟自己認為這幾天他應該和自己家人共聚天倫。

“阿正,你來了!”鄭國抹了一下頭上的汗水,沒想到秦王今天又來了。

鄭國不是不想在家裡陪陪家裡人,而是想早點將欠秦王的債早還清,雖然昨天打算拖時間,但是到了這現場,不由自主的希望儘快建好,畢竟,這事關關中萬民的民計民生的大事。

“水!”秦王政朝旁邊一張手,後面王賁將一袋水拿來,放在秦王政手上。

“鄭師,喝水!”

鄭國也不客氣,接過水袋就喝,當將水袋拿在手裡的時候,就知道這水袋和平常的水袋不一樣,這水袋的口子使用白銀做的,也就是說,要是有人投毒,這口子就會泛黑,這說明只有這是秦王政自己的水袋才會如此設計,喝了幾氣之後,將水袋交還給秦王政,秦王政也不嫌棄,也大口大口的喝水。

秦王政喝完,用袖子抹了一把臉,將水袋交給後面的王賁。

“鄭師,寡人尚在年幼,遲早親政,但是沒有適合的人選幫助自己,你覺得寡人應該怎麼找到賢人?”

鄭國一愣,自己只是一個水工,這自己咋能知道啊?不過,少年秦王需要自己的一套班底,而不是權傾秦國的呂相。

鄭國突然想到工地上之前的傳聞,隨口說道:“如果軍隊,秦國尚武,從不缺將才,聽說當年大秦軍隊有句話‘無白不成軍’!”

秦王政恍然大悟:“鄭師說的有理,寡人怎麼就忘了近在咫尺的郿縣白家呢?”

郿縣白家,本來也是嬴氏的分支,當然血緣已經很遙遠了,最早秦武公嗣子公子白,後來的子孫就以白為姓氏,自穆公時代開始白家出身的白乙丙為大秦奉獻一生,後來白家貢獻了一代代將領,最有名的就是大秦戰神武安君白起。

但白起之後白家再也沒有人成為大秦的將領了,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或許是當年曾祖父昭王寒了他們的心。

“那麼從政賢人呢?”

鄭國微微一笑,這倒是聽過一些,畢竟自己被呂相留在相府有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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