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傳送法陣
但是這一舉動顯然是冒險的舉動,過於淤積的真氣撐的向安的經脈一陣陣的撕裂痛。這也得益於過去向安真氣逆流之時拓寬的經脈,否則即使是換作身旁玄清後期的衛鈞,這個時候說不定經脈也已經被生生的撕破。
衛鈞覺得這時候的向安彷彿是一頭正在沉睡的獅子,身上蘊含著莫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即使讓他也感覺到了一種威脅,讓他不由得離向安遠了一些。
不過終究這爭鬥還是向安源源不斷的青色真氣佔據了上風,佔據地利的青色真氣,漸漸的衝破了阻擋,朝著更遠處奔騰而去。
突破了這層壁障的向安頓時覺得一陣通泰,梗阻一破,奔湧的青色真氣滋潤著乾涸的經脈,力量再次回到了向安的身上。
但是由金色流光和猩紅真氣合併而成的阻礙仍然如鯁在喉一般頂在胸口之處,讓流經胸口的青色真氣總是不能夠順暢、通暢的執行而過。
即使向安調動了海量的青色真氣圍剿,這些猩紅真氣仍然如同釘子一般釘在胸口處,猶如楔子一般。
一旁的衛鈞感覺到向安剛剛蘊含著的莫大力量的威脅的消散,不由得更是高看向安一眼,畢竟這可是代表著收發自然,原本以為向安能蘊含這般力量是由言伯平用外力灌注的,“由此看來此人今後必成大器,往後還得多多接近啊!”
言伯平怒氣衝衝的帶著身後的幾人從混沌洞府之中走了出來,顯然玉璧的丟失讓他十分惱火。
言伯平深深看了一眼混沌洞府的洞口,袍袖一揮,整個混沌洞府的禁制便是恢復如常,石鼓、水潭再度隱去。
向安起身,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幻化為石壁的禁制。
“衛鈞,你帶幾人,在此嚴防死守,任何人膽敢接近,格殺勿論!”言伯平的語言中透著一股肅殺的氣息。
“是!”衛鈞急忙稱是,隨後麻溜的安排幾名戰戰兢兢的弟子把守好各個點位。
“安兒,你隨我去主峰。”言伯平說完之後便是騰空而起,也沒有等待向安能不能跟得上,看似十分著急的趕往大天峰主廣場。
“好”向安緊接著說道,向安小心翼翼的運了幾下氣,感覺到渾身上下力量的充盈感之後,方才是騰空而起。
***
大天峰主廣場上,一襲夜行衣的景弘圖一馬當先的站在赤月教陣列之前,一把長刀,銀光依舊閃耀。
而對面,擺脫了紫金流光襲擾的徐叔平,一把長劍,青光霍霍,明亮異常。
在二人的身前、身後,不少身穿青色袍服的太乙門弟子和身穿夜行衣的赤月教教徒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悄無聲息。
景弘圖身後原本氣勢高漲的赤月教教徒,此刻氣勢有些低沉,算來教徒數量比兩個時辰前,少了一半。雖然氣勢消沉,身穿夜行衣的赤月教教徒仍然一言不發,該警戒的警戒,該裝填的裝填,一切井然有序,絲毫看不出是深入敵後的孤軍。
徐叔平身後,站滿了密密麻麻手持利刃的太乙門弟子,終於在過了兩個時辰的奮戰後,太乙門這臺略顯“腐朽”的巨大機器,再度開動了起來,儘管開動的過程,有些血腥。
剛才還在正面和景弘圖交鋒的簡伯、辛瓊,此刻卻是消失在了徐叔平的身後,不知去向。
突然,在景弘圖帶領的赤月教佇列的後方,一直未參戰的瞿峰帶領著諸多太乙門弟子堵了上來,堵住了景弘圖的退路。
“景教主,果然好手段,徐某見識了。”也許是覺得景弘圖今日插翅難逃,徐叔平似乎不著急一舉殲滅景弘圖帶領的這股來犯之敵。
“徐掌門說笑了,眼下我這一前一後都被徐掌門堵的死死的,有何手段,我就是有通天的手段,現在也使不出來了。”景弘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倒是他身後的赤月教教徒有些慌亂。
不過赤月教教徒的慌亂也僅僅是持續了片刻,佇列中很快有人開始指揮一些赤月教教徒推動玄金炮轉動炮口,對準瞿峰。
“景教主,這次可是大費周章,就連著紫玄金炮都捨得搬出來了。”徐叔平指著剛才讓他吃盡苦頭的紫玄金炮說道。
“哈哈!對付太乙門這樣的龐然大物,自然是要捨出一些家底了,不然怎麼能衝過戒備森嚴的道道哨卡,見到徐掌門呢?”景弘圖撫摸著紫玄金炮,他也很滿意今天紫玄金炮的表現。
“趕快放下武器,乖乖投降吧!魔教妖人我X你先人!”這時徐叔平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帶著哭腔的生活,大聲對著景弘圖喊道。
“早就聽說太乙門位階森嚴、等級有序,如今看來”景弘圖擦了擦自己的長刀,“也不過如此嘛,哈哈!”
“哦?我倒是覺得倘若別人都跑到自己家裡殺人放火,嘴裡連罵都不罵幾句,還算修的什麼真?成的什麼仙?”徐叔平倒是不以為意的說道。
“哦?我以為血性這種東西,只有我南疆才有,中土不過是一群懦夫罷了,沒想到在徐掌門嘴裡,看起來並不是這樣?”景弘圖假裝吃驚的說道。
“閒話少敘吧景教主,有什麼話等一會兒我可以請你到寒舍,喝杯清茶,略作小憩,敘個痛快!”徐叔平將長劍提起,直指景弘圖,“眼下,我勸景教主還是放下兵刃,少做些無畏的掙扎吧!就算你修為高強可以逃脫,你身後的這些弟子,他們也能逃得出我太乙門?杻陽山?”
“哦?”景弘圖似乎一點也不慌,極為鎮定的說道,“徐掌門就這麼有信心,留下我等?”
“那就試試便知!”徐叔平一揮手,前後的太乙門弟子便是跟隨著徐叔平和瞿峰的步伐,緩慢前行。
景弘圖同樣是一揮手,早就蓄勢待發的五十餘門玄金炮再度噴湧而出道道金色流光,直指密密麻麻蜂擁而至的太乙門弟子。
不過吃過大虧的太乙門又豈能沒有什麼變化?這次行走在太乙門佇列最前面的都是一些修為較高的長老、管事,這些人但從裝備來講就比普通弟子強上不少,只見一些長老、管事各個身上都是閃著不同的亮光,顯然已經將真氣灌注至寶甲之內。同時道道青色劍氣從他們的寶劍上射出,直指空中的金色流光。
金色流光雖然威力強勁,但終究還是被密密麻麻的青色劍氣所抵擋,紛紛在空中爆開。即使有一些金色流光僥倖越過了青色劍氣所織就的劍網,威力已經是大幅縮減,落到弟子佇列中,也不能像前述一般,造成擊打的傷害。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一輪炮擊過後,太乙門弟子竟然是無一傷亡。這倒是給了剛才在精神和力量上收到重創的太乙門弟子莫大的激勵。畢竟剛才在太乙門弟子中肆虐的玄金流光,神奇不在,諸多太乙門弟子都是緊了緊自己手中的寶劍,就等著和宗門長輩、同門師兄弟一起衝殺過去,為死去的師兄弟、師姐妹報仇雪恨。
“轟轟轟!”赤月教帶來的玄金炮也不再講究什麼齊射,只要裝填好就噴湧向前方太乙門密密麻麻的人群,顯然面對著多於自己數十倍的敵人,赤月教教徒中慌張的氣息也開始了蔓延。
這時一支穿雲箭炸裂在天際,從混沌洞府的方向一直照亮過來,映紅了整個天際。
紅光一閃,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景弘圖看著紅光炸裂的天際,心裡頭還是鬆了一口氣。
“不好!中計了!”這是所有太乙門弟子心中浮現的一個念頭。
“哈哈哈!”景弘圖大笑幾聲,“徐掌門,看來今日的拜訪,就到這裡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改日再敘!”
“哼!”徐叔平大喝一聲,“我倒要堪堪景教主如何逃得生天,我徐叔平今天捨得一身剮,也要將景教主留下!”
“徐掌門的好意,景某心領了,不過留下的事情,我看就算了!”景弘圖一個縱躍,跳進了赤月教教徒的佇列之內,單膝跪地,手掌心貼地,全身的真氣頓時灌入到地面之上。
“不好,要跑!”徐叔平看到這一幕,急忙騰躍而起,朝著景弘圖衝去,手中長劍揮舞,數道青色劍氣揮出,直指毫無防備的景弘圖。
這時赤月教弟子們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到了緊要關頭,是死是活、是留是走就在這一關鍵的時刻,於是乎操作玄金炮的弟子加快了裝填發射的速度,企圖阻擋太乙門諸人的進擊。而防備站在外圍防護的赤月教弟子,此刻也不顧強敵臨近,直接單膝跪地,將自身的真氣朝著地面瘋狂輸入。
就在徐叔平的真氣就要襲入赤月教佇列之際,突然一道紅色光幕騰的一下浮現在了赤月教諸人的身前,將所有赤月教弟子都包裹在了圓圈之中。
“傳送法陣?!”徐叔平覺得今晚赤月教帶給了他無窮的驚訝,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窮困潦倒的赤月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