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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十六幕敕符敬天

三天過去了,太清頂觀山海石柱之下襬著祭臺,張洞玄、宋玉書、張念心身穿黃色山河星辰法袍,頭戴赤金雲龍冠,腳踏繡雲龍紋鞋,帶領眾人等候在金殿外。

拓跋宏、蕭思鈺,永慧從金殿中緩緩走了出來,與三天前進入金殿之前的忐忑、猶豫、不安不同的是,如今剛剛出來的三人竟然都多了一份從容,彷彿不再對自己的未來感到困惑與迷茫,拓跋宏回頭看向永慧,永慧微微一笑,也並不躲避他的目光,蕭思鈺看向自己的老師葉落河,葉落河微笑的點點頭,蕭思鈺也笑了。

張洞玄走上前說道:“三位殿下,看來在幻境中皆有收穫,如此甚好,敕符敬天的儀式,貧道已經準備好了,三位殿下隨我來吧。”

眾人隨著張洞玄來到祭壇之下,張洞玄見人到齊了,大喝一聲!

“請東方青華帝君就位!”

張洞玄一聲結束,宋玉書飛昇落在祭壇之上的東方位。

“請西方天極帝君就位!”

有一位太清宮的長老飛昇落在祭壇西方位置上。

“請南方紫薇帝君就位!”

張念心飛昇落在祭壇的南方位上。

“請北方天命帝君就位!”

又有一位太清宮長老落在北方方位上。

“請中央玉皇帝君就位!”

然後張洞玄飛身而起落在祭壇上的中央位置。

五帝君就位,張洞玄口誦敬天文。

“定江之北英烈魂,魂歸九天,入九重天,九九八十一數,數通乎道,道合原始天尊,一誠有感,英烈永存,萬民始哀,國祚永紀,是為帝心……朝野共幸、百姓之福、舍朕之骨血、祭社稷之安康,朕心實痛,然志不改,此情此願,蒼天為鑑……”

張洞玄唸完,用手喚蕭思鈺:“殿下,請上臺焚燒敬天文,跪拜祭天吧。”

蕭思鈺上前,將敬天在祭壇上點火焚燒,然後在蒲團上行三跪九叩之禮,禮畢,張洞玄對臺下眾人道:“請諸位依次上前跪拜祭天。”

眾人依次上前行禮完畢,張洞玄最後拿出一張符咒,用手中寶劍粘住符咒,在燭火上一晃引燃,張洞玄那劍向上一揮,那燃燒的符咒順著觀山海的石柱快速向上攀爬很快就消失在雲霧之中。

張洞玄收了寶劍,轉身對眾人說道:“今日敕符敬天法會已經完成了,本座有一件事情需要宣佈,那就是本座的幼子,天師繼承人張念心,將隨諸位一同去北朝,並且一切安排遵從他師叔,太子少傅葉落河的安排,諸位殿下,諸位將軍,你們可以下山了。”

一旁的張念心嘀咕一句:“父親,我難道不用帶什麼行李嗎?”

張洞玄命人拿過來一個包袱,直接丟給張念心。

“修行之人,沒那麼多講究,帶那麼多東西做什麼,幾件衣服,一把寶劍,一些盤纏足以,真要沒錢花了,找你葉師叔要去。”

張念心接過包袱,有些無奈:“哦,好吧,爹,我不用去跟我娘告別嗎?”

張洞玄沒好氣的說道:“你陪你娘三天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走吧,等下你娘來了,拖半天,你今天又走不了。”

張念心只好脫了身上的法袍,裡面是一身尋常道袍,走下祭臺來到葉落河身邊,旁邊的蕭思鈺見張念心真的跟自己一同去,自然高興:“念心,下山你跟我坐一輛馬車吧,我的馬車是親王座駕很舒服的。”

張念心笑著點點頭:“行啊,反正我還沒有坐過親王車駕,今天開始就試試。”

兩個人不愧年齡相當,熟絡起來也快的很。

葉落河見差不多了,跟張洞玄、宋玉書行禮道:“張師兄、宋師兄,那我們就告辭了。”

眾人也一一行禮告辭。

宋玉書上前說道:“諸位,貧道送諸位下山。”

眾人在宋玉書的帶領下,沿著來時的路往山下走去,遠遠的聽到山上傳來一陣巨大的聲音。

“張洞玄你個殺千刀的,兒子走,你也不跟我說一聲,我要活撕了你。”

“你聽我解釋,你要看了,又捨不得了!”

“張洞玄你別跑,兒子要是有個好歹我饒不了你。”

……

眾人忍著不敢笑出聲來,張念心回頭一看,忍不住有些尷尬,自言自語道:“老爹,我這不在,沒人給你做擋箭牌了,你好自為之吧。”

旁邊的蕭思鈺反而有些羨慕:“師伯這樣真好,好恩愛啊!”

張念心不敢置信的看著蕭思鈺:“老七,這樣還好?天天吵,天天打!”

蕭思鈺一臉苦楚:“念心至少你父母恩愛,都在人間,我一出生我母親就過世了,所以我很羨慕你。”

張念心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抱著蕭思鈺的肩膀,微微笑道:“老七,我會保你的?”

蕭思鈺回了一個笑臉,問道:“念心,你很厲害嗎?”

張念心點點頭:“嗯,我很厲害的?”

蕭思鈺笑了,好奇的問道:“念心,師父跟我說過有世外修士的世界,回頭你可以跟我講講嗎?我很好奇,想要了解一些。”

張念心點頭答道:“行,我回頭跟你說說,不過你不能告訴別人。”

“好。”蕭思鈺連忙高興的點頭答應下來。

另外那邊葉落河跟宋玉書有些調笑的說道:“張師兄還是如此懼內?”

宋玉書無奈的點點頭:“四十年了一向如此,怕是改不了了。”

葉落河無奈搖搖頭:“士門八祖的後人,以後我就是打光棍,我也不惹這惹不起的。”

宋玉書有些玩笑的說道:“葉師弟,雖說我們修行的人歲數要多些,但是你也五十多了吧,該找個娘子了。”

葉落河一聽臉色都變了:“師兄別開玩笑,對外我的年齡不過三十歲,青春還早著呢,不急。”

宋玉書笑著直搖頭:“葉師弟可別說什麼來什麼?沒準此去魏國就有姻緣。”

葉落河到不否認,自己伸手一掐算大大方方說道:“我也這麼覺得。”

兩人又是相視一笑,葉落河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交給宋玉書:“宋師兄,問之這孩子確實不錯,出世的選擇也很好,他適合日後進入朝堂,這封信是我的一封薦信,你讓問之持信去找謝相,他必須得安排妥當。”

宋玉書隨口問道:“謝勳是否是…?”

葉落河點頭:“已經確認過了,我們兩相認了,謝勳確實是我大師兄,當代天龍一脈的傳人,他出山之後直接入了朝堂,故而對世外的事情瞭解不多,我在信中說了問之的淵源,有大師兄在朝堂為他鋪路,問之路會好走很多。”

宋玉書笑著感謝道:“多謝葉師弟了。”

葉落河擺擺手:“舉手之勞。”

行至山下,眾人彼此道別,騎上馬,登上車,離開了太清山。

……

鍾鬱閣中,景帝正在看著一封奏疏,眉毛有些微皺,呂紳上前稟告道:“陛下,謝相來了。”

景帝抬頭說道:“讓謝相進來吧。”

片刻之後謝勳被呂紳領著進了鍾鬱閣,來到陛下面前見禮:“臣,謝勳見過陛下。”

景帝微微一抬手:“謝相,起來吧。這份奏疏你應該看過了,朕看尚書省沒有任何批示就送到朕這裡來了,你們到底是什麼章程,說說吧。”

謝勳點頭道:“陛下,王敦此時上這個摺子,用心險惡啊!臣沒有批覆,就是想著先跟陛下商議清楚,否則任何批示下去,恐怕都會適得其反。”

景帝又問道:“王敦那邊有些什麼舉動?”

謝勳回答道:“陛下,有一件事情微臣覺得有些古怪。”

景帝連忙追問:“什麼事情?”

謝勳來到大梁輿圖前,指著越州方位說道:“陛下,錢將軍扼守住定州,左帥守著嘉州,像兩把鉗子遏制住了越州,王敦不可能出來,但是王敦此時反而上奏說要大張旗鼓的打莽山,說要消滅南越餘孽,為陛下擴充套件疆土,此時說這事,之前二十年幹嘛去了?”

景帝微微冷笑道:“他到是想的很好,這麼多年自己的養的蠱,現在拿來做藉口,反倒讓朝廷被動啊。”

謝勳點頭道:“陛下,我們雖然可以困住王敦,但是以目前的兵力情況,不足以打這一仗,因為巫神殿麾下還有百萬野苗之民,可隨時有十幾萬戰力,加上王敦明裡暗裡藏起來的人,恐怕有四十萬軍隊,王敦這次不過跟巫神殿一起演場戲罷了,而且我們缺乏一個下手的理由,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景帝怒道:“王敦到給朕找了一個更不好下手的理由,不能他那裡說要為梁國清除南越國餘孽,而朕這裡直接出兵攻打越州吧,好藉口啊,讓朕進退兩難。”

謝勳寬慰道:“陛下,還需要讓錢將軍練兵兩年,如今南北議和,軍費可以適當往西南傾斜,讓陳子昂將剩餘靖北軍調往定州,然後讓錢將軍就地徵兵,以老帶新,兩年擴充套件十萬精兵,左帥那邊也可以適當擴編,打了王敦,順手回頭把西蜀劉文廣平了,一勞永逸,如今還是適當安撫,維持穩定,不過臣總覺得有些不安,但是也說不清楚問題出在那裡。”

景帝微微嘆息道:“朕也有這樣的感覺,這些年宮中怪事頻出,雖然朕知道一些事情可能都是越州做出來的,但是就是查不出什麼原因來,朕下詔給國師,他也不願意出山,不過最近道給朕回了一封信,說宋玉書的公子宋問之不日就會抵達建都,入國子監求學,其實也是奉命過來暗中對付一些人的,但願他來了可以查明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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