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團隊合作
一本厚厚的破舊筆記本，裡面夾著各種便籤，紙條，是這些年來老唐為了找出殺害女兒的兇手四處奔波做的調查。
老唐挨家挨戶的敲響了唐小依上學路上經過路徑上所有住戶的門，尋找可能的目擊證人。
他無數次的重走了唐小依的上學路，試圖透過這種方式復現可能漏掉的線索，但一無所獲。
十一翻看著筆記本，裡面記錄了大量證詞，以及老唐對於案件的推測。
“我睡不著的時候就會思考這些事情，有時候都感覺要被逼瘋。”
老唐的眼中滿是不甘。
“我唯一的心願，就是在死之前能抓到殺害小依的兇手，以牙還牙。”
他咬著牙，心裡憋著一股勁。
唐小依的死和悠悠的死有著驚人的相似，但細節卻又截然不同，隱約間兩個案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仔細分析卻有著本質區別。
唐小依死於窒息缺氧，悠悠則是被放血分屍，作案手法也大不相同。
“我有一個猜想，路民背後還有同夥，嗜血蝶是他們的標誌，只不過他們的目的還無法猜測的到。”
能殺害超過數百人藏屍到肉食工廠的冷凍層，如果僅僅是路民一個人做的那簡直匪夷所思。
“目前有這麼幾個方向。
“第一，調查路民的背景，找出他的藏身點。”
“第二，從唐小依的案件出發，以我們目前掌握的資訊看看能不能重新求得突破。”
“第三，透過黑蝴蝶這一關鍵特徵尋找更多受害者，總結出作案規律，最好把路民的同夥全部揪出來。”
十一開始發號施令，團隊分頭行動，從不同方向突破。
負責調查路民身份背景的是十一，他和雲疊一起出發，以先前從上探所調查到的路民家庭資訊為切入點，尋找路民的藏身地。
海瑟薇則是重啟了黑蝴蝶殺人案的調查，與悠悠的分屍案合併處理，期間老唐執意要加入，老唐雖然已經是廉頗老矣，但年輕時也是實力強悍，至少保護沒有什麼戰鬥力的海瑟薇是沒有問題。
第三個任務則是交給了陳夢溪，以她的天賦在至暗維度的網路上搜集資訊，路民在肉食工廠冷凍層裡那麼多受害者，雖然在嗜血蝶風暴的爆發下屍體不復存在無法取證，但受害者的失蹤肯定會留下某些痕跡，藉此就可以找到路民的作案規律。
\"我有個預感，這件事和三聖重工脫不開關係。\"
十一搖了搖頭，池富先前可疑的對話以及對於下城區利益的讓步都疑點重重，腐爛小鎮的存活者黑袍人劉智曾說過路民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這到底代表著什麼？
抱著疑問，十一招呼雲疊出發，小隊成員也各司其職，開始了各自的任務。
“路民，職業彌撒亞食品冷鏈車司機，有老婆孩子，地址是黑石街402號。”
這條線索最開始被二人無視了，這是十一的輕敵所導致的，是一個教訓。
雲疊走到一輛破舊的白色迷你雙門小汽車旁，拉開了車門，示意十一坐進去。
這輛車長得就像一個橫著的披薩，各種走線管道粗獷的暴露在外面，黑白配色活像一個移動的空調外機。
“這是你的車？”
十一驚異於雲疊居然會開這種車，畢竟他健壯的體型精緻的外表與這輛車的風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麼窄的路大車開起來太麻煩了，在下城區混就得因地制宜。”
雲疊的解釋既離譜又合理，一時間讓十一想不出話來回擊。
這是一輛MK-10城市旅行者電動車，設計理念很簡潔：需求高於外表。
“而且你別看它小，由於夠輕，再加上強力的電機驅動，它的零百加速三秒多，電池的額外重量讓重心足夠低，這輛車開起來比卡丁車還舒服。”
雲疊的介紹讓十一來了興趣，提議要開車。
“你可小心點，這可是我的寶貝。”
雲疊從駕駛坐上走下來，現在的他還不知道這個決定會讓他多麼的後悔。
十一剛剛上手這輛小車還算剋制，在稍微測試了一下它的機械效能後發現確是優異。
足夠低的地盤和重心，不錯的爆發力，輕便的重量一剎既停，就像開電動卡丁車一樣舒服，畢竟是多元宇宙的技術，就算是標榜實用的民用車標準都非常優秀。
雖然十一前世是開賽車的，但如果設想以當今的民用車對比四五十年前的賽車就知道了。
開出擁擠的小巷，走上車流湧動的大路，這些由三聖重工修建的工程只要開上去就會自動收費。
十一在基地城待得這段時間學到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一切皆有價值。
資本對於人民的剝削到達了一種巔峰，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由回報率組成的冰冷數字。
王小花曾經責怪過十一沖廁所連續按了兩下，最開始十一還覺得莫名其妙，後來才知道每次按下衝水馬桶，廢水處理公司就會在王小花那裡收費一暗點。
這些在十一的觀念裡免費並且習以為常的東西在至暗維度有著完全不同的定義。
“我很好奇，基地城的居民，對於公司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
十一看了一眼雲疊，提出了很久以來困擾著他的問題。
“嗯，怎麼說呢。”
十一的這個問題讓雲疊陷入了沉思。
“人們痛恨大公司，這是肯定的。”
“但我相信很少會有人去拒絕一份來自大公司的高薪聘請，就算被榨乾價值拋棄也無怨無悔。”
雲疊頓了一頓。
“這世界不乏理想主義者和偉大的思想，可悲的是無數的例子告訴我們如若將其付諸實踐帶來的結果大機率會更糟。”
“改革的代價太大，所以人們寧願維持現狀。”
雲疊嘆了口氣，他也是理想主義者，但是能做的也僅僅是不去與大公司去合流同汙罷了。
“人們需要一個英雄領導他們。”
雲疊看向十一，眼神裡帶著複雜的情緒。
“別看我，和我可沒關係。”
十一知道雲疊對他有著很大的期望，那個所謂的被選中者身份似乎代表著很多。
“這個世界很糟糕，在哪裡都是一樣，如果我這種人都可以成為人民期盼的英雄，那這個世界就變得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