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四大理由,花少徹底否決鮑一豹
此話一出,鮑青綱氣的拍案而起:“花獨秀,你胡言亂語什麼!”
可不嘛。
鮑青綱雖比紀念澤年長六歲,可他們確實是同輩之人,而且非親非故,也不是師徒關係,何來違背禮/教之說?
花獨秀道:“青綱師兄,別這麼肛裂,你先控制下情緒,聽我慢慢說。”
花獨秀本來還想趁機給他推薦一下煙雨郡神泉城肛腸科診所,所謂有病就得治啊,別耽誤了。
但,想想還是算了。
怕捱揍。
鮑青綱怒道:“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花獨秀說:“不不不,我花獨秀最講道理,絕對不亂講話的。你看啊,青綱師兄,我師父是你師叔,我是你師弟,念澤是我師妹,一豹師侄是你兒子,這麼算下來,可不就是一豹師侄比念澤師妹要矮了一輩嗎?”
“這不是那什麼是什麼?”
當然,輩分肯定不能這麼論。
紀擷岱兒子還活著的時候,他兒子跟鮑青綱同輩,紀念澤跟鮑一豹同輩,這才對的上。
鮑青綱氣的發昏,剛要反駁,花獨秀又猛然伸出第二根手指,朗聲道:
“第二!”
鮑青綱剛到嘴邊的話被花獨秀硬生生懟了回去。
懟的鮑青綱一陣胸悶。
這裡是豹王門,你是客人,我是主人啊?
不讓我說話?
真是豈有起理!
鮑青綱深吸一口氣,強壓怒意,剛要罵人,看大夥都看著他,忽然又冷靜下來。
跟一個晚輩當眾吵嘴,花獨秀不嫌害臊,他鮑青綱還是要顧及一點形象的。
他暗道:你這些屁話說的越多,只能越顯得你瘋瘋癲癲,滿口放屁,貽笑大方。
我身為豹王門首席家老,跟你爭嘴上功夫,反而落了下乘。
且讓你再放個臭屁看看。
花獨秀環顧四周,大氣凜然道:
“我們紀宗是名門大派,念澤師妹是不世出的奇女子,容貌傾城不說,又知書達理,鍾靈毓秀,風華絕代,溫文爾雅,亭亭玉立,眉清目秀,秀外慧中,風姿綽約,冰清玉潔,明眸皓齒,千嬌百媚……”
鮑青綱終於忍不住,大手猛拍桌子,桌上青瓷茶具震飛摔在地上,碎成六七八九十塊。
“夠了!”
哪有你這麼夸人的?
嫦娥啊?
洛神啊?
九天玄女啊?
花獨秀問:“怎麼了?青綱師兄,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你覺得念澤這丫頭不好,配不上令郎嗎?你拍桌子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對這樁婚事如此不滿嗎?”
鮑青綱大聲說:“當然不是!”
花獨秀擺擺手:“那就對了嘛。剛才拍桌子那事,我就當恍如未聞,視若不見,不計較了,咱們別壞了彼此深厚的友誼。”
鮑青綱:“……”
“青綱師兄,我師妹如此優秀,你覺得,豹王門該準備多少彩禮合適?”
鮑青綱一愣。
話題轉換如此不著痕跡,簡直讓人恨不得閃著個老腰。
看鮑青綱一時說不出話,花獨秀又問一遍:
“青綱師兄,想要迎娶我家念澤,你們豹王門準備給多少彩禮啊?”
這話一出,誰也不能再罵他胡說八道了。
先前,鮑青綱要跟紀擷岱談談訂婚流程事宜,其中重要一項,就是提前確定好雙方的彩禮跟嫁妝。
這是重頭戲。
當然,江湖門派,看中的不是錢財,而是武學秘籍。
豹王門有當世頂尖拳法,豹王拳。
紀宗有當世頂尖功/法,一氣化雙流。
這樁婚禮,最重要,最核心要談的,其實就是這一部分。
只是鮑青綱沒想到花獨秀話鋒一轉,竟然直接提出這個問題。
“這個嘛……”
鮑青綱重新坐回椅子,看了紀擷岱一眼。
顯然,這種事不適合大張旗鼓的談。
更適合屏去左右,私下來你爭我奪,最後定下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價碼。
嘴上都是主/義,心裡都是生意。
花獨秀說:“別這個那個的,我師妹如此優秀,沒有這個數,我們絕對是不嫁的。”
說著,花獨秀又深了一根手指頭。
鮑青綱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是要一整套拳法?
還是隻要第一層境界?
鮑青綱問紀擷岱:“紫師叔,花公子的意思是?”
他以為,花獨秀是按照紀擷岱的意思,來提出條件和價格。
紀擷岱也蒙了,不知道花獨秀唱的哪一齣,只好朝花獨秀看去。
花獨秀大聲說:“一萬兩!紋銀一萬兩!少一文錢都不行!”
花獨秀長身俊立,他英姿勃發的站在會客大堂,左右所有人都傻傻的看著他。
鮑青綱顫聲問:“你說什麼?”
花獨秀說:“青綱師兄,我說啊,貴派迎娶我家念澤的彩禮,至少要一萬兩紋銀才行!”
“你們豹王門,出得起嘛?”
鮑青綱吞吞口水。
尼瑪。
你還真是要“彩禮”啊?
大家都是江湖門派,江湖兒女,你給我談錢?
還一張嘴就是一萬兩?
你怎麼不去搶啊?
紀念澤哪怕是仙女下凡,哪怕是一顧傾城,還能是鑲金裹玉的不成?
就算是個純金的人兒,稱稱重量,換算成錢,也不值一萬兩吧?
嘿,還別說,一萬兩,摺合黃金一千兩,差不多就是一百斤。
還真跟紀念澤體重差不多。
你是個神坑啊?
花獨秀說:“出不起吧?這就是我說的第二點,你們豹王門,太窮!連彩禮都出不起,還想娶我家念澤?”
鮑青綱咬牙切齒,卻無法反駁。
女方提出彩禮數額,男方出不起,這怎麼反駁?
你少要點行不?
我家分期付款行不?
打欠條行不?
這話怎麼說得出口?
豹王門實際不缺錢,畢竟是傳承數百年的名門大派。
但是這裡是漠北,不是困魔谷,名門大派大都沒有經營產業的習俗。
豹王門所謂的不差錢,只是衣食無憂的層次。
但讓他們一口氣拿出一萬兩紋銀,哪怕是賣了豹王門這百畝祖宅怕也不夠啊。
花獨秀又伸出第三根手指:
“第三點,一豹師侄長相不堪,胳膊比腿還粗,形象太差,領出來丟人,藏在家裡噁心,完全徹底毫無疑問的配不上我家念澤!”
此話一出,連紀擷岱都想跳起來揍他一拳。
嘴太毒了!
鮑一豹吼道:“花獨秀,你找死!”
他雙拳猛然凝成黑紫之色,狠霸一拳就要轟下!
滿堂勁風,幾個老頭的鬍子都吹起來了。
花獨秀也嚇了一跳:我去,你這一拳下來怕不是要把我的帥鼻樑骨打斷啊?
鮑一豹其實不想打斷花獨秀的鼻樑骨。
他想一拳把花獨秀的腦袋轟碎!
碎成不能再碎的碎渣那種碎。
紀擷岱頭皮發麻,趕緊抬手道:“不要動手,不要動手!”
尼瑪。
誰特麼想動手啊?
能動嘴說得過花獨秀,誰想動手?
話雖如此,鮑一豹剛衝到花獨秀跟前,最終還是強忍住了自己爆炸性的怒氣。
鮑一豹氣喘吁吁,眼睛紅的跟野獸一樣,惡狠狠瞪著花獨秀,恨不得把他撕碎吞下。
花獨秀說:“你看看你看看,就這個猙獰似鬼的表情,就這比我大腿還粗壯的雙臂,這虎背熊腰羅圈腿,完全符合我剛才的論述啊。”
鮑一豹真的要忍不住了。
老天爺,我真的好想打死這個滿嘴噴糞的王八蛋小白臉啊?
行不行,行不行?
就打一拳啊!
紀擷岱趕緊下場,好說歹說把鮑一豹拉了回來,按回到椅子上。
紀擷岱回頭嚴厲道:“花獨秀!注意你的言辭,不要胡說八道!”
花獨秀趕緊說:“好好好,那我就不過多舉例分析,不過多考察論證了。”
“下面,我說第四點!這是一豹師侄不配娶我師妹,我師妹決不能嫁給一豹師侄最重要的一點!”
說罷,花獨秀朝天伸出第四根手指!
所有人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甚至都忘了阻止他說話。
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傢伙,到底還有什麼話要說?
說完後,會不會立刻馬上分分鐘引發不可逆難以挽回的血案現場?
還是作案過程最殘忍最不人道的那種?
花獨秀微微一笑,另一隻手竟然抽出了小紅劍——雅卓!
“第四點嘛,哼哼,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