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誰說藍染的劍道不行的！
演練區內，空氣彷彿變得凝固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場地中央的兩人身上。
希正緊握手中的訓練木刀，他看著對面含笑而立的藍染惣右介，溫和的五官在黑框眼鏡後有些模糊不清。
自從解放了斬魄刀，知曉了“冥月”的名字之後，希正慢慢地擁有了感知身邊的靈魂狀態的能力，他意識到這就是冥月的力量。
比如戀次，他的靈魂就像一團稚嫩的火焰，每時每刻都在熊熊燃燒，映照出他對未來的憧憬和堅持不懈的努力。
而到了藍染，對方的身上明明沒有逸散出絲毫迫人的靈壓，靈魂卻依然如同一股幽深的寒潭，平靜之下隱藏著難以揣測的恐怖。
與卯之花烈那種直面而來的鋒利不同，藍染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深不可測的包裹感，彷彿被無形的水流環繞、浸透，無從著力，更無法看透。
“齋藤同學不必擔憂。”藍染的聲音帶著一貫的溫和與磁性，“我們既然是教學演示，自然是點到即止，我會將自身的靈壓壓制到和你相當的程度，並且只使用基礎劍道，你大可放心進攻。”
相當的程度？
希正聞言有些腹誹，他曾經從卯之花烈的嘴裡聽到過類似的版本，也是他第一次接受對方的劍道指導的時候。
“我會把力量和速度壓制到普通隊士的程度，然後對你發起進攻。”
他還清晰地記得，當時的自己是被虐得多麼慘。
以前沒有弄懂其中的原因，現在成長到一定程度之後，希正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就算靈壓的數量相同，靈壓的質量也可以天差地別。
卯之花烈和藍染都是貨真價實的頂尖隊長，即使刻意壓制，那經過無數歲月千錘百煉的靈體以及對靈子的掌控力，對希正來說都是碾壓級別的。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藍染讓他過來參與教學的意圖，希正簡單思考一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無非就是之前實習任務的時候看到了自己斬殺隱形虛的畫面，對自己產生了一絲興趣，想要近距離觀察一下罷了。
倒不如說，藍染隔了這麼久才來，已經算是比較客氣的了。
反正躲是躲不過去的了，那就見招拆招，先探探藍染的深淺吧。
“得罪了，藍染隊長。”
話音未落，希正身形微動。
首次進攻，他沒有使用各種花裡胡哨的劍術和步法，反而選擇了最樸實無華但足夠迅猛的正面突刺。
沒有技巧，全是數值。
你不是想看看我有多少斤兩嗎？那就好好看一下吧。
木刀撕裂空氣發出短促的尖嘯，直指藍染的胸前。
面對迅疾如電的一擊，藍染靜靜站在原地，甚至連手腕都沒動一下，就在刀尖即將觸及他衣襟的剎那，他的身形極其微妙地一偏。
移動的幅度小得幾乎可以忽略，彷彿只是隨意地側了側身，卻精準地躲過了刀鋒，讓其擦著身體的表面滑過。
與此同時，藍染握在身側的木刀順勢上撩，動作自然且不帶一絲遲滯，彷彿不是在格擋，而是在掃去一片塵埃。
“叮！”
刀身接觸，一道清脆的撞擊聲響起，希正只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道順著刀身傳來，並非卯之花烈那樣純粹的撞擊，更像是一種卸力和擾亂。
希正灌注進刀身的力量瞬間被帶偏，身體的平衡頃刻打亂，若非及時調整重心，只怕現在已經摔倒在了地上。
好可怕！
在其他人眼裡，希正只是被藍染簡單格擋了一刀之後，就莫名其妙地在身體亂動，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其中的交鋒到底有多麼詭異。
藍染的劍道水平竟然這麼高？
希正有些難以置信，原著裡的藍染確實是很強大，排除掉黑崎一護，在三界之中，幾乎可以說是友哈巴赫和零番隊之下的第一人。
但原著對藍染的實力描述大多集中在浩瀚的靈壓、無敵的鬼道和鏡花水月的變態機制上，對他的劍道很少提及，以至於大家都以為他的劍道水平很一般。
但這一次交鋒，直接改變了希正對藍染的這一刻板印象。
藍染的劍道並非不強，只是沒有什麼用的必要。
雜魚靠鏡花水月催眠，強者直接用靈壓和鬼道按死，根本沒什麼展示劍道的機會。
“死神的戰鬥就是靈壓的戰鬥。”
作為名言金句的開創者，藍染在一生中都完美地踐行著他的戰鬥理念。
“不錯的起手式，速度與力量都遠超一般的六回生標準。”藍染化身良師進行點評，“只是進攻慾望太過明顯，軌跡單一，遇到過於強大的對手時容易被預判。”
希正沒有理會藍染的評價，只是迅速調整接下來的進攻思路，眼神逐漸變得銳利。
既然單一進攻無用，那就試試我的速度吧！
他腳下猛地發力，身影瞬間變得模糊，開始在藍染周圍高速移動，時左時右，時而前壓佯攻，時而急停變向。
但無論從那個方向貼近，希正都沒有選擇直接出手。
殘影在空中不斷閃轉騰挪，令在場的眾人眼花繚亂，一些實力稍弱的席官和教師幾乎看不清希正的移動軌跡。
“好厲害的速度！”
“這種步法......難道是瞬步嗎？”
“不，他的身上並沒有靈壓的波動，這純粹只是他的肉體速度！”
“什麼？！”
然而，面對這足以迷惑大多數隊士甚至席官的速度，藍染的眼神依舊平靜如水。
他甚至連轉身都懶得完全做足，腳步和上半身只是在小範圍內以最小的幅度挪移。
而他的目光始終鎖定著希正移動軌跡中那微乎其微的、因發力動作而瞬間產生的停滯點。
突然，希正找到一個自認為絕佳的破綻和空隙，驟然從藍染的視覺盲區出手，木刀斜劈而下，角度刁鑽至極。
這是他結合卯之花烈教導的劍技之後，自研出來的一次快速變招，力求迅猛詭譎。
可就在他木刀揮下的瞬間，藍染彷彿腦後長了眼睛，極其自然地一個抬手，手中的木刀輕巧地擋在了希正劈砍的必經之路上。
“鏘！”
第二次格擋！
這次與之前不同，刀身上反饋過來的力量震得希正手臂發麻，巨大的反震力道差點讓他的木刀脫手。
兩次精準預判和格擋，一次是純粹的技巧卸力，一次是純粹的力道反擊，但毋庸置疑的是二者都完美體現了藍染強大的實力。
希正暗歎了一口氣。
不愧是藍大，真是恐怖如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