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私人密室
“所以，齋藤同學是想拜託我幫助你修行？”
“是。”
在與卯之花烈一番交談之後，希正婉轉地提出了自己的請求，那就是希望對方可以指導自己修行。
卯之花烈美眸微垂，目光落在希正堅韌的臉龐上，“我曾與你的祖輩有緣，幫助一下齋藤家的後輩，也是應盡之責。”
希正聞言大喜，正欲感謝之時，卯之花烈話鋒一轉。
“但是，齋藤同學作為靈術院的學生，修行之事應該找學院的老師更為合適吧？”
“何況我也只是一個醫療番隊的隊長，戰鬥並非我所擅長的事情呢。”
這番話要是說給其他人聽或許真的會相信，但作為知曉真相之人，希正可沒有這麼容易被敷衍過去，他早就找好了卯之花無法拒絕的理由。
“卯之花隊長，我無意冒犯您的隱私。”
“但我曾在家族的文字記載中看到過祖輩對您的評價……”
“驚才絕豔，劍道之集大成者！”
“雖然我也對此感到疑惑，但思來想去，祖輩應該不至於在這方面欺騙後人。”
希正一邊瞎編亂造，一邊觀察卯之花烈的反應。
齋藤家確實有對卯之花烈的文字記錄，但也只是涉及到一些歷史的日常記載而已，遠沒有希正說的如此誇張。
只不過是希正為了達到目的，稍微夾雜了一點私貨罷了。
況且他也所言非虛，卯之花烈就是屍魂界劍道歷史上的一顆明珠，“八千流”這個名號可不是憑空而來的，她的劍道水平哪怕是山本總隊長也要認可。
希正的話語讓卯之花烈微微一愣，嘴角產生了一絲微不可察的上揚。
她不是什麼初出茅廬的小女孩，自然不會被希正的阿諛奉承蒙騙，齋藤家的那個人雖然曾與她交好，但也絕對不會說出這種漂亮話。
內心感到愉悅，只是單純察覺到了希正字裡行間透露出的真心。
雖然不知從何處得知這番秘辛，但這個孩子似乎真的打從心裡認同自己的劍道實力。
你這小輩，真是令我歡喜呢。
卯之花烈將一縷垂下的髮絲勾到耳後，“既然齋藤同學說到這個份上，我若再三推辭，也有些說不過去。”
帶著一絲考驗的態度，她詢問了希正在靈術院的劍道成績。
“勉強及格。”希正真誠地回答道。
自從穿越過來之後，他就意識到了這具身體的天賦有限。
別看他現在能和修兵一樣擠進年級前十，這都是六年來玩命訓練壓榨出來的。
如果不是系統的出現，或許希正這輩子最多也就是低等席官的實力。
卯之花烈目光一凝，齋藤的後人竟已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靈術院的劍道內容並沒有多困難，至少在她的眼裡連入門的門檻都沒達到。
如果希正連這種難度的學習都只是勉強及格，那說明是真的完全沒有一點劍道天賦。
“以你現在的實力，跟著我修行會非常痛苦，比學院的課業困難百倍也不止。”
“即便是這樣，你也要堅持己見嗎？”
卯之花烈做出最後的善意提醒。
希正知曉對方的好意，若是之前的他一定會知難而退。
但現在擁有靈王血統的加持，天賦潛力暴增的希正已經無所畏懼，不就是劍道麼，連更木劍八都能在戰鬥中頓悟，沒道理他就學不會！
“這一點，請卯之花隊長放心。”
“我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前來的！”希正目光堅定。
卯之花烈心中暗暗讚歎，擁有這般意志和心性，倒也並非完全的弱者。
似乎，可以期待一下呢。
#
四番隊，地下訓練室。
“這裡是......”
離開隊長室後，希正跟著卯之花烈穿過一道暗門，來到了這個幽暗神秘的地下空間。
室內異常空曠，除了純黑的天花板和燈飾之外，就只有擺放在角落的一個刀架，各種尺寸的木刀整齊地羅列在刀架之上。
明明場地空間很大，卻給希正一種呼吸粘滯的壓迫感，身體的靈壓也變得有些不受控制。
“齋藤同學無需緊張，這裡是我的私人訓練室，只是這些年來用得比較少。”
“感到比較壓抑，是因為建造材料中使用了大量的殺氣石。”卯之花烈微笑著作出解釋。
希正恍然，靈術院的教材裡面提到過，這是一種具有隔絕甚至禁錮靈力作用的特殊礦石，主要用於靜靈涏的圍牆防禦設施建設。
難怪他的靈壓不受控制，看來是被這高密度的殺氣石影響到了。
二人將自己的斬魄刀放下，在刀架上各自挑選了一把趁手的木刀。
“卯之花隊長，我希望可以直接進行實戰教學。”希正握緊手中的木刀。
“齋藤同學似乎非常急切？”
卯之花烈挑了挑眉，她原本計劃從頭開始先教理論的。
“啊......因為距離實習任務只剩下一天半的時間了呢。”
“如果不能趕在這之前好好提升實力的話，就非常危險了。”希正感嘆一聲。
真央靈術院的實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困難了嗎？
卯之花烈怔了怔，“那....便如你所願。”
“我會把力量和速度壓制到普通隊士的程度，然後對你發起進攻。”
“明白了嗎？”
“請！”
話音未落，只見卯之花烈一躍而出，手中的木刀快速刺向希正的胸膛。
速度好快！
希正勉強觀察到了卯之花烈的進攻路線，本能地將刀身擋在胸前。
啪！
木刀相撞，希正艱難地將對方這一劍擋了下來。
力量也非常大。
明明說是壓制到普通隊士的程度，理論上和現在的他差距不大。
但真實體驗過之後，希正覺得這並非是自己能輕鬆對抗的力量和速度。
是因為有技巧的加持嗎？
一擊未中的卯之花烈再度發起進攻，從不同的角度刺向希正。
刺擊，劍道的基礎招式之一，靈術院的劍道老師也經常向他教學演示，理論上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但是在卯之花烈的手中，簡單的刺擊卻變成了凌厲迅捷的進攻之術。
胸前、背後、頭上……
各種角度的刺擊不斷襲來，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壓得希正有些喘不過氣。
換作以前的他，現在必然已經倒下。
而如今，靈王血統的加持讓希正化作一塊乾燥的海綿，肆無忌憚地吮吸著卯之花烈身上的劍道知識和技巧。
僅僅只是過去十五分鐘，局面就開始逆轉。
從希正單方面的捱打，逐漸演變成能在十次進攻反擊一次，最後再變成二人勢均力敵。
本應竭力的肉體，也在某種神秘力量的滋潤下壓榨出更多的體力。
揮刀的力氣變得更大，反應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
卯之花烈自然也察覺到了希正這驚人的變化，身體由內而外而地升起了一股強烈的驚喜，乃至是——愉悅！
就連對希正的稱呼也下意識地改變。
“我開始有些中意你了，希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