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卯之花
齋藤家是屍魂界的上級貴族之一，據說祖上出現過一名實力強大的死神，帶領齋藤家一步步走向輝煌。
可惜對方後來在一次任務中戰死，齋藤家也從此一蹶不振，這麼多年來再也沒出過一個天才，家族一代代凋零。
直到希正這一輩，甚至只剩下他一個男丁，連上代家主也都在三年前因病去世，家裡只剩下幾名打理產業的僕人，整個家族可以說是名存實亡。
如果不是忌憚齋藤家祖上那位和某位護廷十三隊隊長的關係，其他貴族早就一擁而上把齋藤家瓜分殆盡了。
貴族之間的鬥爭，遠比死神其他種族之間更殘酷。
希正也是在大腦變得清醒之後，才猛地想起來自家祖上和護廷十三隊之間存在一段淵源。
趕回家中翻出儲存多年的信物，他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靜靈涏。
鎮守白道門的兕丹坊本想攔下希正，但當他注意到信物上繡著的龍膽花圖案時，立刻笑臉相迎，主動為希正開啟了大門。
希正有些驚愕，這就是關係戶的力量嗎。
穿過白道門，順著記憶中的路線以及指示牌的指引，趕在正午之前成功抵達目的地——四番隊隊舍。
隊舍內的隊士們也注意到了希正這個陌生來客，看衣著和胸口的身份銘牌，對方應該是真央靈術院的六回生。
但現在明明還沒到護廷十三隊的招新時間，怎麼會有學生來這裡呢？
“那個......齋藤同學，你來我們四番隊有什麼事嗎？”
此時，一位身材修長的銀灰色短髮女性死神，懷中抱著一疊厚厚的書走了過來。
虎徹勇音原本是想給隊長送書的，只不過路上聽到了一些嘈雜的討論聲，以為隊內發生了什麼事，便連忙循聲而來。
沒想到竟然看到了一名來自真央靈術院的學生，銘牌上的【齋藤】二字，也讓她知曉了男人的姓氏。
而且對方的外形也極具辨識度，比更木隊長還要高大的健壯身材，再加上那神似四楓院家的古銅色皮膚，讓她在人群之中一眼就找到了希正。
“虎徹副隊長，我是來求見卯之花隊長的。”希正俯身行禮，並將手中的信物遞過去，“這是齋藤家的信物，請您幫忙將它交給卯之花隊長。”
虎徹勇音仔細打量著手中的信物，是一個繡著四番隊隊花——龍膽的紫色香囊。
她入隊時間不長，成為副隊長更是幾年前才發生的事情，很多隊內的事務可能都不如一些老資歷的席官來得熟悉。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陌生信物，虎徹勇音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勇音醬，沒關係的，直接帶他去見卯之花隊長就好了，她不會怪罪你的。”
一道沙啞中略帶慈祥的嗓音在隊舍裡響起，她扭頭一看，一位銀髮如雪的老婦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鹿取七席，您怎麼來了，您不是去年就退休了嗎？”勇音臉色詫異。
鹿取彌雲，前四番隊七席，是一位資歷非常深厚的老前輩，據說已經在四番隊工作了好幾百年，隊內上上下下都接受過她的教導和培養。
只不過在去年因為傷病問題，被卯之花隊長要求退休返家調養身體，最近已經很少露面。
銀髮老婦人呵呵一笑，眼角的褶皺漸漸舒展開來，聲音溫和而有力。
“老身這輩子忙慣了，閒不下來，今天趁著天氣好回來四番隊看一看，沒想到這一來就看到了故人之後。”
“若老身沒看錯，你應該是齋藤家的孩子吧？”
此話一出，不僅是虎徹勇音詫異，連希正也有些懵。
“在下齋藤希正，是齋藤家這一代宗家的長子，請問您與齋藤家......”
面對希正的提問，鹿取彌雲只是笑而不語地搖搖頭，“勇音醬，快帶人家去見卯之花隊長吧，說不定是很急的事情哦。”
“噢噢......我這就去！”虎徹勇音雖然有些天然呆，但此時也反應過來，“齋藤同學，請跟我來。”
希正點點頭，在虎徹勇音的帶領下前往隊長室。
只不過心裡有些疑惑那位鹿取七席的身份。
認識他家的信物，還說遇到故人之後。
難道對方和齋藤家祖上那位認識？
未等希正思考出答案，二人已經來到隊長室，虎徹勇音輕輕敲門，隨後門內傳來一道溫潤的女聲。
“請進。”
二人推門入內，只見一名穿著隊長羽織的溫婉女子端莊地跪坐在茶几前，擺弄著桌上的幾束梅花。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束成麻花辮垂在胸前，雖然穿著寬鬆的黑色死霸裝，也難掩其過人的身材。
希正下意識地嗅了嗅，空氣中除了梅花撲鼻的幽香之外，還有另一股讓他熟悉的香味。
總覺得曾經在哪裡聞到過，但一下子又想不起來。
“怎麼了勇音，有什麼事嗎？”卯之花烈語氣溫柔，手中插花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勇音並不知曉其中的淵源，只是將希正的來意如實稟報。
“卯之花隊長，這位是來自真央靈術院的齋藤希正同學，帶著齋藤家的信物來求見。”
聽見“齋藤”二字，卯之花烈的身軀微微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美眸一凝，抬頭看向了眼前的高大男子。
“齋藤同學，可否將你說的信物給我看一下？”卯之花烈轉向希正。
“當然。”希正立即將手中的紫色香囊遞過去。
卯之花烈接過紫色香囊，注視著繡在表面的龍膽花，一幕幕塵封在內心深處的記憶宛如流水般重新湧現。
空氣一時間沉寂下來。
過了許久，卯之花烈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
“勇音，你先出去吧，書放在書櫃上就可以了。”
虎徹勇音不疑有他，將懷中的書籍整齊擺放在書櫃上，“那我先告退了，隊長。”隨後悄聲退出隊長室，並貼心地把門關上。
入隊以來，她從沒有在隊長的臉上看到過那種表情。
像是在緬懷些什麼，又帶著些許惋惜。
莫非卯之花隊長和齋藤同學之間認識？
鹿取七席說的故人之後又是什麼意思呢？
要思考的東西太多，勇音忽然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她猛地搖搖頭，不行不行，還是要把精力放在回道學習上才對。
靈術院的教師研修班馬上就要開始了，要是到時候水平不夠在大家面前出糗，丟的不僅是自己的臉還有四番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