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記憶世界
東疆城中心區，東疆城城邦委員會大廈，法務司執法部。
1號審訊室內，兩名執法隊隊員正在給寧玉看一段記憶。
記憶中是寧玉擊殺路寬的畫面。
殺人的地點就在北區的廢棄漁港。
時間就是寧玉當時在那邊的那段時間。
所以寧玉全程都是眉頭緊鎖。
當畫面結束的時候，其中一位執法隊員便說道：
“寧玉同學，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聞言，寧玉在沉吟了片刻之後詢問道：
“我能知道這是誰的記憶嗎？”
見狀兩名執法隊員在相互確認了一下眼神之後，之前那位執法隊員便解釋道：
“是路寬的徒弟魯正。”
這個回答自然是讓寧玉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再一次詢問道：
“我能見見他嗎？”
聞言，兩名執法隊員再一次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還是之前那位說道：
“這個我們得去申請看看。”
見狀，寧玉便有禮貌的說道：
“那麻煩你們了。”
於是另外一位執法隊員離開了。
沒過多久，那名執法隊員便回來了。
接著在寧玉希冀的目光中，他一臉無奈的說道：
“他不想見你。”
這個回答屬實是寧玉沒有想到的。
所以他陷入了沉默。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1號審訊室的大門卻是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
只見一位身穿筆挺西裝，長著一張國字臉，整個人的表情看上去格外的嚴肅，給人一種一絲不苟的感覺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而在他的身後則是白露跟常青。
見狀，那兩個執法隊員立馬起身行禮道：
“白司長好！”
“嗯！”
哪怕是面對自己下屬的問好這位白司長依舊是面無表情，接著只見他揮了揮手，示意那兩人出去。
見狀，那兩個執法隊員自然是如釋重負的離開了。
於是審訊室內便只剩下寧玉他們4個人了。
接著白露便向寧玉介紹道：
“寧玉，這是我大伯白日。
他是咱們東疆城法務司的司長。”
聞言，寧玉趕忙起身見禮道：
“大伯好！”
“嗯！”
然而就算是面對寧玉的問好，白露大伯的反應依舊很是生硬。
對此白露也是有些無奈，沒辦法，她大伯就是這個性子。
對此寧玉自然是不會在意的，而且他也知道白露他們來這裡的原因，所以他趕忙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聞言常青忍不住罵道：
“這個魯正，虧我還對他掏心掏肺，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
相比常青的憤恨，寧玉卻是要冷靜的多，只見他目光堅定的說道：
“他不是這樣的人！”
見寧玉竟然在這個時候還幫著魯正說話，常青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他都這樣了，你還相信他？”
然而就算是面對常青的質疑，寧玉的眼神依舊堅定。
“我相信他！”
看到寧玉這個樣子，常青自然是被氣到無話可說。
見狀，白露趕忙打斷道：
“你們倆別吵了。”
接著白露便看向自己的大伯，詢問道：
“大伯，對於寧玉這件事，您有什麼看法？”
此話一出，寧玉跟常青自然是不再爭執，轉而都是看向了白露的大伯。
不過在感受到眾人的目光之後，白露的大伯並沒有立馬做出回應，而是在思考了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道：
“目前我們手上只有魯正這個人證。
雖然根據魯正的記憶來看，路寬確實是寧玉殺的，但是我們並沒有找到路寬的屍體。
當然魯正的記憶我們也檢查過了，並沒有被編輯過的痕跡。
所以就剩下兩種可能，要麼人就是寧玉殺的，要麼就是有人假扮寧玉殺人。”
聽到白日的分析，尤其是最後那一句，寧玉他們三人都像是被醍醐灌頂了一樣，有種撥開雲霧見光明的錯覺，常青更是激動的說道：
“對！
對！
對！
一定是有人假扮寧玉！”
然而就在寧玉他們以為看到了希望的時候，白日卻是話鋒一轉道：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根據寧玉自己的記憶，他當時也確實就在那附近。
而且寧玉的記憶也沒有被編輯過的痕跡。”
一聽這話，寧玉便忍不住皺眉道：
“可是我的記憶裡也沒有擊殺路寬的畫面。”
對此白日也是略顯頭疼的說道：
“這就是問題所在。
你們都沒有說謊。
但是你們的記憶卻是相互矛盾的。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個擊殺路寬的人不是你，而是有人在假扮你。”
此話一出，一旁的常青便是忍不住喜上眉梢道：
“那不就可以放了寧玉了！”
然而白日卻是搖了搖頭道：
“但是魯正堅持認為你就是殺了他老師的人。
而且上面這些都只是猜測。
從目前的證據來看，寧玉依舊是殺害路寬的最大嫌疑人。
所以寧玉暫時還不能放。”
聽到這番話的常青自然是恨到了極點，尤其是對於魯正。
所以他憤然起身道：
“我去找魯正！”
對此寧玉卻是阻攔道：
“不能去！”
寧玉的這句話自然是徹底點然了常青的情緒，所以常青憤憤不平道：
“為什麼不能去？
這個魯正，我們那麼待他，他現在竟然反咬你一口。
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對於常青的憤慨，寧玉自然是清楚的，他也知道，常青都是為了他好，所以寧玉只好勸慰道：
“先別急！
既然大伯來了，那他一定是有什麼對策了。”
見寧玉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冷靜，並且能夠想到這一點，所以就算是一向嚴肅的白日都忍不住點了點頭道：
“難怪我家露露會那麼喜歡你。
光是你這份處變不驚的膽魄，就足以勝過絕大多數的同齡人了。”
“大伯！”
面對自家大伯的背刺，白露自然是羞憤不已。
對此寧玉倒是難得的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見狀，白日也不再廢話，而是一臉嚴肅的說道：
“現在問題的關鍵其實就在於路寬身上。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我覺得路寬可能沒死。
如果這是一個陰謀，如果那個魯正真的如同你所說的那樣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那麼能夠讓他不惜背叛你的原因就只有一個！”
被白日這麼一點撥，寧玉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路寬被挾持了！”
“沒錯！”
見寧玉一點就透，白日自然是十分欣慰的。
於是他繼續說道：
“所以當務之急是找到路寬！”
聞言，白露跟常青也是眼前一亮。
畢竟這對於原本無從下手的他們而言，總算是有了一個清晰的目標。
於是他們立即派人去尋找。
對此白日也是說道：
“我已經讓我們法務司的人工智慧調取了最近整個東疆城的監控影片。
不過這需要時間。”
聞言，寧玉自然是非常感激的，但是下一秒，他卻是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的時間很寶貴！
所以能請大伯您幫我一個忙嗎？”
“說！”
不知道為什麼，寧玉那堅定的眼神讓白日有些期待了起來，所以他沒有絲毫的猶豫。
“能把最近的東疆城的監控影片都給我轉換成記憶格式嗎？”
聞言，白日有些失望的說道：
“可以是可以。
但是你自己檢視的話，速度會更慢。”
然而寧玉卻是態度堅決的說道：
“我想試試！”
見狀，白日只好說道：
“稍等！”
沒過多久，白日便讓人拿了一臺超腦主機過來。
接著白日自顧自的說道：
“小法，把轉換好格式的監控影片透過這臺超腦主機傳給他。”
小法便是法務司的人工智慧的名字。
不過在傳輸記憶之前，小法卻是提醒道：
“白司長，所需傳輸的記憶檔案將會佔用大量液態記憶體的可用記憶體，有可能會對大腦造成損傷，請問是否確認傳輸？”
對此白日自然是看向了寧玉。
不過寧玉的態度依舊堅決。
“我可以！”
對此白露跟常青自然是有些擔憂的，不過還不等他們說什麼，白日便說道：
“確認傳輸！”
“遵命！
記憶傳輸倒計時。
3！
2！
1！
開始傳輸！”
這一刻海量的監控內容以記憶的形式湧入了寧玉的大腦。
不過對於寧玉來說，雖然有些吃力，但是絕對不是無法承受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法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傳輸完畢！”
這一刻寧玉腦海中的記憶也不再翻騰。
緊接著他透過內視便看到了他的腦海中多了一個球體。
這個球體有著如同水晶一樣的外殼，穿過這一層外殼，寧玉則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位於球體內的東疆城。
對於眼前的這番景象寧玉並不驚訝，因為這是他獨有的能力——記憶世界。
這也是為什麼他的腦海中可以容納多個不同記憶體的原因。
不過還不等寧玉去這個記憶世界檢視一番，外界的白露便關切的詢問道：
“寧玉，你沒事吧？”
聞言，寧玉便睜開了雙眼，隨即他用只有白露能聽懂的方式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
別忘了，我這裡可是有著很多寶貴的記憶。”
說著寧玉還特意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見狀白露頓時眼前一亮。
對此常青則是一臉的疑惑，他總感覺白露跟寧玉之間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他不斷來回的在寧玉跟白露之間打量。
為此白露自然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見狀寧玉則是笑了笑，隨即對白日說道：
“大伯，稍等一下！”
“嗯！”
看著寧玉那自信的模樣，白日再一次好奇了起來。
不過他的回應依舊冷漠。
對此寧玉也不在意，於是他再一次閉上了雙眼。
這一次他全身心投入到了他大腦中的記憶世界。
於是他的記憶體出現在了他的大腦中。
所謂的記憶體，在寧玉看來更像是玄幻仙俠小說中的靈魂一類的存在。
這一刻那個如同音樂水晶球一樣的記憶世界近在眼前。
接著隨著寧玉的心念一動，他的記憶體便出現在了那個記憶世界的外圍。
隨後寧玉的記憶體緩緩伸出了自己的雙手，接著只見他的記憶體毫無阻礙的進入了其中。
伴隨著一陣刺目的光芒，寧玉一步踏出，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東疆城的上空。
這一刻一種掌權天下的感覺油然而生。
於是寧玉心念一動，整個記憶世界開始運轉了起來。
很快他就將這個記憶世界中的路寬標記了起來。
雖然在這段記憶裡，路寬只在一個畫面中出現，但是寧玉透過這個畫面看到了他的車牌號，所以寧玉直接鎖定了那輛車。
隨後他開始檢視這輛車的軌跡。
於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因為這個記憶世界是根據東疆城的監控影片構建起來的，但是監控是有死角的，所以這個記憶世界是不完整的。
因此寧玉只能看到路寬開車去了廢棄漁港。
至於廢棄漁港內部，那裡根本就沒有監控，所以寧玉完全看不到那裡面的景象。
不過寧玉換了個思路，他將這個記憶世界中的自己標記了出來。
隨即他開始對比自己跟路寬進入廢棄漁港的時間。
經過對比他發現，路寬要比他早到半個小時。
隨後他又將魯正給標記了出來。
相比路寬，魯正暴露在監控影片中的畫面就比較多了。
所以定位魯正的軌跡就更加方便了。
經過再一次的對比，他發現魯正進入廢棄漁港的時間是在路寬之後，不過也就是晚了幾分鐘而已。
隨即他開始回憶魯正那段關於他殺了路寬的記憶的時間節點。
很可惜，是在他進入廢棄漁港之後，但是是在他遇到那個假魯正之前。
換句話說，留給他殺死路寬的時間其實很短。
因為他在進入廢氣漁港沒多久之後就遇到了那個假魯正。
這確實是一個可疑的地方，但是相對於魯正那段記憶的鐵證，這個疑點實在是缺少說服力。
對此就算是寧玉也不得不佩服策劃這起陰謀之人的思維之縝密了。
當然現在不是欣賞對方的時候，既然在這個方向上找不到突破口，那寧玉就再換一個方向。
殺沒殺人，寧玉自己很清楚。
所以當時魯正看到的那個寧玉絕對不是他，但是魯正的記憶又沒有問題，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
當時還有第四個人在場！
於是寧玉開始排查在這倆天之內還有誰去過廢棄漁港！
然而讓寧玉失望的是，除了他們三個之外，這個由監控畫面組成的記憶世界中就再也沒有其他人去過廢棄漁港了。
也就是說對方是從監控死角進入廢棄漁港的。
到了這裡，寧玉徹底沒了思路。
於是他從記憶世界中退了出來。
外界當白露他們看到寧玉睜開眼的瞬間，便忍不住關心道：
“要不再休息會？
反正我們也在查，你不用著急。”
白露的話語讓寧玉有些摸不著頭腦，所以他不解的說道：
“我剛才沒在休息。”
這一下輪到白露他們疑惑了。
不過白日並不在意寧玉剛才到底在幹嘛，所以他直接說道：
“既然不用休息，那你就可以慢慢看起來了。”
聽到白日這句話之後，寧玉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白露他們這是誤會了。
所以他笑著解釋道：
“我剛才一直都在看。”
這一下就算是白日都不能理解了。
要知道液態記憶體雖然可以記憶很多東西，但是除了一些比較重要的記憶可以靠自身大腦來回憶之外，其餘的記憶都是需要透過連線超腦主機投影檢視的。
所以他們很好奇寧玉到底是怎麼看的。
不過白日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所以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於是他試探著詢問道：
“你可以在自己的大腦中直接檢視液態記憶體中的所有記憶？”
從寧玉向白日索要東疆城近日的監控影片開始，他就沒打算隱瞞這件事，所以寧玉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於是白日沉默了。
不過就在下一秒白日卻是一臉嚴肅的說道：
“小法，從現在開始不準監視這裡。
並且將剛才的監控影片全部刪除，包括備份檔案！”
白日的最後那一句說的特別重，由此可見他是多麼重視寧玉這件事。
與此同時，小法也做出了回應：
“已停止監視1號審訊室。
1號審訊室的監控影片檔案已刪除。
請確認是否刪除備份檔案？”
“確認！”
這一刻的白日毫不猶豫。
於是小法再一次做出回應：
“備份檔案已刪除！”
而在做完這一切之後，白日則是轉頭看向了常青。
只見他一臉肅殺的看著常青道：
“今天在這裡看到的聽到的，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
雖然常青不明白白日為何會變得如此嚴肅，但是他還是能夠感受到那來自白日的強大壓迫感。
不過常青並不怕，相反他很生氣。
開玩笑！
他怎麼可能會出賣寧玉！
所以他拍著胸脯說道：
“就算死我也不會說的！”
直到這一刻，白日的表情這才有所緩和。
對此寧玉略感無奈。
所以他一臉歉意的看向了常青。
見狀，常青則是露出了一絲真誠的笑容，很顯然他並沒有因此而生氣，更不會因此而對寧玉心生芥蒂。
對此白日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再一次看向寧玉道：
“說說看你有什麼發現？”
白日的表現讓寧玉很意外。
意外的不是他表現的如此嚴肅，而是他竟然沒有詢問他為什麼可以在大腦中直接檢視液態記憶體中的所有記憶。
不過這種表現自然是贏得了寧玉的好感。
所以寧玉也是順著白日的問題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聞言，白日忍不住點頭道：
“你的這幾個思路都不錯。
對於一個門外漢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這些我們之前就都查過了。”
說完白日再一次陷入了思考，這一次他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了。
這不禁讓寧玉他們感受到了一絲壓力。
好在很快白日便停止了思考，接著只聽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寧玉說道：
“接下來我說你做！”
這一可寧玉從白日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所以他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道：
“好！”
於是白日快速的說道：
“你看一下17號的時候，路寬都接觸了哪些人。
如果查不到人的話，你就看看他都上了哪些車。”
聞言，寧玉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所以他立馬閉上了眼。
下一秒他便出現在了記憶世界中。
很快他就再一次睜開了雙眼：
“他都是自己開車的。”
聞言，白日在思考了片刻之後，再一次說道：
“那你再看一下路寬17號都去了哪裡。”
於是寧玉再一次閉上了眼。
這一次寧玉乾脆不睜眼了，他一心二用，一邊檢視一邊回答道：
“他就去了天上人間。”
看到寧玉的樣子，白日先是微微一驚，隨即便立即說道：
“那你再看看他進出天上人間的前後，有沒有你認識的人也進出過。”
聞言，寧玉自然是再一次檢視了起來。
很快他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於是他立即說道：
“我看到了李熙之！”
“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白日的反應也是很快，在聽到了寧玉的回答之後便立即深入挖掘了下去。
果不其然，除了李熙之之外，寧玉還看到了樸國立以及樸仁禮父子。
於是寧玉猛地睜開了雙眼。
這一刻他與白日四目相對。
他明白了！
於是他看向了常青跟白露道：
“能查到他們現在在哪裡嗎？”
對此白露跟常青都是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不過還不等他們去聯絡手下的人，白日便打斷道：
“冷靜！”
對此寧玉三人都是不解的看向了白日。
見狀，白日一臉嚴肅的看著寧玉道：
“剛才我說的那些，都是站在寧玉的角度去思考的，是帶有強烈的主觀意志的。
雖然這很可能就是事實，但是我們沒有證據。
而且你們這麼做只會打草驚蛇！”
白日的這番話對於寧玉他們來說又是一次醍醐灌頂，所以寧玉他們不再擅作主張，而是全都將目光投向了白日，等待著他的決策。
對此白日似早有預料一般，一臉嚴肅的對著寧玉他們說道：
“跟我來！”
聞言，寧玉有些驚訝，隨即他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不合適吧？”
聽到這話的白日忍不住笑了，這是他第一次在寧玉面前笑，就算是白露也很少看到她大伯笑，所以寧玉他們都很驚訝。
不過讓他們更加的驚訝的還是白日接下來的話。
只見白日緩緩起身，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隨後鄭重其事的說道：
“不用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