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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墮霧之謎(五)

黑焰城的結晶壁上,

死斗的嘴微微張開,看著眼前的灼炎,他不自覺的把這個身影跟五靈王安努斯重合在一起。

頓時,他發現一個問題,貌似跟蒂娜待在一起的獸族,好像都會變得有些奇怪。

死鬥還沒開口,灼炎再一次說話:“人類,你身上為什麼有蒂娜的味道,味道甚至比我身上還要濃郁。”說著,在死鬥身邊東聞聞西嗅嗅,隨後是一陣打呼,“啊!這濃郁到無法消散的氣息。想必你應該就是死鬥了,那個讓蒂娜抓狂的傢伙。”

死鬥沉默,微微一嘆,轉瞬間男人想了很多,只是如今他不能再去多想,道:“灼炎,我沒時間陪你打鬧,帶我去找炎皇。”

死鬥話音剛落,瞬間想到:“我為什麼不直接去找炎皇,這樣一來快捷多了。”

剛這樣想著,虛幻的聲音在耳邊出現:“未來是不能改變的,這是規則也是必然。”

死鬥沉默,抬起頭,戰意湧動:“既然這樣,灼炎,就用獸戰士的規矩來做決斷吧!”

一人一豹,相對而行,中間隔了一段距離,死斗的結晶手臂燃起蒼炎,灼炎的身上披上赤焰。

兩道火焰閃過,只在空中留下火焰焦灼的氣息,灼炎踉蹌了幾步,便倒下了。

“還真是厲害的傢伙,不虧是蒂娜所愛。”灼炎殘存的念頭這樣想著,只是在心裡埋下了變強的念頭,他想要保護他愛的蒂娜,這樣她就不會再悲傷了。

死鬥沒有回頭看倒下的灼炎,眼前是黑豹霆風。

沒有言語,死斗的蒼炎與霆風的紫雷相觸,沒有交集,蒼炎在霆風身上炸開,黑豹被炸出很遠。

紫雷席捲而來,死斗的結晶手臂阻擋,紫雷消散。

寧靜的,死鬥看著眼前想要再次站起的霆風很是欣賞,同是黑豹,差距是如此之大。

直到,黑豹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霆風帶著倔強的眼神站起,眼中疑惑與好奇。

死鬥一頓,開口問道:“你的主人最近怎麼樣?”

霆風張著嘴,紫瞳中閃過落寞,緩緩道:“她離開這裡很久了,上一次來看我也是很久的事了。”

“那你為什麼不跟在她的身邊?”

霆風的紫瞳變得明亮,似乎身上的灼燒也不再疼痛,收起來架勢,邁步走到了死鬥身邊,順便還踩了灼炎一腳,不用擔心,灼炎會喜歡的。

“走吧!炎皇還在等著你。”

死鬥跟著霆風,一豹一人,一前一後的在黑色樓頂跳躍,樓頂大多是尖塔的樣式,當然也還有平頂的塔樓。

這裡的一切都與沙陵不同,如果說浮斯忒的建築就是神秘端莊的,那麼這裡的建築是神秘威嚴的,別有一派風格。

越過赤紅的岩漿河,溫度開始急速上升,硫磺的味道也越發的濃郁。

霆風漸漸緩慢,最後停在了黑色金字塔的岩漿層外。

死鬥來到霆風身後,霆風轉過身,身體匍匐片刻,這是在對炎皇行禮。在起身之後,便邁著步往外走。

死鬥留在原地,他望向黑色的金字塔,岩漿之中出現七根黑色的結晶柱,每段柱子之間有一根漆黑的鎖鏈連線著,而鎖鏈懸在岩漿之上。

死鬥自然知曉這是什麼意思。

炎皇尤格站在黑色金字塔的塔頂,與死鬥對視,隨後聲音傳來:“人類戰士死鬥,在聖炎的血液中,經過炎的考驗,你就能夠知曉你要的答案。”

深深的凝視,赤紅翻滾著,死鬥沒有猶豫,只是在默唸靈魂序曲中的詞語——勝利之後便踏上了黑色的柱子。

向前跨出一步,走上第一根結晶柱,走上鎖鏈,死鬥屏氣凝神,接著又是一步。鎖鏈向下,向下也就更加接近岩漿。

白髮的身影踱了兩步,死鬥來到這條鎖鏈的中心,灼熱伴隨著硫磺的氣息,但在這裡硫磺的氣息卻開始變得不再那麼強烈,只是有一種焦灼的氣息。

蒼藍的結晶顆粒不由自主的開始在肌膚上湧現。

死鬥看了看身上的結晶顆粒,再看了看周圍灼熱的氣霧。“不能再這樣了。”男人下定決心。

死鬥身體微曲,接著跺了跺腳,將鎖鏈弄得搖晃,接著順勢一彈,落在了第二根石柱上,只不過,第二根結晶柱只有第一根結晶柱的一半長。

站在這結晶柱上,死鬥不由得皺了皺眉,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急速消失。

這當然不會是一場速度與力量的試煉,這只是一場逐步面相死亡的試煉。

別無選擇,體力的流逝讓他不得不加快速度。

在鎖鏈上,死鬥走的很穩,只是隨著體力的流逝,他的額頭上浮現虛汗,汗滴從死鬥額頭劃過側臉,最後在下巴匯聚。

突然,一道火焰沖天而起,鎖鏈震盪。而這第一道火焰像是啟用了這裡,岩漿變得狂暴,火焰開始在岩漿之上盤旋、爆發。

汗滴驚落,剛剛那一瞬間,死鬥感覺渾身顛倒,身體被分成幾塊,各有不同的墜落感,這是虛弱後的恐懼。

掉落的死鬥,抓過鎖鏈蕩起。

站在鎖鏈之上的死鬥開始疾走,他已經不再猶豫會不會掉落岩漿,但他要是再這樣躊躇,他就絕無生還的可能。

心中的無畏也只是讓死鬥多了一點有限的可能性。身旁與腳下,蒼白的火焰正在肆虐,鎖鏈吭吭作響,並隨著氣浪晃盪。

死鬥向著第三根結晶柱高高躍起,火焰伴隨著氣浪迎面而來。

結晶的手臂抓過骨矛,在空中側著劃過一道蒼炎。

以剛克剛。

火焰四濺,隨後死鬥順著氣浪,迎風而起,身上殘破的衣服被吹的作響,最後死鬥踏上了第三結晶柱。

只是以剛克剛的火焰對決,也激怒了這岩漿中的火焰。蒼白的火焰化作炎魔之形。炎之影,雙手慢慢托起蒼白火焰,隨後火焰朝著死鬥捲去。

骨矛直插在結晶柱,手握骨矛的身影,緩緩起身,死鬥喘息,冰冷冷的眸子中充滿戰意,深深的吸氣,隨著胸腔鼓起,一口吐息。

白髮的身影扭轉,一道澎湃的蒼炎隨著骨矛自上而下的劃過。

一瞬間,死鬥踏步直衝,向著鎖鏈飛奔而去。只見男人猶如獵豹衝刺,他又一次踏上鎖鏈。

依舊喘息著,但是他不能停下腳步,因為這是難得沒有火焰肆虐的時機。

而身後的炎之影似乎氣急敗壞,在吐出一個不知名的音調之後,源源不斷的火焰從岩漿開始匯聚。

當炎之影吐出最後一個音調,火焰夾雜著蒼白,如同海浪洶湧,炎浪朝著死鬥席捲而去。

而死鬥,他又將鎖鏈踩得錚錚作響,似乎他的每一步都讓鎖鏈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隨著炎之影的音調,死鬥自然感到了危機,幽藍的蒼炎不知何時席捲死斗的全身。

世界在死鬥眼中變得緩慢,死鬥再次一步踏起,鎖鏈隨之斷裂,死鬥抓過前面那段連線著第四根結晶柱的鎖鏈,只是過長的鎖鏈蕩向的不是結晶柱子,而是岩漿。

死鬥當然知曉,全身的蒼炎向著骨矛匯聚,自下而上的揮舞,這凝聚了死鬥全身力量的火焰劈開了這平靜的岩漿湖泊。

白髮的身影隨著蒼炎緊隨其後,直到蒼炎撞上了第四結晶柱,結晶柱斷裂。

意料之外。

剎是疾,死鬥做出判斷。

順著結晶柱的斷裂,被蒼炎劈開的岩漿開始回淌,而炎浪在身後洶洶而來。

死斗的腳登過黑色的結晶柱,黑靴瞬間昇華。戰士不會流淚,卻會皺眉,但死鬥不會。

冰冷的眸子,閃過他的符號,符號發出閃耀的光,源於意志與靈魂的力量接踵而來,身旁蒼炎燃起,隨著眼中的符號發亮,蒼炎開始咆哮。

結晶柱向著側邊倒去,這已經足夠幸運,鎖鏈隨之蕩起,死鬥一步登過結晶柱,順著鎖鏈蕩向空中,側身而過,咆哮的蒼炎匯聚火的巨人——大寒。

伴著蒼炎咆哮,蒼炎向著炎浪揮臂而去。

兩者相撞,火焰澎湃,巨大的氣浪將岩漿掀起。

空中,一杆纖細的骨矛劃過,踏著炎浪洶湧而來的炎之影被骨矛刺穿,隨著骨矛流光劃過,炎之影被釘在了第二根結晶柱之上,隨之消散。

而死鬥已經從空中划向第五結晶柱,殘破不堪的衣襬被在空中鼓動,隨著一個翻滾,男人平穩的落在上面。

手中再次出現骨矛,雙手握住,一股極其強大的壓力,籠罩在死鬥身上,死鬥殘存的體力消散殆盡。

男人撐著,儘量的不讓自己倒下,因為倒下就意味著結束。

死斗的眼前出現星星點點,不由得苦笑,“距離上一次虛弱成這樣,還是在鬥角場的時候。”死鬥這樣想到。

“習慣了強大的身體,已經讓我忘記了曾經的幼小,這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死鬥剛這樣想著,眼前就開始出現模糊的畫面,那是一個衣著襤褸的少年。

只是他並不知道,他的時間再一次開始轉動。

而在時間正要化作星光向著天昨瞳匯聚時,死鬥看到了一隻帶著翅膀的黑獅,黑獅身上多了許多陌生的紋路,死鬥知道,那是死亡、生命與靈魂的符紋,三者交織在一起所形成的紋路。

他曾指鍛過,所以他很清楚。

注視著眼前的黑獅,死鬥冰冷的眸子流露一道溫意,在冥冥之中,黑獅邁步到了死鬥身旁,一人一獅就這樣的注視著,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對方的模樣。

直到黑獅吐出他的名字,平靜被打破,“死鬥。”

男人的手緩緩放在黑獅的額頭,一切都是這樣的熟悉。即刻黑獅化作光暗向著死斗的身體湧去,在光暗之中,死鬥最後一次聽到了它的聲音:“我的名字叫做——骷戮。”

同時,骨矛開始化作光影向著死鬥湧去,心中的漆黑開始湧動,隨後眼前一黑,男人倒地。

死鬥倒在地上,這一切就這樣結束了,但也是一種開始。

曾失去的力量開始澎湃,男人緩緩爬起,睜開漆黑的眼睛,眼中的符號閃過黑芒,噬魂吞心。

斷臂重塑,重返青春,死鬥抬手握了握拳。漆黑的翼浮在死斗的背後。直到身旁的星光消散,死鬥知道,他又一次的失去了時間。

男人展翼,眸子變得冰冷,腳尖點過第六第七的結晶柱,一雙燃焰的丹鳳眼在空中浮現,只是看了一眼,便在空中消散。

他又站在石柱上,不知想些什麼。

等到炎皇尤格從黑色的金字塔中走出。

一條漆黑的通道隨之出現,尤格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很有禮節,這是表示尊敬的動作。

同為王的孩子,輕語教會了尤格這些動作,而尤格對人族的一切都很是好奇。

若不是他無法離開黑焰城,他早就去浮斯忒看看了。

死鬥早已收束黑翼,一個禮節,他還以尊敬。

隨後他們同行,炎皇則是開始與死鬥交談,談話起初還有些拘謹,直到炎皇說起自己的老師輕語時,他發現死鬥對輕語很感興趣,於是便說些自己在學習時的趣事。

而在兩人的言語之中,死鬥自然也聽出了炎皇對於人族的好奇,於是死鬥也開始講述自己所去過的城市與那些不同的風古人情。

對於戰爭,他們很同步的沒有談起,對於他們而言,這場戰爭只是一次博弈,勝敗很重要,但也僅此而已。

死鬥得到了戰士的忠誠,戰士們得到了歷練,而且他還得到了一支強大的軍隊。

炎皇則是得到了蒂娜的忠誠,即便蒂娜原本就忠誠與他,而炎族由於他的誕生,炎族的力量開始迅速擴大。

只有戰鬥才能維持火焰更好的延續,勝者生,敗者死,在戰族的眼中,戰鬥就是這樣的理所當然。

直到最後,兩人飲過酒液,尤格開始說起謎霧的由來。

炎皇先是循序漸進,說著與雲霧相關的故事,沒有說出夢母的名字,死鬥便已知曉事情的起因。

“所以,她瘋了?”死鬥有些感嘆。

“是啊,她就這樣瘋了,真是讓人可惜的雲中子。”說著,炎皇走到了金字塔的窗格,看著翻滾的雲霧,道:“強大的力量,帶來的災難。”

“要想讓那些沉睡的生靈醒來,要麼是用強大的力量去抵禦,要麼是用意志去喚醒。”

抿一口酒液,吐一口然若,死鬥問道:“如果殺死她會怎麼樣?”

“那謎霧自然會散去,他們也自然會從沉睡中甦醒。”

死鬥沉默許久,嘆出一口氣,念道:“看來只有我去殺死她了。”

炎皇看著死斗的眼睛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打算。

“似乎人族太繁華也是一件壞事。”炎皇看著死鬥笑語,“我有預感,人族總有一天會帶給這個世界不一樣的光彩。”

死鬥微笑,對於炎皇真誠的祝福,他有些無奈,“是啊,又什麼種族可以在沒有國王的情況下,安然的度過一百年?”

“是嗎?要是沒有某人的指令……”炎皇說著也開始微笑。

“是嗎?”男人略作吃驚,道:“也許這樣的一個種族,現在又需要某人新的指令了。”說著,死鬥朝著炎皇舉杯。

尤格也是舉起酒杯,相視一眼,酒液一飲而盡。

隨著黑色的酒杯放在黑色結晶上發出輕響,死鬥已經化作漆黑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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