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黑水迷霧
東北的血月不夠紅，更多的是白色。
月光透過窗簾，照射在了木質地板上，坐在床上的閻嬋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
“喂，是誰？”
電話那頭問道。
“是你嗎，小嬋。”
閻嬋終於回道：“是我。”
“怎麼捨得和我打電話了。”嬌柔的女聲抱怨道：“誒，聽說你們汌省危機解除了.......”
女人巴拉巴拉的一大堆。
閻嬋打斷道：“戚湘雲，我們見一面吧。”
“在哪裡？我現在可是在東北黑水市，每天都忙的像一隻狗，哪裡還有空到汌省來見你。”
“我就在黑水。”
戚湘雲沒了聲響，一分鐘後：“為什麼還要回來，你不該回來的。”
“總是要面對的，不是嗎？”
“你現在馬上離開，應該還來得及，我會為你安排.....”
“不用了，我們先見一面。”
“見面，你要什麼？”戚湘雲問道。
“最近黑水的情報，和她相關的，都給我說一遍。”閻嬋開口道。
“好，不過，我的建議依然不變。”
“我知道了........”
兩人約好了地址，閻嬋結束通話手機，眼眸直直盯著月亮，一分鐘後她才反應過來，然後整個人都向後退了幾大步，她摸了摸隱沒在黑暗裡的臉，透過觸感，她知道現在的她，面部已經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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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市一家酒吧，酒吧名字叫：怪力，很奇怪的名字。
戚湘雲穿著厚厚的白色羽絨服，她坐在吧檯上，偶爾看一眼門口。
夜晚，已經沒有多少人來酒吧了，因為有可能會在路上遭遇詭異，而且現在黑水，依然十分寒冷，喝酒在家裡也可以喝，沒必要挨凍到外面去。
“剛才的波旁再來一杯。”戚湘雲臉色沱紅。
“美女，這酒可不能喝太多，待會你回不去了。”酒保勸了一句。
“切，我八歲就喝酒，人稱酒瘋子，喝幾杯波旁會醉酒？”
酒保看了眼這女人：酒瘋子，不就是喝醉的人嗎？
不過他也沒有再勸，拿起波旁給她倒了大半杯。
戚湘雲抓起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嗯，就是這個味。”
黑水市臨近北方的羅斯國，所以不免會有他們的酒，在東北，烈酒確實受到追捧，所以這類的羅斯酒也格外受歡迎。
“小二，剩下的波旁我帶走，結賬。”
酒保看著醉醺醺的女人，遞過了酒瓶道：“結賬在門口的吧檯上。”
走前她再度看了眼四周：“真的不在啊，電話也打不通，難道是在耍我，看我下次見到你，不撕爛你的嘴。”
戚湘雲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她出門後，並未開車或者打車，只是一個人晃悠悠的走上了還有積雪的道路。
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有摔倒，直到在一個樹林下的轉角。
一隻纖纖細手將她整個人拉了過去。
她被推到了牆壁上，對面的人戴著黑色的鴨嘴帽，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呵，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女人笑著道，他的眼神中哪裡還有半分醉意。
“跟我來。”閻嬋看了她一眼後道。
兩人進入了一家澡堂子，這裡的人就多了，兩人換好衣服，走進了水汽蒸騰的池子裡，悄咪咪窩在了一個角落裡。
“怎麼，為什麼要？”戚湘雲指了指雙方。
閻嬋解釋道：“我怕有人跟蹤。”
“你，犯事了？”戚湘雲朝後退了半步，她胸前的宏偉也顫抖了一下。
閻嬋看著閨蜜的宏偉，情不自禁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挪開了視線，天賦異稟比不了。
“犯事了還敢來找你？不怕被你抓嗎？”
“哎呀，親親向隱嘛，我怎麼也不會抓你的。”剛說完，她的怪手就抓向了閻嬋的胸前。
閻嬋右手擋住她的祿山之爪，道：“別鬧了，我有正事。”
戚湘雲嘆息道：“電話裡就說過了，讓你走的。”
“已經走不了了，走了這麼多年，還不是要回來。”
“還是你母親的事？”
“是，我想你幫我查一些事。”
“說吧。”
閻嬋靠近她的耳朵將話說完，便起身：“發過來就可以了，以後也不要再聯絡我。”
“哼，渣女，用完工具人就扔了。”戚湘雲氣呼呼道，她知道今天為什麼要見面，因為他的閨蜜閻嬋，還是見一面才能相信自己沒有變。
閻嬋離開後，她依然泡了半個小時，出門的時候有人上前將她攔住，告知她還沒有結賬。
戚湘雲瞪大了眼睛：“麻蛋，她連洗澡的費用都不給了嗎？”
收拾停當，戚湘雲終於攔住了一輛車，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一間兩室的住房，每個房間裡都有室內暖氣，供暖快要停了。
走進屋子，她就將身上的厚重衣服脫下，掛在了門口，剛要進去，她停住了，她是右手摸向了身後，那裡有一把槍。
啪，她將客廳的燈開啟了。
陽臺上，有個男人坐在躺椅上，突然的燈光打擾了他，他側頭道：“你回來了。”
戚湘雲沒有大喊，畢竟她就是維護安全的調查員。
他的槍指著男人的道：“你是誰？為什麼會.......”
許軒走進了屋內，道：“不要用槍指著我，上一個還躺在病床上呢。”
戚湘雲絲毫不為所動：“你是誰？”
男人道：“來找你的人，已經死了。”許軒指了指她身旁的客房。
戚湘雲開啟客房的燈，朝裡面瞟了一眼。
一個女人躺在地上，脖子上的血已經乾涸，保守估計兩個小時以上了。
“她又是誰？”
“血蠱廟的人。”
“你是說那個血蠱廟？它不應該是在南疆多一些嗎？”
許軒戲謔道：“不要和我繞圈子了，我知道你今天去見了閻嬋，她和你說了什麼？”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該去主動問她？哦，我想起來了，你是汌省前總隊長許軒。”戚湘雲恍然大悟。
“果然影片和真人有很大的不同，而且你也長得不夠英武明亮。”
許軒只能勉強搬回道：“說吧。”
“你們是什麼關係？”戚湘雲有些八卦的問道。
“好朋友。”
“跨越大半個華國，就是為了找朋友？還真是情深義重。”戚湘雲道：“不過你或許只是與許軒長得有些相似呢？”
“你是說要我證明自己？”
“據我所知，汌省前總隊長應該是被免職，還勒令不可出省。”
“你說得都對。如果你有疑慮，可以聯絡總部的關夢華。”許軒坐在了客廳沙發上，倒了一杯茶。
戚湘雲盯著他的眼睛道：“等我三分鐘。”然後進了自己的臥室。
許軒透過符粒找到總部關夢華，辦了一個新的身份，調查局編外人員。
這個編外人員，有些是實力不足，難以正式成為調查員，有些是不習慣調查局的條條框框，又想借用調查局的勢力，所以兩相結合，成為了編外人員。
但是編外人員只能替調查員打聽訊息，也沒有執法權，和唐代的不良人有很大的區別，編外人員們更多的是一個訊息中間商或提供者。
三分鐘後，戚湘雲走了出來：“我打聽到的是，過來的是丁峰雲。”
“不用再試探了，她肯定告訴了你一些，只是她也不肯定我究竟是誰。”
“那你為什麼還敢來見我？”戚湘雲問道。
“因為你的異能。”許軒喝了一口茶道：“你可以感知到吧，我說話的真假。”
“對，所以閻嬋從來不對我說謊，因為她知道沒有意義。”戚湘雲正色道：“不過，你身後應該有個團隊，或者人，他很清楚閻嬋社會關係。”
“是我拜託汌省調查局資訊局長查到的。”許軒放下茶杯：“所以你準備告訴我實情了嗎？”
“為什麼血蠱廟的人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裡。”
“既然我能查到，其他人當然可以查到。”
“他也來了？”戚湘雲問道。
“你是說閻重華？我不知道，或許是吧。”
“你在哪裡？”戚湘雲問道。
許軒笑道：“怎麼看出來的？”
“你喝茶的水掉在地上了。”
許軒沒有低頭，看向門口道：“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便走了。”
他的話音剛落，門就被人從外面破開，一隊6人走了進來。
帶頭的正是黑水市調查局局長明江。
“人呢？”
戚湘雲指了指客房裡：“有人死在了裡面。”
“外面還有人？”
戚湘雲實話實說道：“是，應該是他殺的。”
明江檢查了出來道：“你為什麼突然發出圍捕的訊息，遇到誰了？”
戚湘雲道：“閻嬋聯絡我，告訴我有人會對我不利，所以....”
“剛才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是誰？”
戚湘雲道：“他說他叫丁峰雲，但沒有說為什麼要殺客房裡的人。”
“你去查，丁峰雲到底是誰。”明江指揮道。
他身後的一個胖子資訊員道：“是。”
明江笑道：“閻嬋也曾經是我們黑水市調查員，她如果有什麼難題，直接讓她來找我。”
“是，局長。”戚湘雲看了眼已經近五十的局長。
不過這麼多年，他居然都沒有挪動，在東北這片也算是奇葩了，聽說他已經申請辭職，說要頤養天年，在東北人的第二故鄉南海省，大別墅都買好了。
眾人散去，客房裡的屍體也被拖走了，戚湘雲也不害怕，依然在自己的房間裡，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後，被人結束通話了。
戚湘雲看著桌面已經消失的水漬，這是她給許軒看的。
不過她更好奇，許軒是怎麼做到突然出現又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