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錘定音

一.......

正說著，一盤盤冷盤被端上來了。

“翠柳齋的素食佳餚具有鮮、嫩、脆、香幾大特點，獨創了不少風味特色素菜。瞧，素火腿、素什錦、素燒鴨、素刀魚，是專門給小鄒點的，聽說你是一個素食者啊！”他對我笑笑，指著剛上來的素菜說。

“叔叔，謝謝您！”我點點頭，感激地說。

寧楠在一邊吃，一邊和老爸彙報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則靜靜地品嚐著鮮美菜餚。

素火腿味道確實不錯，我估計，它是用精製豆腐皮卷扎後，在香滷中浸泡過，再用文火煮燉而成的，很入味。據說，民國時期，某位政要攜夫人一次到翠柳齋用餐，隨從向二人推薦這道菜，該大人物品嚐後點點頭，說“味道不錯，就像我們金華的火腿......”素火腿由此得名。

素燒鴨，也很有特色。看得出來，它是以優質的豆腐皮為主要原料精製而成，色澤金黃，形如切塊的燒鴨，味鮮、香、甜、美，口感柔而有勁。

素雞，則是以豆製品為主要原料，再輔以醬油、白糖、味精，經多道工序精製而成，此菜色澤油亮，柔中帶韌，香甜油潤，據說曾被被授予“中華名小吃”、“大眾化名菜名點”、“名菜”等榮譽稱號。

服務員還端上來一籠素菜包，和我在上海品嚐過的素菜包相比，味道獨特，做工更加精細：

皮是用精製麵粉經酵母發酵的，餡是用江南特有的矮腳黃青菜、香菇、筍、豆、腐乾、芝麻、金針菇等幾十種原料製成.......相傳翠柳齋素菜包的配方是清朝最後一個狀元遊江南名寺廟偶得，後將此配方告知翠柳齋，併為此命名“素菜包”，據說，孫中山先生品嚐後十分推崇........

.......

二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寧遠聽完寧楠的敘述，回頭又看了看我，輕鬆地噓了一口氣。看來，對他這個商界大鱷來說，這些事，簡直就不是什麼事。

“別怕，丫頭。要想做我的兒媳婦，就要準備被人議論，被傳播緋聞。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他像是在鼓勵我。

寧楠爸爸看我吃得很仔細，便向我介紹翠柳齋的特色：

“翠柳齋菜館以經營清真菜品和素菜而聞名。素菜葷做是這家菜館一大特色。由翠柳齋傳人研製的全素宴，在此方面技藝尤為突出。他們用豆腐皮、麵筋、腐竹及中藥調料製作的雞、鴨等形象的質地都非常逼真，切開‘整雞’時，‘雞絲’儼然可見。

“比如這道菜。”寧楠爸爸指著服務員剛端上來的一道“素拌雞絲”說：

“‘雞’吃絲......”他用筷子給我示範，果然見到雞肉上的縷縷‘雞絲’.....

“再比如這道菜。”寧楠爸爸又指著服務員新端上的“梅花肉片”菜說。

“‘肉’吃片........”他用筷子又夾起一片‘肉’，‘肉片’很薄，從纖維結構看，十分相近.......

“‘魚’吃段.....”寧楠爸爸又夾起服務員剛剛又端進來的一道“百味素魚”菜說.......

“你看，菜名全都是葷名素菜。而翠柳齋的代表菜“羅漢觀齋”“三絲素刀魚”“滿腹經綸”等，名字都帶著佛家的禪意…….這家百年老店，經過幾代名廚的悉心創新，不僅菜餚造形逼真、口味獨特，還進一步突出了“鮮、嫩、脆、香”的特色。

“叔叔，什麼是‘羅漢觀齋’呢？”我問。

“傳說，古時有一寺廟方丈曾派遺18名和尚外出化緣，眾人歸來時都各自帶回一樣果蔬，有蓮子、紅棗、香茹、木耳等。於是，老方丈命人將這十八種原料放在一起燴成了一大鍋，當眾和尚看到這道色澤鮮亮、五彩斑讕的雜燴菜時，均不忍下箸，紛紛圍觀，故名曰：羅漢觀齋。”寧楠爸爸知道的還真不少。這個菜名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叔叔，看得出來，您對這些素菜很熟悉，您也經常吃素食嗎？”聽了他的介紹，我不由得問道。

“我和寧楠一樣，是食肉動物。不過，製作精良的素食，我是很喜歡品嚐的。你不覺得，在品嚐這些素食時，就像是在品嚐精美的中華文化嗎？”他笑著問我。

確實也是如此。素食製作的精細，精緻，充分體現了中華民族源遠流長的飲食文化。我在吃素食的這兩年多里，接觸到的一些吃素的人，大多是一些生活條件不錯的人。似乎經過前面多年的大吃大喝後，現代都市人已經在返璞歸真.......

“寧楠，如果你確實已經想清楚了，那就先搞個訂婚儀式吧，也算是昭告天下，鄒麗是你的未婚妻，免得別人再說三道四，傳這傳那…….”寧遠又轉向寧楠說。

“丫頭，你看怎麼樣？”他又轉頭問我。

“我聽您的安排…….”我低頭說。

三

週一真是個繁忙的一天。

中午見完寧楠爸爸，晚上，寧楠又帶我去見了寧楠媽媽。

雖然我在上海錦江飯店見過寧楠媽媽，還和寧楠一起到她經營的素食店吃過飯，但，我是第一次到寧楠母親家，不覺有些緊張。

寧楠母親住在城東的凝月湖邊，一棟年代不短的老式別墅裡。凝月湖是一個人工湖，建於上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由於湖邊風景不錯，一棟棟別墅便由房地產商建了起來。當時的售價，大約每平米2000-3000米，一棟200—300平米的別墅，也就是100來萬的價格，是現在一個小套單元房的價格…….但是，當時的工薪階層，每年也就只有一兩萬的收入，100萬，對工薪一族來說是個天文數字。也只有像寧遠那樣靠經商致富的企業家可以買的起。

寧楠告訴我，這是他爸給他媽買的第一套住宅，也是最後一套住宅。因為後面他媽媽就讓他爸給自己兒子買商用房了.......

秋月如牙，秋風拂面.......綠樹掩映中的別墅顯得格外安靜，只有星星點點的燈火在一幢幢別墅的窗戶裡閃爍.....湖邊緊鄰公園，一些晚飯後出來散步的人，正三三兩兩地在對面湖邊走著；湖的右邊是一條大馬路，隱約傳來車輛駛過的轟鳴聲，大媽們跳舞的伴奏樂曲聲、笑聲.......

我們走進院子，按響了門鈴……..

寧楠媽媽開啟了門，她見到我們很高興，引著我們坐到沙發上。

“你中午帶鄒麗去見你爸了？你們走後，他就給我打了電話，說你們要過來，一起商量訂婚儀式的事！”她穿著淡藍色的居家休閒服，頭髮高高地盤著，細長的脖頸上掛著一個和田玉項鍊，白綠相間，分外顯眼。

她沒有化妝，眼角看到了幾絲不易察覺的皺紋。笑起來，有兩個明顯的酒窩，使美麗的臉龐顯得更加動人，不過，嘴角邊的皺紋也出現了……..

這就是年齡在女人身上留下的痕跡，即便你美麗無限，即便你很會保養………

“小麗，別客氣，請喝茶.....”

寧楠媽媽溫和地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