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晉王暴露了
“吳精忠真是那麼說的？”
“是的。”
方才吳精忠訓斥嶽雷的話眼下也傳到了晉王耳中。
晉王將人遣走，而後才看向姜浩：“浩兒，此事你怎麼看？”
“父王，兒臣覺得這符合吳精忠的性格，畢竟他本是閹黨一派的人，現如今閹黨倒了，他反而成了皇帝紅人，可見他就是個牆頭草。而云州乃是父王的地界，以他這種為人，自然不敢輕易得罪父王。”
“這麼說，倒也合理。”
“不過父王還是要防備著，皇帝終歸是要來雲州的，做個假賬以防萬一。”
“假賬？”
“兒子擔心吳精忠只是在裝模作樣，一旦皇帝過來，他可能就會將父王給賣了，屆時皇帝查賬，恐怕會給父王惹麻煩，所以提前做個賬本，有備無患。”
“這個倒是有理！本王有你，真乃福氣也！”
“能夠給父王分憂，是孩兒的榮幸。”
當晉王父子商議大計之時，李連英的人已經將晉王的褲衩子都扒乾淨了。
此刻蕭績正在看著李連英找到的證據。
先前李連英雖然也有這個想法，但念及晉王身份，他沒有越界。
而有了蕭績吩咐，他便無所畏懼，任由有貓膩的地方，他都敢去查一查。
結果，這一番查下來，晉王差不多是半個腦袋掉下來了。
十年軍費，至少有百分之八十進了晉王腰包，還有云州賦稅，幾乎也是晉王中飽私囊，再有就是五年前雲州旱災，死了十幾萬民眾，賑災款卻全都入了晉王府。
看著蕭績逐漸陰沉的臉色，吳精忠三人都知道，晉王怕是要倒黴了。
“呼！”蕭績長舒一口氣，“朕還真是有個好皇叔。”
三人面面相覷，不敢接話。
蕭績則繼續道：“吳精忠，你帶人去晉王府一趟。”
“是！”
應聲後，吳精忠往外走去，只是剛一開門，他又回過頭：“陛下，臣過去做什麼？”
“就說朕要找他借錢！”蕭績道。
“陛下，要多少？”
“一半家財！”
“臣領旨！”
待吳精忠離去，蕭績看向李連英二人，問道：“你們為何不好奇朕沒有直接讓吳精忠斬了晉王？”
“陛下所思所想，豈是我等能夠揣測，但臣以為，陛下這麼做，一定有陛下的道理。”
蕭績輕笑一聲：“很會說話，朕很喜歡！待會陪朕出城一趟！既然晉王的事情已經明朗，朕也就無需再隱藏身份了！”
……
“駙馬，今日可算是有了大收穫，一個小小村莊，居然藏有那麼多糧食，哪怕皇都的糧草來不及運到戰場，這些糧食都足夠我們吃上十天半個月了。”
禿髮恩克聽著屬下的誇讚那是滿心歡喜，：十天半個月說不上，三五天卻必然不是問題。”
說話之際，他還回頭看了那滿滿兩馬車的糧草，腦海中幻想著可汗對他的嘉獎。
“駙馬，就是這幾日，我等恐怕要消停一些，否則遇上樑國軍隊，我們恐怕不好應對。”
“你在怕那些南梁廢物？”禿髮恩克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下屬聞言則急忙辯解道：“非屬下懼怕南梁人，而是以他們的性格，斷然不敢與我等一戰，屆時我們襲擊南梁平民的事情恐怕遮掩不住……”
禿髮恩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
不得不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你這麼說，也並非沒有道理，那今日我等直接回營，你的提議，本駙馬也會跟可汗說的！”
當他們還在商議著下回去擄掠何處百姓時，前方卻出現一隊甲士。
禿髮恩克勒住跨下大馬，神色有些緊張。
此前光顧著高興，他們並未發現進入一處峽谷地帶。
若是尋常時候，他們必定會有所防範，可眼下南梁軍隊都被他們圍困在雲州城之中，他們還真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會被人阻截。
不過禿髮恩克是北涼第一勇士，他自不會因被人埋伏而害怕。
只見他掏出腰間寶刀，指著南梁軍隊的領頭者問道：“何人敢攔本大爺的路！”
禿髮恩克並未自報名號，眼下他還是個“馬匪”
聽到禿髮恩克的聲音，蕭績緩緩抬頭，眼中有幾分不屑：“你又是何人，敢在我大梁地界燒殺搶掠？！”
當看清蕭績的容貌，禿髮恩克更是不屑。
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鬼，居然敢來阻他？簡直找死！
“本大爺乃是帽兒山清風寨大當家！我幹得就是這行當，可不管是誰的地界！我勸你趕緊給本大爺讓開道，否則本大爺手上的刀可沒長眼睛！”
“藏頭露尾的鼠輩！這就是你們北涼風範？”
“什麼北涼？本大爺不知道！”禿髮恩克自然不會認下這個名頭。
“為了這點糧草，連北涼之名都不敢認？”蕭績再次逼問。
“少說廢話！要戰便戰！”禿髮恩克怒斥一聲，他不想繼續浪費時間。
“原以為朕御駕親征的第一戰會遇到個北涼勇士，卻不曾想是你這樣一個懦夫，繳械投降，朕可繞你一命！”
這一刻！
禿髮恩克雙眼泛起綠光！
他身後的一種北涼士兵亦戰意滔天！
“駙馬！他是南梁皇帝？！”
禿髮恩克冷哼一聲，瞪著他道：“本駙馬還沒聾！”
“駙馬！只要我們將南梁皇帝誅殺在此，與南梁一戰便可不戰而勝！”一個士兵興奮地喊道。
“我等直接衝殺了他！”又一人喊道。
禿髮恩克此時卻仍舊惦記著蕭績的那聲“北涼勇士”一個北涼人，如果能夠被南梁皇帝認可，那他就是真正的勇士。
更何況自己頂著北涼第一勇士的名頭，更是要與南梁皇帝公平一戰，只要此戰勝了，他就將坐實北涼第一勇士的名頭，往後再無人能奪走。
而且！
如果能斬了南梁皇帝的腦袋！
那就是潑天功勞！
念及至此，他揮刀指向蕭績，大聲道：“南梁皇帝！”
“在你面前的是北涼第一勇士！”
“金刀駙馬禿髮恩克！”
“今日！本駙馬就與你一戰！”
待他說完，蕭績卻仰天大笑，喊道：“誰家正經人這樣誇自己？批臉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