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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敢不敢跟我比畫比畫

楚江闊連忙擺手:

“不不不不,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少年,哪能是什麼神人,擔不起擔不起……”

付瑾年指著眾人向楚江闊和陳魚雁介紹了一遍,之前那位姓張名為張普的公子又向楚江闊問道:

“那不知江兄弟你是怎樣與陳魚雁二小姐結識的?”

楚江闊編了個瞎話解釋道:

“是這樣的,陳二小姐返家歸途中路過我所住的村莊,我招待過她,我來到城中她自然也就投桃報李的招待我了。”

看著楚江闊這般模樣,陳魚雁心中無語,知道他又是想玩什麼扮豬吃虎的把戲了。

當初在安州城參加比斗大會的時候他就喜歡這麼玩,明明一出手就能震攝所有人,可他偏不,非要拿把火器裝作險之又險擊敗一個又一個對手,等對敵江尚歌時才展露真正實力令人大吃一驚。

現在雖然楚江闊要隱瞞身份引出冒充他的人,但他完全能編另一個假身份讓面前這些人不敢找他麻煩,可他還是偏不,非要裝弱引別人來排擠他,然後再狠狠打別人的臉。

聽楚江闊那麼說了,眾人又詢問似的看向陳魚雁。

陳魚雁自然也不拆穿楚江闊,反而還忽然生起玩心,配合起了他,連連點頭裝作一副崇拜的模樣道:

“對對對,就是那樣的,江江他在土上作畫真的很厲害呢,你們可不要小看他!”

眾人均是一愣。

難道陳二小姐就是被這小子在土上作畫的手段吸引了所以才對他青睞有加的?

這陳二小姐雖是個神人,但終歸年紀尚輕,見過的世面太少,既然在土上作畫都能將她吸引,那他們若是能在紙上畫出一幅惟妙惟肖畫卷,還不頃刻間就能令其刮目相看?

陳魚雁都保證了楚江闊只是一個從村裡來的鄉巴佬,那確實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了,隨便欺負就行。

想到這,之前那位張普公子便傲然道:

“既然江兄弟自稱對畫道頗有涉獵,那不知你敢不敢跟我比畫?”

張公子話音一落,其他年輕人也像打了雞血似的紛紛響起一片應和之聲。

“我也來!”

“還有我!”

凡名門世家皆是家規嚴謹,家中子弟對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基本都必須掌握一樣或多樣,因此在場這麼多貴家公子,懂得畫道之人還是不少的。

此起彼伏的喝聲歇下,楚江闊平靜應道:

“當然沒問題呀。”

“好,那煩請付公子幫我們準備筆墨紙硯,今日我們便一展畫藝。”

付瑾年心中竊喜,他本還以為楚江闊沒那麼容易答應,他還準備了一番言辭準備刺激對方呢。

但既然楚江闊答應這麼痛快,主動來受辱,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他連忙揮手吩咐下人準備,沒過多久,付家下人就準備好了一張張桌案,桌案上文房四寶一應齊備,各種型號的筆皆有,付瑾年還揶揄的看向楚江闊:

“江兄弟,既然你擅長在土上作畫,那想必在紙上畫應該不習慣,要不要我幫你準備一盆土和一根樹枝?”

各大公子聽罷皆是掩嘴嗤笑,楚江闊繼續裝傻充愣的道:

“不用了,在土上作畫和在紙上作畫應該是差不多的。”看向陳魚雁,假意問道:“你說對吧?”

陳魚雁也陪著他裝作懵懂,點著下巴抬眼上看道:“應該是這樣沒錯吧……”

周圍眾人心中皆嘆,這麼一個純真的美人坯子,竟被一個小村夫用粗陋手段給迷惑了,幸好現在為時未晚,只要他們一展手段,當場就能讓那小村夫現出原形。

楚江闊走到一張桌案前,還是裝作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摸摸各式各樣的筆、看看鎮紙,更引得眾人心中嗤笑,付瑾年有心秀一下自己,索性也走到一張桌案前,拿起畫筆道:

“看諸位兄臺玩的這麼高興,那不妨我也來露上一手。”

張普等人隨即苦笑搖頭道:

“付兄出馬,那看來我們待會兒無論畫出什麼都相形見絀了。”

畫道技藝,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有名師指點,而能否找到名師,就要看自身關係硬不硬了,相比起在場其他人,付家乃是京中首富、更是京城商會的會長,連朝堂中都有不少熟識,關係自然要比在場其他人的家庭硬多了,因此付瑾年能找到的繪畫老師自然要比其他人優秀的多。

雖然好老師也未必能帶出好徒弟,但在所有人都是隨便學學陶冶情操的情況下,好老師教出來的徒弟自然要比其他一般老師教出來的優秀。

在場眾人對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均是隨便學學陶冶情操的,再加上付瑾年比其他人稍微年長几歲,沉澱時間更長,技藝自然要比其他人更加純熟,其他人當然心知各自畫技比不過付瑾年。

付瑾年呵呵笑道:

“諸位兄臺莫急,付某已經許久都未曾作畫了,手已生,畫得未必比各位好。”

眾人皆贊付瑾年一聲謙虛,對於付瑾年上陣也不在意,他們純粹就是看楚江闊一個小村夫能得到陳家二小姐的青睞心中不爽而已,若是一個家世與他們相當、或者背景比他們更好的人,他們倒會覺得理應如此,所以無論是誰上場,只要能羞煞一下那個姓江小村夫就都能令他們心中暢快。

那張普又道:

“既然是作畫比拼技藝,不知以何為主題呢?”

一位叫賀嘉之的公子哥介面道:

“你們看陳二小姐懷中一直抱著的那隻小竹熊甚是可愛,不若我們就以那隻竹熊為主題如何?”

此言一出,其他人紛紛附和,眾人隨即便開始動筆作畫。

邊畫著,眾人還邊將目光偷偷的投向楚江闊。

主要還是擔心萬一楚江闊真能出乎意料作出讓他吃驚的畫作,所以他們下意識想看看楚江闊的動向。

見楚江闊純粹就是握著畫筆在紙上亂畫一通,甚至連握筆都不會握,眾人隨即心中大定。

果然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村夫無誤了,只是一時走狗運氣惹得了陳二小姐青睞,看這一場比畫把你打回原形!

陳魚雁看著楚江闊的做派也頓時陷入了迷茫。

她知道楚江闊作畫的手藝很高超,可現在楚江闊完全是像四五歲的稚童那樣拿支筆在紙上胡亂圖畫,根本沒有一點作畫時該有的筆走龍蛇之風,而且看他畫紙上呈現出來的圖案,也根本是一片混亂,他這真的是在作畫?

難不成他這次是故意要找輸受辱的???

片刻之後,先有一位名叫羅文斌的少年停了筆,待畫上墨跡乾涸一些,他便高聲宣佈道:

“羅某不才,先各位一步畫好。”將自己的話拿起,先向周圍眾人展示了一圈,然後正正對向陳魚雁,歉意道:

“陳二小姐還請見諒,方才情難自控,羅某將你也畫入其中了。”

以紗巾遮面、抱著阿寶恬靜坐於一旁的陳魚雁躍然紙上,遺世而獨立。

那羅文斌所畫,雖只有形似、未有神似,但單從技藝方面來說,也算是十分純熟。

羅文斌將自己的畫展出後不久,又有一少年向阿停筆,笑道:

“巧了,向某也情難自控,將陳二小姐繪入了畫中。”

向阿展出自己之畫,也是如羅文斌那樣繪製著恬靜的陳魚雁。

也不知是羅文斌帶的頭還是個個本就都懷有撩撥陳魚雁的想法,在羅文斌與向阿之後,陸續停筆展畫的人,口中都重複著同一句話:

“巧了,我也情難自控,將陳二小姐繪入了畫中。”

“巧了,我也情難自控,將陳二小姐繪入了畫中。”

“巧了,我也情難自控,將陳二小姐繪入了畫中……”

雖然一開始說了是畫陳魚雁手中的阿寶,但到最後卻都紛紛把畫的主題轉變成了陳魚雁。

最後,只剩下付瑾年和楚江闊還在作畫,不過付瑾年隨之也停了手,嘆道:

“既然各位都畫了我夫人的妹妹,那我也不能落後,實不相瞞,付某也畫了妻妹。”

將畫展出,眾人觀之紛紛驚歎。

付瑾年所畫,要比其他人的好太多了,不僅有七分形似,更將陳魚雁的神韻都畫出了三分。

楚江闊還在面前畫紙上漫不經心的“胡亂塗鴉”,抬頭看了看付瑾年展出的畫,心中咋舌,陳魚雁的姐姐、他夫人就在面前,他竟然還敢對自己的小姨子表露出這麼明顯的心思,簡直道德淪喪啊。

眾人看到付瑾年展出這麼一幅畫,自然也都明白了付瑾年有些什麼心思。

不過在這世界的時代背景之中,有權勢的男性三妻四妾本就已經是所有人都習以為常的規則了,因此其他人倒並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

陳雅詩也看出了他丈夫的心思,目光微微暗淡,但隨之看到正握著畫筆在紙上胡亂塗鴉的楚江闊,她目光忽又堅定起來。

她能看出她妹妹待那個小村夫有些不同,或許真的是動了情也說不定。

她怎能讓自己妹妹的幸福落到那種人手中?與其讓她妹妹喜歡上那種一無所長還喜歡賣弄的小村夫,那倒真不如與她共侍一夫更好。

看著楚江闊畫了許久,紙上還是一片混亂塗鴉,陳魚雁滿心失望。

楚江闊的畫技明明那麼好,可為什麼偏偏要在這種關鍵時刻耍智障呢?

她能看出面前一眾世家公子皆是想借比畫之名博她矚目,在這種時候,楚江闊還存心耍智障裝弱,那不是存心惹人譏笑麼?

不過陳魚雁已經想好了,既然這一眾人都是為了博她矚目,那麼待會兒無論楚江闊畫成什麼樣,她都表現出只喜歡楚江闊畫的就好了。

再怎麼說她和楚江闊是同生死共患難走過來的,楚江闊還對她有意,她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楚江闊當眾丟臉?

又過片刻,楚江闊也落了筆,笑道:

“巧了巧了,我畫的也是陳魚雁。”

眾人注目向楚江闊身前的桌案看去,分明還是一幅亂塗鴉,就這也好意思說是陳二小姐?

張普呵呵笑道:

“江兄弟還請不要開玩笑,你所畫連人形都沒有,怎可能是陳二小姐呢?”

楚江闊一臉理所應當的指著自己面前的一幅亂塗鴉:

“這不是人形嗎?陳魚雁本來就長這樣呀。”

陳魚雁一愣。

原本她還想無論楚江闊畫成什麼樣都表示喜歡的,但現在楚江闊胡亂圖畫一陣然後說她就長那樣,不是存心氣人嘛?

分明剛回家的時候楚江闊還說她長得好看來著,可為什麼現在又非要成這樣?

這也太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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