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女人的感覺
意識領域的鬥爭，此時的輸贏，已經沒了懸念。
在謝玲瓏眼前的紀布，依然滿臉蒼白,沒有絲毫血氣，彷彿隨時都要死去般。
謝玲瓏很著急，但是這種意識層次的鬥爭，她根本插不上手，甚至她都不知道紀布到底在經歷著什麼。但她明白一點，那便是紀布很辛苦，是堅持的很辛苦。
或許，他已經快要到了極限！
謝玲瓏又看了看立花道雪，此刻的立花道雪，到是不見絲毫異樣，甚至其氣質還更勝往昔了。
看來，這場爭鬥，他是佔盡上峰了！
怎麼辦？
到底要怎麼救紀布呢？
正想時,紀布悶哼一聲，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謝玲瓏眉頭緊皺，心中難過極了。
不能這樣下去了，謝玲瓏貝齒輕咬，向著立花道雪走去。其手中,暗藏了一枚鐵蒺藜。
她想的很簡單，既然她在意識領域幫不上忙，但在外面，她應該還是有機會影響到立花道雪的！只要能幫助紀布，她不在乎光彩不光彩的事了。
…
當她走近立花道雪，快要將手按在立花道雪的太陽穴時,院中突然想起風洛狄的聲音。
“小姨住手！若不想紀布有事的話，立刻停下來。”
謝玲瓏回頭一看，發現了幾女。
“為什麼？我們在外面，不是更容易救紀布嗎？”
“糊塗啊，小姨，你是紀布的化身……不，若是你此時干預了他們的爭鬥，那你就是站到了紀布的對立面。而且，你會被魔氣沾染，到時想幫紀布也幫不上了。”
一聽此話，謝玲瓏連連後退，有些後怕的看著自己的手，謙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譚心月：“沒關係的，小姨。我們都想幫他，只要他能走下去，他能勝了，其他的都無所謂。”
接著，譚心月將三人剛才商議的事情同謝玲瓏講了講，而後問詢她的意思。謝玲瓏自是無不同意，連連答應。她甚至連可能出現的後果問都沒問，可見她對紀布的用情至深。
幾女商定完畢，便逐一靜心溝通神靈，也就是管家起來。
不多時，譚心月第一個飄向紀布。
“幾位姐姐，我先走一步，若有機會，代我向他說一句話——我愛你！”
…
譚心月‘消失’後，紀布的情況略好一些，但沒過多久，他的身形依然不穩起來。
澹臺幻月也飄向了紀布，她留下的話很簡單：“紀布，我來了。”
接著是風洛狄，最後則是謝玲瓏。當她也飄向紀布時，她沒有對紀布留下話語，而是對立花道雪說道：“立花，我的生命便是為了紀布而活，謝謝你曾經的付出。此戰，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希望，你從未見過我。那樣的話，就不會有那麼的痛苦。”
話畢，謝玲瓏‘消失’。
…
或許是幾女的‘獻祭’有了作用，或許是謝玲瓏的話更有威力，紀布的情況的完全好了起來。雖然沒有佔據上風，但至少能站住腳了。
不過，他雖然能站住腳，但現在的天時，已經快要偏向天黑了！
要知道，月亮可是屬於黑夜的。
再過一段時間，在太陽落山前，若紀布還不能取勝，他的結局，幾乎可以預料。
……
三千孤崖上，黎謨安喝了一口清酒，而後轉身邁向那道生死門牌。
“謨安，你……”
“前輩，是時候了。這裡畢竟是黎家幾代人的心血，她一個神靈的頭部分身，掀不起風浪的。更何況，還有青鬼前輩的照應，我或許能出來，或許……呵呵，前輩，我不願意出來了。”
當黎謨安完全進入墓碑時，遙遙的傳來一句話：“坦羅前輩，替我跟紀布說一聲‘謝謝’。他幫我完成了道，我也該幫他完成的。我們之間，互不相欠了。”
話畢，黎謨安也消失了。
……
至此，安京所有的風流神話，凋零的凋零，離去的離去，都將掩埋在歷史的塵埃中。
或許要不了多久，這個世間，還會出現秦一始，還會出現黎謨安……而他們，也終將逝去。
這便是輪迴。
……
黎謨安跳入墓碑後，倭國西部聖山上，那塊堅冰終於有了反應。
只見堅冰內的寧晴，其眼皮在急速的抖動著，彷彿想極力的睜開雙眼。
不多時，不知是哪裡來的寒氣，從天而降。堅冰在這寒氣之下，非但沒有凍的更結實，反而碎裂開來！
而後，寧晴站起身來，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雙極其冷漠，極其無情的雙眼。其內，看不見任何人類……任何活著的生物，該有的神情。
兩個聲音出現了。
“立刻去救他，否則，我就自我隕滅！你這個偉大的存在，將不會再有任何獨立意識，你的結局便是徹底的融合，沒有一絲分離的可能。”
“你敢！”
這兩個聲音，前一個赫然便是熟悉的寧晴。而後一個，則是冷漠生硬的，是完全陌生的。
看來，在寧晴的身上，也有著兩個靈魂存在。
“我敢不敢，你應該能體會到。你在湘南之地，藉助我的身體做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了。但此時你若還敢對付紀布，我一定會和你玉石俱焚！”
“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要知道，我們存在了這麼久，已經又了單獨成神的潛質！不再是頭顱，不再是其他人的一部分，我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能有機會做神，為什麼不呢？”
寧晴的聲音，輕嘆一聲，說道：“成神……成神的誘惑，真就那麼大嗎？在他的身邊，你不是也聽了很久，看了很久嗎？那些想成神的人，最終都成什麼樣子了？神不是，魔不是，人不人，鬼不鬼的。難道，那就是你想要的樣子嗎？再說了，紀布說過‘成神的代價’，我不想承受。你也應該放棄的。”
“我放棄？我努力了幾千年，就因為一個男人？”
“是的，就因為你幾千年沒有過男人，你才不知道情愛的力量，情愛的溫暖。還有人間的道理，究竟是怎樣的。算了，我現在就讓你感受一下，那種感覺究竟是什麼！”
而後，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寧晴的臉色突然紅了起來。
不久，她的口中傳出弱弱的，壓抑不住的低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