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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步履蹣跚

“行了,這事兒我們都再想想,休息吧。”小陳出去後,王永民只能自我安慰:小不忍則亂大謀!只好如此羅。

他恨透了美女教練。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仍顧著販毒賺錢,真是女人!

頭髮長,見識短!仗著傍上了“貴賓”,居然敢挑戰公安底線?你找死不要怪,可會連累我一起完蛋啊!

可是。

現在自己好不容易搞起來的企業,卻成了一個地道的販毒窩子?

這讓他幾欲瘋狂,氣急敗壞,他一下掏出手機,可剛按住鍵盤,又停下了。確切的說,“貴賓”一定知道他的情婦,就在我王永民的企業。

而且還知道他的情婦。

利用我企業的掩護販毒。

可是,他卻從沒在我面提起過。也許他以為我一直被矇在鼓裡,說了反倒無事生非?也許他是故意不說破,利用我的企業為他情婦的暴利服務?

也利用我成為他情婦販毒的擋箭牌?

一種被利用和玩弄的感覺,迅速爬上了王永民的心裡,狠狠地啃咬著他……

現在的王永民,可以用四個字來表達他的心情——悔恨交加!如果不是為了能成為江湖大佬,自己不會主動攀上認識“貴賓”。

如果不是為了進一步取得“貴賓”的信任歡心。

自己不會主動奉送上自己的情人——朱巧巧。

如果自己意志稍為堅強一些,考慮周到一些,就不會當朱巧巧威脅到“貴賓”的安全時,奉“貴賓”密令,替他把曾經的情人幹掉,殺人滅口……

那是怎樣的一個無月之夜啊!

正合了那句古語。

月黑風高殺人夜,古剎寒鴉鬼泣時!凌晨二點半,王永民和朱巧巧瘋狂做愛後,雙方精疲力竭,可亢奮未減,因而都睡不著。

於是。

在王永民的提議下。

二人漫步於工作場地(值班保安早給安排回家休息去了),穿行於明明暗暗,暢談企及業的發展和輝煌的將來……

當然。

可憐的美女主持人。

並不知道今夜,將是她在人世間的最後一晚,在情人的熱情誘惑下,居然還信誓旦旦,承諾明年一定給王永民生個漂亮的女兒!

你不是有了廳局級前妻和英俊兒子嗎?

那麼,我這個知名主持人後妻,就給你再添一個小美女。

當我們以後老了時,同父異母的女兒,才是我倆真正的養老人。想你王永民,三十而立,聲名卓著,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前摟後抱加龍鳳胎,此生無憾啊!

情人倆唧唧我我。

你攙我扶,猶如在雲中漫步。

行至乒乓球檯球室時,王永民打了個長長呵欠,再伸伸懶腰,建議從室中的側門穿過,直接回到臨宿,因為,的確疲憊不堪啦。

朱巧巧毫無疑心。

也毫無警惕的向前走去。

在她就要穿過側門一瞬間,一根鐵棒從幽暗的側面呼嘯而至,敲碎了她可愛的,有著一頭濃髮的小腦袋……

香消玉殞的朱巧巧還沒倒下。

就被前後伸出的四隻手,輕輕扶住放在地上。

偷襲的師兄弟也迅速蹲下,不到五分鐘,朱巧巧被訓練有素的剝個精光,那張最令男人們瘋狂的瓜子臉蛋,也被二把鋒利的匕首,搗了個稀爛。

緊接著。

一大張紅塑布順勢一包。

就把毫無生息的美女主持人,緊緊包裹了起來。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可給大瓶的強力空氣清新劑兜頭一噴,變成了一種怪怪的味道。

然而不要緊。

給這穿堂風一吹,要不到幾分鐘,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接下來,前市保安總教練和前武警中隊長,各持一大瓶強力擦洗劑和空氣清新劑,把謀殺現場的裡裡外外,連擦帶噴整理得乾乾淨淨。

當然。

這樣描述不太準確。

是把謀殺現場的血跡以及各種可能引起警犬和公安追逐的蛛絲馬跡,消除了個明明白白。並且在這之上,還得保持側門平時的狀況。

要不。

第二天,員工們會好奇的相互追問。

“哎,誰那麼自覺,沒安排就做了側門的清潔啊?”據此看來,謀殺,真是一件巨大而精細的工程。所以,一般人連想不敢想,更莫說親自體會了。

可這難不道師兄弟。

須知。

這就是師兄弟倆賴以驕傲自豪,靠此生存並且活得還不錯的工作。在整個謀殺及清理的過程中,王永民一直沉默是金,獨自遠遠地站在室內的幽暗之中,瞅著這一切。

再接下來。

師兄弟一個扛起紅塑布包裹。

一個要前面推門開車,王永民則站在玻璃門後看著,直到紅塑布包裹,被輕輕的放到了捷達的後車廂,才幾步縱出大廳,鑽進了副駕座。

凌晨三點半。

捷達車以200邁的高速。

從深度健身中心的小坡上起步,僅僅16分鐘就到了渤海岸。在深秋蒼涼的天穹下,渤海一望無邊,閃動著微白。

師兄弟抬出了紅塑布包裹。

再把它開啟。

將朱巧巧的屍體坦露著,揮動著斧頭和匕首,將其捶碎,裝進帶來的一隻鐵箱。可鐵箱不大,最後的一隻斷手,始終無法裝進。

看看魚肚白隱隱約約顯現。

王永民命令將斷手捆綁在鐵箱上,再用力拋向大海。

撲通!黎明之前,一道沉重的弧線凌空劃過,落在滔滔不絕的大海之中。一個叫朱巧巧的女孩兒,從人間消失了。

目送著鐵箱最後落進渤海。

王永民還傷感地對它拋個飛吻。

叫了一聲:“親愛的,再見!”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正是這條被自己命令捆綁在鐵箱上的斷手,竟然會落入大鯊魚嘴中,從而被公之於眾,敲響了一干謀殺者的喪鐘……

想到這兒。

一直心存僥倖的王永民。

急速地在辦公室裡來回走幾步,自言自語道:“不行,一定要她滾蛋,馬上滾!”因為,王永民始終不相信,僅憑著這麼只來歷不明的斷手,警方就真能偵破這樁毫無頭緒的迷案?

說不定。

樊隊就是在故弄玄虛,根本就一點頭緒也沒有?

在這個世界,警方沒能偵破的案件,不是挺多的嗎?唬誰呀?更何況,還有“貴賓”的暗中相助?王永民可不笨。

早暗中把“貴賓”所有關於幹掉朱巧巧的話,都錄了音。

並且。

為了自身的安全保險之見,還特地裝著不慎之間,透露給了“貴賓”,其目的,就防止對方反誣和殺人滅口。所以,決不能讓謠謠的販毒,帶出自己的謀殺。

王永民到工作場地。

頓感到又出事了。

但見那瑜伽室的大媽少媽亂成一團,正在鬧哄哄勸著,拉著,中間,前臺主管正和美女教練扭在一起,還彼此吐著唾沫……

慌得王永民向前一縱。

就撲進了瑜伽室。

緊跟在他身後的師兄弟,連忙和保安一起安撫勸慰著大家。王永民把二個女孩兒分開,前臺主管顯然不是美女教練的對手,披頭散髮,氣喘吁吁,憔悴無力……

當然。

謠謠也不敢貿然出手。

只用了一分力,也就是一般女孩兒的本力,來和對方周旋,並且,還得裝出和對方一樣,累得精疲力竭,搖搖晃晃,花容失色。

王永民也不用責問。

只是把二女孩兒往總經辦推。

大約她倆也有同感,也就主動的往總經辦裡走,片刻間,三人進了總經辦。一進門,王永民就露出了兇相,面朝謠謠,雙手一抄。

“怎麼回事?這可是在你的瑜伽區域。”

謠謠呢。

大約以為王永民是站在自己這邊,也面露兇相,對著前臺主管一嗤牙:“都是這小娼婦兒惹是生非,本姑娘今天得好好收拾收拾她。”

說罷。

一擼衣袖就準備上前。

王永民當然明白,剛才是在工作場地,現在這女魔根本不用動手,只要噓口氣就足夠小崔姑娘受的,急忙身子一橫,擋在了二人中間。

他對前臺主管使使眼色。

“你先出去,我先問問教練,待會兒再找你。”

小崔姑娘眼淚汪汪的:“鳴,王總,我不幹了,我要辭職。”“就是辭職,也得讓我先弄清楚情況再說,對吧?現在我們有理講理,”

王永民又朝外呶呶嘴巴。

暗示著她。

“我相信,謠謠是個講理兒的人,有什麼天大的誤會,都說得清楚的。”瞅著老闆一個勁兒的遞眼色,小崔姑娘終於抹著眼淚出去了。

瞟到二司機一左一右出現在門口。

王永民佯裝咳嗽。

又對二保鏢發出了暗號,這才轉過身,面對著謠謠:“好歹我還是個老闆,好歹這是你我共同生存的基礎,可你是怎麼搞的?竟然一點不顧自己的身份,和區區一個小主管扭鬧起來,讓大家看笑話?”

看來。

謠謠仍沉浸於憤怒之中。

平時的大度和顧忌一拋而光,衝著對方吼叫起來:“你也知道,練功暈厥是常事兒,我正在扶著,這小娼婦兒跑過來,嘰嘰喳喳問我,怎麼又吐白泡啦?送不送醫院啦?還屁顛顛的替暈厥者擦嘴巴,”

說到這兒。

謠謠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看看對方,警惕的退退,乾脆雙手一抄,斜睨著王永民不說話了。王永民臉孔鐵青,牙齒咬得格格直響,原來又是公開販毒,這個爛貨,也太囂張了吧?

公開騎到我王永民頭上來啦?

終於一跺腳,惡狠狠地罵道。

“你給老子馬上滾,老子開除你,滾!”不想,謠謠聳聳肩膀,反而笑了:“不就是販嗎?我給你彙報過,你也沒說不準嘛。何必發這麼大的火?我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喲!”

王永民一拍桌子。

“放你媽的狗屁!滾蛋,我這兒可是守法經營的正當場地,你這個該挨槍子的女毒販,把我王永民想錯了。”

謠謠一楞。

看看對方,緩緩兒點點頭。

“哦,看來你是真下了決心?好吧,我就實話實說吧,販毒找錢是假,尋找我表姐失蹤證據是真。你這個謀殺犯,把我表姐失蹤的證據交出來,我就離開。”

王永民氣得暈頭轉向。

“你表姐失蹤?你表姐關我屁事兒啊?我看你是被‘貴賓’日昏了頭,大白天發囈語。”

謠謠驟然睜大了眼睛:“‘貴賓’?你怎麼知道‘貴賓’?你認識‘貴賓’?”緩緩抬起了雙手,門口把守的二保鏢同時凜然,身子一挺,暗地作好了準備。

王永民瞅見對方那一雙纖塵不染的玉手。

緩緩舉平。

但見那指尖,迅速被內氣充填得發黑,直至硬如鐵棒,也覺心驚,向後一跳,嗖!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謠謠。

“無聲的,要不要試試?”

一抬手,撲!

天花板頂上的大吸頂燈,化成了碎片,原本燈火通明的總經辦,只被三盞射燈映照著,顯得有些幽暗。謠謠放下了雙手,冷笑道。

“王永民,本姑娘若要取你的腦袋,易如翻掌。行,暗器在手,算你狠,就暫且留下你這條狗命。說吧,我表姐在哪裡?”

王永民也沒想到。

二人的公開鬧崩攤牌,會來得這麼突然?

好在自己早有準備,現金,信用卡,身份證,護照,無聲手槍和匕首等等,都裝好放在自己的抽屜之中,這連自己最信任的師兄弟倆,都沒告訴。

現在。

正好救了自己。

“我說過,我不認識你的什麼表姐?”王永民一面看著二殺手,一面放軟語氣,平息著對方的怒火,緊握著無聲,尋思著下一步動作。

“如果你真有表姐,你表姐也真失了蹤,應該找樊隊,陶謠謠,我只能告訴你,你找錯了廟門。”

“對不起,我不姓陶,姓朱。”

美女教練冰冷冷的糾正道。

“姓朱,你王永民這麼聰明能幹,還沒明白?”“姓朱?朱謠謠?”王永民的臉孔,唰地變得慘白:“朱謠謠?那麼朱巧巧?”

“是我表姐”

謠謠眯縫起了一雙杏眼。

滿屋,頓時一片陰冷的殺氣:“一個月前,有人在你這兒最後看到她,從此就杳無音信。”凌厲的逼上一步:“王永民,幹得好呵!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可你,下手真狠,說吧,人在哪兒?”

王永民雙眼一瞪。

不想再與她耗下去。

正要發出動手的暗號,突聽到自己手機諍的一聲,黑洞洞的槍口一晃,仍瞄著對方的胸口,左手將手機一彈,大螢幕上,現出了三個黑洞洞的槍口。

頓時。

王永民張口結舌,大汗淋淋。

按照自己與“貴賓”的約定,一個槍口,代表事情緊急。二個槍口,表示無可挽回。三個槍口,是喻指公安定案進行抓捕,馬上潛逃。

王永民慘叫一聲。

“立即把這爛貨幹掉,撤退!”

一把拎起抽屜中的小腰包,可奇怪的的事情發生了,二殺手並不行動,反而相互瞅瞅,似乎還沒聽明白老闆的命令。

無聲手槍略一上抬。

撲!一盞射燈變成了碎片,紛紛揚揚。

“怎麼回事?立即把這爛貨給我幹掉。”二殺手仍沒行動,這下,輪到謠謠發號施令了:“王永民,你真蠢,自古色字頭上一把刀,石榴裙下亂葬崗!美色之下,豈有完人?小陳,給我把他的無音效卡掉。”

王永民驚駭的看到。

平時沉默不語的前武警中隊長。

應聲上前二步,朝自己抱起了雙掌:“王總,對不起了,小陳只是奉命行事兒!”王永民倒退一步,槍口劇烈顫抖著。

“你,小陳,原來你就是那個二鬼!”

“是我!對不起了,王總,”

小陳一步步逼了上來:“我窮,我娶不起媳婦,可謠謠決定嫁給我,所以,”不想,小曹一步擋在了師弟前面。

“原來是這樣?師弟,你上當了,這是個百分之百的爛貨,她騙你的,”

“師兄,讓開!”穿過臨宿,打算跳過水泥牆頭逃之夭夭。可是,出了臨宿小木門一看,嚇得魂飛魄散,幾乎癱倒。那一長溜兒的水泥牆頭上,是一排黑洞洞的槍口。

早己嚴陣以待的武警。

開始了喊話。

“王永民,你己經被包圍了。放開人質,扔掉武器,繳槍不殺!”王永民將謠謠往後一拉,重新退回,竄出總經辦,打算從前臺衝出。

可到前臺一看。

王永民絕望的慘叫起來。

“樊隊,我要殺了你!”昔日熱鬧非凡的工作場地,空無一人,一片狼藉,透過落地的大玻璃牆,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武警,站成了三排。

幾十枝憤怒的槍口。

從各個角度瞄準著屋裡。

站在最前面的,就是面無表情,一手持槍,一手拎著手提話筒的濱海市刑偵大隊大隊長。再往上看,還可以看到街上空無一人,對面屋頂上,幾個阻擊手隱隱約約的身影……

師弟恐怖的低喝道:“讓開,我們仍是師兄師弟。”可小曹反而挺身靠近了他,著急的勸道:“謠謠和老闆睡,還和我睡過覺,這個爛貨,怎可能嫁給你?”

“臭嘴,小陳,殺了他。”

中了邪的師弟,便一揮雙掌朝師兄打去。

小曹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怒吼一聲跳將起來,師兄弟倆惡鬥起來,從總經辦打到了外面。形勢瞬間變化,工作場地亂成一團,僻裡啪拉的,練功者連哭帶叫,紛紛奪們而逃。

與此同時。

樊隊帶著大批的警察和武警,也趕到了。

見狀,一面封鎖現場,一面搶救疏散落群眾。再說師兄弟還沒有縱出總經辦,王永民即搶上一步,一手勒住了謠謠粉頸,無聲手槍緊緊抵在她光滑的腦門。

“走”

脅迫著她擰開小木門。

穿過臨宿,打算跳過水泥牆頭逃之夭夭。可是,出了臨宿小木門一看,嚇得魂飛魄散,幾乎癱倒。那一長溜兒的水泥牆頭上,是一排黑洞洞的槍口。

早己嚴陣以待的武警。

開始了喊話。

“王永民,你己經被包圍了。放開人質,扔掉武器,繳槍不殺!”王永民將謠謠往後一拉,重新退回,竄出總經辦,打算從前臺衝出。

可到前臺一看。

王永民絕望的慘叫起來。

“樊隊,我要殺了你!”昔日熱鬧非凡的工作場地,空無一人,一片狼藉,透過落地的大玻璃牆,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武警,站成了三排。

幾十枝憤怒的槍口。

從各個角度瞄準著屋裡。

站在最前面的,就是面無表情,一手持槍,一手拎著手提話筒的濱海市刑偵大隊大隊長。再往上看,還可以看到街上空無一人,對面屋頂上,幾個阻擊手隱隱約約的身影……

王永民迅速退進前臺。

前臺主管和收銀員。

正捂著自己的臉孔,哆哆嗦嗦的躲藏在收銀櫃下。一看到被老闆狠狠勒著頸脖的謠謠和老闆手裡黑洞洞的槍口,二女孩兒發出了可憐的悲鳴。

“鳴,王總,別殺我。”

“鳴,媽媽呀,救救我!”

王永民一瞪眼睛:“躲著別動,別亂叫,就沒事兒。”二女孩兒嚇得馬上住聲,可週身亂抖。這時,樊隊開始喊話。

“行了,王永民,別妄想了,放開人質,扔掉武器,繳槍不殺!想想你的老婆,你的兒子,你的父母親。舉起雙手走出來,爭取寬大處理。”

王永民的眼淚。

瞬間奪眶而出。

“老婆!兒子!父母!天啊!”仰天痛叫:“我真後悔啊!天啊!”其實,謠謠這時完全可以趁機掙脫,可她沒動,而是被王永民痛沏的慘叫所震憾,默默的看著他。

躲藏在收銀櫃下的二女孩兒。

更是嚇得大聲哀嚎。

此時的王永民,萬念俱灰,兇暴如狼,睜著血紅的雙眼,惡狠狠一腳踢去:“住聲,別逼我殺了你倆。”謠謠的眼睛骨碌碌一轉。

擔心走投無路。

急火攻心的王永民大開殺戮。

趁機勸道:“放她們離開,減輕一點罪孽吧。”“住嘴!”王永民一耳光抽過,謠謠趁機向外一縱,迅雷不及掩耳地撲向玻璃大門。

可是。

子彈比她更快。

撲撲撲!隨著三下比人咳嗽還輕的槍聲,三顆子彈穿進了她後背,一股鮮血騰空迸起,曾經的美女教練,雙手一揚,頹然倒下。

玻璃門外的樊隊看得真切。

一扔手提話筒。

罵一句:“王八蛋”槍身一平,砰砰砰就是三槍。嘩啦啦!五寸厚的玻璃大門,應聲碎成一地。巨大的響聲,嚇得躲藏在收銀櫃下的收銀員,慘叫一聲,竟然不顧一切鑽出來,向外就跑。

殺紅了眼的王永民。

毫不猶豫的一轉槍口。

可不敢動了,因為他感到自己的腰間,抵上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保持姿勢不變,否則,一槍斃了你。”小崔姑娘仍蹲在地上,冰冷冷的命令道。

“看著外面”

王永民就乖乖的看著外面。

而從外面看進去,站立著雙手舉槍的王永民,依然兇相畢露,困獸猶鬥。為減少不必要的犧牲,樊隊也不輕舉妄動,雙方僵持著。

“你到底是誰”

王永民感到自己周身的冷汗,順著背脊滾滾而下。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任勞任怨,膽小怕事的前臺主管,居然是潛伏的女偵查員:“小崔姑娘,你不是我的前臺主管嗎?”

槍口緊緊一抵。

王永民感到一陣疼痛。

“現在可以告訴你了,我是濱海市公安局的獨立偵查員。我己完全掌握了你夥同你的二個殺手司機,共謀殺害朱巧巧的事實。儘管事後你把謀殺現場清理乾淨,堵上了側門,還裝模作樣的掛上大幅標語,可我仍從堵門的廢磚塊上,提取到了朱巧巧的DNA,並由此確定,這兒,就是朱巧巧的被害現場。”

王永民渾身一哆嗦。

“原來,你就是那根頭髮!”

槍口又是緊緊一抵:“死到臨頭,還開玩笑?什麼頭髮?”一挺身站起。一看到獨立女偵查員控制了兇手,門外的公安和便衣,發出了勝利的歡呼,一起湧向前。

就在這一剎那間。

小崔姑娘湊近王永民的耳朵。

“對不起了,‘貴賓’不希望你活著,再見!”沒等對方反映,突然一伸右手抓住王永民持槍的雙手,手指頭一扣扳機,撲撲!二顆無聲手槍子彈出。

隨即厲聲大叫。

“惡徒,還敢反抗?”

左手指頭一扣,砰砰砰!三聲清脆的槍響,三顆子彈斜穿過對方的腰間,王永民應聲倒下,嘩啦啦!收銀機,電腦和帳本什麼的,都一古腦的跟著被撞落了一地……

而工作場地的另一邊。

師兄弟倆都一動不動的仰臥著,看來,玉石俱焚,早己同歸於盡……

最先衝進來的樊隊,被王永民最後二槍,掀掉了大蓋帽,露著小平頭,氣憤地踢踢早己嚥氣的謀殺者,然後,握住獨立女偵查員的雙手。

“崔秀同志,謝謝!謝謝!”

曾經的前臺主管,卻驚訝的看著外面。

樊隊順著她的眼光看去,也驚訝道:“崔警司,你不是報告她被王永民,弄到外地拋棄了嗎?怎麼又回來啦?”

小崔姑娘也喃喃道。

“是呵,大家都這樣說嘛,可怎麼又回來啦?”

可不,一輛天藍色的計程車,在幾個交警的帶領下,停在小坡上面的街沿,車門大開,衣襟零亂,神情憔悴,斜挎著小坤包的姬子,正從小坡上步履蹣跚,一步步走下來……

全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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