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肌膚之親
兩人靠的很近，非常近。
董思遠的胸膛緊貼著李可可的身體，李可可被迫向後走了一步，靠到牆上。
董思遠向前一步，將李可可壓在牆邊，兩人的姿勢無比曖昧。
董思遠為了遮蔽補光燈的燈光，用自己的大手把李可可的手握在手裡。
他的手高高舉起，整個人幾乎溶到了李可可的懷裡。
一陣晚風吹過，董思遠手中有些動作。
李可可低著頭，都快埋到自己胸前的那兩坨雄壯的小山包裡，她的耳朵紅的彷彿要滴血。
董思遠手中一直在動，李可可的腦子在這一瞬間已經空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終於，董思遠把補光燈關閉，送了一口氣。
他可不想再次被人圍住，說些快聽膩了的吉祥話。
做好事不留名，希望你能叫我雷鋒。
董思遠鬆了一口氣之後，又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氣。
李可可身上的淡淡清香漂浮到他的鼻子裡，在極限體能的作用下，他甚至嫩分辨出，哪部分是李可可身上自帶的，哪部分是她洗澡時用的沐浴露和洗頭膏。
這時候，董思遠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他趕快鬆開李可可的手，後退一步，頭瞥向一邊，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這時候，李可可說了一句什麼。
董思遠的聽力足夠讓他聽清這句話，但是他為了避免尷尬，還是問了一句。
“你剛才說什麼？”
李可可嬌憨的瞪了他一眼，這一眼的風情難以形容。
“我說，剛才負責人找你，問你明天什麼時候走，他準備了一些禮物。”
“他看我一天到晚都在你身邊，而且沒找到你，所以才來找我的。”
“哦哦。”董思遠撓了撓頭，“這件事你可以直接去找趙雯，我已經全部和她說過了，今天晚上她應該已經去了所有人的宿舍。”
董思遠畢竟是個富三代，自己有這麼多員工，很多事，真沒必要自己去跑。
能讓員工代勞的事情，就交給員工來做。
李可可點了點頭，“那我去告訴醫院的負責人去。”
說完，她像是逃一般的離開了這裡。
董思遠看著剛才李可可所在的位置，種種觸感在腦海中翻騰，然後嘆了口氣。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他回到趙雯的帳篷，看到趙雯正在收拾房間，她的帳篷相比自己的房間，確實要有更多的東西。
只剩最後兩天了，他也沒想著再搭一次帳篷，這種費時費力還幾乎沒有任何成效的事情，何必整景。
趙雯看見董思遠進帳篷，點了點頭，“回來了？”
她的動作無比自然，董思遠也跟著點了點頭。
“回來了。”
說完董思遠才反應過來，他們這幾天甚至沒說過幾句話，現在說的這兩句話，關係竟然像是老夫老妻一樣。
可是，他看見趙雯狀若無事的表情，也只能什麼都不說。
董思遠的東西很少，他除了睡袋，其他所有東西早就放在一個行李箱裡。
趙雯還有很多紀念品，比如地上撿的石頭，和其他患者換來的紀念品。
很多人都在給她送禮，趙雯長相甜美，在營地裡的風評很好，聽說有很多人都在追她。
那些禮物趙雯也不好意思不收。
結果就越聚越多，在第七天的時候，她甚至在外面找了個店家，花費高價，買了一個行李箱，專門放患者們送她的禮物。
董思遠問她，“需要我幫忙嗎？”
趙雯搖了搖頭，“你來晚了，我東西都快收拾好了。”
“好吧。”董思遠聳肩。
這時候，趙雯突然抽動鼻子，“這是……烏禪木的香水？李可可？”
董思遠對於她這種強大的能力歎為觀止，即使是擁有極限體能的董思遠本人，都無法分辨香水的具體型號。
他點了點頭，“是的，她晚上來找我，說是院長來找我的安排，我告訴她，你已經通知每一個人了。”
趙雯點頭，看著董思遠的表情複雜。
“烏禪木的香水一大特點，就是‘不打擾’如果不是離得特別近，很難聞到。”
董思遠裝作沒聽懂，“現在挺晚了，我睡了啊，晚安。”
說著，董思遠進了自己的睡袋。
他躺在地上，裝作什麼都聽不見的樣子。
趙雯看著董思遠，也沒繼續問下去，她其實已經和院長對過時間了，明天要準備什麼其實早就準備好了。
那李可可，用這樣的藉口去找董思遠的為了什麼呢？
不言而喻。
趙雯心中泛起一陣酸水，她有些呼吸不暢，被董思遠聽見，他回過頭，疑惑地看了趙雯一眼，可是什麼都沒說。
趙雯深吸一口氣，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這輩子，沒服過誰，驕傲是解除安裝骨子裡的，可是在董思遠這裡，卻覺得自己無比弱小。
自己對他的感情完全不敢說出口。
金錢毫無意義，她說句實在話，之前做心理諮詢已經掙了一輩子的錢，京城裡都有三套房了。
來天元味業，就是為了養老。
她只想每天早九晚五，晚上偶爾接一些私人諮詢，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結果，卻遇到了董思遠，這一個能超越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富三代。
自己的那些履歷，在他的財富面前，不值一提。
如果只是富三代，其實趙雯也不會放在眼裡。
可是，她和董思遠閒聊時知道，他的手裡只有五百萬，卻一次捐出四百五十萬，只給自己留下了五十萬花銷。
他還逗趣的說道，自己剩下的這點錢，都夠曾經的自己掙上好多年。
趙雯之前起早貪黑，每天接諮詢到晚上九十點鐘，甚至有人凌晨，半夜給她打電話諮詢心理問題，她也全都接了下來。
趙雯自認很能掙錢，從大學開始，就已經有能力接心理諮詢了，認真工作這麼多年，足足掙了一千多萬。
按照月入過萬計算，一千萬，要一千多個月，八十多年。
趙雯用了五年時間，掙了一個優質工薪階層一輩子的錢。
就算是她現在躺平了，光靠天元味業的工資和自己空閒時間接的心理諮詢，也能在京城活得有滋有味。
如果放到世俗的角度來看，她的長相和身材也算放到社交軟體上亂殺的質量。
她足以自信的說一句，自己傲視群雄，很少有人配得上她。
可是董思遠不一樣，他就像是拿著核彈按鈕的孩子，一揮手就是自己的全部身家。
說起來簡單，只不過是捐款罷了，但是，又有誰能捐出自己的這麼多錢呢？
說起來好聽的話大家都可以說，但是真能像董思遠這樣做的，全世界能找到幾個？
趙雯想要勢均力敵的愛情，這麼多年都沒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卻在董思遠這栽了一跤。
他的身上散發著人性的光輝，這種光輝遠超常人能夠幻想到的種種驕傲和自豪。
能掙多少錢，和能捐多少錢，完全是兩個概念。
趙雯陷入沉默。
董思遠說負責，這幾天真的非常負責，足足救出一百多號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董思遠這相當於造了七百多級浮屠，換到其他風格的文章裡，像董思遠這種人，和活佛差不多。
但是在這，董思遠所做的事情，只不過是讓周圍的人覺得厲害而已，實際上，外面的搜救隊，基本上每個人都能救出幾百人。
在災區，人命變得極為廉價。
趙雯收拾好所有東西，她躺在床上，腦海中亂哄哄的。
燈被她關上，趙雯和董思遠共處一室，明明昨天都能正常睡覺，今天在李可可找過他之後，在董思遠身上帶著李可可的味道之後，突然睡眠變成一件難事。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改變姿勢，不管用任何姿勢都睡得不踏實。
董思遠躺在地上，突然問道，“趙雯，你睡了嗎？”
他當然知道趙雯還沒睡，而且在他強大的聽力下，他甚至在閉眼之後，勾勒出周圍的環境。
甚至能勾勒出，趙雯魔鬼的身材和被子摩擦時發出的聲音，細嫩的肩膀彷彿雪一樣白……
“沒有，睡不著。”趙雯再次翻身，說話聲有些賭氣。
“剛才的篝火晚會，你沒去玩嗎？”董思遠繼續問道。
“去了，但是周圍一直圍著一圈對我圖謀不軌的男人，在那待著就是純粹的浪費時間。”
董思遠暗中送了一口氣，“其實也不至於，肯定有人是真心喜歡你，不是為了你的肉體，或者長相。”
趙雯覺得董思遠很有趣，他的身上還帶著小市民階級特有的淳樸，就像是那個按下核彈按鈕的孩子。
他還沒被金錢腐蝕，不知道自己到底付出了什麼，自己又得到了什麼。
嬰兒按下核彈按鈕，以為自己即將迎來大人們的誇讚，和美味的食物，卻不知道，自己即將被大人們責罵，被所有人痛斥。
董思遠也是一樣，按照正常人的想法，自己做了好事，應該會被人敬重，被人讚揚。
可是，以趙雯這麼多年的工作經驗來看，好人未必有好報。
董思遠還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等待著他呢。
說不定，經過一番痛苦之後，董思遠也會變成一個普通的富三代吧。
每天遛遛跑車，來公司轉一圈混個臉熟，再也不提什麼捐款之類的事情吧。
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董思遠“你去了嗎？”
董思遠點頭，後知後覺的發現，趙雯並不能看見他的點頭，“去了，然後被人圍住了，一群女孩想要給我道謝，說要補償我。”
說完，他嘆了一口氣。
顯然，這個補償並不正經。